《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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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芳-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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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朵真的真的希望一切可以重新来过,让她在周晟启之前,先一步认识亓官蜜蜜,那么,她现在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妈**,为啥子会听着听着就有水在眼睛里打转呢?这么多人在场,又不敢擦,邢朵极力分散开心神,可耳朵就像是长在别人脸上,每一个带着磁力的声音都在敲击着她的大脑,这让她已经无法忍受。

“朵儿……”有软软甜甜的东西被放到嘴边,邢朵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一眼萧正泰,然后就见他正把什么东西往自己嘴巴里塞。

“这……”刚想问他“这是什么”,一张嘴东西就进去了,甜甜的在味蕾之间散开,味道熟悉,是出门前吃过的豌豆黄,邢朵双眼望天,她就只知道她曾经无聊地在宫宴上带了豌豆黄吃,可没想到……“萧正泰,”邢朵说:“你很无聊。”嘴里因为含着未及嚼碎的糕点,因此说话也是模糊不清的。

萧正泰听懂了,可也只是笑了笑,问道:“好吃吗?”

邢朵想了想,点头:“好吃。”

“那还要不要吃?”

“……”猛嚼了片刻,邢朵才又次点头。

两人压低了声音在下面开小差,完全无视伟大启皇的训示,伟大的启皇自是不知,训示完了便宣布宴席正式开始。

看着小宫女们端菜,一旁老商贩愁苦地和萧正泰唠叨:

“我就知道被邀请进宫不会是什么好事。”

萧正泰笑笑,不说话。

老商贩不愿意了:“萧会长,你就甘愿平白无故地每年给朝廷多贡献三万两?”

邢朵一个虾仁卡喉咙里,即使这样,依然不忘记吼一吼:“啥?三万两?”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一百二十一章无酒自醉

第一百二十一章无酒自醉

虽然对于此时的税收制度不是很了解,但邢朵也明白,平白无故地往上加价,严重的,是会造成流血事件的。

原来周晟启刚才在上面叨叨半天,是叨叨这个要命的指令,他是嫌命长还是怎么的?是觉得他这皇帝当得过于太平了吧,非得官逼民反一把是不是?

邢朵这一吼成功吸引来整桌子人对她的侧目,萧正泰抬手拍了拍邢朵死抓在桌边的手背,说:

“三万两就三万两,只要夫人不反对,就算皇上让我每年拿十万两,我也愿意。”

“萧庄主果然疼妻如己。”骤然,首座上幽幽传来周晟启的声音,冰冷的语调,亦如从前,除了邢朵,很难有人听过他那其实可以堪称是性感的调笑口吻。

皇上他老人家发话了,萧正泰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吧,很是匆忙地站起,又很是匆忙不知所措地施了个大礼,邢朵在下面看不过,低声撇嘴道:

“你就装吧你”

萧正泰的身子曲着,头垂的也很低,因此外人无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在邢朵这么说以后,他不由勾起唇角,一点适才的慌乱也没有。

周晟启抬臂让萧正泰起身,萧正泰应势站直,目光毫不躲闪地与周晟启对视,周晟启将萧正泰看了个遍,俊挺的眉缓缓皱起,瞥了一眼萧正泰身旁不知道嘀咕着什么的邢朵,冰冷开口:

“萧庄主爱自己的夫人还真是与众不同,连朕的宫宴上也要把脸遮起来不让外人观瞻。”

很显然,皇帝他老人家要看看萧正泰他媳妇儿长啥样,咋办?邢朵猛然抬头,恰巧与视线垂落的周晟启撞个正着,想躲闪已然来不及,可不躲开……

好吧,身体已经先于意识行动起来,对视就对视吧,谁让自己那么久都没有看到他那张冰山脸了,还有那双让人怀念的一生气就血淋淋的大眼睛……

对视地刹那,收不回目光的自然不止邢朵一个,周晟启也是眼瞳猛地一缩,那么熟悉而纯净的眸子,这世上除了她……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个人拥有

两人久久对视,不安的人自然不仅仅是皇上身边那个小太监,萧正泰侧身一掌重重按在邢朵肩膀,邢朵吃痛,被迫撇开视线,刚想埋怨一句就想起周晟启是认得自己声音的,立时闭了口用哀怨的眼神把萧正泰从头洗到脚。

萧正泰直接无视邢朵的哀怨,躬身对周晟启说:

“小**子不懂宫规,如有污秽圣听之举,敬请皇上见谅,”萧正泰弓着的腰身都快一百八十度了,他说:“还有,这几日小**子偶感风寒嗓子发了炎症无法说话,脸上又起了疱疹,所以……”完全将邢朵刚刚还大吼大叫的做法忽略不计不说,他还……

娘的,老子脸上连青春小豆豆都米有,何来的疱疹邢朵目光阴寒得可以让萧正泰死了又死,这小嫩葱可真会找借口哈,你咋不说你昨晚一激动上演了一场家庭暴力捏?

呃……家庭暴力米有,床上哈皮剧倒是有一幕。

萧正泰说的有鼻子有眼儿,而邢朵则在一旁挤眉毛立眼睛,坐在他们对面那些芳洲群英们也垂头窃窃私语:

“疱疹?昨天见了还好好的呢。”

“是啊——”

“呃……我听说妖精每逢十五月圆夜都会变回本来的面貌,你说会不会她……@#*※(@#¥#@”

邢朵脸黑黑,啥时候她这妖精的传言才能平息……啊——

周晟启自然没有听见下面这些芳洲群英的话,可他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恍然,夹着冰块开始冷笑:

“朕才想起来,芳洲新晋出了一名女富邢夫人,想必就是萧庄主的妻子了。”相同的眼眸,相同的姓氏,瞬间有电光火石在周晟启脑中划过,可也只是在脑中,面上仍是如有冰封。

萧正泰没有承认,亦没有否定,因为事实既是如此,他想掩饰,可周晟启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周晟启凝着邢朵那满头的银色发丝,眼中一瞬闪过犹疑,可立时又被一抹了然所代替,但没过多久又被疑惑所填满,如此反复,眼眸深处却越来越冰冷。

萧正泰重新入座,得了皇帝的钦点,自是羡煞不少旁人,你看看刚才那个猪头气的,脸都紫了还不自知,你说要是一激动脑溢血神马的……咳咳,某没有诅咒他的意思。

其实周晟启只是作为皇帝公务性地出来把该说的都说明白了,陪吃陪喝啥的根本没他啥事,要不他也不用带百官出来显摆,所以,当他宣布完今年各省受邀商人增税三万两之后,端了酒轻啜了口便令身旁小太监说累了,要下去休息,然后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就扶着小太监手腕出了宴厅,扑啦啦又是跪了一地。

邢朵目送周晟启从宴厅离开,即使是在他经过她所跪的位置时,他也未有任何停顿,邢朵也不怕被他发现,眼睛就好似沾了胶水,怎么也无法将其从周晟启身上收回来,直到周晟启的身影彻底消失,直到周围重又被推杯换盏的声音所填满,直到热闹的声响比同适才还要震耳欲聋,邢朵依然无法将目光从眼中那抹残余的深黑中收回。

“朵儿,”萧正泰在邢朵耳边轻轻吐息,“跪久了对胎儿不好。”

对……孩子,我又有孩子了……

好似被一记重锤敲击在灵魂之上,邢朵立时回神,顺着萧正泰的搀扶站了起来,跪久了血液循环不畅,邢朵扶着昏沉的额头晃了两晃,萧正泰的身影也就随着晃了两晃,邢朵弯眼而笑:

“正泰君,你怎么晃来晃去的?”

萧正泰神情少见的严肃,被邢朵这么转移注意力,虽心中明白,但还是打破了脸上难得显见的严肃,苦笑着说道:

“朵儿还真是无酒自醉呢。”

邢朵又笑,只是忽而无力,不再接着萧正泰的话题说下去。走了周晟启那头狮子,宴厅内立时喧嚣非常,就见除了刚才那猪头,又有好几个不懂看脸色的蹭到邢朵和萧正泰身边问长问短,当然,他们是真的问长问短,对于个人隐私问题他们都毫无忌讳。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一百二十二章迷晕

第一百二十二章迷晕

无心这种疲心乏力的应酬场合,幸好有萧正泰在,敬一杯酒他能喝下去两杯,前世有好友对邢朵说,遇到能为自己挡酒的人,不要犹豫,马上捆起来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去,现在邢朵真的很想对那个曾经这么说的好友说,不用她去领结婚证,那个能替自己挡酒的人直接和她签了卖身契哩。

刚摆脱一群脸色猪肝的各省商界人士,会看皇帝脸色的官员们也蜂拥而上,随在这些陆陆续续的官员身后的,竟然还有周晟炎,嗯……刚才咋没看到这欠X的死鬼呢?

下意识的,邢朵御起心中意念,自从那次报仇未果以后,当天晚上回去邢朵就去找亓官蜜蜜询问了,亓官蜜蜜说邢朵意志不够坚定,邢朵说再也没有比她在面对周晟炎时那种坚定的信念了,亓官蜜蜜告诉她意念实在不成,就把镯子泡在酒水里,或许能成功,因此……

御了半天神马意念,邢朵感觉和那天的感觉一样,看来自己做坏人的潜质还是和以前不错分毫,索性就照着亓官蜜蜜的吩咐,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猛地将盘龙镯浸在了手上那杯她一直想喝却迫于萧正泰威压而不敢喝的酒水里。

咕嘟嘟……身周的吵闹一点也没有影响邢朵听到这一天籁之声,在邢朵再一次把盘龙镯抽出酒水时,周晟炎也已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说:“朵儿今天可真是漂亮,”邢朵对他的夸赞表示不屑,翻了个白眼继续听他说道:“漂亮得神秘,你已经又一次引起了皇兄的兴趣了。”

邢朵刚刚还大翻白目的眼睛瞬即瞪大:“你说什么?”

周晟炎微笑着的面具都不带掉渣的,故作惊讶道:“刚刚萧侍郎不是说朵儿身染重疾不能说话吗?”

_|||这死X就是来找茬的。

邢朵说:“炎王爷光辉笼罩万物,小女子一见您老那张光辉灿烂的脸就什么病也没有了。”看看,咱这马屁拍的,简直了,忒他祖母的的有水准哩。

邢朵正自为自己一个又稳又响的马屁而自得不已,就听周晟炎不要脸的说道:

“朵儿果然是慧眼,本王的光辉确实不是一般小官小民所能比拟的。”

娘啊,谁要是能找出来比周晟炎脸皮更厚的,她邢朵就给谁谁谁当马骑。

邢朵眼角因为周晟炎一句话而抖动不已,忽然感受到手中的重量,这才想起那杯浸过盘龙镯的酒水,不知道亓官蜜蜜这次有没有骗她,要是骗她……不管了,被骗的话大不了报复计划再失败一次,回去再揍得亓官蜜蜜找不到X,要是他没骗自己,那岂不是……就遂了自己的心了?

想到这,邢朵举杯,递给周晟炎,说:“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朵儿自是要感谢王爷,王爷自是不缺什么物质精神享受什么的,那朵儿就只能以一杯水酒来盛装对您的谢意,请王爷不要嫌弃。”说完,邢朵就把酒杯塞进周晟炎手里,都不带他反驳的,然后扭头开始为自己刚才能说出那么恶心的话而狂呕不止。

周晟炎垂目看着手中清洌的酒水,而后抬起他那张假笑的面具,凝眸邢朵,说:

“既然是朵儿的好意,那本王自是不能扫兴。”说罢抬手一饮而尽。

邢朵开始还因为害怕周晟炎会心生怀疑而止不住手脚颤抖,现下见周晟炎不但没有怀疑,还那么豪爽得一饮而尽,简直乐得都快蹦起来,只是碍于身旁还有那么多贼眉鼠眼和周晟炎本人在,所以才没有真的学小兔儿乖乖蹦起来。

喝罢,周晟炎还如是**地舔了一圈沾了酒水的上唇,还真别说,从前邢朵没发现,周晟炎那双薄唇也是不一般的动人心魄呢。呃……咳咳,乱看会出人命的。

轻咳了两声,邢朵也不呕了,正了正身直视周晟炎,问:“怎么样?好不好喝?”呃,咳咳,还是继续咳吧,行凶者有这么问的咩,起码也得懂得避嫌是不是?

周晟炎似是没有听出邢朵口中的急切,啧了啧嘴巴才说:“都是一样的酒,可是经过朵儿之手果然就有些不同的味道。”

邢朵皱眉,不会是盘龙镯上沾了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他也一同喝进去了吧。邢朵问:

“啥、啥味道?”

周晟炎忽而脸上假面笑容加深,他说:“女儿香。”

邢朵:“咳咳咳咳咳咳……炎王、王爷……谬、谬赞”咱都不是“女儿”了,还哪来的香?周晟炎果然鬼话连篇。

缓和了一会儿,见周晟炎要走,邢朵不干了,她可是想看到周晟炎晕迷当场然后再随着救援队伍尾随行些那啥米之事的,这还没见他晕迷,他怎么可以走。

邢朵从后喊住周晟炎,周晟炎应声回头,笑问:“朵儿难道觉得一杯酒的量还不够?”

邢朵不解:“什、什么量?”

周晟炎始终如一的笑容,看了邢朵片刻才说道:“……本王说的是感谢的量,朵儿想的又是什么?”

邢朵即刻摇头,然后觉得力度不够又开始摇手,说:“没、没什么。”

见周晟炎又将转身,邢朵心下更加焦急,忍不住再次唤住周晟炎,问道:“你、你……你没觉得……觉得……你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邢朵一鼓作气,决定就算是遭人怀疑也认了,心下已把亓官蜜蜜他老爹老老爹老老老爹等等都骂了一遍,X的,这死妖精又骗某

周晟炎意味深长地回视邢朵,邢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绞着手指,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周晟炎开口道:

“刚才还没觉得什么,”他边抚上额头,边说道:“经朵儿这么一提醒,本王真的觉得有些累了,不如朵儿就送本王到侧宫休息怎么样?”

邢朵一听便泄了气,他那语气就跟大灰狼在引逗小白兔,傻子都听得出来,她要是听不出来,傻子都做不成。

摆摆手,邢朵已经是失望得无以复加,她说:“王爷您还是找个太监扶您吧。”如果兽性大发啥的,还能及时找个万年受出来顶替一下他的小受老婆黑凤穆。

诶?想到黑凤穆,邢朵就真的四处用眼睛扫了扫,按道理说,周晟炎在这,他那粘他粘得很的小受老婆也应该死赖在这里才是,怎么……连毛都没见呢?

邢朵正忍不住疑惑地又将视线在满场里寻找,一旁应酬百官的萧正泰终于空出了身,他刚想牵过邢朵以述别离了这一刻工夫的相思之苦,就听不远处突然传来一片惊呼,众人一同向发出惊呼的方向看过去,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却没有一人上前一步打破那个圈所围成的圈制。

小太监们应声也冲了过去,而后又是一片惊呼,刚刚因为事出突然邢朵并没有听清那些人在呼什么,这回小太监赶去了,邢朵才听清楚他们呼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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