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芳》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枭芳- 第2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小太监们应声也冲了过去,而后又是一片惊呼,刚刚因为事出突然邢朵并没有听清那些人在呼什么,这回小太监赶去了,邢朵才听清楚他们呼的是啥。

就听一个尖细的嗓音在宴厅上空回荡回荡回荡:“来人啊,传太医——炎、炎王爷他、他晕倒啦——”瞬间,除了这回荡的锥子似的声音,就是人们慌乱的躲闪和窃语。

在众人们或是惊诧或是恐惧或是焦急或是痛苦的神情下,邢朵已经快要遏制不住溢到嘴角的那抹笑容。原来,原来,原来亓官蜜蜜真的没有骗她

邢朵立时不做其它思想的尾随在了护送昏迷周晟炎的小太监后面,可还没迈出第二步就被萧正泰从后方扯着衣领子给拽了回去。

萧正泰问:“你这偷偷摸摸的想去哪?”

邢朵不敢回头,说:“我、我哪、哪有偷偷、偷偷摸摸……我我我想去下茅房。”

萧正泰不但没有放开邢朵的衣领,而且更有加大力度把她往座位上扯的架势,他说:

“听你吞吞吐吐的就知道是在说谎,溪说了,宴会上朵儿在哪我就在哪,如果你真的想去……如厕,我陪你就是。”说着就把邢朵按在了座位上,邢朵憋屈地想把屁股下面那凳子拿斧子砸了。

“溪溪溪,你的心里就只有孔溪”邢朵阴着眼睛瘪着嘴,“到底我是你夫人还是孔溪是你夫人?”

萧正泰忍俊不禁放柔表情和语气,说:“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嘛。”

“憋出病来也是为了我好”邢朵伸出手指,本来是想指指小腹,可想到什么,动作临时又来了个大转弯,反指向自己的心口。

握住邢朵直戳心口的手指,萧正泰皱眉说:“朵儿,你不要难为我,溪吩咐的总是对的。”然后不再理会邢朵越加变幻莫测的表情,继续应对下一批甚是懂得看周晟启脸色的官员。

邢朵兴致全无地看着周围的觥筹交错,本来因为看到周晟启晕倒而兴奋起来的心也慢慢消解掉适才升起的那丝热度。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邢朵绞尽了脑中的汁儿,就算是她现在找个地缝钻进去,萧正泰也能不费吹灰之力把自己给拽出来,唉——有个功夫了得的老公也不是啥米好事。

忽而,邢朵一个念头爬上脑海,既然周晟炎能被浸了盘龙镯的酒水迷昏,那么萧正泰……当然也会……想到此,邢朵不由得嘿嘿奸笑起来。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一百二十三章烂曲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烂曲子

“朵儿,你最好不要想招数对付我。”萧正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一众官员的围堵中脱了身,看到邢朵脸上千变万化的神情,他就知道她在想办法从自己身边逃出去。

他说着,自然而然把目光从邢朵的脸上缓缓下移,从脖颈到胸口再到……他的目光好似含了火,每移一次,邢朵都感觉身上的衣服正在被灼破,当他的目光游移到邢朵胸口以下,她立时心有余悸地抱胸跳开,萧正泰达到了恐吓的目的,悠哉游哉得又转回身去应付那些官员。

邢朵既然心中已经认定了要去找周晟炎寻仇,自然不会因为这么一点挫折就宣告放弃,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怪只怪今天萧正泰年糕附身,说什么孔溪让他寸步不离的跟着,邢朵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找不到好办法,邢朵心中被小猫爪挠得眼睛四处乱扫,扫啊扫扫啊扫,诶?邢朵一眼瞄到了适才进来后就关注过的那扇屏风,琴声如水,缓缓在夜色下流淌,大殿之内人声虽吵嚷,也抵挡不住那浸入人心深处的乐章。

萧正泰只说不能让邢朵落单,只要他跟着不就成了么,只要……

挤到被百官环绕的萧正泰身边,邢朵歉意地向身边一个脸熟的官员笑了笑,然后牵起萧正泰的胳膊就往那扇屏风走。

“朵儿要去哪?”萧正泰拉住邢朵前行的脚步,问。

邢朵指指前方屏风,示意他到那里再说。萧正泰以审视的眼光看了那扇屏风片刻,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便也只是警惕地和邢朵继续向着屏风靠近。两人躲到屏风之后,邢朵很是随意地斜了眼端坐竹席之上弹奏出如水乐章的乐师,乐师仿佛对两人的躲躲藏藏视同未见,邢朵眼中一亮,果然是甘愿为艺术献身的丰子疯先生。

萧正泰见自己的身形已经完全掩藏在屏风之后,扯住邢朵:“朵儿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

邢朵不搭话,只用一双甚是夸张的惊讶眼神盯着弹琴的乐师,萧正泰疑惑顿生,顺着邢朵的目光看过去,眉心一皱,顷刻就想到这弹琴之人是从前传授过琴技给邢朵的那个“疯子”。

他刚想回转目光告诫邢朵不要做什么过激的举动,可显然他说话的速度要比邢朵的行动慢得多。邢朵扑人的功力一项很好,这时也不赖,丰子只感觉一阵劲风向自己袭来,眨眼间就被一个香软的身体给抱得满满的。

大殿之中因为一声不和谐的断弦之音陷入死寂,但商人们的接受能力向来不是一般的强,就只愣了片刻,大殿之中重又恢复觥筹交错谄媚攻讦之声。

丰子老先生表情僵硬,好不容易才抬起僵直的手臂推了推身上挂着的邢朵,卡带似的断续道:

“夫、夫人……您您您……”您不出来了。

邢朵酝酿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情绪,直到萧正泰忍不住来扯她,她才憋着满眼睛的鳄鱼眼泪抬头直视丰子,抬臂缓缓摘下面上的白色面纱,邢朵那张显然也是憋出来的鸭子扁扁嘴就彻底呈现在丰子的面前。

她苦涩道:“先生——”刚低吼完这一句,邢朵就又扑进了丰子怀里,弄得丰子好一顿蒙。

萧正泰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他都懒得拽邢朵:“朵儿,暴露了身份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不鸟萧正泰,邢朵继续在丰子怀里蹭啊蹭,等蹭出火星子才说道:“先生,学生想得你好苦啊——”呃,这也忒瞎掰了,邢朵什么时候想过丰子?想过疯子还差不多。

学艺术的人,就是不一样,脑子确实好用,可惜都用在才艺开发上了,面对邢朵这么低级的恭维,他愣是没看出来,而且不知不觉,他眼中也因为过往的记忆而闪出朵朵泪花,他说:

“你、你、你是邢朵?”

邢朵在丰子怀里乖巧地点点头,说:“没想到先生还记得我呢”

丰子说:“一般人都没办法忘记你。”

邢朵:“呃……先生什么意思。”

丰子干咳了两声,说:“没什么。”

然后俩人又是一阵叙旧,完全被忽视的萧正泰抱臂从上俯视着这一老一少,嘴唇都快抖出俩兔唇来。

两人不知道聊什么,反正是丰子的思路基本上都逃脱不出邢朵的牵引,终于,邢朵说道:

“先生,不如让朵儿为您赋曲一首好不好?”

丰子很是受用地点头:“好。”

邢朵抬目萧正泰,萧正泰正无聊得想跟面前的屏风较量个三五十回合,突见邢朵终于想起了他,他无比温柔地回视邢朵,虽说如此,可邢朵分明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浓浓的化不开的危险。

吞了口口水,就算有危险也都到了这个地步,不可以回头的。邢朵说:

“正泰君,我和先生还有一些很隐私的事情要说,你……能不能……”

“我绝不会离开”萧正泰斩钉截铁的说。

邢朵瞟了这么说的萧正泰一眼,表情甚是无所谓,就好似在说“这可是你说的”。邢朵在丰子刚离了的那个座位坐下,一板一眼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专业,只是这琴声一起……

满场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众商贩无不堵起耳朵破口大骂,霎时间就有人忍受不住冲着这扇屏风跑来,萧正泰看了邢朵一眼,看邢朵正自无限陶醉在她自己的琴声中,更让人惊诧的是丰子居然也表情超然得仿佛是在听什么仙乐一样。

难道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邢朵所奏的曲子真的很动听?不看看被自己挡在屏风外的众多哀怨的耳朵就知道事实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一时无法理解,萧正泰又不想打扰邢朵的“雅兴”,只得一边抵挡着就要冲进屏风后的人群,一边还要看着邢朵不要在他的视线内消失,可毕竟人少力薄,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也抵挡不了众人拾材,等他再次把视线转回邢朵所坐的位置时,那里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换做了丰子,可他弹奏出的曲子,竟和邢朵那首难听的曲子一般无二。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一百二十四章烛泪含情

第一百二十四章烛泪含情

即刻收了挡着众人的手臂,一股被蒙骗的悸痛和失望在心中蔓延,明明两人昨晚还那般的彼此无碍交融,可现在……难道他就那么不值得她倾吐真心吗?失望瞬间扩大,连适才邢朵和丰子的阴谋也不想计较,可是去寻找邢朵吗?……还是算了……

丰子在众人冲进去的一刹便换回刚刚那首流水曲目,抬眼萧正泰,本是有些惧怕他来向自己逼问,却意外看到他满脸满眼的受伤和失望,心中一顿,不由轻叹一声。太监们和不甘其扰的商人忽听仙乐重新降临,一时没来得及反应,刹车不及,差点撞翻丰子的琴架,丰子抬目凛然,太监们知道丰子虽不是什么高官贵馈,可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急忙都低身退下,那些个商业精英想要发作,无奈这是在皇宫,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别说面前这疯子还是个人。

灰溜溜地,来势汹涌,退去的自然也就不是一般的快。

殿外明月朗照,可以清楚地辨清眼前的道路,如果刚刚听得没错,那些小太监在救治周晟炎时说过将他送到大殿旁的偏殿的。邢朵猫着老腰,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捂紧脸上的面纱,很怕被突然出现的猫啊狗啊太监啊神马的发现。

呃……某绝对没有贬低太监的意思,墨染完毕。

适才在屏风之后,邢朵与丰子叙旧的同时就拼命地给他送眼神,丰子从前就很喜欢邢朵这个学生,因此也就默许了她这想要逃脱夫君“甜蜜禁制”的要求,在计划实施过程中,丰子在萧正泰移神的一刹那,便迅速从邢朵手中接过一首烂的到家的曲子,而后邢朵更是脚底抹了好多好多油,顺着丰子身后那扇仅供乐师通行的小门逃之夭夭,只希望,一会儿回来的时候不要被萧正泰灼灼其华才好。

心中祈祷着,邢朵不一时已经站在偏殿殿门口,门外自有士兵把守,可一旁的窗户却是开着的。这是说老天不负有心人呢还是说老天不负有心人呢?唉——天命不可违,邢朵自从多年前爬过攻受大殿的窗户后,这回又一次爬了轩朝皇宫里的窗户。

殿内黑黢黢的,只见几个小太监的影子跟鬼似的晃来晃去,邢朵左躲右闪好不容易才没让这些眼尖的太监发现,终于在已经迷失方向的情况下,找到了停放周晟炎遗体的房间。

咳咳咳,是安放周晟炎尸身的……不不,是周晟炎昏迷后休息的房间这是有多么期盼他死翘翘啊

昏迷后的周晟炎脸上自然没有了那假笑的面具,这么看来,那张脸倒是真实了许多。邢朵瞅瞅四周,见没人过来,一个矮身就钻进了房间,步到周晟炎床前。房间没有燃烛火,因此只由一束束月光照亮着这间并不大的房间。

屋内隐隐飘着些渐逝的药香,邢朵撇嘴,只是迷晕了而已,睡上一觉也就清醒了,皇宫就是皇宫,没啥子病也得弄点药来吃吃。

把脸上松了的面纱摘下随手放在一边矮几,俯身,邢朵心中因为想起周晟炎是皇亲国戚而不爽,抬手就掐了周晟炎一把,白惨惨的小脸蛋立时红了一大片,嗯还别说,皮肤挺滑的,不知道用的是啥保养品,皇亲国戚嘛,应该不是燕子窝就是鱼刺儿汤。

想到这,心中更是不爽,啪的一声,邢朵一掌就拍在了周晟炎没有惨红的那半边脸,瞬间,另一片白惨惨也有幸染上了晚霞的怒红。

见自己这么蹂躏他他都没什么反应,邢朵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借着皎洁的月光,邢朵摸索着找到了烛台,找到烛台后又成功地摸到了蜡烛,摸到了蜡烛后邢朵又是一阵摸,然后摸摸摸,终于在桌案上摸到了火折子,然后反身回到周晟炎床前。

因为怕火光招来不测,邢朵先行把准备工作都做足了才擦亮火折子。准备工作真的很充分,例如先把周晟炎平躺的身体翻过来让他趴在床上,然后扒扒扒把他的衣服全数扒光光,诶身体上的皮肤好的也跟个小娘们似的呢脱好了衣服,周晟炎就一整白条,接着邢朵比了比蜡烛的尺寸,嗯足有三指宽的直径呢,不怕插不进去也不怕插不爽,简直就是量身定做。

做完了一切准备工作,邢朵毫不犹豫地把蜡烛插入周晟炎暴露在空气中的菊花,爆开的一瞬,邢朵都不忍地别开头去,幸好这时在月光下,要是换做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她绝对没有信心做到这一步。

一切就绪,邢朵擦亮火折,萤火一样的光火对准蜡烛的焰线,噼啪一声,蜡烛渐明,然后等了一会儿,就见一滴滴烛油顺着插入周晟炎身体中的蜡烛慢慢流下,最后终以周晟炎的身体为终点,邢朵都可隐约听到烛油落到皮肤上时那种痛并快乐着的嘶叫声。

看着蜡烛燃烧稳定了,邢朵才意犹未尽地悄悄退离,其实没有听到周晟炎的呼痛是一件很令人遗憾的事情,可邢朵不敢把周晟炎弄醒,说到底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要是真的和周晟炎面对面打架,到时候说不定自己反被他给那啥了。

想想都害怕,邢朵脚下再不犹豫,倏地就跑出了屋子,按着已经模糊了的路线返还,刚找到适才爬进来的那扇窗,一阵风袭面而来,邢朵忽然想起什么,摸上自己的脸……天面纱居然丢在周晟炎那里忘了拿出来

有一瞬的犹豫,可邢朵还是返回身回去取面纱,她知道事件的孰轻孰重,就算是今天被人发现她偷潜周晟炎休息之处,也只能说她存了什么非分之想,可如果被有心人看到自己面纱下的容貌,那……周晟启会让她再吐一回银丝儿。

走了两遍的路自是不会浪费邢朵更多时间,很快她就又摸回了周晟炎那间屋子,平静的烛光洒满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只是蜡烛数量少,那光晕显得昏黄了许多。这么看去,周晟炎应该还在昏迷,邢朵终于把紧吊着的一颗心放下,加快脚步向放着面纱的那张矮几走去,因为急,所以并未细看房间内的情况,只是手中面纱刚刚拿起,身体就被不知何处而来的力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