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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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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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就该避嫌才对啊。”

苏子璃却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自行便撩袍坐在了顾弦禛旁边的太师椅上,道:“本公子自然知道技不外传,可我这不不是外人嘛。自己人,客气就生分了。”

顾卿晚翻了个白眼,吩咐人去取自己易容的东西来。顾弦禛便指着那小厮模样的男子,道:“好好跟着学,以后在周鼎文眼皮子底下给他易容便是你的事儿了。”

那小厮忙躬身应了,又冲顾卿晚行礼谢她传教之恩。

很快文晴拿来了化妆工具,顾卿晚一面给小厮讲解,一面在假刘顺才的脸上做修饰,眼见她不过用那些奇怪的东西,来回在假刘顺才脸上弄了两下,其眉眼顿时便变得更加深邃立体,和图像上更想象了,苏子璃不觉啧啧出声,忍不住站起身来,就近了也跟着细看。

他的目光,先开始还落在假刘顺才的脸和那些奇怪的笔和脂粉上,渐渐的便滑落到了顾卿晚的手上,她的手可真是漂亮啊,白嫩纤柔,指甲修剪的很整齐,并没留长,也不曾染蔻丹,却指盖长长,泛着自然的粉色光泽。

一束光线从窗外打进来,就落在她的手上,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隐隐可见,显得愈发柔弱细嫩,长长的手指夹着笔,灵动的上下动着,偶尔一抬笔,衣袖下滑便会露出一点皓腕。

苏子璃正看的出神,突然就觉一股劲风迎面而来,他定睛一看,就见两根手指成鹰勾,直取他的双眼,他忙往后仰倒避退,道:“顾兄,有话说说说啊!”

顾弦禛探出的手指,转了个圈,顺势便绕到了苏子璃的颈后,拎着苏子璃的后领便往外走。

“唉,轻点啊!表妹,快救命啊!”

苏子璃作怪般乱叫,顾卿晚抬眸扫了他一眼,奉送一个活该的眼神。

顾弦禛将苏子璃拎出了院子,这才松手,也不和他拐弯抹角,便道:“管好眼睛,休要再打我妹妹的注意!”

苏子璃见他神情沉冷,不觉眸光微闪,道:“顾兄既然打定主意要到大燕去,将顾妹妹许配给我岂不正好?”

顾弦禛闻言挑眉,道:“明媒正娶?认真的?”

苏子璃略沉默了下,竟然神情一肃,点了下头,道:“明媒正娶!”

顾弦禛倒笑了起来,道:“恪王不介意我妹妹曾跟过人?”

苏子璃顿时便也笑了起来,道:“她不是都被那燕广王扔了吗?本王还有什么可介意的,再说,本王对这个也没那么看重,你知道,我们大燕的民风比大秦还要开放一些呢。”

顾弦禛点头,却道:“是,恪王也祸害了不少黄花闺女了,想来在这上头是能看开一点。”

苏子璃脸色一僵,一双眼眸顿时幽怨起来,好像顾弦禛做了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一般,愤而控诉的盯着顾弦禛。

顾弦禛见他一副万分受伤模样,却根本不为所动,也不再搭理他,转身便往回走,头也不回的又道:“恪王如若还想安然回国,最好别再留意踏入此处,骚扰我的妹妹。”

苏子璃一时面露不甘,追了一步,道:“顾兄什么意思,我当真没想委屈令妹,真明媒正娶!”

顾弦禛身影连顿都没顿一下,已是穿过了月洞门,“明媒正娶我也怕委屈了我妹妹。”

苏子璃,“……”

顾弦禛根本就不考虑苏子璃来做自己妹婿的事儿,且不说顾卿晚对苏子璃没什么男女之情,即便顾卿晚能看上苏子璃,顾弦禛也不会同意。

苏子璃是要回大燕争夺皇位的,若然不成功,便不提了,将顾卿晚嫁给他简直是送命。若苏子璃成功了,做了皇帝的苏子璃,未必能将顾卿晚扶上皇后之位,毕竟他在燕国没有任何根基,就算退一万,顾卿晚真能当上皇后,那皇后之位在顾弦禛眼中虽是女人尊荣的标志,却绝非幸福的归宿。

更不要说,顾卿晚如今腹中还有秦御的孩子。

他回到书房,顾卿晚还在专心致志的给那小厮讲几个需要注意的易容细节,又说了片刻,她退开一步,道:“好了,该说的我都说过了,让这位大哥去洗个脸,你来在他脸上试一试,有哪里不好的我再当场指点。”

假刘顺才忙站起身来,恭敬道:“不敢当大姑娘大哥之称,大姑娘折煞属下了。”

顾弦禛走上前来,冲其摆了摆手,他才退下去清洗脸上的痕迹。

方才顾弦禛已经将顾卿晚神奇的易容术看在了眼中,难免心思微动,道:“晚晚这技艺可有旁人知道?”

顾卿晚便抿了下唇,将教过礼亲王府暗卫使用易容术的事儿告诉了顾弦禛。

顾弦禛登时冷哼一声,道:“真是便宜了他礼亲王府!”

顾卿晚笑了笑,倒没后悔,她并非古人,对什么独门技艺不外传之类的并没什么概念,而且她也并不觉得这种化妆术算她的独门技艺。

她看向顾弦禛道:“大哥也派些人过来,我也教他们这易容术吧?左右我如今整日里吃吃喝喝,也怪无聊的,这些易容的东西都是纯天然的,对我接触了也不会有什么害处。”

顾弦禛如今手中还是缺人手,对手中可用之人也格外珍惜,能少牺牲,自然是好,抚了抚顾卿晚的发髻,道:“如此就有劳妹妹了。”

顾卿晚失笑,“哥哥说哪儿的话,做妹妹的帮哥哥还说什么辛苦不成?”

顾弦禛点头,又宠溺的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道:“我顾弦禛的妹妹如此能干,做哥哥的可要被比下去咯。”

顾卿晚却眨了眨眼,道:“哥哥才是能耐呢,若我猜的不错,那个什么刺客根本就不是周家丢失的小少爷吧?”

顾弦禛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鬼知道周家丢的少爷在哪儿。”

顾卿晚一时也是摇头而笑,她并不知道同一时间,礼亲王的书房中,礼亲王也在和秦御兄弟谈顾卿晚易容术的事情。

临近年关,各处都在做汇总呈报之事,今日便是统管王府暗卫的黑鹰前来禀报暗卫之事的日子,他将一份账目呈给了礼亲王,礼亲王看过后顿时便露出了震惊之色来。

他又定睛看了两眼,这才惊愕的看着黑鹰,道:“果真两个来月就起码减少了九万两的开销?这怎么可能!”

平日没什么神情的黑鹰也显得有些激动,道:“王爷,确实是如此,就因为暗卫们学了这易容之术,这两个来月的死伤状况确实有很大的减少。王爷也知道,暗卫的培养都是用金银堆积出来的,养一个暗卫死士出来,少说也得花费几千两银子培养,伤了都是用最好的伤药,这医治也花费不小。这些花费,还不算暗卫被俘获了,有的嘴巴不严,供出了暗桩等重要信息,所带来的巨大损失。并且如今暗卫们对这易容术还不能运用自如,等时间再久一些,他们的易容术再纯熟,到时候作用只会更大,将更能减少伤损,属下粗略估计,只这易容术,一年便能为王府省下七八十万两银子啊。”

礼亲王闻言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这易容术竟然有如此神奇之功。

旁边坐着的秦逸在一愣之后,心中也是微震,不过他想想也便觉得可以理解。

顾卿晚所教那易容术确实奇妙的紧,暗卫都是去执行危险任务,有此易容之术,在任务后藏匿逃逸,或者办差上都要便宜的多,死伤少了,相应的各种投入损失都能省下银子来。

除了花费时日从各地挑选适龄,身份合适,还骨骼奇特的少年,到用最好的武功高手培养,教导他们各种技艺,这些不算,暗卫们平日吃用穿戴都是最好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其死心塌地,若有伤,不管多重都会全力以赴的救治,不惜金银……等等这些,说暗卫的培养是用金子来堆砌的,这话一点都不为过。

如今暗卫的死伤大大减少,短短时日便能省下这么些银子来也是情理之中。

这样的技艺,随意便拿了出来,这样的女人,也莫怪他那弟弟会深陷情网,难以自拔。

秦逸想着,不觉看向了旁边坐着的秦御,果然就见秦御微低着头,一张俊美的面容隐在暗影中,虽然看不出神情,整个身影却透着股让人喘息不过的沉郁之气。

秦逸轻叹了一声,挪开了视线,若有所思。

那厢礼亲王又问了黑鹰几句便令其退了下去,接着便神情微动的冲秦御道:“顾氏还没任何线索,到底去了哪里?能找回来,还是赶紧找回来吧,她一个女人家,一直在外头哪里安全好过?”

秦御却豁然站起身来,他的动作太大,以至于一下子腿弯撞到了太师椅,直推的太师椅往后一移撞上了后头的墙柱,发出一声沉闷的重响,异常刺耳,吓了礼亲王一跳。

秦御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几乎是嘶吼的道:“谁他娘知道那女人去了哪里!她那么个天仙一样的人,我这等凡夫俗子哪里配得上!儿子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他言罢,转身就走,气的礼亲王一怔之后,抬手便将桌上砚台砸了过去,秦御竟然也不躲闪,狠狠被砸了下后背,背后一片狼藉,身影却半点没停留,快步便冲出了书房。

砚台四分五裂,礼亲王兀自呵骂,“这混小子!鬼崽子,冲老子发什么邪火!不孝子!”

秦逸见礼亲王着实被气的不轻,也是无奈,劝道:“父王也知道,阿御他不是冲父王发的火,他年轻气盛,这两日也是真急红眼了,不好受。”

礼亲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又骂道:“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能耐成这样还有脸冲老父使火,本王怎么就养出这么个怂包来!”

秦逸,“……”

礼亲王又骂了两句,最后还是道:“你再从王府中抽些人,好好再找找,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凭空就消失了。”

秦逸应了,却道:“父王,便人找到了,只怕那顾氏也不会愿意再回王府,屈居侧妃之位的。自古高位,能者居之,顾氏之能,可担阿御正妃之位。倘为侧妃,却是乱家之源,父王,这人,当真还要找?”

礼亲王又怔了一下,眉头紧紧拧起,半响才道:“先找到了人再说,就你那没出息的弟弟,人找不到,老子看他也跟着废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251 巧遇

周家祖上本就是商贾,到了周鼎兴的父亲一辈,家中不过有三两个铺子,只周老太爷却注重教养,培养周鼎兴走科举之道,周鼎兴也是个争气的,运气也好,一路竟做到了今日的首辅之位。

相比大儿子在科举上的聪慧灵气,周鼎文便显得略有些愚钝了,既然大儿子已经走了科举之路,家中的生意,周老太爷便交给了二儿子。

却不想周鼎文这个人竟然颇有些经商之道,周家的三个铺子到了他手中扩展的极快,后来随着周鼎兴出仕为官,周家有了后台,周鼎文便更是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愈发大了起来。

而他进入仕途,却是在周鼎文进了内阁之后。周家的根基浅薄,彼时周鼎兴的儿子周江延还不顶用,周鼎兴在官场上无人相助,很是艰难。继而便扶持着周鼎文也走了科举,虽是同进士,但到底进了六部,安排在了户部。

周鼎文擅长经济之道,在掌管钱粮的户部倒是如鱼得水,自己有本事,再加上周鼎兴的提携,没多少年竟就做到了侍郎之位。

不过这些年周鼎文虽然已将周家的生意慢慢下放给了子侄辈,每到休沐时,却还是会到铺子等看看的。

他这些天浑浑噩噩的,好容易挨到了休沐日,照旧巡视了周家的几个大铺子。从周记药材铺出来,他翻身上了马便有些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晃。

周记药材铺位在城南靠近城隍庙的地方,今日却刚好是城隍庙会的日子,街头熙熙攘攘,路边摆满了各种摊位,吆喝声不断,不乏南来北往的客商人互通有无。

周鼎文骑在马上,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这边来,眼见前路难行,正准备掉头,突然一张熟悉又陌生的人脸便闯入了他的眼帘。

他心一跳,定睛看去。

只见穿锦衫的男人正在一个叫卖香料的摊位前,和卖家讨价还价,其侧脸对着这边,看上去已年过半百,但那五官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那是周家的逃奴刘顺才!

他的强哥儿走失那日,便是这刘顺才最后跟着的,事后,刘顺才也跟着失踪了。

周鼎文面色大变,跳下马背便冲了过去,然就在他还有几步便能抓住刘顺才时,那刘顺才竟然发现了他,神情怔了一下,接着他丢了两个香包过来阻拦,转身便跑。

周鼎文紧追不舍,然而人太多,到底最后让刘顺才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周鼎文脸色难看,忙吩咐几个心腹前往追查搜寻,他料想刘顺才这些年一定没在京城中,这次进京多半是念着事情过去那么久,周家一定已不再找寻他,才敢猖狂的出现在京城。

如今他被发现了,周家势大,他害怕之下,逃离京城必是本能,故此便吩咐心腹盯紧了出京的几条路,果然便在第二日的一早,将刘顺才和其小厮抓到。

周鼎文得到消息没让人将刘顺才往周家带,反倒在城南的一处幽静小院见了刘顺才。

刘顺才跪在地上连声喊饶命,周鼎文一脚踹开他,红着眼逼问道:“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强哥儿呢?!”

“罪奴不知啊,二老爷饶命,当年罪奴最后跟着小少爷,小少爷要吃糖人,罪奴就转身给个铜板的功夫,小少爷便不见了,罪奴遍寻不到。心知回去后,必定不能活命,罪奴便……便逃了,小少爷,罪奴真不知在哪儿啊。”

刘顺才吓的脸色惨白,连连磕头。

周鼎文却敏锐的发现,刘顺才眼神躲闪,分明是没有说实话。

他令两个心腹小厮上前拳打脚踢,好一阵折磨,那刘顺才终于顶不住了,到底吐口道:“罪奴当真不知道……不知道啊,二老爷去问大老爷啊。”

周鼎文顿时瞳孔一缩,抬手阻止两个小厮,豁然起身,走到了近前,一把拎起刘顺才来,道:“你方才说什么?”

刘顺才皮青脸肿,神情微慌,道:“罪奴什么都没说,罪奴的意思是,大老爷如今权势滔天,二老爷该去求求大老爷,大老爷肯让各地衙门都帮忙寻人,说不定小少爷就找到了,毕竟小少爷身上有胎记,那样的胎记一定不能再有第二个人有了。”

周鼎文见他明显又开始隐瞒,将刘顺才丢到了地上,沉喝一声,“废他一条腿!”

小厮提了长刀就上,刘顺才吓的竟然尿了裤子,大声喊道:“是大老爷!是大老爷让罪奴将小少爷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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