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的故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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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的故事(全)-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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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据他统计,他们司的男同志里一多半人的爱人都是部里的,其他的也有不少是在部属单位或其他可以驻外的政府机关和新闻媒体工作,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一起驻外了,否则会很麻烦,如果一名外交官的妻子是在私企或外企工作,那么她要是随任的话,回来是铁定了没工作的,国企也不好说,因为现在都在改组,四年后回来估计就没位子了。有一些政府机关倒是很给外交部面子的,如商务部,文化部,科技部,教育部等,因为他们的人也要驻外,所以在这方面对外交部很通融,如果他们的工作人员有的是外交官的配偶,便可以在其随任期间为其保留原工作岗位,但这仍避免不了配偶在事业上的损失,如晋级等,工资也停发,外交部会为其提供每月三百五十美元的补助,如果配偶不随任的话,则只能在国内领取每月二百二十美元的补助。相比之下,如果双方都是外交官的话就方便多了,可以一起作为编内工作人员在使领馆工作,不用为对方做出太大的牺牲。如果随任配偶是外单位的话可就差多了,因为不少人都戏称外交官夫人为“家庭妇女”,因为按维也纳外交公约,外交人员的家属是不能在驻在国工作的,而且我国也有着公务员回避制度,随任的夫人不能在国外打工,经商或留学,只能在使馆里面呆着,而且隔三差五还要做些帮厨之类的杂活,长时间这么闲下去又会导致外交官夫人们之间的磨擦和矛盾,因为她们都没事可做。而外交部的女同志的部外配偶们则极少有愿意随任到使馆当全职“外交官丈夫”的。有孩子的也很少带出去,因为国内外教育不同,教育上缺乏连续性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上学都不好,所以一般都是外交官驻外,配偶在国内带孩子并照顾老人,如果两人都是外交官,孩子就只好送回老家让父母代管了。王参的儿子在十二岁以前就一直是在他的江苏老家的。
  “部里现在又不分房子,这帮孩子一个月就一千多块钱,上哪儿买房子去呀。再说了,就算有房子在北京一个月一千多也够苦的了。”王参接着说。
  “你别总跟小伙子说那个,”王参的老伴不乐意了,马上对我说:“这个地方钱是少了点,不过还是很稳定的,还是安安心心好好工作吧。”——-晕,我好像没流露出要走人的意思吧,他们怎么想起来对我进行这样的教育呢?大概是他们觉得这是部里所有年轻人的想法吧。的确,年轻人的工资是低了点,不过领导们也没比我们高到哪儿去,处长一个月一千八百元,参赞一个月一千九,副司长一个月两千,司长一个月两千一。但我的收入可不止外交部财务司给我发的那一千三百元,我自有T机关的工资(其实也不高),但我收入的大头是来自T机关的行动特工津贴的,这一下子就把我的收入提高了一个大档次——-行动特工一向是T机关内的高薪一族,因为毕竟这是个刀尖上舔血的行当,所以我的日子比一般的外交官们还是要“小资”一点的。 
  2003年11月28日22:10——北京时间
  韩磊已经在这座居民楼附近等了很久了,他跟踪目标乘地铁来了积水潭后发现目标跟一个来接他的老头儿走了,他跟在后面,看见他们进了这座居民楼。韩磊这次下定决心要等到目标出来,这次不像上次,目标可以从胡同的另一个出口走掉,他肯定是要从这个居民楼的门洞里走出的,所以他一定要等下去,而且他不怕等的时间长,因为天越晚越方便下手。
  现在他果然看到他的猎物了,他从门洞里走出来了,韩磊摸了摸腰上的枪套里的枪后快步跟了上去。
  这里离地铁站很近,所以目标走了不远就进了地铁站,韩磊跟了上去,他准备在目标到朝阳门出地铁口回南配楼的路上动手,现在街上的行人不会太多了,他可以拉开一定的距离开枪打死他,然后趁暗撤离。
  2003年11月28日22:35——北京时间
  我在朝阳门站出了地铁,向前方的台阶走去。我和王参老两口足足聊了好几个小时,从我小时候的事一直谈到现在,当然在我大学毕业后这一段历史里我不得不撒了许多谎,把在T机关的日子描述成了在某市场调查公司当研究员,老俩口都很喜欢我,我只比他们的儿子年龄稍小点儿。
  刚出地铁不一会儿,我腰在的手机开始了震动,我立即转过身给后面的人让路并同时掏出了手机,但就在我从腰上摸出手机的那一刻,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我身后的人立即将右手伸向自己皮带的左侧,手里握着个黑色的东西的底部。但当他看见我拿出的是手机后又把东西送了回去,向一旁迈步走了。
  电话是我父亲从家里打来的,他和我母亲仍在东北工作,他是告诉我他的一位在北京的朋友刚给他打过电话,说是要给我介绍个女朋友。但我的心思根本不上听他的电话上,因为我已经有了一种非常不祥的直觉——我正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我总是觉得所谓的第六感之类的直觉实际上是人的经验的一种变异形式,也就是说实际上是人的经验在潜意识里起作用,而人们没有意识到这是经验的作用而只好把他归于直觉的作用。我在一个警察论坛上与人讨论如何利用“卧底”打击黑社会犯罪时就发过这样一个贴子:正如同有的警察能凭直觉判断出罪犯一样,有的罪犯也有能嗅出警察的本能,这倒不是说他们有特异功能,只是他们有了足够的经验。比如说,一名毒贩如果发现一个来买他的毒品的吸毒者总是穿着得体的衣服,他就可能会凭直觉知道这个人可能是卧底的警察,他自己可能还说不出什么原因,但实际上这是因为他仍处于潜意识状态中的经验的作用——-吸毒的人总是忽胖忽瘦的,所以不会总是穿着很得体的衣服,这就证明来人有诈。而毒贩本人还未来得及在大脑中总结出这一经验,所以尽管他能得到相应的判断,却未认识到真正的原因,就只好把它归结为自己的直觉了。
  但我现在断定这个人是个危险人物可不仅仅是出于直觉,而是有很合理的依据的,从他掏东西的姿势来看,明显是个掏枪的姿势——这点行动特工的职业本能我还是有的,而且不存在他以为是有人在打他自己的手机而向外掏手机的可能,因为我的手机是在震动档上,而不是铃声,他是不会弄错的,况且那个黑东西的底部应该是枪柄,尽管我看得不是太清,但还是有一定印象的。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绝对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了,尽管他马上走开了,但想骗过我的记忆力可没那么容易,显然刚才他是在跟踪我,见我转身从腰上掏东西就以为我发现了他后要向他开枪而把手也伸向了自己的枪。既然他也带着枪,看来可能是敌人的特工来暗杀我了。绝不能放他走,我开始在后面对他进行了跟踪。
  我简短地回答说我现在正忙着,过一会儿再给他回就关了手机——我不太喜欢被人介绍女朋友一类的事情,这样的方式似乎也太老古董了一点。不过在外交部倒还是有人给我介绍过的,机关党委有一个青年工作处,它总给部里的年轻人互相介绍,毕竟外交部内部的结合要比内外结合要好一些。
  我关掉手机后,发现目标也在向前面的楼梯走去,这个时间地铁站里的人已经不多了,我见对方加快了脚步便也快步跟了上去,此前悄悄地弯下腰把脚踝上的手枪移到了右裤兜里。
  2003年11月28日22:36——北京时间
  韩磊回头时发现目标在反过来对他进行跟踪,看来真是不得不除掉他了,而且他决定现在就动手,免得在出地铁之前被他从后面突然扑上来制服,这个人据说很厉害,现在他就要和这个被台湾军情局称为“中共占士邦”的人进行一场决斗了。
  2003年11月28日22:36——北京时间
  我发现目标在快速地转过身来便立即潜下身子,他果然从腰上拔出了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我同时也把七七式手枪拿在了手里,对方向我这里开了一枪,我迅速趴在地上,子弹从我的上方飞过,打在了地铁的铁轨里面的广告牌上。由于是无声手枪,子弹又落在了铁轨里面的位置,周围好像没有人察觉。
  目标见我也掏出了枪便一步跨到了楼梯上面的平台,向前方跑去。前方是一段向下的个台阶,可以从那里走下平台,然后一直可以走到对面的出口。
  我见目标是向前方跑去的,便没有走上台阶进行追踪,因为如果他突然在平台上向我开枪的话,我将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因为很难在上台阶时躲避敌人射来的子弹,搞不好还会失足顺台阶滚下,那就会给敌人更充分的时间瞄准了。于是,我向左面走了两步,然后跳下了站台,站到了地铁的铁轨上——--这是相当危险的,但我回来时坐的那班地铁刚刚开走,不会马上又开来另一班地铁的。我举起手枪,快步跑进了漆黑的地铁洞口。
  2003年11月28日22:37——北京时间
  当我冲出洞口到了平台的另一面时,正看见目标在站台上向前跑——-他是从台阶上跑下来的,而我是沿着地铁铁轨跑过来的,走的是平地,用不着下台阶,所以尽管他跑在我的前面,我还是及时赶到了。
  我快速跳上站台,冲到目标的身后,对他说到:“站住!把枪放下。”
  目标慢慢地转了过来,看见了我正对准着他的枪口,然后把枪扔到了地上,但马上右手又向我一挥,一道寒光向我划来。
  我向后一退,躲开了对手原本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我在他刚一动时就发觉了他要暗算我,因为我一逼上去就开始观察他的肩膀——人的动作总要在肩膀上出现预兆的,一般来讲,如果他要出右手的话,右肩肯定要先动,出左手的话,先动的是左肩,但当他准备用右腿踢你时,先动的却是左肩,出左腿时先动的是右肩。他的右肩一动我就有了察觉,这么短的距离内他是无法起腿踢我的,所以一定是要用右手来对我发起袭击。
  我后退一步并躲开他的刀锋后,马上向他的裆部发了一记前踢,使用前踢的要领在于要在将腿向前踢出前,先将膝盖抬起,把小腿弯曲一定角度后再向前踢击,虽然这样看起来是多了一道程序,但实际上比直着膝盖把腿向前踢出的速度要快多了,不信你就试试。
  这一记前踢正中对手的裆部——我每天上午和下午都在工间。时间大量练习这一招,所以基本上可以做到百发百中。在对手裆部被踢后弯下腰时,我用右手握着的枪柄猛砸他的右前臂,他手中的匕首掉到了地上。但不等我将持枪的右手收回,对手就用左手掐住了我右上臂肱二头肌的位置——看来对手也是个行家,他知道那里的穴位。他使劲一掐,我右手中的枪也掉在了地上,随即我的脸上挨了他的一记右直拳,然后他又按住我的脑袋,同时右膝盖向着我的脸上狠狠撞来。我本能地将头向上抬,他的膝盖还是撞在了我的脑门上,不过好在我那时已经将头向上抬了,没有使他向上的膝撞施加的力和向下按我的脑袋的手所施加的力形成合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对手实施一次膝撞后马上又来了第二次,但这次我却将左臂抬起,用剁肘向他的膝盖上方狠狠剁去,尽管他的膝部的力量要大于我的肘部的力量——因为他的腿部力量是要大于我的臂部力量的,但我却是将肘剁向他的膝盖上方的大腿部位的,这正符合中国武术中“避重就轻,避实击虚”原则,他的膝盖虽然是重的,实的,但膝盖上方的大腿部位却是轻的,虚的,而我这一剁肘向下的力量正与他抬膝向上的力量形成合力,所以这一下子把他疼得够呛,但他的确是个练架子,右腿刚一落地就马上用双手搂住我的腰部——我意识到他这是要对我使用散打中常用的贴身抱摔技法——折腰摔,但现在我和他已经完全贴身,拳脚肘膝都难以发挥作用,所以只好使用贴身摔法。没等他来得及施力,我就把我的右腿插入他的两腿之间,并用右腿膝弯部分向后猛勾他的左腿腿弯,同时身体向他的后面的方向压去——这一招在散打和中国式摔跤里叫做“里勾腿”——在他的左腿被我的右腿勾起而使身体失去了重心的同时,我身体的前压使他彻底向后跌倒,摔在了地上,我则压在了他的身上。
  对手马上向右侧用力一滚,想将我从他的身上滚下,以摆脱自己被人压在身下的被动局面,但他用力过猛了,我和他一起从站台边上滚了下去,都落在了地铁的铁轨上。
  落到铁轨上后我们几乎同时站了起来,他右手又向我打来一记直拳,我向后一退,躲开了他的打击范围,他的步法马上跟上,又是一记左直拳,我向右躲过这记左直拳后,用截拳道里的“勾搂手”刁住了他正欲回撤的左臂,我马上又改变手形,使左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左臂,同时向右前方上步——这样我就等于用一只手封住了他的两只手,他的左手被我抓住了,而右手根本打不到我,就如同你把左臂向身体左侧完全伸直,则右手永远也打不到左手一样,因为你的两臂是一样长的,再加上左肩和右肩之间的身体的距离,右手永远也够不到左手。
  我在控制了他的左臂后,迅速用抡起闲着的右臂将拳头砸向对方的后脑,对手在被砸中后头不由自主地向前探了一下,但他却将被我抓住的左手向左下方一拉,同时右手向下猛抄我的左脚踝想将我摔倒。我左脚向后退步,并趁他身体前探的时机用双臂紧紧将他抱住。
  对手功底很深,下盘扎稳了马步后在我的搂抱中将身子一侧,同时用刚从我的双臂的锁抱中抽出的右臂将肘部向我的脸上狠狠撞来,第一下撞中后马上又是第二下,我差点没被撞晕,此时双手仍在抱着他,但当他的第三下即将到来时,我将头向前一探,一口咬在了他的右上臂的肱三头肌的位置,这样一来,他的上臂肌肉被我咬住后,他便没法再向侧后用肘撞我了。但对手用右脚猛踢站台的底部,这个反弹力使我和他一起倒在了铁轨上。
  我和对手倒地后,压在我身上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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