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歌剧院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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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歌剧院凶杀案-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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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美知子。知道了。我应该带她去哪儿?”
                 “先把她带来这里。在你回来之前,我得先查查看,怎样替她安排住宿。”
                 “知道了。”麻理看看腕表。“现在出去,时间恰好。”
                 “拜托啦!”网田夫人轻轻拍一拍麻理的肩膀。
                 维也纳机场位于市区东南十八公里的地方。开车二三十分钟足够有余。
                 麻理惬意地驱车往前。驾驶执照是在这里拿到的。
                 在日本时,她一提起要拿执照,母亲就会罗嗦地阻止她说:“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
                 母亲本来立志做小提琴家,后来因交通意外折断手臂,从此打消念头。
                 站在母亲的立场,这样的担心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麻理毫不畏缩。像现在这样驱车在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使她产生一种实感,自己已经脱离父母翅膀的庇护,独立自由飞翔了。
                 当然麻理十分清楚,假如发生意外就彻底完蛋了。因此她开车非常谨慎。
                 晴朗的好天气,心情极佳。维也纳的气候寒冷,以阴阴沉沉的云天为多,可是今天稀罕地温暖明朗。
                 往机场途中,从广阔的中央坟场旁边经过。里面排列着贝多芬、舒伯特、布朗姆斯等多位音乐巨匠的墓碑。这里是所谓的音乐故乡。
                

 可是,有时听到来维也纳游玩的朋友嘲笑她,因为麻理从来没有进过中央坟常在电影“第三个男人”片中出现的林荫大道浪漫镜头,就是在里面拍摄的,然而想到既然住在这里,几时都可以去时,反而一直去不成。
                 今天也因赶着去机场,又是匆匆经过中央坟常抵达机场时,班机已在二十分钟以前降落。维也纳国际机场就与城市大小相称,小巧精致。周围绿意盎然,十分宁静。
                 那班机在预定时间准时降陆。
                 “她叫柳美知子。”麻理在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乘客陆陆续续的出闸。日本旅客看来相当不少。
                

 麻理有点困惑,不知该不该大声喊对方的名字。既不知道长相,又不晓得年龄。不过,既然是音乐比赛的优胜者,年龄方面应该不会太大,而且玩音乐的人,总有一股共通的气质,多半可以分辨出来吧,麻理这样想。
                

 陆续走出来的日本旅客,几乎都是团体的旅行团,找不到单身前来的人。根据网田夫人所言,对方好像是单独一个人到来的样子……“各位,请跟我来。”旅行团的领队嘶哑着声音喊。
                

 领队工作不易呢!麻理露出会心的微笑。最近欧洲为恐怖分子和绑架案之类的事骚动不安,奥地利算是比较平稳的国家,可是在机场里,依然随处看到手提机关枪的士兵守卫。
                 “蔼—一定是她!”麻理想。
                

 出来一位脚步利落的女性,身穿时髦套装,年纪跟麻理差不多,但是服装使她看起来年长一些。而且全身散发一股坚强的意志,拥有音乐得胜者的风采。还是美女一名,连麻理也禁不住喝采。
                 对方拖着行李箱的皮带走过来。麻理迎上前去。
                 “对不起——”麻理喊住她。
                 “哦?”
                 “我们接到安西兼子老师的通知了。”
                 少女皱皱眉头。“安西老师?”
                 “你不是柳美知子小姐吗?”
                 听到那个名字,少女的脸突然泛起红潮。
                 “不。我是月崎弥生。”
                 “啊,抱歉。”麻理慌忙致歉。“因为你是一个人来的,所以我——失礼了。”
                 “没关系。”月崎弥生说。“你——会不会是拉小提琴的樱井麻理小姐?”
                 麻理吓了一跳。“是的。你怎知道是我?”
                 “你在日本音乐界是名人嘛!”弥生露出意外的温和笑脸。
                 “我竟然不知道。”麻理也不由露齿而笑。“你是月崎弥生?我想起来了。中学时代,你获得钢琴级比赛冠军……那时,我在小提琴组比赛中得第二名。”
                 “不错。”月崎弥生回复严肃的脸孔,问:“你在等柳美知子?”
                 “是的。安西老师打电话到我老师那儿……你认识她吗?”
                 弥生从吊肩的手袋中掏出一份剪报,沉默地递给麻理。
                 上面是音乐比赛的结果,“第一名:柳美知子;第二名:月崎弥生。”
                 “这么说。你们一起来维也纳?”
                 “是的——她和我同机吗?”
                 “应该是搭同一班机吧!”
                 “是吗?”弥生似乎若有所思,然后突然回神过来的样子。“我有朋友等着,失陪了。”
                 说完,鞠一个躬,转身离去。
                 弥生的举动太唐突,麻理有些困惑地目送她的背影离开。总之,必须找到柳美知子再说。
                 可是出来的旅客已经不多了。大部分日本人都陆续先出来,后面慢慢出闸的是法国或英国的老夫妇。
                 “奇怪……”麻理想,难道不是这班飞机?
                 她想打电话给网田夫人,于是在大堂中迅速巡视一遍,然后视线驻留在那位女性身上。
                 她跟月崎弥生的妆扮成对比。身穿朴素的洋装,款式土里土气。而且像是廉价品。
                 身边的行李箱也伤痕累累,十分残旧了。
                 “难道是她?”麻理想。怎么看,她都不像音乐家。
                 她似乎心神不宁,可怜兮兮的神态,不安地东张西望。好像是应该来接机的人没有来的样子。此外,不见其他年轻女性,总不成一个人先走了吧?
                 想到万一她是,麻理决定上前招呼一声。而且,她对那位女性多少有点同情。
                 “对不起。”麻理喊住她。
                 女人似乎大吃一惊,准备逃跑的样子。
                 “请问——你是不是柳美知子小姐?”
                 女人似乎暗中舒一口气,相当紧张地说:“是的。”
                 麻理在解释事由期间,柳美知子逐渐解除紧张,然后哭丧着脸说:“我在想,假如没有人来接我,应该如何是好……因我不懂这里的语言,也不晓得该往哪里去。”
                 “对不起,我太粗心了,没有发现你。来,我们先去网田夫人那儿吧!”麻理微笑着说。‘你的行李呢?只有这些?“
                 “嗯。我也不知道应该带什么来。”说着,提起那个相当残旧的行李箱,有点害羞地说:“这是借来的。因我没有可以上锁的旅行箱。”
                 “是不是在这里举行演奏会?”麻理边走边问。
                 “嗯,这是比赛获得优胜的奖励。”
                 “服装或鞋子呢?”麻理这样问,因为想象不到她的行李箱里面会有可以登台亮相的衣物之故。
                 “这件事——我没想过。”柳美知子吓得呆立不动。“我该怎么办?”
                 “总有办法的。在这里准备也可以。”麻理鼓舞她。“这里有许多日本人。假如你不嫌弃的话,我把我的借给你也无妨。”
                 “承蒙如此关照……”柳美知子扭扭捏捏地说。
                 “总之,现在先到网田夫人那儿再说——”“啊,对不起。”
                 “怎么啦?”
                 “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麻理差点失笑起来,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把地点告诉她。“我替你看守行李箱。你请自便。”
                 “是,对不起。”柳美知子战战兢兢地快步走开。
                 何等胆怯的人啊!麻理摇头不已。难以想象她是如何从比赛中脱颖而出的。
                 多半是第一次出国的样子。然而,光是抵达机场时已如此紧张,假如在维也纳举行独奏的话……会不会在舞台上晕倒过去?
                 麻理一直站在原地,等候柳美知子回来。
                 “结果,柳美知子一直没有回来。”麻理说。
                 “哎呀。”晴美听了感叹一声,将第二杯咖啡一饮而荆片山叹息。这么浓的咖啡,亏她一口气喝光。
                 自己如果连喝两杯的话,肯定失眠。
                 片山大致上把麻理的话听进耳朵了,然而作为东京警视厅的刑警,总不成千里迢迢跑到奥地利来表示意见吧!
                 “会不会迷路了?”石津稀罕地放下食物,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找过好几遍了。”麻理说。“也把事情告诉了机场的警备人员,请他们找过。
                 又用日语在机场广播……结果追寻不获,她一直没有出现。“
                 “失踪了。”石津说。“还是去了第四度空间——”“真的,我只好这么想。”麻理拿起小巧的咖啡杯子说。
                 “她的行李箱里面有没有线索?”晴美探前身子。
                 “什么也没有。也许护照之类的重要证件放在挂肩的手袋里。”
                 “那就提出失踪的呈报了?”
                 “我回去找网田夫人,把事情说了,她建议我去领事馆问问看。可是,怪事发生了。”
                 “怎么说?”
                 “调查结果,没有一个叫柳美知子的人入境。”
                 “什么?”晴美睁大眼睛。“那个人是冒充的?”
                 “我完全不明白。”麻理耸耸肩。“因我没有柳美知子的照片,无法判断她是不是当事人。”
                 ——有人站在片山背后。回头一看,就是刚才对面座位的日本青年,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这边。
                 “对不起——”男人说,“刚才你们谈论的女性,是不是这个人?”
                 男人把一张照片摆在桌面上。
                 照片中的男人跟一名年轻女性搂着肩膀合摄,正式的纪念照。
                 “就是她!”麻理看过照片之后说。“她就是在机场失踪的柳美知子。”
                 2寒冷的雨,使她的身体决要冻僵了。
                 她想找个不必淋雨的地方躲起来,可是那就不能监视关键的后巷了。其实四周很暗,那个后巷的门,也只能借着微弱的常夜灯勉勉强强看到。
                 “哥哥好慢碍…”丽莎喃语。
                 通常的话,只要十五分钟就能撬开保险库。今晚过了三十分钟,依然出不来。
                 她穿着紧身外套,可是雨滴还是掉进衣襟里。丽莎浑身颤抖,缩起脖子。她禁不住想高喊,好不容易忍住了。
                 丽莎想,这间店子多半不会放太多钱在保险库里,但也够吃两三个月吧!还可以买到吗啡……雨啊,停了吧!錾倌垦鐾岷诘奶炜铡?
                 就在这时,传来砰一声爆炸声,响彻四周。
                 丽莎无法动弹。刚才是什么声音?不可能是枪声吧!
                 她也知道自己的哥哥麦斯有枪,但是从未见过他实际开枪。那是二手货,甚至怀疑是否真的打得出子弹来。只是预防“万一”的时候使用而已。
                 可是……万一现在就是那个“万一”的时候……不可能!哥哥!不会的!
                 丽莎准备冲到那间店的后门,这时又传来一阵物体相撞的声音,接着是玻璃敲碎的声音。
                 那个声音肯定是从店内传出来的。一定发生了什么始料不及的事——突然,后门打开了。接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滚跃出来。
                 “约翰!”丽莎喊,奔上前去。
                 “不要过来!快逃!”约翰爬起来,同时往丽莎方面冲过去。
                 “约翰,我哥哥呢?‘”
                 “快!”约翰伸出粗大的手臂,半扶半拖地搂着丽莎一同往前跑。
                 “跑!快跑!”约翰发出激烈的喘息声。
                 丽莎只好跟着拼命跑,她跟约翰在黑暗的后巷一同奔跑。丽莎听见,除了自己和约翰的脚步声外,还有追赶过来的沉重脚步声。
                 有人追来了!必须逃命!
                 幸好,后巷乃是丽莎等人熟悉的世界。在约翰的催促下,一时向左,一时向右,转来转去地走了一会,逐渐听不见追来的脚步声了。
                 约翰的脚步慢下来。
                 “已经——可以了。”
                 约翰喘息不已。因为身材高大的缘故,跑太久的确辛苦。也许累到极点了,他不顾一切地在雨水堆积的地面上一屁股坐下去。
                 丽莎因为娇小的关系,行动敏捷。虽然心脏激烈跳动,但还不至于站不起来。
                 丽莎弯下身去,询问瘫坐在那儿气喘如牛的约翰。
                 “约翰——发生什么事?告诉我!”
                 “警察……”约翰还没说完,又在剧烈地喘气。
                 “哦……”丽莎猜到一半,没有太过惊愕。“哥哥……被捕了?”
                 约翰继续喘息一会,然后抬起头来。他才二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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