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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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邪神-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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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管事李嬷嬷幸灾乐祸抢说道:“宋瑜娘是名顶尖的‘红榜忍者’!光凭张心宝一人绝对无能力杀她,但是利用‘如同亲母’的关系骤然刺杀,便容易得逞了。”
  另一名管事何嬷嬷冷声道:“是呀!说不定张心宝是咱们死对头‘甲贺忍者’组织派来渗入咱们的杀手,要不然怎可能将‘武士刀’挥洒得精湛如斯?”
  这般臆测也不无道理,真叫张心宝百口莫辩,但是又不能说出蔡金凤与华山派首座弟子陈中和幽会之事,因为不但无法证明什么,还会拖累人家,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岂能讲出来?
  张心宝一瞅蔡金凤后,把目光停在赖燕姬玉靥上,剑眉一挑道:“宋管事到那片密林内干什么?”
  蔡金凤闻言一震,脸色显得不自然,忙掩饰道:“公主,宋嬷嬷当时执行巡察院务,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查到书房。况且她是在毫无防范中被熟人一剑刺穿心脏而死,并非刀伤,应与张公子无关。”
  残月与花魂慌忙匍匐地面哀求道:“凤姊所言极是!奴婢们伺候张公子有一段时间,深知其人品德兼备,且公子卧房内只有武士刀并无藏剑,奴婢们可以用性命担保张公子并非凶手。”
  赖燕姬双眸一抹忧愁,意有所指叹声道:“我真不敢相信咱们组织出了内奸,宋管事被杀之事暂且搁下。‘太尉’张士诚已下达指令要暗杀江浙‘右丞相’达识帖木儿,咱们应该先行布署,趁机化暗为明扩展组织。”
  大家对赖燕姬有意包庇地挪开议题,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残月与花魂喜极而泣磕头谢恩。
  蔡金凤对此事暂时按下,黛眉舒展道:“公主!师父师母对这件事有何看法?咱们会不会被张士诚给出卖了?追查‘甲贺忍者’藏匿‘幽冥魔教’接受庇护之事,是否有了眉目?”
  赖燕姬愁眉不展道:“他们老人家针对背宗忘祖的‘甲贺忍者’这批人行踪略有所知,但是‘幽冥魔教’实力非同小可,咱们所遭受的阻力超乎想像。张士诚的指令又如箭在弦不能不发,所幸目前与我方利益结合毋庸置疑,咱们目前只要单单对付元人就比较容易了,到时候他们老人家也会伺机伸出援手,达到暗杀目的。”
  说完又款款情深对着张心宝道:“师父指定你参加这次刺杀行动,并且特派任务让你接受考验。妾身企盼你别使他失望,免得有碍咱们将来感情的进展。”
  这般率直表达情意,令张心宝十分尴尬道:“令师有何特别指示?请赖姑娘说明白,在下必然会全力以赴!”
  陈添进冷然道:“张公子请先退下,等我们研究狙击丞相府方案后,自会另行通知。组织的团队行动,不能有个人英雄主义,细密的暗杀计划,是节节相扣,绝不能挂一漏万,定要抱有必死的决心。”
  这种说话的口气,根本不将张心宝当成核心人物。他也不再自讨无趣,便与残月及花魂告辞后先行离去。
  张心宝被质疑为杀人凶手,心中感觉很不是滋味,回到住处庭院时,并不直接回房。迳行到竹林内,想看一看横尸的现场是否有些蛛丝马迹可寻。
  残月与花魂紧随其后,相处日久,十分了解他的为人及行事做风。残月轻声道:“公子,宋嬷嬷横尸处陈总管早已探勘过了,并无可疑之处。”
  张心宝好像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他当然不会说出蔡金凤幽会之事。本是认为可能是华山派陈中和,因奸情败露而杀宋嬷嬷灭口,但仔细一想,此人正派应不至如此,若不去勘查现场于心难安。
  张心宝先从陈中和披风铺地的地方探勘起,蹲身下来寻找足迹的去向。他的举动令紧随后方的花魂及残月十分讶异,却也看出了端倪。
  花魂精灵灵地问道:“公子,这里有大小不同的凌乱足迹,但清晰可见是一男一女踩踏出来的,却与宋嬷嬷横尸处约有二丈之遥,该不会是凶手遗留下来的吧?”
  残月在现场绕了一圈返回原地,蛾眉一蹙道:“妹子,这一男一女的足迹竟然各分东西向离去,与北面宋嬷嬷横尸处相距颇远,我们曾在南面练武足迹最为凌乱,这对男女,不可能是凶手。”
  张心宝赞同地点头道:“我先来探勘这里的原因,是当时我看见有一对情侣在此约会,误以为他们被宋嬷嬷发现,便杀人灭口,以免泄露身份。”
  花魂听出张心宝好似隐瞒些什么事,脱口问道:“公子一定认识这对情侣,才会在陈总管刚才询问时有所隐瞒,可见他们在院内的身份不凡,到底是谁呀?”
  残月斥声道:“妹子!做人有时候该难得糊涂,多看多听少说话,一切以公子为依归!
  能告诉咱们的话,早就说了。”
  花魂顽皮地伸一下舌头表示了解。张心宝轻叹道:“唉,是一对苦命的异族鸳鸯,我是没有能力撮合,但也绝不会去拆散他们。我们往宋嬷嬷横尸的方向仔细去找,说不定会留下凶手的线索。”
  三个人一字排开,往宋嬷嬷的横尸处做地毡式搜查,竹林内松软的土质上虽然长满杂草,却不难发现凶手的足迹。
  两处地点相距三丈,大约在中间的地带发现了一个人的清晰足印,踩在杂草陷入松土内约有盈尺。
  张心宝蹲下身来,用手指轻拨杂草上的泥土,捏取一小撮放在鼻前嗅闻,眉头一皱道:
  “这土的味道及颜色是我们‘龙腾阁’院外,那条道路上的泥土。凶手很有可能是外人潜入,无意中被宋嬷嬷撞见,淬然出手将她杀死。”
  残月从绿竹缝中往宋嬷嬷陈尸处望去,不以为然道:“公子呀!竹林不但茂密,而且相隔宋嬷嬷还有一丈多的距离,怎么可能骤然间用剑杀人而不遭抵抗?”
  花魂点头表示赞同,指着凶手的深陷脚印怀疑道:“宋嬷嬷的武功了得,而凶手的轻功却好像不怎么高明……说不定这个足迹不是凶手的。”
  张心宝抚腮深思片晌,将脑袋伸进竹缝中观察后,再用手指比对凶手的足迹,忽然击掌若有所悟脱口道:“凶手的武功十分高强,要不然怎能轻易通过院内布置的暗桩?而且这深陷盈尺的脚印,是富贵人家的木底屐鞋,可见凶手的身份地位并不低。从竹缝中看去,并无其他的绿竹被剑挥断的痕迹。”
  “公子这么说,宋嬷嬷身上的剑伤又是怎么来的?况且隐密的清幽书斋,外人怎能摸索进来?这不合乎常理吧?”
  张心宝判断道:“凶手从这个方向发射犀利的暗器,将宋嬷嬷瞬间杀死,因怕被人识破身份,才制造剑伤掩人耳目。如果凶手是跟踪幽会中那个男人到此,便不足为奇。因为那个男人在江湖派门中身份不低,但被凶手跟踪竟浑然不知,可见凶手的武功十分可怕!”
  他当然不会说出三丈内的动静,依目前的功力很少有人能逃过自己的耳目,但凶手却能无声无息暗中窥视,其武功确实高的离奇。
  这般推敲臆测令花魂及残月也逐渐认同,而花魂不再追问那名男子的身份,转而问道:
  “咱们的暗椿忍者行动十分机灵,却被外人前后连续闯关得逞,确实证明来者武功高强,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很有可能是一方之霸。”
  张心宝只有点头表示同意,并不回答。
  残月则轻拍花魂的肩头道:“公子的判断是否正确,得找出致命的暗器才能证明,咱们沿此路线寻找就是了。”
  花魂噘嘴不信道:“陈总管是何许人物?如果宋嬷嬷的陈尸处或者尸体上有暗器的伤痕,怎可能不晓得?还需咱们去找!”
  一连叠问,实令残月一呆,见她说得很有道理,目寻张心宝看他怎么解释!
  张心宝习惯性地搓揉脸颊道:“反正闲也是闲着,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正可证明我的清白,若判断错误倒也无所谓。”
  残月及花魂皆一脸的关心,二话不说连袂寻去,仔细地搜查沿途绿竹上与地面是否有凶手遗留的暗器。
  但是沿途的并无凶手遗留下来的暗器,也无凶手的脚印。
  三个人在宋嬷嬷的陈尸处附近搜寻了老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暗器,也不见凶手靠近偷袭的脚印,顿感十分失望。
  花魂累得一身香汗淋漓却无所得,忍不住抱怨道:“真是见鬼了!满地都是陈总管他们留下来乱七八糟的布鞋脚印,竟无发现凶手的木屐鞋印?宋嬷嬷贯穿身上的剑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张心宝仰头望着茂密绿竹的竹梢,指着道:“凶手的轻功绝臻,必然是从上而下刺杀才会留下贯体剑伤,在阴暗的密林内要找暗器实在不容易……”
  话还没讲完。
  忽闻残月痛的轻呼一声,花魂及张心宝连忙赶过去,看见她的白皙手掌,划破一丝细微的伤痕,如果不是冒出一颗一颗的小血珠,还真不容易发现。
  “姊姊,怎么了?”
  花魂关心道。
  残月黛眉一蹙,指着一根绿竹道:“奇怪?平滑的竹竿怎会扎人?”
  张心宝趋前蹲在那根绿竹前,并无发现异常之处!便用手掌小心翼翼地去摸抚,瞬间感觉刺痛“哎呀!”一声连忙收手,也同残月一样冒出了血珠。
  花魂吓了一跳忙问道:“公子你发现了什么?”
  张心宝却得意的笑着,兴奋地指着一节绿竹竿道:“这根约手臂粗的竹竿上头,竟然有一个小针孔,而在它的背面贯穿出分毫的针尖,我和残月就是被它扎伤的。”
  花魂忙抽出盈尺小刀,刷刷地将绿竹截枝成筒,再从中小心切开,果然发现了一根大约八公分的银亮长针,惊恐道:“公子、姊姊!这银针尖如果有毒,那你们岂不惨了?”
  话毕,挽着衣袖将长针拿起,展示在他们的眼前。
  残月闻言睑色一变,恐骇地望着张心宝,他却若无其事道:“陈嬷嬷的尸体并没听过中毒,不会有事的。真正的高手是不会用毒针杀人而留下破绽。这名凶手竟能运用八公分长的银针杀人,可见武功十分高超,已到了摘叶伤人之境界,绝非默默无名之辈。一剑贯穿宋嬷嬷的身体,只是掩人耳目而已。只要我们循这条线索去查,凶手便呼之欲出了。”
  花魂及残月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花魂啧啧称奇又道:“公子,咱们忍者有淬毒的‘卷舌吹针’才不过四公分的吹筒暗器,凭一股气奇袭敌人,但只能在短距离为之。这名凶手居然能在一丈开外发射银针杀人,不但手法诡异而且内力奇高无比!”
  张心宝与残月面露恐惧,点头赞同,残月又道:“才用一根银针就能杀人,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可怕极了!这根银针一定是穿透宋嬷嬷的心脏再贯进绿竹内!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张心宝问道:“当今江湖用银针作为暗器杀人的高手,你们是否听过?”
  孪生姊妹皆摇头不知,然花魂却脱口道:“把这根银针送去给陈总管鉴定,他可能会知道吧?”
  张心宝忙将银针取过来刺撇在前襟,严肃地说道:“这件事千万别泄露出去,以免伤害到那对苦命鸳鸯……那女的还是自己人。咱们找个机会明查暗访,替宋嬷嬷报仇。”
  张心宝既然这么说,残月及花魂也不敢不同意,只要不是内奸所为,便不会毁了组织;却也猜测到这名女子在组织内身份必然不低,竟为了爱情做这样的牺牲,令人钦羡,又何必拨弄是非自讨无趣?目前只要跟随张郎就心满意足了。
  张心宝与残月及花魂一身脏乱回到书斋,进门就瞧见蔡金凤在书柜旁翻阅书本打发时间,好像已经等候多时了。
  蔡金凤见他们汗流浃背衣衫凌乱的模样,讶异问道:“咦,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心宝暗忖她来得好快,回头对着残月及花魂道:“你们去烧洗澡水,我要沐浴更衣。”
  借故遣开她们后,又对蔡金凤道:“蔡姑娘到书房来,是为了什么事?”
  蔡金凤心神不宁顾左右而言他道:“是公主命妾身前来安慰你的。宋嬷嬷被杀,妾身知道并非张公子所为,陈总管对你的误会指责,请别放在心上。”
  张心宝挥手示坐,在桌面上倒两杯茶水道:“我刚才与残月及花魂到竹林内,在宋嬷嬷的陈尸处搜索一遍,才弄得浑身脏乱……”
  蔡金凤见他右手掌包缠帕巾,渗出少许的鲜血,又见其前襟别着一根显眼的银针,脸色一变,未待他话讲完便抢说道:“你是否发现了什么?”
  张心宝不急不徐地,像说故事般轻描淡写娓娓道:“傍晚我在密林内散步,却发现了一对情侣在谈情说爱昏了头!差点被宋嬷嬷发现,所以我就故意出声喝止,去警告那对情侣,想不到在片响间,宋嬷嬷便遇害了。”
  蔡金凤闻言一震,双颊瞬间绯红,以感激的眼神回应道:“张公子为何当时不将这种情况告诉陈总管……不就有人证了吗?”
  “这对异国鸳鸯爱得十分辛苦,就是怕人知道,我虽无能力成全他们,却也不做棒打鸳鸯的缺德事……况且那位男子又是华山派未来的掌门人,若传出江湖岂不为人耻笑?”
  蔡金凤用颤抖的双手捧杯饮茶,掩饰内心的震惊,却双眸杀机内炽即隐,沉默思虑不言不语。
  张心宝不矜不躁叹声道:“唉,我内心真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蔡金凤双眸幽怨脸颊绯红,感动的说道:“张公子是有心人,这对情侣会终生不忘您的恩德……”
  两个人心照不宣,也表示蔡金凤并没有看见宋嬷嬷被凶手杀死的情形。
  张心宝抽出衣襟上的银针递了出去道:“宋嬷嬷很有可能是被这根银针刺穿心脏毙命,其身上的剑伤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蔡金凤拿着银针详看了一下问道:“张公子为何有此判断?”
  张心宝便将刚才搜查的情况细说一遍后,忙问道:“这根银针竟能当暗器杀人,可见凶手武功绝臻至摘叶伤人之境界,你可知当今武林谁有这种本事?”
  蔡金凤把银针别在前襟道:“这凶手实在太厉害了,但公主身上有一本‘武林名人录’记载了一百零八位武林高手,妾身需要先查一下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张心宝见凶手呼之欲出,口气转为兴奋道:“蔡姑娘是否等我沐浴更衣后,一同去问赖姑娘,查出这名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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