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双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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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双姝-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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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谅七虎也不敢蛮来,只是担心七虎背后的人。好在总镖头日内就到,我们也不必多操心。问题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斌儿的事,何况现在还拿不稳斌儿是否真与秘笈有关,我们也不必问他,等总镖头来了再说吧。”
  朱毅连忙点头称是。
  他们两人远离镖车,窃窃私议,此时,斌儿已和徐子贵有说有笑;徐子贵原是识途老马,沿途指手划脚,一路上不愁找不到话说。
  当晚留宿谷熟,丁开杰命斌儿和他同睡,并告诉他一路打尖住宿时,不准随便一人走开。他白天因要照顾镖车,不能时时陪他,可和朱镖师或者徐子贵同步。但又暗示斌儿,徐子贵为人心地不正,要他多留意。
  自此,斌儿在打尖或投宿时,均与丁开杰一起,他几次想要偷走。
  但又不敢妄动。白天朱毅随时留意他,只是因年纪悬殊,和他没什话谈,所以和徐子贵走一道的时间较多。他俩常常落在车后,谈谈说说倒也投机。因这一路上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所以丁开杰也没说什么。
  这一日,镖车出了河南地界,进入苏北,斌儿和徐子贵二人,远远落在后面谈话,徐子贵道:“斌弟弟!跟我们一道,你想不想你的敏姐姐?”
  斌儿点点头道:“嗯!有时会想。”
  徐子贵接着道:“你这傻瓜,有小美人日夜陪伴不好,却甘愿跟我们来餐风露宿。”斌儿忙道:“徐师哥不要说笑话,敏姐姐对我好,我当她亲姐姐一样看待。”
  徐子贵接着道:“可是人家不把你当亲弟弟看呀!”
  斌儿还不解男女间事,徐子贵的话当然听不太懂,奇怪地问道:“不当亲弟弟当什么?”
  徐子贵哈哈笑道:“你是我们威镇镖局的姑老爷呀!你不知道?”
  斌儿急忙正色道:“徐师哥!千万不可乱说,听到朱伯伯耳里,我们都担不起。”
  ’
  徐子贵道:“怕什么?师父又不在这儿——师父对你可是真好,我跟他已十多年了,乾罡剑一招半式也不肯教我,你来不过一年,他所有的本领都教给你了——你又没拜师,不是他心中的乘龙快婿是什么?”
  斌儿急分辨道:“朱伯伯说,因为我不久要去找灵空长老拜师,所以不肯收。他怕我独个儿去,烦人欺负,所以才将乾罡剑法教给我,将来还不是一样传给你!”徐午贵摇摇头,黯然地道:“这就难说了,要教我的话,早就该教了,我看师父不喜欢我。”
  斌儿很同情他,忙安慰他道:“朱伯伯不会不喜欢你,他不教你乾罡剑法,可教了你混元气功,却不准我学呀!”
  徐于贵忽高兴地道:“斌弟弟,我们来交换,你教我乾罡剑法,我教你混元气功,两相益好不好?”
  斌儿摇头道:“不,朱伯伯没吩咐,我不敢私相授受,就是徐师哥不要我教你乾罡剑法,你教我混无气功,我也不敢接受呢!”
  徐子贵听他如此说,知道诡计难逞,心里更恨斌儿,一心想将他赶走,才能在朱剑夫面前得宠。他认为斌儿未来镖局前,他是师父的东床人选,偌大一间镖局,也将落到他手里。师父只有一个女儿,镖局不给女婿给谁?为了人财两得,他非拔去这眼中钉不能称心,多时来都无法下手,这次斌儿赶来,正中下怀.所以与斌儿非常亲热。
  其实他并非真想和斌儿交换授艺,他心想只要斌儿答应,不但可学会乾罡剑法,而且在朱剑夫面前告上一状,使斌儿失宠,在相互授艺时,将混元气功重要关节隐私,使他一辈子也练不成。
  现在斌儿不上钩,他表面不说,心里可恨透斌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只是斌儿却没有留意。
  陡然,后面黄沙滚滚,一骑飞驰而来,眨眼间越过车队而去,当飞骑擦过镖车时,马上大汉一转脸,发出嘿嘿一阵冷笑。
  斌儿看出这人是前天在榆厢铺七个大汉中的一个,心头微微一震。
  丁开杰在前面高声喊道:“斌儿,到前面来!”
  斌儿一拍坐马,来到丁开杰旁边,见他与朱毅二人脸色甚是凝重。
  片刻间,适才大汉又飞驰折返,待马过去后,朱毅说道:“踩盘子的过去了,正点也该到了。”
  丁开杰吩咐镖师和趟子手紧赶一程,到了一处开阔大路,遂将镖车停在一边,严阵以待。不一时,果然来路上马蹄杂乱,黄尘漫天。
  丁开杰一马当先,挡在路中。
  眨眼间,七匹快马已来到面前,原来正是鲁南七虎。大虎汤仁高声道:“丁镖头,你好!”
  丁开杰在马上微一抱拳,道:“托七虎之福,丁某还混得不错!七位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大虎汤仁道:“好说,在下兄弟做趟买卖,追踪一个小子,不想追了两天,却在豫东被那小子溜了,丁镖头可否指示一二?”
  在镖车后的斌儿,心中大惊,心想:“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丁开杰还未及答话,旁边蹿出一骑,马上朱毅接口道:“鲁南七虎,光棍眼里不揉沙子,既然冲着威镇镖局来,就请划出道儿来!”
  鲁南七虎的老三沈槐也是个火爆性子,当下越马上前,道:“我们就是冲着威镇镖局来的,又待怎样?威镇镖局可吓不住鲁南七虎!”
  江湖上讲究的是面子,三虎沈槐这一叫明字号,为了镖局声誉,丁开杰要想用话转圜也不可能了,当下沉声说道:“七虎既然瞧得起威镇镖局,拦截镖车,那就请划出个道儿,是单打独斗呢?还是群殴?我们全都接着!”
  汤仁心里明白,单打独斗,都不是丁开杰的对手,如果一齐上,威镇镖局镖师就有五六个,连趟子手不下十六人之多,也不见得就能讨了好去。正在犹豫不决之际,五虎王卜全一挺手中点穴撅,飞身下马道:“我王卜全领教丁镖头几招猿公剑!”
  丁开杰尚未及答话,陡听身后一声大喊:“且慢!”嗖地一声,威镇镖局的得力镖师双怀杖李克清已纵至当场,一摆手中镔铁双怀杖,道:“我李克清先领教王师父的七十二手点穴!”
  王卜全微微一怔,说了声好,跟着一上步,踏中宫,走洪门,双撅疾点李克清左右肩井穴。
  李克清见他一出手就放煞着,而且踏洪门,走中宫,分明是意存轻视,不由怒哼一声,劲贯两臂,一招“开门揖盗”迎将上去。但听当地一声,双方兵刃接个正着,王卜全身形微晃,李克清却后退三步。
  王卜全得理不让人,抢前两步,,双撅疾伸,“二龙戏珠”直取李克清双目。
  李克清在威镇镖局中,素以臂力雄厚著称,他一招“开门揖盗”足用了八成劲,岂料二人一招硬拼,自己反而落了下风。此时见王卜全双镢疾点而来,不敢硬接,忙错步旋身,躲过来招,心中冒火,暴喝一声,用足十成劲,双怀杖一招“雨打芭蕉”砸肩劈脊,向王卜全攻去,杖沉力猛,风声呼呼,声势甚是惊人。
  王卜全大喊一声:“来得好!”
  微一闪身,双镢改点为扫,封住门户,接着一招“乌龙盘柱”,斜点李克清脊下要穴,快如闪电。
  李克清不敢怠慢,双怀杖一抡,也以快打快,刹时间镢光杖影,缠在一团,沙石飞扬,暴喝连声,打得十分激烈。
  一转眼,二人过手已是二十多个照面,李克清急于求胜,不免心浮气躁,一力猛拼,这时已有点力不从心,双怀杖招式渐渐慢了下来。
  王卜全在七虎之中,也是以力猛招沉见称,双镢招数颇有独到之处,一见李克清杖势缓慢,立刻抢制机先,大喊一声,一招“双蛟破浪”,分取李克清胸前左右玄机穴。李克清急忙后退一步,猛提丹田真力,双怀杖“白鹤亮翅”,硬接王卜全的双镢,当地一声大响,他再也立不住脚,噔,噔,噔被震得后退六七步,左手镔铁杖唆地一声,脱手飞出。
  王卜全冷笑一声,连上面步,双镢一分,快似流星,直取李克清的眉心穴和中庭穴。
  李克清身形尚未稳住,要想闪躲,已是不及,眼看就要命丧双镢之下,真是危机一发。
  突然,一声暴喊:“姓王的!不要赶尽杀绝!”
  王卜全急于自救,忙一闪身,纵出圈外,眼睛一瞟,脸一沉,怒喝道:“朱师父!你们是不是以多为胜?你们只管上,姓王的绝不含糊!”
  原来是威镇镖局的金刀朱毅眼看李克清命在旦夕,急忙出手相救。
  金刀朱毅脸上一红,未及答活,三虎沈槐嘿嘿一声冷笑,笑声未落,已一个箭步,蹿到朱毅面前,道:“威镇镖局的镖师们,原来都是些草包,来!我沈槐可不怕车轮战。姓朱的,我领教金背大砍刀的绝招。”
  说罢,手中量天尺疾向朱毅面门点去。
  鲁南七虎原是以群殴见长,七虎阵更使人闻之胆寒。此时见朱毅抢着救人,被三虎沈槐截住,于是呼啸一声,蜂拥扑向场中。
  大虎汤仁原想乘此将七虎阵摆出来,任凭威镇镖局的镖师们如何了得,也难闯出阵外,只要时间一久,还不是网中之鱼,束手就缚吗?岂知丁开杰早料到他有此一着,见七虎蜂拥齐上,忙向镖师们一挥手,率先跃出,挡在大虎汤仁、二虎简从礼面前,一摆手中剑,径向汤仁道:“丁某人自不量力,愿向二位讨教。”说罢,也不待二人答话。一领手中剑,怒向汤仁分心刺去。
  这时,其余镖师及趟子手们早也一拥上前,分别围住另外四人杀在一处。
  李克清也早将镔铁杖捡回,返身又与王卜全战在一处。
  斌儿原走在车队前面,此刻掉转马头,向这边看来,只见丁开杰以一支长剑,敌住汤仁的判官双笔与简从礼的鬼头刀。
  丁开杰一招“灵猿献果”,向汤仁咽喉刺去,蓦觉脑后生风,简从礼鬼头刀已自劈到,迫得他不得不先求自保,忙沉腕掣剑,横身疾向一侧跨出两步。但双脚刚刚站稳,汤仁判官笔已然至胸前,离乳泉穴不到三寸,丁开杰忙一翻腕,剑贴判官笔,上身向后一仰,右手顺势横削汤仁左手。
  汤仁眼看丁开杰必伤在自己判官笔下,岂料他竟有此一着,要想撤招,已是不及,一咬牙,左手一松,倒纵出去一丈开外。斌儿看得又是惊心,又是钦慕。
  丁开杰一招得势,更不怠慢,一抖手中剑,剑芒陡盛,有如龙飞风舞般,将二人圈在一片剑影之中。
  李克清原本就不是王卜全敌手,二次鼓勇再战,转眼三十招过去,已是力不从心,渐渐不支。
  鲁南七虎武功俱都了得,除汤仁、简从礼双敌丁开杰外,其余五虎都是独战三四人不等,五人各展所学,应付嫖师等十数人,仍是绰绰有余。
  镖局虽然人多,大都武功平常,遇上鲁南七虎,虽是三四人合战一人,但时间一久,却仍是手忙脚乱,险象环生,而且有一名趟子手,肩头已然负伤。
  斌儿在一旁暗暗着急,他心知自己这一年来,武功确是大有进步,但要挺身加入战团,当可转危为安,但自己又分身无术,总不能同时加入每一战团。
  看看场中危急情形,只急得他在马上坐立不安。
  忽然,他一转念,忙探手怀中,他稍一犹豫,掏出一把碎银锭,扣在手中,暗暗催马挪前数步。
  他为了遵守灵空长老的嘱咐,所以没敢把铁棋子拿出来,手中扣着银锭,却又迟疑不决,因为在他认为,暗箭伤人是最可耻的,不够光明磊落。
  正在这时,蓦听当啷一声,李克清双怀杖已二次出手,王卜全点穴镢倏地一分,疾向李克清头顶百汇右肋期门二穴点去。
  斌儿一见大惊,顾不得许多,手指弹处,唆唆两声,两粒碎银锭像流星一般,直向王卜全双腕打去。
  王卜全忽听暗器破风之声,向自己手腕打来,猛地沉腕撤镢,向后急蹿,但听当当连响,两粒银锭俱都打在双镢之上。
  王卜全吓得一身冷汗,脸色惨白,心忖,哪来如此高手?
  斌儿暗器出手,也自忖道:“若不一气为其余同伴解危,一旦被七虎发现惊觉,就难有机会了。”
  于是,以满天花雨手法,同时打出四粒银锭,分袭三虎沈槐、四虎陈折明、六虎高天坡、七虎杨贯南四人手中兵刃。当当连响,四人间时为之一怔,住手后退,怒吼如雷,此时丁开杰不知发生何事,也忙跳出圈外,其余众人也已然分站两处,朱毅李克清等人奇怪地望着对方;而鲁南七虎正东张西望,一眼看见镖车旁马上坐一小孩,除此之外设有半点动静。
  王卜全忍不住怒声喝道:“是哪位高人,既然敢架梁子,又何故藏头露尾的不敢见人?”
  连问数声,没有一丝回应。
  斌儿见此情景,心想大丈夫敢做敢当,怕他什么?遂一纵马,来到丁开杰身边,在马上一欠身,道:“发暗器的并不是什么高人,就是我一林斌,堂堂鲁南七虎觊觎镖银,我特地施舍一些碎银子,好叫你们人宝山不致空手而回。”
  说着,将小手摊开,赫然还有几粒碎银锭。
  众人口头又向刚拚斗之处望去,果然发现地上几颗银光闪闪的碎银子。
  沈槐见发暗器的竟是个娃娃,不由气往上冲,戳指骂道:“小子,你下来!我沈槐倒要见识见识!”
  斌儿早巳打定主意,这时见三虎沈槐喝骂,遂轻轻一笑道:“三虎,不要鬼叫,你能躲过我一颗银锭,我才和你动手呢!”
  丁开杰急得浓眉深锁,他虽知斌儿武功已然不弱,但七虎个个了得,岂是他所能斗得过的?连用眼色阻止他,暗地为他捏一把汗。
  沈槐怒答道:“好!就依你。小子,出手吧!”
  斌儿坐在马上,眼光向沈槐一瞟,道:“留神!小爷要打你的帽顶!”
  ’
  说罢,右臂微抬,手指轻弹,嗖地一声,一颗耀眼生辉的银锭,直向沈槐头顶飞去。
  两旁众人也都认为斌儿口气过大,手上功夫却也平常。
  沈槐暗笑,凭这种手法也想打得着我三虎?
  眼看暗器距头顶不足一尺,沈槐将头微偏,举手之间,已将暗器操在手中。陡然又听唆地一声,一颗暗器快逾闪电,已迎面飞至。
  沈槐大吃二惊,忙身形微塌,将头一低,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沈槐低头躲避之际,一粒银锭已不偏不倚地打在帽顶,余劲将帽子带得向后一歪,沈槐见此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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