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作者:锐舞(晋江2012.8.16完结)》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后"悔 作者:锐舞(晋江2012.8.16完结)- 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停过分毫。
  他双手将她放到锦被之中,见她还跟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搂着自己的秀剑,不禁眉纵一字,狠狠地抽出并将曾经被主人珍视万分的兵刃给扔到了床下,然后倾身压覆。
  身体的契合,再加上陌生又浓重的气息,让初音侧了头。
  眼角勾到躺在地上的香檀屏架还在微微摇晃,闷闷的悉索响声,就象是一曲悲歌,正娓娓诉说着,初音竟兴起了同命相连的自嘲。
  “不后悔吗?”会有此一问纯粹是为了平定心中的罪恶感,在她默默的纵容中,杨及已经接受不了别的答案,更何况……昂扬的欲望正一点一点推进……
  异物的侵入,伴着撕裂般的痛楚,让初音本能地收紧身体,想竖起一道防御。
  杨及额上遍布了汗水,几乎用尽全力地平熄着叫嚣的神经,他模糊的知道,如果继续放任它们,将会出现的结果必定会是让他无颜以对的,所以只能镇压。
  明明是在火烧火燎地疼,可就是有不合时宜的浅吟浮在嗓子,几乎欲出,初音只能死咬着唇,一面承受着从未体会过的触感,一面将呻~吟囤在嘴里。
  无师自通的杨及带着些许的得意,如同想要得到赞赏的孩子般,看向她,那紧紧蹙着的眉头,和面上书写着的忍耐让他一愣,然后忙去翻看她的手臂,直到见着一颗守宫朱砂点在其上,触目至极……
  脑子还在犹豫的瞬间,原本已经埋进她体内的坚硬竟然滑了出来。
  汗珠从他的额头飞到她的眼角,初音本能的一眨,等再睁开时,身上已经有锦被盖覆,而他……正披衣下床……
  “公子……”
  “目的不纯的……欢好,我不要!!!”声线沙哑而低沉。
  “你会死……”
  “我不会……”

  第 47 章

  “您怎么看?”承泰本不想打扰到皇娘静思,可他茶都蓄过两回了,皇娘就是一动不动地对着折子发呆,他怕再等下去,就会有人羽化了成仙。
  初音手一下一下抚在散着墨香的字迹上,百思不得其解:传奇一样独揽大权很多年的李益生,为什么会自请主修国史……朝中虽几股势力并存,却是以手握实权的太保胜算最大,眼看着就能位列巅峰无人能及,怎么就在这紧要的关头鸣金收兵呢?
  承泰猜出了她的费解,不禁噗嗤一笑,“前阵子儿臣不是把吏户两部的尚书调去修皇陵嘛……那是儿臣接到了密报,太保在府里与户部尚书饮酒,席间聊了几句儿臣与三弟谁会成为新君的闲话,儿臣想:官员任命要经吏部,朝中银钱全在户部,太保又身为宰相,几乎可以一呼百应,若不趁着现的混乱打散格局,怕是等他们冷静下来了,儿臣与皇娘早被他们架空了。”
  瞧着他这孩子气的笑颜,初音蛾眉微挑,“密报?皇上已经把那支专门收集情报的军队交给你了吗?”如果是真的,那就不用再做什么了,历史证明,谁能得到支配军队的权力,谁就是政权的主人。
  承泰一愣,“不是……是卫文上写得密折。”
  原来如此……明白了这其中的渊源,初音也跟着深弯唇角,算尽一切的李太保,如今也尝到了被自己人出卖的滋味,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报应循环”吗?
  见她面若春风,承泰也跟着缓和了脸色,嘴边挂着明朗的笑意,“皇娘,儿臣不得不佩服您,卫文上这步棋走得可谓绝妙,任谁也想不到,太保的身边会有眼线。”
  初音将奏折合实,面颊之上涌着若有似无的莞尔,漫不经心地端起茶,“若是没有觉查到什么……”说着以左手指节轻击书册,“就不会有它了。”
  “皇娘说太保已经知道了身边有探子,所以认了输?”
  那倒未必……初音将茶捧在面前,有淡淡的水雾熏燎着双眸,视线内模糊一片,心却异常敞亮。
  李太保并不是退也不是躲,而是看清了形势,若不然,他不可能眼睁睁让承泰折了自己的羽翼,以承泰的能耐根本没有与之抗衡的可能。此时的暂离政治,多半是想要保全自己,怕硬碰硬会出现更多的明升暗降,到时纵使压制住了监国的定南王,也没有了与太师争斗的力量,还是一个败字,所以既能留名后世,又能保存实力地请旨修史,似乎是一条上上之策。
  “皇娘,太保为什么不能为我所用呢?您不是说过只有足够的忠心,谁都可以成为助力吗?”
  闻听此言初音放下了杯,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卸了他的左膀右臂呢?”冷眼看着承泰任免升降官员,初音一直都没有出声,开始的时候是没弄懂他要干什么,后来就是想看看已经在接受为君之道教育的定南王能做出点什么成绩来,就只是看着,今天也是话说到这儿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想听听承泰到底是怎么想的。
  承泰沉吟了片刻,“政事堂内几乎遍布着李太保的门生,政令的颁布都在看太保的眼色……皇娘,儿臣想这国监得名副其实,就算儿臣想法有什么纰漏,也应该是由儿臣下达,再由政事堂去讨论,而不是让儿臣在太保草拟的诏书上盖章,不是吗?”
  初音若有所思地看他,“国舅有句话说得很对,为君者要有治国之才,容人之量,识人之智,用人之术,这话你怎么看?太保从皇上年幼就追随,不怕朝中臣工说你打压忠良吗?”
  此言一出承泰就变了脸色,饱满的额际瞬间就沁出了汗,心里不住地反醒:难道是自己鲁莽了吗?
  知道他又紧张了,初音只是低着头,手指在拨拉细瓷盘中的果子,看它们在锦地纹中滚来滚去,火红的色泽称着锦上添花的美好寓意,倒也冲撞出了几分华丽,嘴上略带阑珊地浅语,“我问的又不是朝政,只是你的想法,怎么还犹豫成这样儿了?”
  承泰脸晕潮红,袖抚鬓角,偷偷瞅了几眼,见皇娘面上详和,并没有问罪的严厉,倒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喝过水润过嗓子,又沉吟了片刻,这才出了声儿,“三十多年前,太保拥护皇父登基,与几位老臣共同辅政,稳定边疆安抚民心,促进经济举贤纳才,为皇父亲政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东兆现在的繁荣昌盛不得不说有太保的心血。”
  承泰说得恳切,存着感恩,带着大展拳脚的热血,可他接着话锋一转,又有些咬牙切齿了,“可现在呢?他位高权重干涉朝政,早就将皇父给架空了,不但结党大臣排除异己,还陷害忠良贪污纳贿,如此……还能称得上贤良吗?皇娘,儿臣真的想错了,做错了吗?”
  这满含着乞求的急切,听得初音眼圈直泛酸,却是欣慰非常,“帝王的御下之术是门很高深的学问,王爷不妨在太保的身上小试一下……”
  刚刚还在萎靡的承泰听了这话,如同惊醒般不敢相信,还以为将要面对的是皇娘的数落呢,谁成想……这,可以当成是夸讲吧?
  只是……“杨及已经任修撰入了翰林院……如果太保……”
  自从那夜后,初音还来不及思考要如何面对,那人竟一改了凿凿的口风,求到定南王门下,从此迈入了仕途。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虽然一再想让杨及发挥才能,可任她道理摆明,好处说尽也没能让他点这个头,现在却……
  他们这边正各怀心事,那边碧桃伴着环佩叮当进了大殿,深深施礼已毕,这才低声说道:“娘娘,栖鸾殿的贵嫔娘娘带着三皇子来请安来了,您看……”
  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去看承泰,等初音明白过来了,为时已晚只能就势对着已经明显表现出不安的他浅浅一笑,权作安抚,“今日歇朝还进宫来请安,真是难为你了,去见见梓安就回府吧,也让自己放松下。”
  承泰端带正观之后又行了跪拜,“儿臣先行告退。”
  盯着那片飞舞的海水江涯,保圣夫人的话就这么涌上了心头,不由地说道:“承泰……府内着人清扫下吧,保圣夫人已经下了择婚令,要为你选妃……”
  承泰身子一滞,却没有回头,那捏紧的双拳让碧桃都不淡定了,“小姐,王爷这是在跟谁置气?”
  又看了眼渐行渐远的伟岸身影,初音有些失笑地瞄着自己的女官,“你又知道这是在生气吗?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可都是大喜事呢,你一个围在四方院中的女儿家哪里懂得。”
  碧桃难得调皮,皱着鼻子还了几句嘴,说说走走间已然到了待客的偏殿,还没迈过门槛,就听见了有孩子的嘻闹声,主仆二人对看一眼,又共同往殿内观瞧。
  蒋贵嫔一身华贵的丹凤朝阳宫装坐在雕龙八仙桌边,正手托香腮一脸宠溺的看着一旁的儿子。三皇子咯咯笑着在锦瑟手捧的穿衣镜前左照右看,那模样活像是关久了才放出来撒欢儿一样。
  此情此景让初音心生一计,眼珠咕噜噜转了半天,在碧桃耳边悄悄吩咐了几句,这才理了衣间的浮褶,碧桃冲侍立的采女递了个眼色,在采女的唱驾声中,碧桃伴着主子跨过了门槛。
  刚刚还怡然自乐的三人,听到通禀都噤了声儿,直挺挺地站着,面色也都变得不怎么好。
  初音只扫了他们一眼,连停顿都没有,就坐到了上座。
  “吖……”尖着嗓子的叫让在场的人都同时一阵发颤,只有初音忍着笑看碧桃上演着市井泼妇。
  碧桃砸着舌,走到还在捧着银镜的锦瑟身边,不敢相信一般又仔细端详了一遍她手中的银镜,才倒吸着冷气叫道:“你……不要动,那镜子可是西康进贡的东西,磕了碰了把你骨头窄干了都赔不起……”说着转了头,“娘娘,就免了这女官的礼数吧……”
  初音似笑非笑地应着……
  蒋贵嫔刷白的脸上直淌冷汗,心中暗骂了声自己糊涂,光顾着新鲜了,怎么就忘了这可不是凡物呢,竟纵容了儿子在宣安殿里放肆,这可怎么得了……想着忙双膝跪地,嘴上连连称罪。
  锦瑟先前吃过樱桃的亏,这回面对碧桃的厉眼,早就软了腿脚,一听手里的这面镜子竟是如此珍贵,都恨不得赶紧跪下把头磕碎了,求皇后娘娘不要牵怒于自己的主子,可又怕真弄坏了手中的物件,一时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只把身子抖得跟风中的落叶一样。
  才三岁的三皇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自己的娘竟跪地不起,嚅嚅地蹭了过去,手攒着满地的裙裾,不住地喊着娘。
  蒋贵嫔忙一把将儿子按倒在地,连他娇娇地念着疼都顾不得了。
  初音见着了三皇子嘤嘤地低啜,心也就软了,淡淡叹了声算了。
  如同大赦的锦瑟磕头如鸡奔碎米,各式各样的俸承听得初音直皱眉,直接就摆手让碧桃将人给带了出去。
  等清净了,初音就那么嘴角含笑地看着蒋贵嫔,心说如果她聪明,就不要时不时地来上一出姐妹深情了,不然……就不单单只是警告这么简单了。
  蒋贵嫔也多少明白了中宫的用意,可是有些事已经到了刻不容缓,再不有所行动,怕是连渣都剩不下了,于是才坐定的身子又重跪下,蹭到了皇后的身前,半仰着脸,“请皇后娘娘做主……为三皇子请谕赐名……”

  第48章

  东兆向来不讲究早早为孩子起名,多半要到周岁,入族谱的正名才会由家族里得高旺重的老人赏下来,子息单薄的人家还会拖到韶年之时,也有目不识丁的穷苦百姓一辈子都没有个能上得了大台面的名号……这些并不稀奇。
  可一个长到三岁的皇子没有名字,这就不寻常了。
  为什么?
  没有名字就上不了皇家玉牒!而上不了皇家玉牒,就代表着不被皇家承认……这样一来,这三皇子的身份就有些微妙了,也难怪那蒋贵嫔会火急火燎地求到了宣安殿。
  “小姐,奴婢打听过了,栖鸾殿里有负责皇子实录的录事,专司三皇子日常的执事与仆妇一个都不少……”将佩绶一一抚平捋正,碧桃如是说道。
  是嘛……初音挡了樱桃想为自己打鬓的手,“要去福寿殿探病,还是素净点的好……”
  樱桃不但没劝,反倒是笑嘻嘻,“娘娘就是不描眉点唇也比那些个女人好看……”
  “你啊……”面对樱桃的娇憨,初音除了略带宠溺的佯斥外,也不知道要怎么接了。
  “樱桃,你先去给保圣夫人那送个信儿,说皇后娘娘一会驾临。”碧桃浅浅笑过了后出了声儿。
  樱桃本是不愿的,这等跑腿的事明明只打发个采女就能办,怎的让她这个最高女官去走一趟?刚想回嘴拒绝,却瞧出了主子与碧桃似是有话说,眼珠咕噜噜转了几下,没再多说什么,福身照着碧桃说的去办了。
  支走樱桃确实是有话说……碧桃头一次与主子面对面,“小姐,栖鸾殿如今的境遇可谓是贵妃的授意,您上回没点那个头,不知道贵嫔娘娘会把主意打到哪,那位贵嫔娘娘并不是个善茬儿,有些事不能不防……”
  初音也认为蒋氏不可能再继续四处求助了,眼看着定南王封爵与权力尽得,而她的全部希冀还是个妾身未明的孩子……所以做些什么改变现况应该是十分有必要且刻不容缓的事了。
  话说回来,冷桐也算够狠了,直接掐断了栖鸾殿的盼想……初音不得不佩服起昔日身边的女官来,对于宫廷内的规则,冷桐比自己更擅长……
  皇家礼教森严,血脉更是高贵而又不容侵犯的,不管是公主还是王子从出生起就有专职录事记录日常起居,一来是是作为皇嗣病痛的溯源依据,再来也是种天家的姿态,对于三皇子冷桐否定不了,那就不干预他作为皇家子嗣应享的权力。
  可是入不入玉牒……这事就是冷桐可以影响得了的……
  她的确办到了,虽然初音并不知道冷桐用了什么理由让皇帝一再以推迟对幼子的册封,但就目前来看,似乎是并没出现什么不和谐的反对声,那就说明都是合理有效的阻挡……
  而蒋贵嫔要反击,可以说切入点很多,也可以说是无从下手,反正林初音是没想明白,所以她很乐意将缺失的这部分女人心计给补上,等着好好看上一出比沙场更为惨烈的后宫争斗。
  碧桃的担心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福寿殿前,初音一看到林季言那深锁的眉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