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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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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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长。这种极度空虚和极度充实交织的感觉让她再也忍不住喉间的呻/吟,蔺程得了鼓励,又托着她的臀调整了一下角度,再插/入,正触到她内壁上的某点。她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声音破碎,那敏感的样子令蔺程发了狠,拍打的水声也更响。这次少了疼痛,身体的快感更令人意乱情迷,余庆元的神志又渐渐模糊起来,只记得在到达顶峰的一刹那,蔺程在她的耳边连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蔺程醒得早,正就着早晨斜斜投进来的阳光看她。她伸手去拨弄他的鬓角,竟发现一根白发。她怕弄疼他,就拽出来给他瞧,他自己拔了,将那白发绕在她手指上,再打了个结。

“就算不等你,我也会老的。”蔺程吻她的手背。

“老了也是我的。”她抱住他的头,让他枕在怀里,眼睛追寻着阳光中灰尘飞舞沉浮的轨迹,心中一片平静的清明。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找回了一点儿主动吗?




、恩科

蔺程走的那天余庆元根本没去送,照常去衙门点卯,照常回家,关起门来自己跟自己喝了几杯。和她料想的差不多,离那几日缠绵越久,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回忆就越模糊,变得更清晰的,反而是两人说过的那些话。

蔺程在等她,她在等一个交待。

蔺程走后,京中的八卦主要围绕三件事展开,这头一件,就是皇帝嫁妹。静乐和江锦衡的婚期定在了第二年的正月,但筹备工作从中秋就开始紧张起来了。静乐跟江锦衡学会了不请自来的绝技,就成了余庆元家里的常客。除了商量女学女举的事,两人也总聊些同她婚事有关的。穿什么样的衣服,府里怎么布置,加上江锦衡最近的动向。没了背后的一大家子人,皇帝对这个妹夫反而满意了起来,将武器和制造这些上游的研发工作都交给了他。江锦衡对朝中派系人事本来就没兴趣,如今自己本爱最做的事情得到了支持,整日痴迷得连未婚妻都有了微词。

静乐也不是真抱怨,就是恋爱中女孩子对心上人的那点有爱不好意思直说的娇嗔,每次都被余庆元毫不客气的点破。长公主殿下开始还红脸害臊,后来干脆笑嘻嘻的也拿自己逗起了乐子。她从蔺程的辞官中想必也猜到了什么,但从不提起,余庆元忍着愧疚,也不主动谈。

忆薇跟着江锦衡留在了京城,有时静乐会将她也带来。余庆元自从见过了杨淑妃,就知道忆薇那点儿不像锦薇的地方是传承自哪里了。忆薇的父亲已经再娶,由于江家没有彻底破落,她的舅舅反成了驸马,所以杨家有接回这个嫡长女之意,每次都被静乐强硬的拒绝了。忆薇有了这样一位舅母的庇护,想来是再用不着余庆元的照看。她瞧着忆薇伶俐可爱的样子,感到颇有些遗憾,但比起好友的幸福来说,这点儿心思纯属庸人自扰了。

第二个重大八卦就是皇帝征选采女充实后宫。皇帝还是晋王的时候,就只有杨侧妃一个正经妻妾。其余的无名姬妾如今进了宫,还是些品级最低的小嫔妃,所以后宫缺位甚多。本朝选后宫的规矩本来是从民间征些颜色好的,但如今中宫和大量高阶的妃位还空着,潜在的可能性太大,许多富贵人家也动了送女儿进宫的念头。皇帝也好说话,他如今横竖不会是能被后宫挟制住的人,所以只要太后看上的,几乎是来者不拒,唯一的例外就是对皇后的位置迟迟不肯点头。

静乐和余庆元都明白这是为什么,两人甚至还在谈话中提起过一回。静乐一时觉得心疼她哥哥,一时又觉得余庆元有道理,说来说去,最后把自己都绕了进去,只剩下摇头叹息。

“你放心,虽然你哥哥娶不娶老婆是他自己的事,但我不会赖着老死在朝中的。”余庆元握她的手,用个放肆的玩笑来打破尴尬的气氛。

“我先前只道你嘴最浑,没想到你心也是个浑的。”静乐公主虽不是真的怪她,但也有话不吐不快。“眼目前的你不想嫁,想嫁的被你放跑了。说你官迷吧,你又没为了升官发财使劲儿。何况你现在跟我哥这样,他能让你升官或者外放才怪。在朝中能做的事情,眼见着就到头了。再说为自己多考虑考虑,留得青山在,也不算平白污损了你那点儿雄心吧?你到底想怎样呢?”

余庆元知道静乐是真心为她好,把她当朋友,才说出这么不客气,又句句都对的话,一时间感动万分,干脆伸出手去将她搂在怀里:“明涴,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等回头我真走了,你可千万得来送我。”

静乐听她这么说,眼圈一下子红了:“你当我不想你留下,天天在一处说话吗?可是能嫁给锦衡,就已经耗了我一辈子的运气了,我哪能事事都如意,只能盼着你能如意罢了。”

“对不起,是我不该浑说,你放心,别为我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余庆元更加内疚,忙道歉安慰了一番。她此时也有些迷信,总觉得话说出来就不灵了。本不是全无计划,但还不到声张的时候,也只先能使些虚话来支应了。

这京中第三件大事,也是跟余庆元直接相关,她也一直在忙的事,就是参与筹划来年开春的恩科。本来应当三年一次的会试正科去年因为打仗所以暂停一年,新皇登基说是开恩科,其实应当算是恩正并科了。朝中对人才求贤若渴,这两科并举,不仅录取的人比平时多,怕是录取之后的官职也会比平时好,所以天下读书人早就跃跃欲试,做好了准备要一试高低。

科举后勤的组织工作一向是礼部的责任,但评卷出题之类的技术活翰林院当仁不让。到了腊月,余庆元的编书工作就剩下总结报告了,作为朝中新政少壮派思潮的代言人之一,就总被抓去同储大学士议事。此次恩科比以往不同的还有一点,就是除了文举和武举之外,又添了对工匠算学人才的招募。静乐长公主和余庆元都觉得眼下办女举不成熟,但皇家招募能人异士、能工巧匠的传统古来也有之,所以不妨借这次恩科的东风操办起来。然而江锦衡此时还有自己的婚事要忙,所以余庆元又自然而然的管起了这一项的后勤你。

正月二十八,是静乐长公主出阁的日子,余庆元作为一个官职不高的外臣“男子“,不能亲自陪闺蜜度过这最重要的一天,觉得十分遗憾。她送不起什么贵重的礼物,就将先前自己译的一本西洋诗选提前送给了她。那本诗选也是她在江南的时候收的,虽然这时莎士比亚应该已经出生了,但这本书里并没有什么知名作者的作品,只是有些写爱情的段落简单精彩,且四海皆准。她一边读,一边叫好,就用心译了出来,这时送出去倒也应景。静乐觉得这礼物新奇,里面写的虽然是没见过的体裁,但别有一番滋味,知道是余庆元的心血,心里果然十分喜欢。

静乐嫁了之后,就是春闱,余庆元阅卷的时候觉得这差使不比自己考更轻省。她想挑些自己觉得可造的人才,又怕主观性太强。再加上文章不等于为人,每一张卷子,她都是读了又读,连句法语气都仔细看过,才能落笔成绩和批语。虽然她不是唯一的阅卷人,但仍想保证从自己手里出去的成绩,都是尽可能公正的。这活计虽然辛苦,但她乐此不疲,因为实在可以从天下读书人的想法中学到太多,尤其在不带非要赞同和反驳的先见观点时,不管文中论点是保守还是先进,都是了解当今思潮的鲜活窗口。

殿试那天,是她第四次走进太和殿。大殿还是那个大殿,只是主持考试的皇帝换了一个,臣子里的主考官从蔺程变成了储学士,她从应试者一下子成了评卷者之一。在殿上,她和皇帝的视线有过片刻的相对,但双方都快速的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里的时间离开始的时候已经过去四年了~




、如梦

越读别人的文章,余庆元越觉得自己当年能中状元是纯属侥幸。这次殿试的题目也应景,且很有争议性,皇帝让诸位举子论述的是“备战”。出这样的题目,试心性比试才华的用意更深。多数受传统教育的孺子对战争都持有一种不算是否定,也称得上警惕的态度。但当今皇上又有过主战的经历,积极备战又是朝中风向所在,想要不跟随这潮流又很难。论述这道题,不在于那种观点更对,而是要看论述者能不能为自己的观点找到足够的支持,更要看他能不能突破自己思路的窠臼,接受不同意见。

余庆元一边阅卷,一边想如果是自己,该如何作答。这个问题不用想很久,她就有了答案——如果再重来一次,她仍会写自己的真实想法。虽然今年的题目难,但大多数文章都出乎意料的精彩。她看到精彩处,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最后她手上评出的两个最高分,一个给了一篇论述反战观点相当坚定和精彩的,一个给了一篇对国际局势纵横了解很深,所以支持军工和外交双管齐下的。她和几位阅卷大臣的意见由储大学士汇总后,便呈给了皇帝。

如今她身在其位,才知道殿上的人看底下考生的表情有多么一清二楚。自己当年的反应,想必当时是被蔺程等人尽收眼底的,她又忍不住要笑自己毛躁幼稚。皇帝点出的一甲前三名里果然有她给高分的两个人,状元却是相对沉稳保守的那位,另一位则点了榜眼。在她看来,这一科名列前茅的人脸上的惊喜和骄傲,必定要比她那一年真实生动多了。如今江锦衡还是成了驸马,当年的别扭竟是枉费,自己说起来,也是个不称职的状元。他们都是太不能融入这座巨大权力机器的人,希望这一科的新人,会比他们更有所作为吧。

殿试过后就是琼林宴,余庆元再次进入琼林苑的时候,在一种强烈的时光倒流的感觉中恍惚了片刻。一样的时节,一样的布置,一样的地点,物仍是,人却非,自己也再不是这场欢宴的主角。她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主座上的皇帝身上,皇帝也在看她。这一回她没有移开目光,而是与他长久对视。当年一袭白衣的贵族少年如今已是黄袍加身的有为天子,还是一样冷若冰霜的俊朗容貌,在众人的景仰和簇拥下,又平添了几分深沉和威严。她见过那双眼睛里的爱意和杀意,却从未见过如同此刻一般的惆怅。她想他此时定然同她一样,有感于前尘如梦吧。

这是第一次知道她名字的地方,皇帝心想。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看见她在灯下低头浅笑的样子已有些心惊,却并不知她是女儿身,更不知从那天起,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一刻不停的转动。说到命运,他曾经以为,既然发生了被他发现她身份这样的巧合,再收获她的身心,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没想到的是,四年过去了,人明明还在身边,天下就在手中,同她的距离,却前所未有的遥远。他知道自己追求皇位没错,放她走也没错,可他宁愿承认是自己在错的时间做了错的选择,也不愿承认是自己的心爱错了人。

皇帝转开头和身边的人说话,余庆元也走到新科进士的席间同他们攀谈。她前科状元的威名尚在,加上职业生涯也有些不同,所以大家都有好奇结交之心。一位姓张的二甲进士年纪看起来不到二十,因为年轻,所以更活泼健谈些,很快就吸引了余庆元的注意力。

“余大人,您的殿试文章晚生早就拜读过,所得启发,一直受用至今。古人有一字之师,大人对于晚生来说,堪称一文之师。”

官场中重师生情谊,余庆元当他是寻常拍马屁,攀交情,就随便客气道:“张进士过誉了,在下学识不足,当年只是少年心气来填补罢了。说到文章,空有万丈豪情和新颖立意是远远不够的。”

张进士觉得自己被误解了,连忙解释道:“晚生如此说,绝非奉承攀附。读了余大人的文章之后,晚生对您的仕途有所耳闻。晚生正是觉得余大人是立言起行之人,而非空鼓唇舌之辈,才特地向您表达钦佩的。”

余庆元听了这话,只觉得又欣慰,又惭愧,连忙拱手道:“张进士此言,是要折煞余某了。说起来,在下为官四年所作的那些事,倒不如闻你一席话更令我欣慰了。不管在下有何言行,也不过生得两手两足,可为之事甚少。可若是在下的话被几位张进士这样的少年才俊听得入了耳,才称得上是抛砖引玉,举一反三了。”

张进士见她谦虚亲切,说话又有道理,索性更不见外,拉着她说了好多自己对改善民生、开源节流的观点。他的话虽缺乏官场中的实践支持,但却比身在官场中的她多了许多对民间实情的观察,所以颇具独到之处。余庆元同他仔细讨论了一刻,又提了些引导的问题,琼林宴就快要接近尾声了。她抬头看天,同是一轮明月,新皇帝却没有再搞什么赛诗的花样,令她不禁羡慕起这一批人的好运。

首座上皇帝已经离席,她也起身去更衣,准备回家。刚从净房出来,就在一颗树下被人拉住了。

“庆元,你也还记得四年前的今日吧。”

余庆元定睛看清了月光下来人的脸,俯身要拜,却被皇帝拦住了。

“朕只是心有所感,当你是当年故人,说两句话而已。你不用怕,也不用拜。”

余庆元点点头,放松了姿态,靠在树上,用老友聊天的语气说道:“那日微臣一直担惊受怕,知道陛下来的时候,才觉得之前的惶恐本不算什么。”

“你没长进,满嘴不怕死的胡说便罢了,朕今日也仍扮那吓唬人的角色,竟像是什么都没变似的。”皇帝慨叹道。

“陛下,在微臣看来,除了这天上明月,和人间琼林,只怕一切都早已不同了。”余庆元知道皇帝方才是一时感慨之言,但为了不营造任何错觉,她不得不做那个扫兴提醒的人。

“我知道。”皇帝此时也不再以朕相称。“而且我早就知道,总有这么一天。我也知道,你连一时的宽慰都不会给我。”

“陛下。”余庆元忍住鼻子里的一丝酸涩,正色问道。“刚好微臣有事要禀,本来想递折子的,正好遇见了您,就在这里问了。不知最近陛下能不能在百忙中抽出一个半个时辰,来听微臣说几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咫尺天涯,终于到最后结算的时候了。写到这里作者自己都觉得百般遗憾,这到底算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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