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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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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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浮又好气又好笑:“居然骗我……”便伸手挠麟生的痒痒。麟生禁不住笑起来,一边躲着一边还手。
  两人闹着滚做一团,突然麟生盯着南宫浮不做声,南宫浮被他看得慌张起来:“不跟你闹了,我起来。”却被麟生一把搂了过去,吻了起来。起初有些挣扎,麟生却是紧紧不放,使得他也不由情迷意乱,便沉浸在缠丆绵中。麟生一边吻着,顺手借开了他的衣服,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吻下来(此处省略N字,欲看完整文章,请点击下面链接~)
  ……
  便停滞不前,俯身一吻,侧身躺下,两人便相拥而眠。
  次日,水淡颜又差人相请,说是岿泰哲也想和麟生讨教下阙月刀法。南宫浮虽不愿麟生与水淡颜有太多瓜葛,却是知道那套刀法厉害,想让麟生多窥视些刀法,叮嘱他生细心,自回房静坐温习心法去了。
  中午也不见麟生回来,直到日影西斜,看麟生回来,竟是颇为高兴的样子。他笑问道:“怎么这么高兴?学到了多少?”麟生答道:“没,去了之后岿泰哲也只是问了问我,怎么也会他那套刀法。我跟他说了,他没说话,从头使了一遍,就下去了。”
  南宫浮心中疑惑,猜不透岿泰哲也用意:“那你记住了多少?跟上次你见过的招式一样么?”
  麟生看他这样,恍然:“你是担心他没使对的招式啊?呵呵,我看最厉害那几招跟上次他与你打斗时是一样的。估计不能是错的。”
  南宫浮点点头,抬头看他脖子上露出了一段细的绳子,忍不住凑上前去,发现那是跟细丝带,上面挂了一颗水滴状的蓝宝石,晶莹剔透,半晌方问:“她送给你的?”
  看
  他半天不说话,突然这样相问,麟生嘴角一抿,却不说话。
  他没忍住气,转过头不理他。麟生眼神中狡猾之色渐浓,将一个东西塞入他手中:“看这个。”
  那是个一样的丝带,也坠了个一摸一样的水滴宝石。
  麟生轻轻说道:“莫生气。拿着这个。这个的确是她送我的,是一对。她说是雪山上的冰蚕吐的丝,结成的带子,水火不坏,上面坠的是双生石。若是一颗石头碎了,哪怕是千里之外,另外一颗石头也会跟着碎掉。她说让我送给喜欢的人。”
  南宫浮将那双生石戴上,握住麟生双手,看着他,见他双目中缱绻万千,心中泛起万般柔情。
  麟生嘴角一弯;“我再送你个东西……”伸手拿出一个小瓷瓶。
  南宫浮拿过一看,是一瓶涂抹冻手冻脚疮的蜜油,旋即明白,满脸通红,却岔开话:“今晚江都王宴请,别喝醉了。”
  麟生眼中笑意浓浓:“好。”
  江都王府,灯火通明。
  一个人正自跳舞,身姿优美动人,顾盼间眼波流动。她极为貌美,犹如牡丹般娇艳。席间一多半人眼珠子都跟着她的身影转,不过这女子既是江都王的舞姬,也只能徒自暗暗垂涎罢了。江都王兴致颇高,举杯频饮。众人也是酒意浓浓。唯独郭继宗闷闷不乐,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
  江都王举杯向麟生致意:“公子以为今夜舞者如何?”
  麟生答道:“精彩之极。”江都王哈哈大笑。
  玉斌城笑对麟生道:“这位跳舞的小蛮姑娘,舞技当真要冠绝天下了。西域人善歌舞,曾献了一名精通舞蹈的女子。当时曾使京都一众舞姬黯然失色,见了小蛮,却非要拜小蛮为师,当时她才十六岁。淡颜姑娘也曾说过,小蛮生来便是舞的精魂。”
  说着,便唤了小蛮停了下来,为麟生斟酒:“小蛮,替我敬公子一杯。李公子文武全才,将是我北齐的栋梁啊。”
  小蛮斟了一满杯酒,笑语盈盈:“公子,请。”
  麟生推辞不过,只能饮了。江都王又令小蛮敬了魏止卢一杯,南宫浮一杯。
  看见郭继宗在那喝闷酒,江都王知道他为情如此,便唤小蛮前去斟酒:“继宗也饮一杯。”郭继宗勉强一笑,仰头饮尽。
  江都王喝了一杯,便唤乐师换曲,命小蛮去更衣。一会见小蛮出来,一身霓裳灿若云霞,手持一双宝剑,上面也系了跟同样质地的带子。
  魏止卢举杯笑道:“传闻小蛮姑娘的剑舞缘自公孙大娘一派,今日可要大饱眼福了。”
  小蛮一笑,比身上的霓裳更加灿烂,向魏止卢行了个礼:“请先生指教。”说毕,便舞起剑来。
  果然是一舞剑器动四方。但见小蛮挥剑间,衣衫飞舞,映着烛光,犹如九天之上的彩霞般夺目,一双宝剑携着银光,夺人心魄。席间之人皆是忘记了正在做什么,看的如痴如醉。一曲毕,小蛮一笑,便自告退,低眉之间使人心神摇荡。
  众人方才回过神来,赞叹不已。魏止卢击案摇首:“妙哉妙哉,不虚此行。”
  江都王已略带醉意:“若先生肯入我府,我便将小蛮送于先生,如何?”
  魏止卢大笑:“王爷这岂不是要将鲜花插在牛粪上么?不妥吧。”
  “若美色能打动先生,那就不是先生风骨了。本王敬先生一杯。”江都王已笑着向魏止卢赔了一杯。魏止卢略一起身,以示恭敬,陪饮一杯酒。席间有人暗自看看这个马脸的魏止卢,忖度这个长相颇令人不恭的人,怎的令江都王如此相待。
  这边玉斌城却是善于辞令,跟众人觥筹交错,应付自如。看这厢郭继宗闷闷不乐,探身过去小声说了几句,令他眉笑眼开。
  郭继宗微笑着举起杯子,看着麟生:“公子文武全才,却不知酒量如何?在下先敬公子一杯。”麟生见他一饮而尽,更不推辞,也是饮了一杯。这郭继宗似是存心要与麟生在酒量上一较高下,不停的举杯相邀。麟生年少,家教却是不落于这些王孙子侯,谈吐落落大方。见他如此,麟生也不推辞,举杯一笑便饮。
  玉斌城也是频频举杯,他本就巧舌如簧,明是恭维,暗是相激,麟生淡然一笑,也是来者不拒。
  江都王正与南宫浮聊着南疆,随意问些,南宫浮一边对答,不时扫下麟生这边。他知道麟生自小被李夫人看的严,循规蹈矩,担心他喝醉。
  魏止卢已有了些醉意,就向江都王告辞:“谢王爷盛宴,草民已不胜酒力,怕是在呆下去要出丑了,就先行一步。”
  江都王微笑颔首,也不挽留。
  魏止卢负手而去:“我醉欲眠卿且去……”江都王看他背影有些摇晃,唤了几个小厮,令其暗中跟随照应。他这一去,江都王也似是有些萧索。
  玉斌城善于察言观色,见他如此,便拉着郭继宗告辞。一众也跟着告辞了。
  麟生跟着南宫浮,在众人之后。南宫浮见他神色如常,步伐却是有些踉跄,知道他已是醉了,仍在强自克制。他伸手想去搀扶,麟生摆摆手示意不用,仍自前行。南宫浮摇首一笑。
  出了大门口,众人一一作别。南宫浮正要拉着麟生回去,却被郑伟光唤住了。他笑道:“南宫公子请留步。我大伯很是挂念南宫世家他那些老朋友们的身体。听说公子来,十分想见一面。他老人家明日要出远门探亲,还请公子过去一趟。”
  南宫浮无法,便说:“好,我先把麟生弟送回去,就过去。”
  玉斌城已唤来车驾,此时说道:“我与李公子顺路,就送他回去吧。南宫公子请放心。”
  麟生神志尚清醒,就说:“那谢谢公子了。南宫大哥你去吧。”便有小厮扶着麟生登上了车。车夫打下鞭子,自驱车前行。
  南宫浮看那辆车去的方向确是客栈方向,便随郑伟光去见那位郑老英雄去了。

  缱绻万千(下)

  车厢内极为华丽,走起来也平稳。玉斌城坐麟生对面,与他闲聊些风土人情。
  听得后面一架马车赶上来,有人问道:“玉兄这是要去哪里啊?”
  玉斌城一掀车窗帘,一看正是郭继宗,便笑道:“送李公子回去,就回家去。”
  郭继宗一皱眉头:“这怎么好呢?现在这么早,回去干什么?李公子来江都我们还没尽地主之谊呢。”
  玉槟城答道:“也是。你说去什么地方好?也没什么特别好玩的地方。”
  “要不去听纤芸姑娘弹唱?”
  “好,很久不去。怕是她都要生气了,哈哈。”
  麟生见他们说话,不知不觉中酒力上冲,头晕目眩,便说道:“还劳烦公子送我回去……明日再陪两位公子吧。”
  玉斌城见他说话已带了醉意,笑道:“好,我们先送你回去。”说完冲郭继宗一眨眼,后者会意。他放下车帘,告诉车夫:“看着郭公子的车,注意人。”
  车夫恭敬地答声:“是。”将马车紧紧跟着郭继宗。
  待麟生一掀帘子,却见到了一个热闹非凡之所。
  这是一个大湖,湖面上各色船只,都是装饰十分华美,挂着气死风灯。那船有大有小,来回划动,船头坐着怀抱琵琶的歌女。
  一些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白粉掩饰岁月痕迹的女人大声招呼着:“哟,王公子,您可好长时间不来了。莺莺都想你想的睡不着。”“刘爷,昨夜可满意啊?……”
  他顿时明白,这是被玉斌城他们带到狎妓之所了。他下车欲走,却被郭继宗拉住:“公子莫走。这里有清倌,只卖艺不卖身的,我们去听听她们弹唱而已,一会就回去。”
  麟生正欲推辞,玉斌城说道:“难道公子担心美色当前,不能坐怀不乱么?”
  麟生本来就有些不服输的性子,听他如此一说,便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郭继宗哈哈一笑:“这才是了。”
  这是一艘豪华的大船缓缓划过来,两旁的小船纷纷让出水道。船首精致宫灯下,一个涂抹胭脂的半老徐娘含笑道:“两位公子,好久不见了。姑娘们都好生想念呢。快上来吧。”
  玉斌城点头道:“好。几日不见,田妈妈竟是又年轻了好几岁似的。再过些日子,可真要变做江都城的花魁了。”
  鸨母故意用眼睛白了一下他,掩饰不住笑意:“你这小嘴真是会说话,怪不得我船上的姑娘们一个个都对你神魂颠倒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麟生,问道:“这位公子是?”
  郭继宗待答道:“这位是李公子,江都王千岁可是赞赏的很。田妈妈,可要小心伺候好了。”
  听如此说,鸨母满脸堆笑:“公子里面请。”进去忙叫人上茶,唤了一群女子下来:“叠翠,雪依,可人……快下来,贵客来了。”
  一阵莺声燕语便扑面而来,围着他们三个,缠绵不休。麟生正被浓浓的胭脂气味弄的有些喘不过起来,听得郭继宗喊声:“停,我们今天是来看纤芸姑娘的。叫她出来。”
  鸨母面有难色:“公子,纤芸她身体不舒服,今日已经不在船上。”
  玉斌城说道:“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这个时间她想必也没有睡。那我们就去她家找她吧。”
  “纤芸姑娘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我看今日不如这样……”鸨母赔笑正说着,被郭继宗打断:“怎么着?”
  这两个人的爹爹,一个是江都郡守,一个是本地首富,还真是一个也得罪不起,鸨母见如此,便笑道:“那我安排下,马上便带你们去。”说完安排去了。
  玉斌城左拥右抱,甜言蜜语,听得那伺候的两个女子十分开心。麟生正好不自在,那鸨母笑着上来说:“安排好了。公子们随我来。”麟生此时已有些神志迷糊,被他们两个半拉半拽的给拉走了。
  下船过了两条街,走到一扇挂着两盏琉璃灯的大门前,鸨母敲了敲门,里面一小丫环探出头来:“妈妈,纤芸姑娘已经休息了。”
  鸨母说道:“今天来的都是贵客,快叫纤芸准备下。”玉斌城对她说:“有劳妈妈了,你就先回去吧。”
  那鸨母也不敢多言,告退回去。那小丫头忙打开门,将人迎进去。院子里也颇为幽静,灯光下花影斑驳,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鸨小丫头将茶奉上,在一旁陪着小心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麟生朦胧中之间一个窈窕的身影进来,接着一歪,便自睡着了。
  玉斌城俯身唤了两声,见麟生自不动弹,便对郭继宗说:“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回头对那纤芸笑道:“我们是知道你的规矩的。今日给你带来这位,可真是文武双全,一表人才。江都王也是赞赏有加。”一边在麟生怀中摸出那个扳指,给她看看:“这个认识吧?”纤芸点点头,轻启朱唇:“确是王爷的扳指。”
  玉斌城哈哈一笑:“看睡着这位如何?没在这里见过他吧?今日给你带来位如意郎君,你且思量好了。这位公子可不是那些花花场子里的浊物。他年少英俊,不比你见得那些肥肠满肚的强多了?你虽然卖艺不卖身,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若随了他,有江都王在,江都城里无人能寻你麻烦。”
  玉斌城心思极快,短短数言就说中了这位自命清高的女子心事。
  纤芸看看在案上睡着的麟生,越看越爱,口中迟疑道:“纤芸却是风尘女子,只怕……”
  郭继宗止住她:“话不可这么说,世人皆知姑娘洁身自好。王爷也是钦佩姑娘的节操呢。”
  玉斌城见她心动,正容道:“我自当向王爷禀奏,必能为你做主。”
  纤芸听他如此说,低声道:“但凭公子安排。”
  玉斌城笑道:“快扶他进去吧。”
  纤芸脸上绯红,谢过他们两位,扶着麟生进去了,小丫鬟小晴也帮着搀扶。
  玉斌城见除了郭继宗并无他人,递给他一个小纸包,示意他放入桌上的茶水中。
  郭继宗一愣:“这是什么?”
  玉斌城悄声道:“催情药。”
  郭继宗马上就明白了:麟生醉酒之后必定口渴,若是喝了带药的茶水,怕是柳下惠转世也把持不住了。他虽自傲,却不屑做此等事。
  玉斌城见他犹豫,一旁撺掇着说:“这两日你也见了。淡颜姑娘待他可是与众不同。他若是与纤芸姑娘结为同好,淡颜姑娘自然伤心。那你的机会不就来了么?”
  郭继宗眼前浮现出水淡颜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不再迟疑,将那包药粉倒入茶壶中,盖上盖子摇匀后,唤小晴出来:“给李公子解酒用。”说毕便告辞。
  纤芸出来相送,玉斌城挥手道:“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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