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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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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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片刻,原来轻月和赖樱还有如此渊源,看来两人在一起还真不是巧合。

“后来我才知道,给我改命为我纹莲花的那位高人就是赖樱的师父,可惜我没有在那里呆多长时间,高人为我纹莲花后,就带着我找到了现在的师父。”

“马丹龙?”我说。

“对,师父的名讳我就不方便说出来了。师父能穿行阴阳两界,断人生死,赖樱的师父功力不足以让我完全逆天改命,只能求助我的师父。他老人家一看到我就说,这孩子是十缺童子,又听了我的经历,便把我留下来做徒弟。”

“什么是十缺童子?”我尝试着问,这个问题曾经问过,当时轻月并没有回答我。

轻月说:“世间不管是什么人,除非生下来就夭折,他活在世间不管遭遇到什么,有过怎样的痛苦,相对来说他都曾拥有快乐和幸福,哪怕时间特别短暂。富贵,权力,亲情,友情,爱情,健康……等等,每个人都会经历过其中的一样或是多样。而十缺童子,你简单理解,就是所有的美好和正能量全部缺失。”

“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轻月道:“不是命运不给我这些,我也经历过家庭的幸福,又有师父的关照和教诲,还有赖樱的男女之情。我拥有的这些,会迅速逝去,只要我一动心,我就会马上失去这些爱。十缺童子是被命运诅咒的人,不能拥有爱,也不能拥有常人之心,我跟随师父入门学的便是白骨观,观世间一切人皆为白骨,断绝七欲七情,动心则天伤则物伤则己伤。我爸爸和妈妈就是这样遭遇不测的,我爱他们,他们则死无葬身之地。”

他握着扇子的手微微颤抖,深深吸口气:“齐翔,我想知道爱是什么滋味,今天跟你说句实话,我不敢爱也没法爱别人,包括我的师父,包括赖樱。我形神俱灭不要紧,不能拖累了他们。”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口喘着气,全身都在抖动。

我叹口气:“你有此念,就已经是动心了,就已经在爱了。”

他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番话,全身大震,盯着我好久才说:“齐翔,你是我的朋友,我怕对你产生深深的友情。”

我苦笑:“我说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原来是你在爱我。”

轻月长声大笑,笑的不能自已,我也不知道他笑什么,默默看着他。

轻月笑着笑着,把手里的扇子扔给我:“如果我料到没错,赖樱应该没走,在外面等着你。你把扇子还给她,这是她赠给我的,上面有她的题笔作画,你和她说……算了,你什么都不要说,把扇子还给她就好。”

这是下了逐客令,轻月还在笑,不再理我。我默默站起来,拿起扇子走出他的工作室。

来到外面的走廊,我展开扇面,上面用淡淡的丹青画了一幅山花烂漫图,笔墨晕染的黑山,上面点点粉红桃花纷飞,留白的天空中远远飞着几只大雁,下面是平静的水面,直流入远黛大山的深处。空白处题着一首诗: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江流。

字写得娟娟精致,又不乏神气风骨。

我看的有些失神,赖樱赠给轻月的扇子,别说,高人玩的东西也雅致。现在社会上的人互赠东西,无非就是送送花,有钱的能下血本再送送车。人家是送扇子,扇子上还配着丹青画作和诗歌,玩出情调来了。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呢,我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这是来自刘禹锡的《竹枝词》。赖樱只写了前两句,后两句是:

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第二百三十四章 飞天要知我 铁算拨心音

我展开扇面,看着上面的画作和题诗,心里酸溜溜的。不忍再看,索性收了扇子,坐着电梯下去,刚来到一楼大厅,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定睛去看,赖樱背着包坐在大厅的咖啡屋里冲我招手。轻月果然预料对了,他太了解赖樱,我轻轻叹口气走了过去。

赖樱打扮非常清纯,落落大方问我要喝什么,我说白水就行。赖樱叫过服务生到我手里的扇子,脸色顿时一变:“他给你的?”

我把扇子放在桌子上,推给她:“是。轻月让我还给你。”

赖樱拿起扇子,轻轻捏在手里,有些失神。

她轻轻叹口气:“齐翔,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吗。你没来的时候,他的情绪相当不稳定,对我说了很多绝情的话,后来他缓和下来,让我把你叫来。”

“他有自己的原因。”我犹豫一下:“他是天生的十缺童子,他不敢去爱。”

赖樱眼圈红了:“我都知道,师父也告诉过我,但我就是忍不住喜欢上了他。”

我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前些日子他犯了病,他的师父背着他来找到我的师父,他的病情很严重,十缺童子的寿命即将行到尽头。那天正好我也在,并不知道他来,我正在院里拨铁算盘。”赖樱说。

“铁算盘?”

赖樱道:“齐翔,你是他的朋友,我们也打过很多交道,我听过你,你是值得信赖的朋友,我就把师承告诉你吧。我是铁板神数的传人,铁板神数是一门非常神奇的批命方法,创自清朝康熙年间,由两仪派创始祖师爷铁板道人所创,他也是我们这个门派的鼻祖,可以推衍天道,查知因果,和佛教里的天眼通差不多。【x。】我的推衍法器就是铁算盘。”

赖樱说起来,她有个小时候的童子功,拨动铁算盘可按照门内的秘传心法打出音律。那天轻月命在旦夕,被马丹龙背到了她师父家里,两人合力,让轻月又闯过生死关。

那时赖樱不知外面的事,正在院子的厢房里练习铁算盘。天气稍有些炎热,她窗户上挂着纱窗。

正拨动的时候,忽然她心念一动,珠子拨错,破了音的节奏。心有所感抬起头,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人。

有纱窗挡着,看不清全貌,大概只能看出这个人在痴痴地站着,似乎在遥望她所在的房间。赖樱忽然想起一件事,很多年前自己还是小姑娘,也是在这么一个炎热的夏日,她正在练习师父教给的铁算盘口诀,窗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小男生。

烈日当空小男生茫然地站着,身影孤单,她情不自禁说了一声站在太阳下,你不热吗。

小男生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跑,出了院子。人的命运说来也怪,仅仅这么一个擦肩而过,却深深印在赖樱的记忆里,一直到如今。现在她又一次看到院子里的这个人,猛然想起很多年前的夏天,不必动用神通,她就知道,那个小男生又回来了。

赖樱推开门走到外面,看到了轻月,轻月也在回看着她。第一感觉里,赖樱对他的印象并不好,觉得轻月这人有点傲,冷冷的,不近人情。

轻月冲她微微点了下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要走。

赖樱不知怎么想的,脱口而出,你是哪个门派的,师承是谁,怎么会来我们这里。

轻月停下脚步,转头对她说,我是学生死道的。

生死道顾名思义,就是用一生的时间去领悟勘透生和死,极少有人修炼这个,赖樱也仅仅听过师父偶尔谈起过。

赖樱说,那你会不会飞天?

两个人的对话从古怪开始,赖樱居然问轻月会不会飞。

轻月道,看你想怎么飞,是阴神出游,还是想带着色身一起飞。

带着色身飞。赖樱说,人的生理结构不适合飞天,我正在查阅典籍,想办法能重组人的身体。

轻月说了一句话,让赖樱震惊不已。

轻月说,如果你的身体分解后再重组,那这个你还是不是你?

之所以让赖樱震惊,是因为赖樱正在修行丹道境界,其中有一关名为“胎动”,这一关的境界要求,让修行者反思“我是谁”。这个反思不是口头禅,也不是拿脑子想,是真正悟透了,然后再在行动上体现出来。

赖樱始终过不去这关,“我是谁”,她查阅很多道家典籍,甚至看了很多西方哲学家的书籍,对于“我是谁”还是没有想透彻想明白。她请教过师父,师父告诉她,丫头,你去谈场恋爱吧,爱过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可赖樱是什么人,那也是女神,眼光不说高吧,最起码没有看合适的。此时此刻,她和轻月的这番无意对话,轻月无意中点中了她的心结。

轻月继续说,你想带着色身一起飞,你这个诉求就变成:你央求自己能飞的阴神,带着“你”飞,此时你认定的自己,就是色身。我不会飞,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克服重力,但依我的构想,如果人真要想飞起来,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对“我是谁”的思辨,想明白阴神和肉身是什么关系,哪个才是“我”或者“我”是哪一个,真正想明白了并做到了,或许就能飞起来了。

这一番话说的赖樱萌然心动,她看着轻月,莫名地产生了情愫。

其后两人又接触了几次,渐渐就在一起,轻月表现的很平淡,没有主动追求搞什么浪漫,赖樱也不是矫情的女孩,心性豁达,喜欢就表达,她画了这幅扇子送给轻月。

听明白这些我长叹一声,揉着额头半晌不语。

赖樱说:“齐翔,你是我知道的轻月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如果他日后有什么问题,请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我苦笑:“你们两个真是怪,轻月告诉我,让我照顾好你,不让你受任何人的伤害,而你又让我照顾他。”

赖樱淡淡一笑:“谁让我喜欢上了他,这就是宿命吧。”

“轻月是十缺童子,他告诉我,他不能动心,一旦动心就是伤天伤物伤己,我看他对你已经动心了。”我说。

赖樱笑了:“他若真对我动心,我伤了又有何妨。”

听了这句话我眼泪都快掉下来,赖樱真是个敢爱敢恨的好女孩。

她没有多说什么,付了钱径直走了。我坐在那里感慨良多,我怎么就遇不到这么个死心塌地的好姑娘呢,真有这么个女孩,我肯定捧在手心里那么宠她。

这个世界就这么怪,有心栽花花不成,人家无心插柳柳就能成荫。

还是命。

我正感慨,电话响了,接通后居然是小贾总来的电话。小贾总就是贾佩佩的小哥,当初我和贾佩佩谈恋爱的时候,就这小子在中间摆了我一道,毁了姻缘,一提起这茬,我恨的牙根痒痒。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们直到现在再没有联系,没想到他能打电话过来。

我懒洋洋和他寒暄两句,问他有什么事。

能听到电话那头风很大,小贾总好像站在甲板上,在电话里跟我说,今天晚上他一大堆朋友要在游艇上搞个趴体,邀我参加,到时美女如云,嗨到极点。

这小子就是个纨绔子弟,一肚子花花肠肠,我没敢轻易答应。

,可以带朋友过来。我心一动,去玩玩也不错,把执尸队哥几个都叫着,我这也算借花献佛,慷他人之慨。

正要答应,忽然电话里传来嘈杂的声音,有人说话:“贾哥,你说的那个抬尸的今晚能过来吗,我还没见过干这行的人,是不是一身尸臭味,太刺激了。”

小贾总好像把电话捂上,然后跟那群人说着什么,我听着一股火上来了。我说这小子这么好心呢,原来是让我去当猴子耍给他的那些朋友看。我虽然是矮穷矬,可也有自尊,他姥姥的。

小贾总放下手,对着话筒说:“齐翔,你来吧,我妹妹今晚也过来。上次的事不好意思了,我再给你创造机会,别说我没想着你。”

我冷笑,嘴上还是客气,告诉他晚上我还有其他安排,下次再说吧。小贾总也没坚持,支吾了两句就过去了。

看看赖樱,回头再想想我和贾佩佩,就觉得差点意思了。贾佩佩真想让我过去,就应该直接打电话找我,备胎也是有尊严的。

我没当回事,盘算一下第二天周末休息,上哪玩玩。一天天太压抑,让人气都喘不过来。

第二天我正朦朦胧胧睡觉,突然来了电话,是土哥打来的,他严肃地告诉我,今天休息取消,需要马上工作,来了个大活。

“什么?”我问。

“昨天夜里,江心一艘游艇出了状况,船上所有的人都死了。”土哥说。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事件升级

我从床上坐起来,大吼:“什么?!船上的人都死了?”

“喊什么,我耳朵震得嗡嗡响,你赶紧出门,不用到单位报道,事情发生的太急,我们开车去接你。 ”土哥说。

“能不能告我,是谁死了?”我问。

土哥道:“我哪知道,单位接到公安局的通知,让咱们执尸队赶紧去干活,具体情况到那再说。据说死的人太多,咱们一家干不过来,又紧急调了另外一家殡葬公司的人力。你别废话了,赶紧出门,车马上到小区外面。”

我简单洗漱,饭都来不及吃,和老爸打了招呼,匆匆跑到小区外面。心跳加速。眼皮子也跳得厉害,不会这么巧吧,昨天小贾总邀我上船开趴体,今天他们就全死了?

应该不是小贾总的船吧。我胡思乱想,我和这小子是不太对付,但没到除之而后快的地步,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嘛。一想到他可能挂了,我心里还真难受。

时间不长,单位运尸车到了,麻杆拉开车门招呼我上来。我赶紧钻进车里,火都没熄,直接发动就走。

土哥坐在副驾驶告诉我。赶紧先把工作服换上,一会儿到那直接干活。

王庸和麻杆摩拳擦掌,王庸说可算来了大活,听说了吗你们,死的是老贾家的小少爷。

我脑子嗡了一声,一把抓住他:“你肯定?”

土哥从前面转过头:“刚才来电话了,警察上了船,已经开到码头,听说一共死了二十多口子,老贾家小儿子昨晚在江里开趴体,狐朋狗友都去了,听说还有很多小妹。”

麻杆口水都下来了,愤愤地说:“嘚瑟,就是嘚瑟的。”

王庸说:“这下可好了,咱们单位又要大发一笔横财,能上那条船的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二十多单业务排着队干,咱们哥几个能跟着喝口汤喽。”

我眼皮子狂跳,燥得厉害,不满的说:“你们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就会说风凉话。”

王庸一拍腿:“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和老贾家那个姑娘谈过对象?死的那人是你舅哥吧,难怪你反应这么大。”

麻杆损我:“可拉倒吧,那叫谈对象吗,拉过手吗接过吻吗,我还不知道老菊,**丝一个。”

我没心思和他们打嘴仗,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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