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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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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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跟着送葬队伍一路来到殡仪馆的告别厅,三具遗体被推了出来,并排躺在大厅中间,旁边是鲜花。殡仪馆还算不错,三具尸体都整了形,不至于像木乃伊,不过还是不好看,看上去又怪异又狰狞,能让人做一个礼拜噩梦。

家属朋友围成一圈,做着最后的遗体告别。我们没有进去,站在大厅外面看着。土哥道:“尸体要火化下葬了,说明公安局那边对案子已经有了定论。”

“你问问你那个朋友,看看他怎么说的。”王庸对我说。

我点点头,这事回头还真的问问轻月。

遗体告别快完事的时候,忽然从外面来了一个和尚,行色匆匆进了告别厅。王庸低声说:“够骚包的,居然还请了和尚做法。”

一看这和尚我愣住了,居然也是熟人,正是八家将之一的圆通和尚。

圆通也不知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他举止太轻浮,经常开一些不深不浅的玩笑,像个损友不像和尚。可如果他是假和尚,也不可能被选拔进八家将,还是有能耐。

我最看不上他的一点,就是仗着和尚的身份经常到殡仪馆诵经超度,大把大把地赚钱,光我就看见他好几次,今天他这是又来骗钱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祭天

圆通应该是看到我了,这和尚鬼精,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过没有理我,他径直走进告别厅,围绕人群开始诵经,法相庄严,有模有样。

遗体告别后,众人陆续出了大厅,三三两两往火化间去,火化之后就可以下葬。告别厅空空如也,只剩下圆通和几个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要推着三具尸体出去,这时外面走进一人,说:“让小师父先看看死者。”

这人我也认识,是殡仪馆的馆长王泽涵。王馆长亲自发话,工作人员也就没急着推尸体,圆通和尚开始挨个查看。他的检查很奇怪,先观察尸体的面相和身体,然后握住尸体的一只手,微微闭上眼,似乎通过手的力量来感知死亡。

我们几个人在外面看着都愣了,麻杆说:“这和尚有门道。”

圆通和尚放下死者的手,慢慢走出来,对王馆长摇摇头。王馆长叹口气,招呼工作人员:“尸体推到火化间吧。”

圆通和尚要走,我手疾眼快拉住他:“和尚,这是怎么回事?”

圆通和尚朝我双手合十:“原来是齐施主,和你无关的事不要打听,小僧有事先走一步。”

“不能说和我无关。”我说道:“发现这三具尸体的第一现场,我当时就在。尸体还是我拉到公安局的。”

圆通本来抬脚了,来了兴趣:“你说说第一现场什么样,每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那你也说说这里是怎么回事,咱们互换情报,来个信息共享。”我说。

圆通看看我们,点点头:“好吧,这不是讲话之所,跟我来。”

土哥他们面面相觑,没想到我认识这个和尚,觉得非常好玩。我们几人跟着圆通出了告别大厅,他把我们领到楼后一个僻静地方,靠着墙根放着一溜长椅。

不远处就是火化室的高炉,往外喷着浓烟,天空雾沉沉的。

坐好后,我把发现三具尸体的情况一五一十和圆通说了。圆通听得非常仔细,遇到不明白的就刨根问底,他注意细节的能力很强,反复问询我细节问题,答不上来的土哥他们进行补充。

聊了将近一个小时。

圆通的问题并没有集中在尸体上,而是反复问询事现场的门和窗。我疑惑:“你怀疑这件事是某个人做的?他悄无声息进来,偷走了一家三口的生命,又悄悄遁走?”

圆通捻动佛珠,没有说话。

“你的见解到是和轻月挺像的。”我说。

圆通抬起眉眼:“哦?他也在调查这件事?”

我点点头,伸个懒腰:“有你们这些高人,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对了,王馆长怎么和你认识的?”

圆通告诉我们,八家将几个人还在青海,听说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让圆通先回来调查。殡仪馆的王泽涵馆长结交广泛,认识很多奇人异士,和八家将打过交道,这次圆通回来调查,就和王馆长打了招呼。

我疑惑,直言问道:“和尚,我说句话你别不高兴。”

“但讲无妨。”

“八家将为什么让你先回来调查?”我说这话确实不礼貌,在质疑圆通的能力。这话如果换成解南华他们,我是肯定不会这么问的,圆通和尚平时也没个正行,说话轻重了他也不会介意。

圆通一笑:“小僧还是有点本事的。”

“什么本事?”我好奇地问。

圆通诡秘一笑,没有答话,飘然而去。

老黄看着他的背影,啧啧两声:“这和尚有点意思。”

土哥挥挥手,招呼我们热闹看完了,该回去了。

其后几天风平浪静,早衰案件再没有发生,这件事影响也不大,我们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x。】

这天我正要下班,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接通后出现女孩的声音:“齐翔吗?”听起来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是谁,语音绵软,特别温柔。

谁呢这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你是?”我疑问。

“我是赖樱。”她说。

我一惊。心跳猛地加速。上次水库一行,我见过赖樱,和她聊过,姑娘真不错,温柔贤淑,漂亮文静,和小雪完全是两股劲。因为她是八家将的人,我一直犹豫没私下联系她,没想到她现在主动联系我。

难道桃花运来了?

我赶忙说:“是你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赖樱在电话里没有说话,小姑娘还害羞呢,我美滋滋地想。等了片刻她说:“你能来轻月这里一趟吗?”

嗯?!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啥意思?轻月?你认识他?”

赖樱在电话低低地说:“他是我的男朋友,他现在情况很不好,你能来一趟吗?”

我擦了个擦,像是挨了一顿重拳,脑子嗡嗡的,没反应过来。

轻月啥时候和赖樱勾搭上的?简直太违和了吧,打死我都不信,怎么回事这是?

他们两个确实见过一面,那还是抄了佛理会老巢的时候,解铃在家办了一个小型法会,当时轻月做了不速之客。那是他第一次和八家将众人见面。

那天我也在场,因为辈分太低,又有些自卑,当时就没太注意八家将的成员。赖樱当时也在,但我的心思没在那上面,没有留下印象,过去就过去了。

没想到轻月私下玩的真好,竟然借这么个机会就勾搭上了赖樱?!

我嫉妒的鼻子都快窜血了,我对赖樱是有好感,谈不上怎么喜欢,可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抓心挠肝。轻月看着不食人间烟火,也是个不声不响的闷骚,赖樱怎么能让他追上?

我酸溜溜不知说什么好,赖樱道:“齐翔,你能来他工作室一趟吗,轻月情况不太好,他一直叫你的名字。”

我叹口气说:“好,我去吧。”

下了班,我打辆车到了办公楼,坐电梯来到轻月的工作室前,深吸口气敲敲门,时间不长,门开了,开门的正是赖樱。

赖樱憔悴了一些,更加楚楚动人,看我温婉一笑,带我进了门。

进到里面,看到轻月正喝茶,办公桌摆着茶具,看他的气色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赖樱说:“你们聊吧,齐翔来了我也该走了。”

轻月表情很平淡,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赶忙说:“出门注意安全。”

赖樱冲我笑笑,背着包走了。她打扮非常家居,t恤牛仔背着小包,看不出是有道行的人,看着她的背影我怅然若失。

轻月把茶壶放到小电炉上烧着开水:“不好意思,让你大老远来一趟。”

我急忙问:“你和赖樱怎么交上男女朋友了?”

轻月没说话,端起烧开的水壶,给我倒了杯茶。

他说道:“齐翔,我想正式委托你一件事。”

“你说。”我赶紧道。

“其他人我信不过,只相信你。”他说。

我没说话,默默听着。

“如果日后有人对赖樱不利,你要尽全力保护她。”轻月说。

我左想右想没想到轻月说这个话,我惊异看着他,他的思维和行为简直不能用常理来度之。赖樱是你的女朋友好不好,这么说什么意思。

或许可能就因为他这种天马行空的特质,才招女孩喜欢吧。像我这样中规中矩只有当备胎的份儿。

“我不懂。”我说。

“茶先喝了。”轻月说。

我无奈只好喝了口茶,轻月咳嗽一声:“你重复一遍我刚才告诉你的话。”

我真是败给他了:“如果日后有人对赖樱不利,我要全力保护她。”

轻月点点头。

“那你呢,你才是她的男朋友。”我说。

轻月面色忧郁,轻轻摩挲着瓷器茶杯,似乎陷入了沉思的境界。

看着他的忧郁,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他会不会是在托孤?

轻月端起茶杯,他穿着短衫,露出下面的手臂,朵朵莲花纹身绽开。

全身都透着一股极其神秘的色彩。

他说:“齐翔,我朋友不多,甚至说没朋友。只认识了你们两个,你是我的朋友,赖樱是我一生最爱的女孩。我相信你能保护她。”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轻月盯着墙发呆:“我是不是从来没说过我的家事。”

“是啊。”我说。

轻月说:“告诉你吧,我一身的莲花是怎么来的。我出生在一个修行者的家庭,我父母都是修行教派的成员,对外他们称为教会,私下里跟随教主修炼。这个教会里有个非常残酷的传统,每隔数年就要成员奉献出自己的孩子,对神献祭。那一年轮到了我们家。那时候我五岁也不是六岁记不清了,要被父母献出去,在聚会当场,当着所有教会成员的面,杀了我,取出我的血来祭天。”

ps:感谢ody147219 的美酒

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百三十三章 蜀江春水拍江流

我听愣了:“这么残忍,然后呢?”

轻月随手拿起桌子上一把白扇,轻轻一晃打开,慢慢摇着说:“还记得那是教会的聚会日子,具体在哪我忘了,当时太小,只记得来了很多人,好像是靠着江边的度假村。【x。】在一个改造的地下室里,我恍恍惚惚记得空气沉闷,亮着昏暗的灯,我被架上一个特殊的架子上,架子闭合后会把我固定住,用刀割开动脉,血就流出来。”

时隔多年,轻月说起来口吻平淡,像是在讲述其他人的事。

“我被固定好之后,教主做法,他用一种红彤彤的颜料,在我的脸上,后背,前胸画满了符咒,行进到最后一步,由我父亲动手,杀我取血祭天。”

“他动手了?”我听的提心吊胆。

“动手了。”轻月点点头:“不过他没有动手杀我,在对我行刑的最后一刻,”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父亲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杀了。”

“啊?”我没想到会这样,听愣了。

“当时他狂性大发,怎么杀的过程我全记不起来了,眼前一片血红,最后他把教主逼到了墙角,一边用刀疯狂地捅着,一边大声吼为什么逼我,为什么逼我杀儿子。我害怕极了,坐在那里呜呜哭。”他闭上眼睛,鼻子嗅了一下:“至今我还记得那股强烈的血腥气。”

我咽了下口水:“到底是什么教会?”

“这个教会已经覆灭,现在早已不存在,你不要过深的询问。”轻月说。

我叹了一声:“你父亲够有种的。”

“是吗?呵呵,”他笑了一下:“你知道当时还有谁在场也被他杀了吗?”

“谁?”

“我妈妈。”轻月平淡地说。

我倒吸口冷气,整件事简直匪夷所思,说不出话来。

轻月道:“我父亲当时已经癫狂,狂性大发,除了我之外,满满一地下室的人没一个活着的。我还记得妈妈躺在那里,没有闭眼,眼睛一直看着我。父亲后来清醒过来,把我抱住哭,而我昏迷了过去,以后的事非常模糊。不是我不记,很可能是我的记忆有意识把很多可怕的细节屏蔽掉了。”

“后来呢?”我小心翼翼问。

轻月道:“后来我被父亲送到一个高人那里疗伤。”

“你受伤了?”我疑问。

“教主用法力在我身上画了符咒,那些符咒十分阴毒,能夺我生机。我父亲虽然把我救下来,但情况非常不好。他带我求见他的一个老朋友,那位老朋友说我活不大,很可能只有一两年的寿命,我父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老朋友勉强答应,让父亲把我留在那里,他花费很大的工夫为我逆天改命。父亲把我留在那,自己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

“他后来怎么样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自杀了。”轻月道:“我没有见到尸体,很多人不让我见,觉得我太小,其实我这人很早熟的,什么都明白,只是不说出来。后来,我有一段时间跟着那位高人,他在我的身上纹满莲花。”

他拉开袖子给我看。

轻月别看二十来岁,这一生是真够坎坷的。

轻月道:“也就是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了赖樱,我一生最爱的女人。”

“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泄了,原来轻月和赖樱早就认识。

轻月道:“还记得那天是盛夏时节,屋里很炎热,高人为我纹了一朵莲花,让我休息,还买了些西瓜给我吃。我正迷迷糊糊睡觉,忽然听到后院深处有奇怪的音乐声。这种声音乍听起来很粗糙,并不是乐器发出来的,可细细一品,如萌化在空气中,节奏曲调腻人,极其悦耳。我那时候太小,懵懵懂懂跟着声音走,来到后院,然后我看到了她。”

“赖樱?”我说。

轻月点点头:“其实也不算看到她,声音来自院子里的一个厢房,夏天嘛,拉着纱窗,只能隐隐看到里面有人影在动,声音飘了起来。我站在院子里很长时间,听的几乎傻了,只觉得全天下最美的声音就在这里。这时,纱窗里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小女孩声音:站在太阳下,你不热吗?齐翔,你知道吗,当时很长时间里,我都没听过如此温柔的问候,当时都快哭了。纱窗颤动,里面的人显然要把窗子打开,我当时吓得飞奔而去,逃离了院子。”

“为什么?”我疑问。

“我当时人不人鬼不鬼,父母都死了,身上又被纹了很多莲花,皮肤都是红肿的,像个丑八怪,我不想让纱窗里的小女孩看到我,非常自卑吧,就跑了。”

我沉默了片刻,原来轻月和赖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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