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得薄情作者:月名》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争得薄情作者:月名- 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朱九郎抬手拔去他发上白玉龙簪,揉乱他一头整齐长发。他总是无法克制想要让萧令瑀更显凌乱的念头,首先是发、然後是衣,最後则是他的表情,要他不堪、羞赧,让他哭泣然後再安慰他……
  「萧令瑀,我怕把你弄碎了。」对待萧令瑀,他总是很轻很轻,就怕自己内力高、手劲大,一不留神就伤了这细皮嫩肉的端王爷,可眼下他已无法克制膨胀的爱欲,原来喜欢一个人竟会想要伤害他。
  萧令瑀的手抚上靠着自己心口低声说话的青年,最後仍只是丢下耳熟的一句。「随你。」
  二字如钥,褪去萧令瑀衣裳之际,亦卸去朱九郎所有顾忌。

  争得薄情 二十 (限)

  萧令瑀没有见过朱九郎手持黑缨长枪杀敌的景况,但他知道那会是什麽样子……或许就像现在,青年的舌如兽般舔过他的血脉,而後以牙啃噬着他的颈项,好似食肉的兽正享用他的战获,与平日的朱九郎不同,明明一样是温柔的,但却恍惚将被吞食殆尽。
  滚烫手掌在他分心时抚过身躯每一处,当他略微颤抖时又长长地停留,青年正在熟悉他的一切,掌过之後便是吻,湿热而微疼的感触划过他每一寸皮肤,火般地蒸腾着所有血液,欲望如沸,他咬紧下唇不愿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微微的喘息及剧烈的心跳回荡在耳际!
  朱九郎看见了,却只是吮着他的唇,手掌不停,向下握住他的阳具,试探似地上下用力套弄,青年的手极为粗糙,动作更是乱无章法,但却带来无可言喻的快感,萧令瑀一声低哼,甚至咬伤他的唇角,朱九郎没有停止动作,带着血珠的嘴向下含住男人右方乳珠,舌尖卷弄,极尽挑逗之能事,萧令瑀偏过头,苦苦压抑所有将要爆发的喊叫。
  太热了!被舔弄过的每一处都传来针刺的微痛,下身更是涨得可怕,彷佛有什麽将要破体而出,朱九郎却还不停下他的动作,萧令瑀以双手掩着嘴,青年放开他挺立的乳尖,改而咬上他的指,用力得几乎破皮见血,男人在那瞬间射出,热烫液体沾满朱九郎的衣,他没留意,只伸手拨开萧令瑀因汗湿而沾黏在面上的发,专注而爱怜的看着男人略带疲倦却相对餍足的神情,忍不住又吻上他早已红肿的唇,只觉比起早已鼓涨发疼的下身,心口更是激动火热,只是无法言说,只能靠着这样蹂躏萧令瑀来缓解一丝渴望的剧痛!
  他在吻中低低唤着萧令瑀的名字,男人的舌让他反覆索缠,根本无法发出声音,仅有几声细细嘤咛,显得那样脆弱可爱,朱九郎的指趁势探入他身下,萧令瑀察觉到他的动作却无力抵抗,只能感受着他的侵入,并因莫名的恐惧而全身一僵。
  身为端王,男女情事於他而言虽是熟悉,不过仅是夜晚偶一为之的点缀,王妃出身尊贵,他自是和顺体贴;身份低的姬妾对他则无不宛转服侍,唯恐逆他心意,他从不曾这般毫无抵抗能力的被压制於下,亦不曾遭受如此侵犯!
  感受到他的僵硬,朱九郎停下进入的动作,手指意欲抚上他的眼,萧令瑀却别过了头,青年宠溺地笑着,也不强迫於他,反靠上他的耳旁轻声说道:「不要紧……你若不愿意,我们就不做了。」
  根本无关愿不愿意,这是他答应过的条件,他将自己给朱九郎、朱九郎把命给他,青年明明可以这样说……但他真的撤出手指,面上不带半分情事被打断的不悦,仍轻轻地吻着他的耳垂与颈项,萧令瑀困难地开口,竟带着几分颤抖。
  「你……本王答应过……」
  朱九郎没有说话,只又吻上他的唇。青年忍得很好,然两人实在靠得太近,青年始终滚烫的吐息与灼热的肿胀下身都让他无法忽视,但他的手指依旧很温柔,慢慢地耙梳过自己的发,像是所有一切真的已经结束,即使青年没有得到他应该拥有的,他还是在笑,萧令瑀彷佛能感受到贴着自己面颊的唇角微微勾起,混杂着他浅而快的呼吸。
  「我不会伤害你、我会保护你……」
  低低的,犹似对着谁祈祷,又像是陈诉显着的事实,朱九郎低哑的声音随着呼出的热气窜入他的耳中,萧令瑀突然心头一紧,几乎不能呼吸,他靠上朱九郎置於自己脸旁的手,含糊的声音低得几乎连自己听不清,朱九郎却因此瞪大了眼。
  「再说一次,萧令瑀。」
  萧令瑀闭上眼,双唇方启,已迎入朱九郎无尽探索,欲望的星火一瞬间便激烈延烧,唇是热的、心是热的,身躯更是几欲着火,朱九郎七手八脚脱去身上碍事衣物,又一次激烈吻上萧令瑀的唇,彷佛安慰般地胡乱说着他会很轻绝对不痛。
  男人没有丝毫反抗,任他的手指探入身下,蹙眉隐忍的模样那麽引人怜惜,朱九郎忍不住将他抱在身前,即使这样会错过他的表情,但如果自己看不见,或许萧令瑀会觉得更好一些……探入的手指由一增为二,萧令瑀的背脊猛地绷紧,仍是忍着声音,比起低声喊痛更让人心疼,朱九郎吻着他的耳垂,下方手指则在他紧窒甬道中翻弄撩拨,时而弯曲、时而分开,男人向後靠着他的胸膛,手指则紧紧地攀着他的手臂低声喘息,像是就要淹没在灼热的渴望中。
  「够了……」
  朱九郎将他压倒,硕大男根由後重重挤入他的体内,粗滑的前端那样炙热,只是进入一些便几乎将他胸中的空气全数烧尽,更何况是全部!萧令瑀弓起背,头向後仰起,十指将地面毡毯抓得死紧,终於忍住没高喊出声。朱九郎缓慢的深入、又快速的拔出,每一次抽插都顶入过深的地方,彷佛压迫到心脏都不能跳动,狂烈粗暴,却又令人欲生欲死!
  其实想要更温柔,但男人软热的内壁却毁去他所有思考,朱九郎狠狠地挺入、拔出,甚至在萧令瑀无力倒落地面之际抬起他的一条腿,只为了将自己更埋入他的体内,萧令瑀任他翻转自己的身躯,却始终咬着下唇没有发出声音,但随之摆动的腰与潮红的面颊,甚至是抓咬着青年男根不断吞吐的後庭都在在显示他的动情。
  当一股热液射入他的体内,萧令瑀以为青年终於要停手了,但由自己体内拔出的阳具依旧滚烫,甚至更是硬挺,朱九郎抱起他,两人成坐姿相对,青年挺立的男根就在身下,萧令瑀难堪地别过脸去,任青年将他重重压下,如刃的凶物深深没入自己体内,彷佛被钉在青年身上,饱涨的充盈感逼得他难以忍受,十指在朱九郎肩上抓出伤痕!痛觉不曾逼退青年,将他抬起又放下的动作不断持续,他明明希望被放开,双手却不自禁抱紧青年,自身欲望亦在巨大快感中重新抬头,甚至泌出欢快汁液!
  青年又将他放倒,十指扣紧他的,萧令瑀紧闭着眼,不去想自己的双腿正缠在青年腰上,随着他每一次的挺入而得到无可言说的快感。下唇早已见血,他却毫无所觉,直到朱九郎舔过,方带起一阵刺痛的麻痒。
  明明睁开了眼,他却看不清眼前摇晃的世界,只能依稀看见朱九郎的眉眼、看见他额上胸前的汗水,随着彷佛烟花炸开的快感,所有感官都变成白茫一片,黏腻、湿热……天旋着地转着,最後的最後,他只记得青年毫无保留压上自己的重量挤出喉头一口浅浅空气,跟着自己的名字消失在突如其来的黑暗……

  争得薄情 二十一

  熟悉、甜美的泉水被哺入口中,抚慰了他乾涩的咽喉,并唤回一丝清明理智。萧令瑀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青年欣喜表情,他楞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青年叫他的声音。
  「萧令瑀、萧令瑀,你到底有没有醒?萧令瑀?」
  「本王醒了。」
  「又睁着眼睛发呆。」
  青年笑着来摸他的额头,他想抬手拨开,这才发现自己已躺在床上,身体、单衣无不清爽乾净,便知道青年为自己清理过了,但身下仍是传来强烈的不适感,全身亦是疲软无力,青年的手终究还是落到自己额上,萧令瑀没有避开。「什麽时辰了?」
  「将戌时了。」朱九郎像是想起什麽,又慌忙道:「你不用担心,什麽军报之类的我都处理好了,没事,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好。」
  萧令瑀没有说话,朱九郎靠着床,温热的指划过他唇上咬破的伤。「萧令瑀,你下次记得咬我的手。」
  男人又闭上眼,还没睡着,朱九郎已忙忙来摇。「别睡,我让待桐熬了粥,我现在去看好了没,你不准睡。」
  这也不准、那也不许,还真像他当年的奶娘。他自幼受宠,宫人无不将他护得好好的,就怕自己不小心摔了、伤了,他们将受到责罚,只有和父皇在一起时稍微自由些,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萧令瑀甩甩头,不再多想,正当他想自己坐起身以避免真的模模糊糊睡着之际,朱九郎捧着条盘进入,一见他有所动作便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来扶他。
  其实不必如此,但萧令瑀没有开口,静静地看着朱九郎将自己扶起後又伸长手去拿条盘,置於他的膝上,拿起碗匙一副喂食孩子的模样,萧令瑀也不张嘴,就这麽看着他。
  「嫌烫?」
  朱九郎吹了几口,又笑着将匙子伸向他,萧令瑀瞪着青年,但匙子始终没有移动,稳稳地举在他面前,男人迟疑许久还是张口吃下,朱九郎只是笑,慢慢一口粥一口菜的喂他,也不说话,待萧令瑀吃完粥後又喂他喝汤,喝完汤又捧茶让他漱口,做的分明都是下人的事,他却在笑。
  萧令瑀也不客气,就指使他拿过军报来让自己看,朱九郎捧了一叠来,非让萧令瑀靠着他,自己帮他拿军报不可,男人无法,只得这样读过一份份卷宗,然朱九郎却也说得不错,他的确将事情处理得有条有理,倒不似平日看来粗枝大叶……放下心後又觉困倦,朱九郎见他看着军报的眼缓缓合上复又睁开,只笑着让他躺平,自己收了东西去放,并出去不知吩咐了什麽,萧令瑀总是只听见低低的说话声,可什麽也听不详细,没多久脚步声又靠近,他抬眼去看仍是朱九郎,青年怡然自得地坐在床边地面,脸就这麽趴在床板上看着他,手并一下一下地抚过他披散在被外的发。
  朱九郎仍是笑。
  其实极困,萧令瑀闭上眼,没多久又睁开,朱九郎依旧在眼前,甚至还是同样的表情。「你很开心?」
  听他问话,朱九郎更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而後也不回答,就是大大咧咧地笑着,萧令瑀看得烦躁,伸出手就来掩他的嘴,反被朱九郎抓住。「怎麽,不能笑?」
  萧令瑀直欲抽回手,朱九郎却握得很紧,他眉一蹙。「放手。」
  「你叫我名字我就放手。」
  萧令瑀与他大眼瞪起小眼,其实不过小事,但他就是不愿让朱九郎如愿,索性就这样闭上眼,不想青年竟去吻他的掌心,吻也就罢了,青年甚至轻轻啃咬着他的手指,不带半分欲望,彷佛将他的手当成洒了糖的寒具一般,他终於忍无可忍,睁开双眼。
  「朱九郎,莫要得寸进尺。」
  朱九郎低低笑了开来,没留意他怒上眉梢,只抚着他的指尖问道:「萧令瑀,你有练琴?」
  「久不练了。」
  朱九郎啧了一声,好似相当可惜,忽又笑道:「我今天看见你的剑了……细成那样哪儿能和人拼斗?你还是待在後面比较安全。」
  「寒綫乃名家之作。」
  「我当然知道是名家之作,那是把好剑,可你武功差,拿再好的剑也没用。」朱九郎扯了扯他的手指。「别生气,你武功不好有什麽要紧?有我在不就好了。」
  没再为事实与他计较,宫内武师在他小时就曾委婉地提过若他志不在此恐难成大器,他也没留意,对自己而言兵书倒比武经有趣得多。「你练剑?」
  「练啊。」似乎知道他想问什麽,朱九郎唇角微弯,见萧令瑀又不说话,只好自己说下去。「我对什麽兵器都有兴趣,都练。」
  「总有擅长。」
  「都擅长。」笑着抬指去按萧令瑀眉间皱折,朱九郎看向另一端的长枪。「最拿手自是长枪,可背着枪实在累也显眼,平日索性拿到什麽是什麽。」
  「那麽,进军桂阳之时你就拿本王的剑。」
  「为什麽?」
  「本王倒想瞧瞧武功好的人拿起名家之作,与本王这武功差的人究竟差别何在?」
  萧令瑀说得是平平淡淡、波澜不惊,朱九郎却忍不住笑了开来。「那我还真不能让你失望,莫说打桂阳,明日我就拿你那寒綫练兵,如何?」
  「随你。」
  朱九郎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如意算盘打得可响。「正好,你没了兵器就乖乖待在帐内休息,有事我再找你就好。」
  「本王可试拿长枪。」
  「别闹了,我那枪沉得很,你千万别乱动。」朱九郎拍拍他的头,好似对待孩子一般。「瞧,武林大忌,哪儿有人像你这样随身兵器说借人就借人的?也不怕人动手脚。」
  「你命是本王的,人自也是本王的,本王怕什麽?」
  明知萧令瑀就是随口一说,根本没什麽意思,朱九郎仍是听得心花怒放,笑道:「那你也是我的。」
  男人看着他愉悦笑靥,自知说错了话,抽回手後便闷不吭声地转身面向另一端,半晌方道:「本王要睡了。」
  朱九郎拍了拍他的後背,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不知过了多久,萧令瑀模模糊糊地听见他熄了床边灯火,轻手轻脚走出帐外,许是吩咐守夜之事,而後又入帐,却是取了他随手搁置一旁的寒綫及他的长枪擦拭着,他睡眼惺忪地转过身子,朱九郎立刻对上他的眼,无声口型只是快睡二字,他依言又闭上眼睛,在四周极低微的声响中安心酣眠,也不知青年是何时上床就寝,只知自己夜半惊醒时就在朱九郎怀中,青年低声地说没事,他又蒙胧睡去,这一夜再没醒过。

  争得薄情 二十二

  隔日萧令瑀起身时帐外已能听见操练声,几上的寒綫果然不见踪影,反是黑缨长枪仍靠在一旁,他一如往常沉默地处理齐国政事及军报,待桐偶尔会投来担忧的目光,但他没有在意,想来是朱九郎不知同待桐说了什麽,或许是要待桐盯着自己多休息、或许是要他看着自己不准去碰那柄长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