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异能兴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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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异能兴农家-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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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说得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往后谁也不计较,也就没事了。娘,这衣服不是我不让您做。就剩宏远这一身了。鞋也快做完了。我紧紧手,蛮能做得出来。”

宏远娘心里特别高兴:一个老人对晚辈说出这样的话来,尤其是一向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婆婆,已经很难能可贵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特别是对自己的老人。

“那,我就给我的亲孙子做一身吧。鞋做不过来,拿给她三姑,三妮子手也巧着呢!”

“行,娘,我听您的。做不过来就给三妹送过去。”梁赵氏把话说到这份上。宏远娘觉得不能再推辞了。忙答应着,起身扯布料,拿棉絮,准备起来。

“还有,我不是不让你们跟王长柱家走。不过,也得拉开点儿距离。”趁着宏远娘收拾的功夫,宏远奶奶一副“过来人”的口气继续说道:“她绝户拉碴的,巴不得巴结个人家亲近哩。要是和她走的忒近了。等躺了炕上,你管不管?管,咱和她非亲非故,尽不着这份义务;不管,你平时走动惯了,好像多么绝情似的。像这样的人家。就给她个不冷不热,不远不近,叫她挑不出理儿来。”

“乐乐整天价磨着要跟王奶奶学唱儿,她喜欢她。”宏远娘避开自己。把责任推倒“不懂事”的小孩子身上。刚刚恢复好婆媳关系,不想顶撞她。

“我也是为你们好。你人忒实在,心眼儿忒好。我怕你将来甩不开了。接管老人和接管孩子不一样。孩子越长越大。将来得他们的济;老人越来越老,得伺候她们。下面有人的还能串换。像王长柱家这样的,和她们走,有去无回。”

“嗯,知道了。娘。”宏远娘迎合着。觉得婆婆说的不无道理,农村里讲究礼尚往来,人情也像播在地里的种子一样,早晚有收回(回报)的时候。只是对于王奶奶来说,太绝情了点儿。

在一旁玩耍的梁晓乐听了不由一怔:怪不得王奶奶听见说她“干尾巴绝户”会掉眼泪,原来这个时空里的人对孤寡老人这个态度哇!

“你大娘也是这样。”宏远奶奶并没有感觉出周围气氛有什么不对,继续说道:“和德旺家闹的生的不行。只想分开单过。和她接触,也要保持着一定距离。你忒老实,没有算计人的心眼。咳,老实人好吃亏。”

“嗯,媳妇会注意的。”宏远娘回答。心里却说:老妯娌之间有矛盾,今后来往,还得注意一些。

………………

这天下午,宏远娘没有去门市,一个人在家里做针线活。

梁晓乐他们四个孩子,在西里间屋里边玩儿边吃零食。

“二大娘来了,快屋里坐。”

功夫不大,庭院里响起宏远娘的说话声。

梁晓乐好凑人,忙从屋里跑出来。望了望来人:五十多岁年纪,门楼头,凹毒脸,鹰钩鼻子,一对三角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

此人梁晓乐并不陌生,在大街上经常见到。只是没人给介绍,不知到称呼什么。对方也不拿正眼儿看她。所以,从来没说过话。

“二侄儿媳妇,你好能耐啊,不到仨月的功夫,打了井,置了小驴儿车,买了这么好的家具,鸟枪换炮了哇!”来人是个大嗓门,声音洪亮地说。

“二大娘还夸我呢。一穷二白,添点儿什么也显眼。我们到现在才混到这份上,哪里比得了你家的哥嫂们。”宏远娘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来人走进北屋,大大方方坐在了八仙桌一旁的椅子上。

宏远娘也停下手里的活,陪坐在八仙桌的另一边。梁晓乐赶紧依偎到她跟前。

“哟,二侄儿媳妇真会说话。他们啊,一个个土里刨食儿。哪里比得了你,老有神仙帮助。”说着又望向梁晓乐:“这孩子今年冬天长高了,也胖了。”

“嗯,今年冬天吃得好,两个孩子都眼见着长。乐乐,喊二奶奶。”

“二奶奶。”梁晓乐奶声奶气地喊道。

“乖,来,二奶奶抱抱。”来人说着,把梁晓乐揽在怀里。

梁晓乐闻到一股酸馊味儿。看了看她的前襟,明晃晃的,可能一冬也没洗了。

“二奶奶住的远了些,在村东南角上。你娘就舍不得走这几步道,也不领你上我那里玩儿去。咱可是一大家子呢。”

原来,来人是宏远爹的亲二大娘——梁龙发的老伴儿钱如伏。

梁龙发的家在村东南角上,和梁龙勤的家隔着两条胡同。距离梁德福的家就远了些。

这梁钱氏好吃懒做不说,还自视清高,瞧不起做填房(续婚)的梁赵氏,更瞧不起“自己跟来”的李慧敏。街上见了面,理都不理。梁德福只是每年到她家拜个年,平常时候基本没有来往。

梁钱氏和安桂花走的却很近。二人脾气对把(相投),都尖酸刻薄。村里人称她们是“老尖儿”“小尖儿”。受利益驱动,二人互相利用,又互相算计,常常有“老尖儿”掐了“小尖儿”,或是“小尖儿”掐了“老尖儿”的新闻传出。

梁德福家不断爆出新鲜事,早把梁钱氏引诱的坐立不安。特别是粮店老板套着牛车赶雪路来买麦子以后,更加激起了她的好奇心。苦于没有来往,不好腆着脸进这个门。

后来听过继出去的大儿媳妇寇大影说,梁德福家给老大家(梁龙年)送了一冬甜梨,吃好了梁龙年的哮喘病。梁钱氏心里那个嫉妒哇:一样的大娘,一样的远近,凭什么给他老大家送不给我老二家送?你不送我上门去要,总可以了吧!谁让你家的东西独特,有“神气儿”呢!这才圆乎脸一抹变长乎脸(不要脸),扭呀扭地进了门。

“二侄儿媳妇,你家的东西都是神仙给的,送一些给二大娘,也让你二大娘沾沾你家的‘神气儿’!”

梁钱氏说着说着,终于扯上正题。

“瞧二大娘说的,什么‘神气儿’啊,都是咱庄稼地里长的东西,只不过来的路子不同罢了。你不说,我也打算让你带点儿走呢。德福老念叨你,要给你送过去。正好你今天来了,就捎走吧。”

宏远娘说着,拿起一个新包袱,拾了几个苹果几个梨,捧了几蓬干果,还用一个小布袋给她装了两碗大米——像这种好吃懒做又尖酸刻薄之人,宏远娘懒的和她纠缠。多给她点儿东西,哄走了事。

“我就说二侄儿媳妇懂事,厚道。”梁钱氏望着一大兜子东西,乐得嘴角都裂到耳朵梢子上去了。“不像你大嫂安桂花。那个媳妇,连我老婆子都算计。”

梁钱氏并没有走的意思,继续在椅子上坐着不动,转悠着一对三角眼打开了鬼主意。

原来,她见宏观娘好说话,自己一提东西,就给了一大兜儿。何不和她多聊会儿,套套近乎,再借个顶用的东西。

“前年春天,安桂花买了一只小羊羔,”梁钱氏吐沫星子满天飞:“说我在村边上住,喂着方便,让我给她喂养。说好年下宰了一家一半儿过年。我辛辛苦苦喂了一年,到年下宰了,只给了我一挂羊杂碎。咳,我这‘老尖儿’倒被她一个‘小尖儿’给掐了!二侄儿媳妇,你说,我冤不冤啊!”

梁晓乐听了心中暗想:这家人勾心斗角,还真是放长线钓大鱼啊!一只羊羔和一粒种子有什么区别?

“还有你婆婆,最不是东西了。在街上把你骂成烂酸梨,哪像个老人啊。我就从来不说儿媳妇不好。人家离开爹娘跟你儿子过日子,容易吗?咱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哩。”梁钱氏瞪着一对三角眼,望了望宏远娘,“你要是在我家里,保管受不了这些窝囊气。谁说你,我拿着切菜刀找到她家里去!自己的儿媳妇不护着,那还叫人啊!”

露骨的挑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章 “借我‘聚宝盆’用用”

梁晓乐听着心里很不舒服。看来这是个是非篓子,要是耳朵根子软的,还真被她忽悠了。

宏远娘也不答话,偶尔点点头,算是回应。

梁钱氏并不顾忌别人的情绪,仍然滔滔不绝:

“咳,你二大娘后悔呀。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大儿子过继给老大家。我怀胎十月,又养到十岁,才去了他家。这可倒好,我的儿子媳妇伺候她老两口子,黑天白日地给他们种地,家里外头忙活,老两口子见了我跟仇人似的,不搭理。我倒成了亏欠他们的了!你说说,二侄儿媳妇,我哪里做错了,哪里得罪他们了?凭什么不搭理我?”

梁晓乐猛然想起在大奶奶家听到的那些话。心想:这可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家务事,参言不是,不参言她又问你,也不是。梁晓乐怕宏远娘说出什么来,赶紧回到她怀里,随时准备对接灵魂。

“现在伺候他们,将来䞍受他们的宅子、地,老辈儿里不都是这个规矩嘛!”宏远娘劝道。

“䞍受?她把东西都弄到她娘家去了,还䞍受个屁呀!”

“最起码宅子、地弄不了去。”

“这宅子、地,不给他过继 也照样䞍受。”梁钱氏气呼呼地说:“咱院里,德字辈儿上的小子们,就我家德旺年龄大,摔盆打幡儿自然是我家德旺的事。谁打幡儿谁䞍受家产,这是老辈儿里就形成的规定。你说,我们不是白伺候他们这些年吗?”

梁晓乐听得一脸黑线:闹了半天,这个二奶奶打的是旱地里白捡鱼的主意啊。有这么一个恶娘在后面挑唆着,大奶奶就算过继了儿子。看来也有得罪受。这个时空里,比起自己前世现代的养老政策和人们的尊老爱幼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王奶奶和大奶奶对自己这么好,一定要想办法保护她们。

“二侄儿媳妇,你二大娘这一辈子可受了冤屈了。”梁钱氏说着拧起眉头,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我受过冤屈,知道受冤屈的滋味。我很体谅你,你的事,二大娘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为这。我没少给你婆婆吵架。还好,老天爷爷终于睁开了眼,给你洗清了冤屈,还送聚宝盆给你。二大娘心里可高兴呢!好人有好报哇。”

“二大娘,哪里有聚宝盆呀?你听谁说的。”宏远娘惊奇地问。

“哟,大街上都嚷遍了。说老天爷爷送给你一个聚宝盆,想要什么,对着聚宝盆一说。那东西就出来了。不说‘完’字,多会儿也断不了。要不,你家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

梁钱氏说着,身子倾向宏远娘,声音一下低了八度:“侄儿媳妇,你看。你二大娘也是受了一辈子冤屈的人,把个大儿子还让人家给抢走了。咱同病相怜,你借二大娘用一晚上,明天一早就给你送过来。保准不耽误你用。”

闹了半天。打的是这个主意啊!梁晓乐终于看清了她的嘴脸。

“二大娘,那是人们以讹传讹。根本没有的事。”宏远娘皱起了眉头。直到这时,她才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了。自己应该考虑到这种人不能搭理。一搭理就没完没了。这可倒好,让她在这里废话了这么半天,最后给自己出了一个大难题。怎样才能回绝她呢?

梁晓乐看出了宏远娘的心思。时刻准备着对接灵魂。

“没有的事?怕二大娘昧下你的不成?”梁钱氏收起笑容,又抬高声音说:“你要是信不过你二大娘,二大娘可以给你指着老天爷爷发誓:我要是明天早起不还给你,天打五雷轰!”

“二大娘,你这誓起的也忒重了吧,要知道,在我面前起誓可是能应验的。”宏远娘不冷不热地说。

梁钱氏闻听一怔,猛然想起前两天传的沸沸扬扬的蝎子蛰?事件。吓得心里一哆嗦。

不过她平时拔尖儿惯了,又见宏远娘懦弱,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上来了。心想,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再威一威,说不定就能借到手了(她确信宏远娘有“聚宝盆”)。于是便沉下脸来说:“你二大娘向来说一不二,说借就是借,说要就是要。只要张开嘴,还没有实现不了的。”

梁钱氏的口气明显硬起来,一双三角眼也瞪圆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年轻的时候,德福他爷爷给四个儿子分家,说是按规矩让长子先挑。结果,老大家分的都是好地,我的却是边边沿沿的破地。都是一个爹娘养的,凭什么有先有后?我拿了把剪刀就找了老东西去了,剪刀冲着胸口对他说:‘你给不给调?不调我让你的亲孙子从今儿没亲娘!’你说怎么样?老东西乖乖儿的把地给我调过来了。”

嗬,还恐吓起来了!

梁晓乐忙停住伸向宏远娘耳垂的手指头。她要看看这个极品二奶奶,还有什么损招往外出?全面了解了解她,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宏远娘则蹙着双眉,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她。

梁钱氏觉出气氛不对,口气又软了下来,挤出一丝儿笑意:“二侄儿媳妇,你不是常说好人有好报吗?我在外头为了维护你的面子,可没少费口舌。就算你回报你二大娘一次!就借一晚上,保准不给你弄坏了。”

嘿,软硬兼施哇!

一看她死皮赖脸的样儿,宏远娘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站起来说道:

“二大娘,我们家确实没有聚宝盆。谁家有,你就上谁家借去吧!你说的也不少了,要知趣呢,你就拿着东西走,今后咱还是一家子。”说着一指包袱,“要不知趣呢,你就空身人出去。今后咱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对不起,你请便吧!”

“你……你个小媳妇子,你……撵我……”

“我二大娘二大娘地叫着你,就是对你的尊敬。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碰上了一点儿好运气!哼,太阳不能光照着你们家!等着瞧!”

梁钱氏说着,拿起八仙桌上的包袱,气呼呼地走了。

宏远娘的举动让梁晓乐大感意外。她本来是想用对接灵魂的办法,把极品二奶奶赶走。见她软硬兼施,满嘴里跑舌头,说的都是这个家里的一些陈谷子烂芝麻。“干脆让她表演表演,也好从侧面多了解一些老辈儿里的情况。”梁晓乐心里这么一想,便推迟了灵魂对接。

没想到宏远娘自己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而且语言犀利,入情入理,把梁钱氏噎的语无伦次。看来宏远娘彻底摆脱了过去的阴影,从心理上真正获得了新生。

“宏远娘,祝福您!!!”

梁晓乐心里想着,抱住宏远娘脖子,在她脸上疯狂地亲吻起来……

……………………

正应了“腊七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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