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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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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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阿爸不停嘴地给阿妈大摆特摆。
乐得阿妈站也不对,坐也不对,只好在屋里往返找东西,至于最终要找什么东西又不知道。
嘴里不停地说:“早就发现老三是有出息,她知道她的学习成绩不好,所以就提前专攻跳舞这门子活,现在终于让她自己证明了自己的本事。”
阿爸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大口。
“老三过去专跳舞,我是从来就没有反对过的,都支持她自由发挥。”
这话像是在为自己封帽子,又不停地回忆有过反对的历史没有。
为此阿爸讲到这里,语气小了许多。
阿妈突然问:“怎么不叫回家来?”
阿爸这才醒悟过来说:“哎呀!一时间搞忘了,怎么才想起来,喊回来可以摆一次庆功宴嘛!”
阿妈忙说:“不急,我明天去喊回来。”
阿爸站起身,觉得这个大喜事该让汉今知道。
于是,快步走到汉今的苗圃中。
一连转了几个来回,才在草粪坑边将汉今找到。
把我上大学的事再次讲了一遍,本以为汉今会惊奇。
却见汉今忧虑地蹲下身问:“高考还没到,怎么可能就接到上大学的通知?”
阿爸说:“这是保送生,哦!不对,是免试生,当然要提前通知!”
汉今又问:“是她自己告诉您被东北文学院录取的消息?”
阿爸说:“不是,是二妹子专门到农业局来告诉我。”
汉今抓了一下头,发再一次问道:“亲眼看过录取通知书?”
阿爸忙说:“没有!没有看到,当时,汉晨和老三都在说是读大学了,我哪里还需要看录取通知书。”
汉今无比忧心地说:“阿爸,您太粗心,就不怕钱只买到她的一句话?她长期在街上生活,难免不学些骗人钱财的事,也许包括汉晨都被骗了。当然,凡事都应该往好的方面想,但是,我们也不能忽略了坏的方面。”
阿爸说:“太多虑了你,知道你一直对她不满,说出这些话,我不会责怪你。她过去一直都没有说在跳舞,但后来大家知道了,我还不是以为他在骗人。可是,当我到气象局看了一大堆她的新闻书报出来指给我看,我才放心了。”
汉今说:“这么办,我也祝愿她是真上了大学。明天我和您一起上街去找她,如果是真上了大学,那一定还在城里,如果是骗您的钱,那么肯定早已溜走了。”
阿爸说:“用不着这么做,我拿钱给她,她还不肯收呢。”
汉今说:“天下的骗子都是这个样,经常假惺惺地不收这样,不收那样,最终还不是要收下。”
阿爸不耐烦地说:“怎么老是前一个骗子后一个骗子,说个不停?老子谅她也不敢当骗子。”
汉今没好气地说:“现在这个社会,骗子成群结队,人心隔肚皮,您又没有经常守着她,我看还是小心点好!”
阿爸哑了,闷闷地回到屋里。
第二天,阿爸汉今父子俩果然赶到气象局来找人。
刚进汉晨的屋,就问:“三妹子呢?”
汉晨放下天仁的奶瓶,边拍天仁边说:“她今天早晨已经走了,事要交代吗?”
阿爸一下就软腿坐在沙发上,汉今还站着对阿爸说:“没说错吧!什么大学非要这么早就去报名?”
阿爸用拳头重重地击了两下心口说:“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连我当老子的都敢来骗,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汉晨忙问:“到底在说什么哦?谁骗谁?”
阿爸粗声粗气地说:“都怪你,白扯扯地听信老三说读大学,还来通知我,让我白丢了八千多,老三变得太不像话。”
汉今问汉晨:“她将录取通知书给你看过吗?”
汉晨听了这些话后,止不住大笑了起来说:“原来你们俩是以为她骗家里的钱,还以为是啥大事情。告诉你们吧,三妹的录取通知书我不但看了,而且还是我最先收到,当时她还在岷山帮清泉管账活,她在边城的信件都由我代收,得知上大学的消息后,就立即通知她回来。”
阿爸问:“那,为什么现在就走呢?”


、众人攻击的对象

“骑自行车上路的,她想看一看一路上的山水风景,放松自己,这是对生活的另一种体验。从边城到长春市,至少要两个多月,到了长春市不就要到开学时间了吗?说不定还赶不到开学时间。”
阿爸听了汉晨的话,终于轻松下来,便说:“我想是真的!”
汉今却不甘心:“录取通知书就只有你和他看过?户口迁移办了吗?”
汉晨想了想说:“她的王老师也应该看过,你去问一问。户口迁移嘛,”
汉晨见汉今的脸色不对,便谎说:“要读一学期后才能办户口迁移。”
汉今说:“我才不去问那二流子,什么老师不老师。”
汉晨惊问:“怎么这样不尊重人?人家王二菲子水平就是高,哪里是什么二流子!你老爱爱这样踏屑人。”
阿爸也说:“你这人就是不对,怀疑心太重不说,还要专记不愉快的事来伤人心。”
汉今说:“我是这种人,改不了,但我一直有一种预感,只要不管教好,她肯定要成为汉家的败家子。”
汉晨站起来将天仁放在阿爸的怀里说:“我去拿几样东□□给你看。”
汉晨走进屋里,将我的一个专用木箱搬到外屋来打开。
首先就取出一个金灿灿的奖杯放到桌上。
又抱出一叠各式各样的荣誉证书获奖证书来放在桌上。
对汉今说:“看吧!这就是她的价值证明,这个奖杯就是今年得的,读大学也就是与这个大奖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汉今站起来,去细看奖杯和一本本证书。
阿爸坐在沙发上逗乐天仁,又时不时在心里暗骂汉今。
“我看你是假正经假过头了点,比不过就四处找麻烦来唬人。”
汉晨对汉今说:“这些货真价实的东西,总不是一名二流子能教到手的吧?领了奖的十多天后,我才知道得的奖金就有几百上千的,如果王二菲子是二流子,三妹也就是二流子。我想,除非这些发奖的单位全是瞎子或是文盲。你看不惯王二菲子的穿着打扮就说看不惯,没有必要将‘二流子’这坏名硬往人家头上栽。过去你与三妹争口舌,我很想插嘴说上你几句,但又苦于我穷,没有本事,不敢对你说不中听的话。换句话说,今天也是在代替三妹对你说这些,如果她本人还没走,我绝对不插嘴,除非我和清泉将家里的钱还完,又挣了一部分可供生存的钱在手里,才会真正敢对你说些你不愿听的话。”
汉今放下证书说:“照你这么认为,是我全错了?我关心她的处境关心错了?凡事都要有进有退地想和看,既然真上了大学,我当然高兴。但是,万一是假呢?我提前为大家想到这些,总不应该成为众人攻击的对象吧?”
汉晨说:“你我都一样,都想互相关心着过日子,但是,你对她的关心,已经偏离了对她真正的认识。关心人不是口头上说一句‘关心’就能做到,说穿了,我们全家人又何时认真地关心过她?读书的大部分费用是她自己挣钱,学跳舞也是她自己去求拜的老师。就是到我这儿来住,都是她反过来照顾我和天仁。平时,这脏衣服几乎全是她包了来洗,惟一能值得一提的,就是阿妈为他做了几双布鞋。你说说看,我们全家人哪一点做到了真正的关心?包括现在读书的四弟,我们除了给他一点钱来供生活费外,谁又认真地去为他的学习成绩、日常生活和衣裳缝补关心过几次?在我看来,三妹和四弟都带有一种自生自灭的生活学习方式,单单说钱是根本谈不上‘关心’二字,那是家里人对读书人必须提供的保障。我在双溪读高中,姑姑对我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无不伸手帮忙,这才是关心。”
汉晨激动地讲到这里,见汉今不说话。
又说:“三妹过去爱与你争嘴是有原因的,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你与她之间互相不明白对方的爱好,如果你理解她对舞蹈的情感,她又懂得你的农业科技。我想,争嘴的事多半不会产生。她没日没夜地学习、跳舞和做生意,常常两三天不睡觉,这是普通中学生吗?你说说看,她那样辛苦到底又为了什么?谁不想过好日子?谁不想成名成家?如果我们家里人再不改正。也许,复兴阿诺家族的口号,就是一空炮。要知道,一个完全失去了家庭根基的人,不可能有太大的作为。一个人的潜能是有限的,当发挥到至高点时,就会渴望有家庭成员的支撑,再上更高点的地位,如是看不到家的踪影,一旦心无定所,准会掉下来,成为什么都没有的人。”


、不要到时开黄腔

汉今听后说了一句气话:“大理论,我没有关心过人,行了吧。”
阿爸接话对汉今说:“二女说得对与不对都不重要,关键是你不能一旦听了这些话后就说丧气,何苦要在他们几个人的身上找岔子?”
汉今说:“那你们正确,总行了吧?”
汉晨说:“她已经走了,我们就别再提,免得大家伤和气,我去做午饭。”
阿爸站起身说:“今天就不吃了,茶场还等着我回去。”
汉今也说有事要走,汉晨留不住,只好送出气象局。
汉今跟在阿爸后面一言不发,刚经过农业局收购站门口。
张明荣就高声喊:“老汉,不坐了?”
“不坐啦,还有事,哦!这是我的大儿子,叫汉今。”
张明荣走过来,拉了拉汉今的手,对阿爸说:“有工作吗?”
阿爸苦笑了一下说:“原先在乡上当农技员,后来被挤下来,现在在家里种地。”
张明荣听了这话,忙将阿爸拉到公路边问:“没打算让他继承你的茶叶事业?”
“他在家里自己搞药物苗,茶叶的路子不太宽,怎么继承?只有凭他自己创造事业。”
“我有一个绝对可靠的消息,不知有没有兴趣让他做?”
“想听。”
“先说,有没有兴趣让他干?”
阿爸笑着说:“没有讲出来,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兴趣。”
张明荣小声说:“二区茶场今年刚把春茶做完就开始闹起了内乱,现在已停了一个月的生产。承包人跟大队的负责人正在打官司,承包人将厂房和机器全部拆走,大队的人又将茶园乱整乱说分家,分了一阵子又没有分出结果来,杂草长满了整个茶园。如果有兴趣,让他去插一足,将茶场夺过来。如何?”
“怎么个夺法?”
“如果给你讲了夺茶场的方法,一旦成功,给我多少好处费?”
“最少两千。”
“不行,太少。”
“你要多少?”
张明荣伸出一只手把五个指头亮了亮:“少了这个数就免谈。”
“胃口太大,这么要价,不够朋友。”
“五千元钱不是我全收,至少有三分之一要付给法院,还有一部分要付给管理茶场的大队负责人,只要事成之后我能有一千元的收入就算不错了。”
“这个茶场还要你直接参与办?”
“那当然。一切事情非要我经手不可。”
阿爸想了想说:“好!五千。”
“说话要算数!不要到时开黄腔。”
“小看我。”
张明荣微笑着转身喊道:“汉今,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汉今走了过来,样子很不情愿。
“有兴趣当一个茶场的场长不?”
“当然想,只要能赚钱,不亏本,就干。”
“好!我看在与你父亲长期打交道的份上,帮你推上一个场长的位置,让你有个挣大钱的机会。”
张明荣让阿爸和汉今都蹲下来说话。
“从今天开始,汉今就不必回红村,你就将你刚到手的茶叶技师职称证拿给汉今带着。我明天带他去法院找到坝村村长,让他自动撤诉,付足他要向村民交代的费用,再代付法院的审理费,然后再去找前任场长,让他将拆走的机器低价卖给你们,最后乘村长还立足未稳之际,让他与你们写好合同到公证处来公证。”
“好复杂,不懂。”


、那就逼死我这老骨头

张明荣说:“小子,还年轻,世上的水够你摸深浅。关系是人他妈谈成的,系关是妈他人搞成的。他们都渴望提前结束纷争,都又不想输面子。这个世界就需要第三者。要知道,官司永远没有人复杂,法院永远判不好官司,呵呵。”
阿爸乐了:“办吧,成了就付钱。”
张明荣说:“记住,无论是哪一方问,都说是我命令你帮忙,这可是中奖一样的感觉。”
阿爸说:“就当中奖吧。”
张明荣站起来伸了一下懒腰,说:“老汉,哎,你这姓是那个当官的改的?叫起来反感。赶快回去准备票子!汉今你就在农业局招待所住几天。”
第二天,张明荣带着汉今赶到法院门口等村长。
约莫九点半钟,村长才来,那一脸狗血色,老远就好比被人锤了一顿似的。
张明荣拉住村长,低头看脸:“来,有话问你。”
村长愁眉苦脸地走到法院的后墙边,张明荣不怀好意地问:“官司?打累了?”
村长说:“有点处下风,不累,但烦,妈的。”
张明荣变脸说:“叫你别起诉,不信,这鸟官司打锤子打,肯定是你输,到时得不到赔偿,还可能被倒打一钉耙,多付钱给对方还难说。人家老蒋的茶被你村民偷,差点没偷人了。”
村长说:“当初求你帮我,是为了在法庭帮我说话,居然唱反了风?”
“谁说没有帮,再说,那真就不帮了哈。你那个茶场就是个烂摊子,发茶期跟老母猪发情一样,又迟又不张扬,村民又凶,承包费比小姐要价还高。昨天,听说你快不行了,今天就给你捉了头猪过来,汉籽。”
村长忙问:“他?同意吗?”
“不同意,可是,有我喊,他敢吗?不过,他只愿付村费的空缺和法院的审理费,别的一分也不愿付。”
村长松了口气:“我满足了,输了官司,那就逼死我这老骨头。”
张明荣又说:“汉籽只愿付每年五千元的承包费,包期可以定十五年,你可别扯淡。”
“五千?少了七千不行。”
“那你自己去打官司,村民的现金你卖屁股去付,村长!哇,好大的官,要坐一百年。”
“酸我?”
“没有,官司在等你,快去。”
村长急了,站在路边反思,想那姓蒋的包他村茶场。
除了拖欠承包费,就是找他烦恼,这厮很烦很烦。
“头五年五千,后十年七千,可以不?”
“你在对我说话?”
“老张,你——”
“好好好,马上去撤诉,审理费让那猪帮你付,去办吧!我随后就来。”
村长果然走进法庭里撤诉去了,那背影很摆渡。
张明荣忙从腰间摸出两千元钱,跑到汉今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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