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名门艳女- 第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想到这儿,忙问汉晨:“你觉得王二菲子这人的推算能力如何?”
“不错,她很多话都是十拿九稳,你的姐夫最佩服她。”
“就不是十拿十稳?”
“历史上孙武子、曹操、项羽、诸葛亮还不敢说十拿十稳的话!再聪明的人都有算计错误的时候,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笑了,有点开心似地说:“只是问你一下,看我的老师到底如何。”
而心里却开始了对十拿九稳和十拿十稳的一些自我判断。
觉得上次去北京开会,是王二菲子算计上的一次失误。
那么,这一次读书的事,王二菲子同样就不一定算正确。
但是,为了不太久地在边城呆着惹人现眼。
确保不在是与非的矛盾中度过几个月等待的日子。
我暗暗下定了决心,提前上路。
一来可以免去在边城过多过沉地与笑脸和白眼打无用的交道。
二来可以亲眼去看一看学院的具体情况,也好早日作出相应的对策计划。
相到这就对汉晨说:“求你不要向任何人讲我的事,我明天准备动身上路。”
汉晨吃了一惊:“八月份开学,现在就走,太早了。”
我又突然来了个急转弯说:“骑自行车走,一路上可以感受一下大好河山的风景,慢慢地赶到吉林省,时间也怕是差不多了。”
“嗯!这个办法不错,你还成了逍遥游客。”
我渐渐地为自己的临时决定感到自豪,站起身说:“我有点事出去一趟,晚上过来吃饭。”
汉晨忙说:“一定要过来,我将家里送来的鸡杀了吃,也算是为你送行。”
“我一定回来。”
来到红砖店,我找到王二菲子说:“请您去照几张快照。”
王二菲子变客气了,说:“你啊!钱本来就不多,照啥快照,就照一般的。”
“我明天就要去广州,所以需要照快照。”
王二菲子心惊,面却不改色问:“去广州?打工?”
“阿爸今天上街来,他同意我去广州打工做点小生意,而且还给了我路费。”
王二菲子一直盯着我,使我的眼神不敢正对她。
似乎,她知道我在撒谎,只微微地叹了口气说:“好吧!照相。”
来到相馆,我特意请照相师到边城的老城墙边、边河的河滩上一连与王二菲子合拍十张相片。
回到照相馆门口,王二菲子说:“你就自己在这等着取相,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边说边走,将我丢下来,我一下子就像吃了黄连一样,苦不堪言。
两个小时后,如愿取到相片。
匆匆付了五十元的费用,就赶到红砖店来交一半的相片给王二菲子。
而王二菲子却说:“自己留着,我不要!”
我假问:“不高兴我去广州?”
王二菲子自个忙她的事,没看我就回答:“怎么会呢!你又不小了,凡事都应该自己做主,我的话只是为你提供参考,行与不行就靠你自己去想,我无权过问。不过,明天走之前必须将我的书还来。”王二菲子说完,一点也没有过问我。
使得我又开始怀疑起自己做法的对与错来。
到底该听谁的啊?我的老天爷。
我沮丧着走上街,刚骑上车,却不知是脚的原因还是车的过错。
一下子就连人带车摔在了地上,只好爬起来推着车子朝林业局的住处走。
直到在□□躺到天黑,一连出屋进屋几回。
还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去还王二菲子的书。
最后,还是将书放回了屋内。


、那才是地道的文化

不还。
查看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书籍,发表了的图片、衣服和平时买的一些修车工具。
收拾来放进一个背包里,作为远行的家当。
将阿爸给的钱一张一张地分夹进书和日记本的内页里。
用胶水沾好书页四周,便于防备小偷。
然后将余下来的所有东西,捆好送到汉晨家。
汉晨早已等我吃饭,等得不耐烦了。
见我进屋来,就生气:“这么晚才来,做啥去了?”
我强装笑脸:“收拾那边的住处,与王老师摆出门的事,别生气,我这不就来了吗?”
汉晨帮着我放了东西说:“过去你要三个人才将这些东西搬得走,今晚却一个人就搬回来,是不是明天就要上路,喜昏了头?”
“对,我就是每到喜昏头的时候,力气就非常大。”
汉晨跑进屋里将饭菜端出来摆好,让我吃。
“阿乌胡妈走了后,反而觉得这屋里冷清清。加油吃,不然剩下来的鸡肉我就吃不下去了。”
“有天仁在你身边,不一样好吗?你和左右几名妇女邻居不一样有说有笑吗?”
“她们几个毕竟比不上自家亲人,这回你离开了边城,就只有我和天仁两人,心里怪不舒服。”
“别这么想,我走了还有阿爸阿妈,一切都跟过去一样。”
汉晨撕了一块鸡腿,夹放在我的碗里说:“你命真好!阿姐已经跟不上你了,希望将来做起了大事,拉我和清泉一把。”
我有苦难言,找不出回答的话。
汉晨又说:“去了长春一定要给我写信,也给汉收写一封信,鼓励一下他。家里就只有你们两个是出息最大的人。”
我冷冷地说:“我不算,四弟他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中考,恐怕我骑车到了长春的时候,他已经接到了中专的录取通知书。到时,还盼着他给我报喜!”
汉晨伤感着说:“但愿如此,不过,他老是经不起大考,还是怕他败下来,好在你减轻了家里对升学的愿望,大家压力小了一些,他也可以放心地去考。”
我心里阵阵疼痛,只好说:“可以这么想,但千万别这么信,虽然开了先河,却是一种不太地道的先河!”
汉晨又不高兴了说:“没什么地道不地道之分,反正是大学,就是要比别的学生强,而且你学的是专业舞蹈,将来出大名,那才是地道的文化!”
吃完饭,我对汉晨说:“书信还是由你帮我代收,朋友来找我,就说我去了岷山。读书的事,还是请你别讲出去为好!今晚我还是要回林业局去住。”
汉晨忙问:“铺盖都抱过来了,去林业局睡什么?”
我又撒谎:“还要去王老师那边,估计这一夜是睡不成了。”
“算了,就在这儿睡你原来的床,明天就要上路,就安心地睡上一个好觉吧!”
我没听汉晨的多次劝说,走进屋里面,亲吻了一下睡着的天仁。
然后头也不回地出门,钻进了黑夜。
汉晨站在门口,张望了一阵子,总感到我心事重重。
好像有一股难言的苦楚不愿讲出来似的,与平时大不一样。
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也就只好认命地回到屋里收拾碗筷。


、当敌人的日子向来要被打倒

当敌人的日子向来要被打倒,当好人的日子,一直流芳千古。
我心肠一硬,他六亲不认。
要滚要爬都由我自己,拉开了面纱,就从没有想过破脸的后果。
既然都认为心硬是背叛的原因,就不必再找自由的话题。
我可以从头做起,为背叛感动,为背叛目瞪口呆。
哪怕是三百六十五年,我依旧如此。
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学着王二菲子的口哨声,一路吹着《光阴的故事》飞奔。
经过邓凡高的楼下时,将口哨声吹得特别响亮,却悲凉无比。
过了北门大桥,立即停止了口哨声。
下车来坐在桥头边的石栏上,看波光粼粼的边河水。
深夜的行人特别少,边城的夜景往往就是在行人少的时候,才显得格外美丽。
夜色将边城四周的高山,变成了一块巨大的水彩画,将边城改变成了一条蜿蜒不绝的瘦龙。
龙头在南门桥边,龙尾在张坝。
边河就像是瘦龙喷出的水,将整个画全部冲了进去。
老城堡上,早已将本来可以发现的星光或太阳的影子,改变成了比夜色更黑的方块图画。
我对深夜下河捕鱼的渔民怀疑不已,认为一张网一旦抛了出去,将会惊动河边上躺着渴望休息的瘦龙。
而且,网一旦落水,就会有无数在深夜里出来觅食的鱼丢失生命。
小渔船慢慢地驶进了边河的中心,两边的桨就像古代县太爷的官帽耳叶,摇来摇去。
但撒网的渔民,没有撒网,而是点燃了一颗爆鱼弹来扔进水里。
只听一声轰天的巨响,边河的水,在一瞬间被炸痛得跃起二三米高。
之后便是一大片被炸死炸伤的鱼,浮出了水面。
边城在这一声巨响之后,立即感到了肌肤的裂痛,感到不能再次安详地睡下去。
我慢慢地站起身来,推着自行车走回林业局,取出笔和纸写道:
总会有那么一天,我将在生命的群体中分离出来。
到那时,看我的脸的人,并非多于听我说话的人。
就因为我是被分离开了,这就不等于其他被瓜分的东西。
叫我碎尸万段吧!抑或叫我不要脸。
这脸,认准了看清了也不会传给不看我所有行为的人。
我写道,我是天鹅,但在说谎。
——
老天鹅对小天鹅说
猎人的枪口是黑的
猎人的心却比枪口更黑
只要你碰上了黑色
光明从此不再属于你——所以
在我生下你的那天
首先——要看你
有没有一片黑色的羽毛
你的翅膀不能挡住阳光
猎人喜欢把枪口对准
——挡光的翅膀
猎人往往是从正面开始
——瞄准
然后对着你的翅膀左右
——画弧
弧线的终点就是你明年的
——祭日
为了天鹅家族的香火不断
我现在传授护生秘方给你
确保你能平安地传宗接代
只要遇见猎人的枪口冒烟吐火时
你应立即做漩涡式的转动
子弹会因你的旋转
而伤不到心脏
你将幸运地多活几天或几年
然后飞往人造动物园
住进用铁丝编成的笼子里
如果——有人放你回归大自然
——记住
你千万不要离开笼子
为了活下去
自由——可以不要
五月十八日
我写完这篇《天鹅说谎》后,又写道:
我们正超乎寻常地拒绝着亲人们伸出的各种期望之手。
甚至不愿轻声去问,是谁在与我们的良心背道而驰。
——
让你
让你立即躲开笑声
避在
避在你房间最小的角落
关上
关上你的灯和窗户
关上你的上下眼皮
——让你的
今天
成为一片漆黑
——让你的今天
悄悄入睡
最后
被人送入坟群
让你
永远地睡下去
睡在你选好的地穴
最后
关上
你的后门
关上
你棺材般的脑筋
让你
让你明天以后的日子
一痴一醒
五月十八日


、一切都只好听天由命

我写到这里,心如死灰,趴在写字台上千思万绪。
有家不能归,有朋友老师又不能见面。
挣的钱已所剩无几,再次挣钱的机会又不复存在。
一方阻止去读书,一方又是将家庭荣辱放在了肩上。
偏又逢邓凡高横刀断情,不给往日。
我不能再往下想,只能将美满的愿望,寄托在艺术学院里。
“但愿学校有朝一日能将农村户口转成城镇户口,转成能吃国家公粮的城镇户口。”
这一夜,我迷糊不清地就熬到了凌晨五点半。
起身将背包放在车架上捆好,又将房门钥匙交给小区门卫,请转交给张惋。
等料理完,骑上自行车匆匆上路。
一切都没有留念,只像是一次赶集一般。
晨风吹来,只感到有一股茫然的冷意。
剩下的就是骑好自行车,挑选好线路。
就连经过前进乡的街——赶场坝时,也没注意去看一看汉今的房屋。
这天,是五月十九日。
王二菲子当晚既恨这个徒弟,又舍不下这个徒弟。
整个晚上一样没睡觉,还提前到边城客运站,想最后送我一程。
哪知三班车都开走了,还不见我的人影。
以为我没有走,便匆匆赶到林业局找。
却早已人去屋空,又以为在汉晨那儿。
赶到汉晨家时,汉晨说:“是骑自行车走的,在车站不可能找到。”
王二菲子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问:“一共带了多少钱出门?”
汉晨说:“八千五百块,她自己有二百多。”
汉晨见王二菲子发愣,又问:“找她有什么事?”
“没事,我只是想送一送。”
“昨天晚上,她还说要到你家。结果没有,在我这儿吃饭的时候,老是心事重重,走出门又没给我打招呼,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什么也没讲出来。”
“读书的事,汉老辈有没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高兴得不得了!只是三妹说她不想读书,我们家的看法是只要是上大学,就应该去读,家里现在有能力供她,八月份开学,她想骑自行车慢慢走,等赶到长春市恐怕也是八月份了。”
王二菲子听了便没有吃惊,她早就算准了我不是去广州。
“你知道她与赵奔的关系吗?”
“什么关系?不知道。”
王二菲子想了想说:“不知道就算了,可能是她没对你们讲过。”
“只知道她与赵奔是比较好的笔友,曾经与赵奔书信来往频繁,有时一周就是五六封,差不多每天一封了。”
王二菲子听了汉晨这么一讲,便更加确信我是在与赵奔恋爱,而非邓凡高。
这时,汉晨突然跑到书柜里取出影集,又翻到贴赵奔的相片处。
“这就是赵奔,她上回留了一张给我,叫我保管好,左边这张就是她男朋友邓凡高。”
王二菲子看了好一会,才合上影集还给汉晨说:“你也许错了,邓凡高根本不是她男朋友,她的真正男朋友是赵奔。这次去长春,大家都可以放心,到了那边,赵奔一家人照顾她,不会出现大的难题。”
王二菲子自己也分不清为什么要说出这类不合符她内心的话。
心里想的却是:“一切都只好听天由命。”
汉晨却针对王二菲子的话问道:“怎么会呢?她一直与邓凡高的恋爱关系都好,而且是公开化,赵奔与她天远地远,不可能建立这种关系。”
“在这方面,相信她不会骗我,虽然她的出走有些不合我的意见,但那是各种压力对她造成的,可以理解,所以,对她恋爱一事,就无任何压力,不可能骗我。”
“难道她?一直在瞒着我?”
“瞒你的理由肯定有,比如你们家的要求,以及大家都会认为太远而反对。”


、都要夸奖一番

且说阿爸一路轻脚,像在腾云驾雾。
兴奋着沿路回家,只要遇见熟人。
就告知他的三妹子要去东北读大学,惹得听他话的人,都要夸奖一番。
回到家,阿爸不停嘴地给阿妈大摆特摆。
乐得阿妈站也不对,坐也不对,只好在屋里往返找东西,至于最终要找什么东西又不知道。
嘴里不停地说:“早就发现老三是有出息,她知道她的学习成绩不好,所以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