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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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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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今讲的,说你在街上同一名二流子混是不是真的?”
“妈,您别信,她是我的老师,是女的。不是二流子,只是打扮有点奇特,与众不同。相信我吧。”
我其实知道阿妈想问什么,她是怕我成了那种靠肉——体出卖,而获得生活的女人。
“好吧,相信你,阿爸已经一年没给你钱了,上回的三百,你又退回来,那你用的钱,从哪来的呢?”
“自己挣的,这学期我又在老师那儿找了一门收酒瓶来卖的事,一周可挣十五六块钱!”
我感到漏了话,改口说:“是老师的一位朋友那儿,介绍我去的。阿妈,以后我需要钱的时候,自然会向你要,不可能变成坏女人。”
“别跟阿哥争吵,啊!听话,等高中毕业,再去求你姑爷帮忙,让你去教书。”
我果断地说:“不,我不适合教书,喜欢……。”
阿妈叹了口气说:“跳舞?”
“是的。”
“哎,没出息的事。”
“我没想过有多大的出息,能混口饭吃,先只能这样。”
“也行,千万别回来种庄稼,这日子不好过!时间不早了,回学校去吧!等会儿五弟回来,我让他帮我收捡这屋里的东西。”
见天色已过中午,便离开了老家寨子,匆匆上路。
晚上,汉晨问胡清泉:“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回来种庄稼吧!宋大哥说的事,咋想的?”
胡清泉说:“我们的钱一共只有六千多,以为我阿爸有钱,可以给我去买防水材料。可是,他已经没有钱了。我长年在外,不知这些,现在手里没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汉晨说:“我明天去找村长,想又去上课,你赞成不?”
胡清泉想了一会儿:“不怕学生嘲笑你?”
“教书教得好,学生不可能嘲笑我这名逃课老师。”
“也好,你先去教书,我去找所有亲戚借钱来买防水材料,要在边城打开局面。”
几天后,汉晨倒是如愿地教上了书,胡清泉却借遍了所有的亲朋,也没借到一分钱。
回家来闷闷不乐,胡传统说:“在外面好工作不要,别让人感觉我们家丢人现眼,干脆还是回双流去。”
汉晨不同意:“如果又回双流,我就回我娘家,不当你胡家的媳妇。”
胡传统见汉晨有意见,只好说:“那就不去,另想法子。”
胡清泉忽然对汉晨说:“你阿爸一定有钱,向他借,应该没问题吧?”
“他快恨死我们俩了,别提借钱的事。”
“看起来我只有吃玉米糊糊的命!”
汉晨听了胡清泉的两句话,反而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心想:“阿爸过去一直都疼爱我,阿妈就更不说了,得去试一试,为了丈夫学有所用,也能成就事业,厚一次脸皮没什么,只是不能让丈夫去。”


、想不到阿爸这般绝情

第二天晚上,汉晨对胡清泉谎说回娘家看看父母。
自己回娘家来,开门见阿爸坐在桌子上喝闷酒。
五阿弟在灶边煮食,两眼收得很小,很陌生。
阿妈让进汉晨后说:“清泉怎么没来?”
“不让他来。”
汉晨又走到阿爸旁边,喊了一声“阿爸。”
阿爸一言不发,看也不看汉晨一眼,面皮拉得很硬。
阿妈忙拉起汉晨到灶边说话:“他今天又骂你了,最好别去惹他再生气。”
“我今晚是来找阿爸帮忙,还是该去和他说话才行。”
“帮什么忙?先说给我听一听。”
汉晨让阿妈一起到她原来的房间,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讲给了阿妈听。
阿妈摇了摇头:“家里办几场宴席,已经将钱用得差不多了,还剩一万多元,都是留着供艳子和汉收读书用的,也顶不了你多大的用处。”
汉晨失望地说:“再没有人能帮我了,清泉的手艺也无法派上用场。”
阿妈听了前面一句话后,心酸涩难耐,自己的骨肉,哪有不帮忙的呢。
但自己又拿不出多少钱来,咋办?
“到底需要多少钱?”
“要想开工,最少都要两万。”
阿妈先是吃惊,后又想了很久才说:“也不知道他愿不愿借公款出来,我先去问一问。”
汉晨似乎已经看到了希望,心里一阵期盼。
谁知,屋外一会儿就传进来阿爸的大骂声。
“叫她滚出去,我不认她,丢了我阿诺家的脸,借钱,没门。”
“小声点,她又不是小孩子,是非真假已经明事了,别生气。”
“我没有这个女,让她滚出我的家门,明白是非就不是今天这副样子。”
阿爸嘴里骂得凶,心头是因痛得久,才会这样。
毕竟,这在家里呆了二十多年,能说不认就不认吗?
阿爸只是一个劲地为汉晨后悔,别的,好像什么都不是。
汉晨在屋里听得背心都凉了,想不到阿爸这般绝情。
完了,在这个家里的声誉真完了。
坐在床头上“呜呜”地哭了起来,之后打开门说:“阿爸,我——走了。”
汉晨依旧伤心地哭着,转过阿妈的身后,正要出门。
却被阿妈一把拉转身来站着,便责问阿爸:“你再说一遍她不是你的女?你给我再说一遍?”
阿爸坐在桌旁,自顾吃菜没回答。
阿妈上前夺了阿爸的酒杯问:“今天晚上不说清楚,就不得依你,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是捡来的,也不是偷来的,凭什么不认她?”
阿爸刚想直接拿酒瓶喝酒,阿妈又一下子将酒瓶子扔到屋外。
“你是几十岁的人了,就这么没有气量,还不配当父亲!她已经成家,日子过得不好,我们可以帮她过得好,凭什么在过得不好时,还要逼她过得更不像阿诺家族的人?这是谁在丢阿诺家族的脸?她的日子没过好,我就非管不可。”
阿爸猛地站起身吼:“不要说了,我比你更清楚,这不是你教训我的时候。”
阿爸怒气冲冲地走进里屋,不一会又出来。
走到汉晨的面前说:“这一本存折是两万块钱,是我送你的陪嫁,嗯!拿着。”
阿爸不由汉晨反应,就将存折塞到汉晨的手里大声吼:“老子比你还难过。”
吼完,又从衣兜里摸出一本存折。
“这是今天卖了茶叶给王师傅的七千块,刚存上去的,拿去取三千块钱出来。这三千块钱,算是我借给你的,年底前必须还给我。”
阿爸将存折塞到汉晨手里,自己掉头走进了里屋,轻轻地,关上门。


、真是把你看走了眼

在阿爸的眼里,汉晨又在走阿妈当初的老路。
幸好自己努力,现在还有几个钱,还能帮一帮。
要不然,就灾难降临了。
他不想说话,话说多了不值钱,也管不了用。
只有以实实在在的行动,才能解决好问题。
阿爸多喝了几口酒,躺下去,昏昏沉沉地睡了。
在屋外的汉晨,见父亲的突然举动。
自己吃惊不小,又感激不尽,对阿妈说:“但愿清泉能干一番事业出来报答。”
阿妈忙催汉晨回到曲比家去,别让他们担心。
胡清泉在岳丈人手里获得两张存折,欣喜若狂。
第二天去银行取钱,但胡清泉没有听汉晨的叮嘱,将两张存折的钱全部取了。
在他看来,反正岳丈人有多余的钱,不如先斩后奏。
两万七千元钱,是胡清泉首次抱在手里最多的一次。
为了预防回红村遭汉晨和岳丈人的骂,自己决定立马就去双流购防水材料。
在街上找了红村的一名赶集人,给汉晨带回口信,说是要过一周才回寨子来。
当汉晨得知胡清泉不回来的消息后,意识到大事不妙,却又不敢去跟阿爸讲,只好忍着等。
她怕胡清泉将事情办不好,就更不好向自己的父母交代。
谁知,过了五天时间,胡清泉风风火火地赶回来。
“我将存折上的钱全部取来买了材料,不怪我吧?”
汉晨惊讶地问:“把钱取完?钱呢?快把那四千块钱给我,我去给我阿爸存上去。”
“我已经将防水材料买了回来,钱花得只余一千多点。”
汉晨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许多时间才说:“你啊你,你干得好,存心让我阿爸恨我一辈子吗?他说过,只借三千块钱给我们,怎么就一点不尊重人呢?”
其实,汉晨并没有对胡清泉讲那两万元是嫁礼,不还的。
胡清泉却以为全部都是借款,认为要还的钱,多用少用都一个样。
“我以为你很容易就借到钱,所以就自己先作了主,怎么不早说清楚?不然我不会这么做。”
汉晨一脸茫然:“这回你自己去给我阿爸解释,他打你骂你都有余。”
胡清泉感到事情的严重,也深深地吸了口冷气说:“我去,亲自向他承认错误。”
“承认错误顶什么用?嗯!你把材料放在哪儿了?”
“放在一区供销社的收购站院内,一共二十桶沥青、四十卷玻纤布、五十把刷子,花了两千三百元钱的年租金,租的场地。”
“两千三?你太不爱惜钱了,真是把你看走了眼。”
胡清泉低下了头,就如一罪犯。
汉晨又说:“在汉家过了二十多年,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家里任何人大手大脚用过一次钱,刚富起来一点点,你就这样做,叫我咋说你?”
“别的地方,人家不愿租给我放沥青,也是没办法的啊?”
这天是星期天,汉晨和胡清泉一起回娘家来,想将钱的事说清楚。
阿爸没在家,胡清泉将事情的经过对阿妈讲了一遍。
阿妈说:“用了就别提,只要将钱在年底茶场办总决算的时候,还回来就可以。如他要骂你们,就说是我让你们俩全部取来用的,你应该抓紧时间去把你的业务做起来。汉晨九月间就要住月子,没钱是不行的。”
胡清泉默默地点头应着,汉晨也插上几句要胡清泉干出点名堂来回报的话。
边城还不见一幢高楼大厦,只是有些两三层楼的楼房,但还是漏雨严重。
胡清泉私自观察了各种屋面后,就在边城张坝街的居民小区里租了一间十二平方米的小房间,供自己住宿和煮饭。
次日去边城税务局找房管科的负责人,经过几次找人,便许诺:“铺好屋面后抽水灌满,保持三天不漏一滴水后,再付给工程费。”
税务局房管负责人也是年轻人,他见单位里的楼房一旦到了夏天,就像遇到洪灾一样,不能办公。
便问:“每铺一个平方米收多少钱?”
胡清泉说:“二元二一个平方米,税务局是我谈的第一个单位,如果同意,我将优惠两角,就两元钱一平方米。”
“我这是税务局,要收你的税,难道不怕吗?”
“我怕就不会来找你认识,皇粮国税我自然该交,你说吧!怎么个交法。”
“这样做,你再少两角钱,一元八一个平方,我就交五千五百平方米的屋面工程给你做,免收税,否则免谈。”
胡清泉吃了一惊,心想:“让了两角等于多的税都交了,还说免税,算账也是算得太精。一元八角钱一平方米的工程,刚好够本钱,不但一分钱挣不回来,反而还要倒赔人工、时间。”
“你做不做?这门事在边城还是新鲜产业,我算是冒这个险,才肯为你开路,还怕你做不好。”胡清泉狠下了心说:“我在双流干了几年的屋面防水工程,没有一处出现问题,就看在你愿为我打开局面的份上,我干。不过在你的工作单位要为我提供一些方便,比如上楼的门钥匙、楼梯抽水机等。”
“没问题,该我提供方便的事,一定办到。”


、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五月的太阳是烫手的,脆弱的人将会在这个季节被太阳烫伤,甚至是烫得面目全非。
汉今为了自己培育优良玉米种,已经在八一村呆了十多天没回乡政府报到。
温仪娟带着吃奶的儿子汉援,在家里等汉今回来料理一下家务。
乡政府的李负富书记,已经在暗中为汉今记下了一堆堆大小过。
他想除掉汉今这个眼中钉,这是他以一名从政老手的经验要求他必须做的。
见汉今已有一胎孩子,便在汉今没回乡政府之时,派手下一心腹去找温仪娟,要她来做绝育手术,响应计划生育的号召。
温仪娟却认为自己才生育几十天,还不能做手术,便拒绝了计生干事的要求。
哪知,这一次拒绝却为汉今带来了一生的痛苦。
乡政府李负富以汉今带头不响应计划生育号召为由,加起过去的大小过错,向上级一一汇报。
又在自己的后台上做了各种文章,不但不为汉今转正,反而将汉今开除出乡政府。
他自己的三儿子李世科,取代汉今的职务。
李世科算是汉今一手带出来的人,是农技校第三批毕业的学员。
毕业后,李负富让汉今帮着带一带李世科,汉今本想不再得罪李负富,也就答应了。
当乡政府一名工作人员跑到八一村通知汉今不再是乡干部了之后。
汉今先是吃惊,后又平静地自言自语说:“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回到家里的汉今,没有责备温仪娟。
他只是茫然地坐在门边,望着天边五月里的晚霞,望着就在眼前的乡政府。
一切都是陌生,却又是难以忘记。
公路上赶集回家的人三个一堆、五个一伙地走着。
有些庄户人认识汉今的,还在喊:“汉农技,吃饭了没有?”
汉今不答,只是苦笑一下来报以回应。
温仪娟将汉援抱来让汉今抱一抱,孩子的哭声并没有打破汉今呆凝的沉寂。
好像手中抱着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块会哭的沉重石头,压得无从找到开口说话的机会。
温仪娟做好晚饭,一连喊了几声。
汉今才回过神来:“你吃吧!我吃不下去。”
温仪娟走过来说:“开除了就别想它,我看乡政府里没几个好东西,常与他们打交道,将来也会学会整人害人,不在这儿上班还好点,免得讨人咒骂,乡政府里的坏人,永远都这个样。”
汉今仍然脸朝门外,背对温仪娟说:“整人害人也是一门学问,聪明的人才有本事驾驭这一学问。李负富他过去与我素不相识,我以绝对的优势进入了乡政府上班,本以为他不敢对我怎样,所以经常说话没给他留高低之分。他为了让他的儿子取代我费了很大的心计。带着李世科干的几次农业好成果,被李负富全部记在他儿子的头上。而几次失败的事情,就全部记在我的头上。他找了很多次借口都没有拿下铁定的把握,这次却以我超了三天不让你去做绝育手术的足够理由,把我赶出乡政府,我想不通!连通知文件都没看到,叫我怎么服这口气呢?”


、免费提供劳动力

为前程,多少人只能打下朦胧的,一个不明白什么是烙印的烙印。
信心常常有神奇的救生功能,它可以像神话中的宝箱一样,会讲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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