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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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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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已经料定你没打人,而且这两名学生一定是方老师的得意门生,他们刚进来的时候,我就一直盯着他们的表情不放,他们多少还是怕把问题闹大,只好实说。”
“真英明,所有老师能像您这样就好了。”
主任笑了说:“这就是学中文的好处,懂得察言观色,你这名中学生也不错嘛!见了这等场面,心都不虚。”
主任讲完之后,让我回教室去上课。
我走到教室门口喊了一声“报告”,数学老师看都没看我一眼,只在讲台上讲课。
我又加大了语气:“报告!”。
这时,全班学生都没听数学老师讲课,将一双双眼睛移到我这边来。
老师讲得无心肠,只好走到我面前说:“以后让我再抓到你偷看别的书,小心你的皮肉,进来!”
“今天对不起您,请您原谅,以后不敢。”
数学老师让进了我后,走上讲台说:“数学是一门重要的升学考试科目,学好了数学对文科的学生都有许多好处,上课。”


、开始了每周挣钱的历程

我在座位上听了数学老师有意针对自己讲的一番话,有点糊涂。
心想:“看了这么多的中文书籍,怎么没有发现什么地方写有三角几何、代数、函数方程式呢?方老师会不会说谎?”
课间操时间,我忙去找到张惋问:“数学成绩怎样?”
张惋回答说:“好!每次都是考第一或第二名,怎么,有事要我帮忙?”
我低下头说:“只是问一问,没事。”
张惋笑着:“看你这样子,一定是有话要讲,就别瞒吧!讲出来听一听?”
我犹豫了一阵子问:“觉得不学好数学,能不能学好艺术类的知识?”
“这个就不太清楚,各门功课都学起带劲,为的是升学,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我想学好理科对文科一定有帮助,学好文科对理科也一定有帮助。”
“你这话等于没说,谁都知道。我是说,要学好艺术类的,是不是非要学好理科?”
张惋摇了摇头说:“我看不一定吧!”
我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只好埋在心头。
下午放学,又找王二菲子问:“您觉得学好数学对艺术有用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来问我?初中生都能回答你!”
“我真没弄清楚,今天数学老师教训了我一顿,才来问您。”
王二菲子说:“有一句名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你应该知道吧?学好了数学对艺术是非常有帮助的,数理化增强一个人的思维应变能力,是提高一个人推敲才能的最佳学科。比如立体几何,就充分要求所学的人,必须学会观察一件什么都不是的物体,并要算出它的一系列数据,这就像文章里的联想一样。比如解方程式,必须经过无数次的假设才能解出来。而且,每当解出一道方程式难题,你就会感到无比的兴奋,像吃了什么渴望许久的食品,或是大病好完后的轻松心境。它就像妇女生孩子一样,一旦孩子平安生下来,所有的眼泪都是为她自己的喜悦而流,这跟我们的舞蹈在百般难开头时,经过许多次的训练才找到自己应该怎么跳时一样兴奋。”
“我的理科成绩特别差,是不是无法跳?”
“话又不能这么说,学不好理科知识,并不等于跳不好舞,只不过要走些弯弯路。不过,只要你认真地去学,同样能达到艺术的最高点。这类例子在我们国家几千年的历史里,已经大有人在,不必为非要去学好理科而放不下心。当然,有学理科的机会,就不应该放过,多学知识,不是坏事。”
“您考大学,数学考得好吗?”
王二菲子又笑了一下说:“当时的数学成绩,只考了五十六分,而其他课程门门上了九十,政治还差点考满分。我最大的希望是读社科系,却鬼使神差地学了编剧。”
这时我想起王二菲子已经很久没有回答一个现实的问题,便问:“您不是说,我挣钱有办法吗?能不能讲一下。”
“我都差点忘了,现在还有多少本钱?”
“一分钱都没有。”
“这就不好办,只要你有一百元钱,就可以每周挣十五元钱的生活费,我又没多的钱借给你。”
“挣什么钱?本钱我另想办法。”
“我们公司在搞收购啤酒和香槟瓶子,我是送酒的人,对客户熟悉。你每周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以我的名义去客户店收购回来交给公司,就说是帮我王二菲子收的。一般情况下,客户那儿收成一角二三,交到公司来可买一角七,只要一天时间能收到三百个以上的酒瓶,一周的生活费就大有保障,其他不是内部职工买来的酒瓶,最多只能卖到一角六。”
我喜不自禁:“一定每周都去收购,但是,没有架架车,咋办?”
“这个放心,只要说是帮我王二菲子收,在公司都能借到架架车。另外,将一百元钱收购完,一天多跑几个来回,不就能买回三百多个酒瓶了吗?”
我谢过了王二菲子后,像是捡了金元宝。
跑到林业局张惋家跟张惋借了二十元钱,又跑去区公所邵坚强家里借了二十元。
最后分别在顾潮、鲁佳艺、阮蕊的手里借到二十元钱,满一百元钱整数,便开始了每周挣钱的历程。


、看一眼的横断山脉深处

天地间,一直新鲜着,我们围着风景四处张望,四处讥笑。
然而,边城还是倒了,边河还是走了。
于是,边桥还是断了。
摸一摸我们的脉搏,有几千年不生病?
我们来到这里,只是想看看横山的日出,也许真的只是想看看炮台山的日落。
一座古老的墓床,一座被外界从不正看一眼的横断山脉深处。
红村茶场的茶叶,还差十来天才开采,浙江的王贤虎就赶来了。
阿爸乐得开了花,准备新年开心地大干一年。
时逢汉今的爱人温仪娟生下了一名儿子,更乐得阿爸在家里天天与王贤虎小喝两口酒。
得到宝贝孙子,阿爸特地在红村再次大摆宴席。
这是我们彝人的“子宴”,通常,汉人称作“满月酒”。
然而,采茶叶不到两天,汉晨同胡清泉举“家”迁回边城红村来。
阿爸痛骂汉晨败坏阿诺家名声,痛打了胡清泉一顿。
阿妈见汉晨已身怀有孕,知道生米已经成熟饭,骂也不顶用。
劝阿爸熄熄火气,认了这桩婚事。
却说汉晨和胡清泉在双流,因厂里在去年冬月底搞一次大团圆。
厂长在团年会上,忽然宣布说要当众为手下干将胡清泉和汉晨主持婚礼。
吩咐厂里后勤科的人,专门为新郎新娘提供一个月的新床新房。
当天晚上的洞房,被厂里的职工闹得不可开交。
一切都由不得胡清泉和汉晨作任何解释,两人不得不同居在一起。
直到过年后的农历一月底,厂里发生了大改组,厂长被调到成都一机关上班。
胡清泉与厂长的关系发展到如兄弟般的地步,但人一走,新来的领导自然会将肥缺交给他的人主持。
胡清泉见工作得不到重用,回到过去技术工位置,收入就无法养家,与新领导打了一架,被直接开除。
临走时,胡清泉去了一次老厂长的家,厂长要胡清泉回边城老家去自己搞屋面防水工程,材料可以在双流来买。
就这样,胡清泉听了老厂长的话,也计划着干自己的事。
带着汉晨回红村来补办结婚证,渴望能在边城寻到一个立足之地。
在阿妈和汉今的商议下,决定在家里为汉晨举办一次婚礼。
在学校里读书的我,听说阿姐回家来举行婚礼,请假回家来。
本想骂汉晨一顿,却又开不了口。
婚礼这天,红村的村民来恭贺的人特别少。
阿爸因气急了,呆在茶场不愿回来看这名心疼又心恨的女儿。
胡清泉在他的家里也摆起酒席,同样没有几户人家来恭贺。
两边冷冷清清的景象,与汉今的婚礼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阿妈伤心得很,说如果汉晨听她的话,也不至于只有几家沾点亲戚的人家来,而且会比阿哥的婚礼更气派。
现在,让她给女儿的陪嫁家具都不敢多做几样。
汉晨却说这家具,她以后自己挣钱来买家具。
还说这次给家族出了丑,对不起阿爸。
汉今走来问汉晨:“清泉对你好不好?”
汉晨低下头说:“待我不错,什么重活都不让我做,虽然爱吹牛皮,但心肠特别好。”
“只要人好就行,穷点不算什么,可以慢慢地创造。不过要提醒你一句,这次跟他结了婚,千万不要再让他将你带出去漂。就在他们家生活,离我们也近,他不会对你咋样。”
“我不会再出去,这间屋子还是我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我——。”
阿妈说:“虽然明天就不是我家的人,但这间屋子永远都是你的,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进来住。平时,随时都可以过来,反正两家人只有几里路程。”
“天天呆在家里不是个办法,想找点事做。”
汉今忙说:“又来红村小学教书,行不行?”
“不是有公办教师来教吗?”
阿妈说:“不要说还好点,那两名刚从学校毕业分配来的公办老师,自以为了不起,是吃国家饭的,真正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生都又有几名不去读书了。那两名公办老师不知去走了哪儿的后门,被调到建设乡,这儿就留下你大伯一个人教复试班,整天忙得伤脑筋,学生家长也有意见。”
汉晨对汉今说:“去跟村长讲一下好不好?我去教书。”
“应该你自己去,已经不是小孩子,懂吗?”
汉晨点了点头说:“也该我自己去办,哎。”
阿妈补充说:“放心,只要打一个招呼,准行,村里还正在愁找不到老师呢!”


、很付合彝人组合

我同汉粮一起在院里为拜亲的人散烟递酒。
等吃过酒席后,支客师才大声喊:“各乡亲近邻,汉晨出嫁请大家陪送到男方家去。现在,有请汉晨离家九拜。”
汉晨听到喊声,就同母亲和汉今出了里屋,来到正堂屋,支客师便又喊道:
“一拜离祖,二拜离家,三拜离父,四拜离母,五拜离长哥,六拜离弟妹,七拜离远亲,八拜离近邻,九拜离深闺。”
汉晨一一行完礼节,在汉今的陪同下,走了几步属于自己最后的阿诺家规。
她知道,从这跨出家门的第一步,自己就真正不是这家人的成员了。
多少年来,这个家给了她回忆不尽的酸甜苦辣,父母双亲的宠爱,一家人的保护。
让她一直过着舒适的生活,一家人在风风雨雨里挺过来,那种历史,已经无法抹去。
汉晨深爱着这个生养自己的家,她不相信自己会走出这个家门。
她的心,永远停留在这个家里。
她不愿去熟悉胡清泉的那个似家非家的地方,即便是住进去了,也不想承认自己的一切不在阿诺家的屋檐下。
她更希望,胡清泉是被倒插门女婿。
然而,事实还是让她不得不跨出熟悉的门槛,走上她为人之妇的路。
送亲和迎亲的人,到胡清泉的家,汉晨对这个破落的家屋顿生恐惧感,哪有自己的娘家屋好呢?不愿住这种家,要自己立家!
胡清泉作为新郎官出门接亲,将汉晨背到婚房里坐下后,又出来招呼送亲的客人。
汉今叫住胡清泉小声地说:“我还要回政府上班,不陪你啦。”
“这怎么行呢?刚来就要走,就是不给我和汉晨脸面子。”
“本来我不想陪送,但我是长兄,阿爸在茶场生你们的气,只好以长兄作父的身份陪她过来,不说这些,我真要去上班。”
汉今说完,不由胡清泉劝说就走开。
我在一边看见汉今走了,便忙将胡清泉拉到猪圈房背着客人说:“我也要赶回学校上课,比阿哥的事还要紧,把阿姐交给你,要待她好。不然的话,揍扁你。”
“肯定会善待,放心。”
胡清泉说完,从衣服的上衣包里取出二十元钱,说:“这是送亲红包,收下。”
“我有钱,你自己留着,将来要办阿姐生孩子的事。我不要。”
我转身不管戏说,依然走了。
在我看来,这种婚,很付合彝人组合。
却不是我想要的那种,我只是在想,自己应该过汉人的那种。
汉今还没去乡政府,正在安慰痛哭不止的阿妈。
我跟上前去说:“阿姐总要出嫁,我也一样,哭有什么用?”
汉今回头怒说:“你懂完了,书不专心读,回来干啥?”
我不敢与汉今斗嘴,只站在旁边不动。
汉今对阿妈说:“只要阿妹不受胡清泉的气,以后让她常回来住。”
之后转身问我:“你啊,还有多少时间供你浪费?从成都回来后就像打飞了的鸡一样,不归家,成绩也差,每天昏昏糊糊地过,将来怎么办?”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担心我。”
汉今瞪大了眼睛说:“你自己的事?多好听的话!汉晨就是自以为自己的事自己办,结果呢?害得一家人气鼓腰胀,阿爸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你却又来了,不争气!”
我因知道汉今在父亲面前告了自己的状,今天又见汉今一改过去的语言。
便反击说:“争不争气不是你下的定论,阿姐有错,并不等于我的错,你一样有错。”
汉今大怒说:“我是长哥,我说的话,可以代表阿爸的一半意思,不思进取,不如回家来帮妈种庄稼。”


、嘲笑逃课老师

“种庄稼难不了我,但也要等我把高中读完。到时,你不闹,我也会自己回来种。”
阿妈擦了眼泪,一脸沟壑:“今,你大些,别吵,让外人听见了不好。”
“像她这样在学校漂流浪荡,早就该打一次,还护短。”
我见母亲在帮自己说话,也就知趣地停止了说话。
汉今却不依不饶地说:“时间对我们这家人多么重要,你却白白地浪费着,还有脸跟我吵嘴。”
汉今说完,提起工作包去上班。
阿妈看着站在眼前的我,想起几年前刚从成都回来的情景,不觉又凄然泪下。
我上前扶着忙说:“阿妈,我真没有浪费时间!阿哥误解了我。”
“我知道你懂事,能为家里着想。只要不去干坏事我就心满意足。这个家才过几年好日子,我不希望阿诺家族一代不如一代。”
“知道了,再过一年半,也许就有新的台阶。阿哥在坝上去住,姐姐嫁出去,我和四阿弟又在读书,平时,要注意保重身体,有重活就让汉粮帮你一下。”
“汉今讲的,说你在街上同一名二流子混是不是真的?”
“妈,您别信,她是我的老师,是女的。不是二流子,只是打扮有点奇特,与众不同。相信我吧。”
我其实知道阿妈想问什么,她是怕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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