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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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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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曹峰那边传来消息,说他的企业合伙人将他的财产套现跑了。
我问他怎么办,是不是需要钱。
他说不用,他还有点老本金,可以东西再起。
我说想去看他的公司,他没同意,说以后重整上路时再说。
两年后,我一直没接到家里人的任何消息,似乎汉收写的信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而我已经变得将大量时间,投入到政府出国宣传中国文化的情上来。
在国内生活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汉收的照顾也没太给出时间。
三年后,我刚从意大利返回成都,就又听说曹峰的新办企业再次出现问题。
他电话里说应家人的要求,将现有公司送给他兄弟。
说这是他们家老母亲的要求,认为一家人为了供他读大学到上班。
必须向最小的兄弟有个交待,对此,他只能选择赠予。
我再次问他差钱不,他再次回答我说没钱,但还有一个店子。
话中自嘲说百分百能东山再起,到时一定请我去。
本来在一座城市生活,要去看一次自己的财富恩人,理应很简单。
可是,我知道曹峰这人的性格,他太多文人特征,因此,我不愿去打破他对生活或工作的理解。尽可能地让他同意并主动请我去才好。
他问我成家没有,我说这事情好像一直没谱,原因是学校里没有一个像样的男同事。
更主要的是自己那关少爷情结还没放下,谈起成家就必然会想起过去。
四年后,汉收大学毕业,此时的国家,已经没有包分配的政策。
但汉收在大学时成绩好,刚毕业就被省林业厅录用成合同职工。
说工作两年就参加内部公务员考试,到时并入就可以了。
这个时期的中国职业性质,早已不再是当年我读书的那个样,人们对能考上大学,能吃铁饭碗,差不多就要疯狂。
如今,人人无职无业,都得从零开始。
因此,汉收算是幸运儿,上班地一天就用单位的电话给我打了一个小时。
摆他对这个世界的人,对这座城市的爱,对阿诺家族的复兴等等。
而我,好像对这一切都淡漠了,没有了兴奋也没有远景。
自己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而一家人还在小说里折腾属于他们的故事。
五年后,我的局长退休,他叫我和很多他曾关照过的年轻人到他家一起吃饭。
席间,局长很伤感,他说他一生做得最好的事情,就是当了无数伯乐。
一群千里马在桌子边坐着,都不说话,对于这领导,只用感激来形容。
新上任局长是一名教育局调来的,他没与大家见过一次面,听说背景很深。
同年五月,收到曹峰信息,约我去他的公司喝茶。
到达这条成都有名的历史名街,那排场相当大。
曹峰说他经过两年的努力,拼命地做到现在,很快就过千万级大关。
也就在这天,才知道他很久以前就离了婚,久到我认识他时就离了两年多。
有一小女在他身边,十岁多了。他的朋友来来往往,都爱听他讲茶。
一时间,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总觉得他是天才商人。


、善良的商人

很多诗书画界的名流也出入他的茶道馆,这些人只在报纸上见过。
如今能在这地方见上一次,很荣幸。
这次见面,我们谈了很多,主要内容都是谈生活方式。
曹峰认为他这一生注定是一名合格的儒商,也是一名文化名家。
而我,一小女子,还是彝族,很不懂汉人的生活习惯。
对自己当前的小日子生活和安静的态度很满意,也就不好与他论发展。
记得我的局长曾说,会过小日子的人,才是高手,才是生活的强者。
同样局长还说他见过无数的商人,都奸都坏。商人很少有负罪感,他们没有羞耻和良心。
这些话,在与曹峰交流时,他笑我胆小。说他将用他的人格,修正我局长的观点。
准确地说,这次见面,我们双方发生了一种观点的不信任。
这导致我们之间后来很少来往,我之所以相信局长讲的话,是因为我家族里商人,大多就是局长讲的那种人,他们欠再多的债,都能高枕无忧地睡大觉。
好像别的人都可以任意由他们欺负一样,重一点的,可以直接骗、诈、抢。
也就在同年的十月,都差点为上次的争论而不再回忆起的曹峰,突然给我打电话。
他说有急事找我,得见面再谈,凭我对他的了解。
多半又是生意场上出事了。
果然,刚到约定见面的茶楼坐下,曹峰就急不可待地讲他的企业被一骗子给诈骗了。
细节讲得一点不差,当然,对与曹峰的人品,我从不怀疑。
在我看来,他讲的百分百是真实事情,他不是那种奸诈之人。
他老是被人害,在中国体制下很正常,在国外,借给骗子胆量去诈骗,都不可能。
大体上是他的所有法定文件和印件交给了他的职业经理人管理,由于是个人独资金企业。
因此在变更时很方便,不用法人签字,只需盖章就可以。
最后发现事情出大了,才反应过来,现在对方做了一假转让合同,盖了真章。
他问我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一听这请求,自然第一个想到的是法律打官司。
但商量了近三个小时,都没有一个方法能将那个骗子合理地清理出成都。
十天后,我才知道,曹峰的一本可以将官场朋友全部拉下水的档案,被那个骗子盗取在手里。所以他不得不低头,选择一无所有地离开。
当我主动找他时,电话换了,找不到。他的家在那里也不知道。
从这一天起,我开始怀想这个人,善良的商人,永远做不好做意。
还是那句老话,中国没有合格的有道德的商人,只有罪恶的商人和充满原罪的商人。
曹峰显然不符合在中国的土地上做生意,他的性格决定了的。
至于那个带着□□做生意,抢夺曹峰企业的骗子,自然按照中国商界的常态,他必将成为众多电视报纸或糊弄风雅的伪文人例为中国茶道的代表人物。
而曹峰,这名真正的茶道高手,必将被历史淹没在人们的脚下。
但是,作为体制内的人,我也没办法去处理他的事。


、万户香火

又一年春节到来,汉收在我的要求下,一直没回边城过。
他已经谈恋爱了,带着他女友到我家团年。
他说他在我的身边找到了安全感,他说:“过去不了解,好多事情都只能从大人口中听他们对你的分析。再在看来,错得太远。”
我说,我们在边城分别的读初高中时,应该能细心地发现一些可以说是方向上的东西。
大年三十天,我们三人约定去峨眉山烧香。
汉收学会了开车,也就由他开我的小车出发。
他女朋友在市财政局工作,是一名科长,一路上她都讲做生意的理想。
我却反复不准她想这些,说生意人没一个好东西,只有老实地做自己本来的工作,才上上策。
可她说,她就是一名专想做奸商的女人,从没想过要做道德商人。
听了这话,我才笑了,说:“那就过两年,差不多了,我借给你们两个去做生意。要求:必须做吃人不吐骨头的商人,否则,不要来见我。”
当我说完这话时,快不相信自己会有这种怪异的想法。
到了报国寺,还没到烧香时间,于是去圣洁晚钟那地方敲钟玩。
刚上去,忽然看见曹峰从上面下来。
我们相顾无言,好一阵子,他才对给我介绍。
“这是我女朋友,叫思卓。”
我没有上前握手,而是总感觉这女人妖孽气息很重。
反到是问:“手机号换了,也不通知一下。”
“不想让你笑话,所以——”
“我让他换的。”那思卓接话说。
“你们早认识?”
“呵呵,他在茶城工作时认识的,不过没怎么来往,被骗子骗了后,他找我合作,哈哈。”
听到这,我差点怪曹峰,差钱可以对我讲,没必要老是找人合作。
不过还好,合作到成为女朋友,也算是不错的打算。
曹峰一直低着头,看得出来,他很失落,不愿提起从前。
最后他并没有给我讲新的茶叶公司开在那里,而是说以后条件好点时,请我去作客。
此时的我,心头突然怪怪的酸,不知道是为什么。
汉收拉了他女友上钟坛去了,曹峰拉着他女友,头也不回地朝报国寺大门里走去。
只有我一个人,孤单地站在原地。想这世界,真是伤人无数。
到现在,我才开始思考曹峰为何老是不找我借钱一事,他一定是没钱了,否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几个月不见,如今变了一个人样,他们都成双成对,而我还在为早已离去的人守着那份苦苦的爱。
这一夜,烧完香之后,就再也没睡着,四周的鞭炮声,已经进不了我的耳朵。
不会写文字,也学着写了一篇博客《万户香火,峨眉山焚香之罪》。
第二天上山,我先到白龙寺,想找到当年学茶的记忆。
可是,小和尚们说住持已经圆寂两年多,白龙寺已纳入管委会统一管理范围。
也就是说,从此,峨眉山的寺庙,不再有一座属于独立僧人参禅之所。
也就在这地方,我们才找到了中国最后一块茶根。
要是迟来几年,也许什么根都不再有了。
小和尚说他们当和尚上班,每月按照国家规定领工资和休假。
我没有对这新变化评论什么,只是默默地离开了。
一路上山,到达万年寺,去藏阁,也没找到曹峰的师父。
大概出山云游四海去了吧,反正他有这个习惯。


、生存的角色

在峨眉山玩了一周,我一直很不快乐,心头空荡荡得慌。
汉收老要问我为什么认为做生意的人都奸才能言商。
我也只能无数次地说,在这个土地上,凡是那种吹讲诚信的商人,都不诚实。
我还说,反对无奸不商的人,不符合中国商人特点。
如果中国人说这话,不是骗子就是失败者。
至于,是什么原因让我有这种看法,说不清楚。
见了一些,听了一些,总结了一些,就这些。
……
边城小说写到了这个地步,只好不留余地地给人以怪圈似地写下去。
这儿的写,已到了只有进入小说角度的本质,生存世界中才有可能让观众一泣了之。
首先要决定的文字是角色们在谋求生存的时候,不能制约生存的角色。
他们却没有错,因为,这是社会的必然规律,制约者同样是在为生存。
其次,是要说生存的空间完全决定在环境之下。
角色的成立,占生存的范围却不在同一条线上。
这是绝对真实的命题,要让角色们的生活过程更为脱离表现主义下的外部形式。
边城小说只好采用一系列入眼入骨的内在心态,来表达命题的可述性、可思性。
这样,边城小说的背景根源就一目了然。
第三,没有学会生存的人,将会步入灭亡,角色们完全可以不去上班,完全可以不去做生意,甚至是讨口要饭。
所有这一切行为,都可以不去做,那么角色的结局肯定是死路一条。
又是一个五月到来,我天生就怕农历五月。
读书因为五月败走麦城,跳舞因为五月而耗尽了过大的精神力量而一无所获。
爱情因为五月差点一倒不起……
其实,阿诺家族的每一名成员都对五月有着天生的恐惧。
尤其是汉今,他在五月里翻过几次本应该前程万里的跟头而改变成一介茶农,小小的茶农头子。
我小心地注视着五月的每一天,却终没躲过灾难——早就预感到了的灾难。
在前往北京的一次演出中,我的茶舞才跳到一半,舞台就垮蹋了。
我的腰,被一根钢锭给当场压成重伤,抬到医院急救。
医生十个来十个都说我会从此不起,瘫痪一生。
得知这一消息,我哭了,默默地……
我想,外面听不到钟声的余音,人们叩首只是为了不被死神笑话,不被人群拥上木架,不被哈欠打着进入梦乡,不被进行特殊的施舍,使灾难在人们面前憔悴。
小心地踩一回脚下土地,厚实的一切让我们感到安全。
更为复杂的观念提供踏实的背景,谁也难以做到在土地被丢失后的绝对饱暖。
我在等待废话三三两两到来的同时,也就不难找到那些与棺材同行的死亡呼声。
从头到尾,疑问成了边缘话。
消息很快传回成都,汉收立即放下工作赶北京来看我。
是的,他是我在成都惟一的亲人,他抱着我痛哭了好久。
腰椎锉伤,让我对生活失去了意义。
汉收问我怎么办,显然,他比我还拿不定主意。
可他请的假又只有一周,学校工作人员还是让他先回成都。
说等抢救完了,拉我回成都时,再想办法。


、想移民海外

九月,我居然奇迹般地能站立起来,这可将医院的医生吓了一跳。
在他们的眼里,这种伤,基本不可能站立。
虽然还不能行走,但能站,就有走起来的希望。
于是,我突地成为了他们的研究对像。
直到有一天,一名专家来查看我时,我才闹明白大体原因。
他们研究的结果,是说我为彝族人,在骨髓结构上与汉人还是有区别。
讲了太多,我听不懂,总之,意思就是我不是汉人,所以比汉人的体格底子好。
十月中旬,北京太冷,我应学校和局里的要求,返回成都。
当然,北京院方也很不错,直接派人送飞机跟随到成都。
然后才返回北京,这表示他们的任务正式完成。
而我,因受伤而让成都少了一块拿得出手的特色艺术——茶道。
这让那些组合式演出接待,顿失风光,除了变脸吐火外,只能再加一些绝技。
否则不能代表四川艺术界,茶道曾经为四川特色带去了无数的光环。
如今没有人能代替我,这成了学校最紧要的议题。
培养一个人出来顶替和想法找医生医好我,成了议题的□□。
最终二者同步,防万一。
久歌找了成都所有的医院,都不敢承诺医好。
最后找到一小诊所的老医生,才答应用针灸能帮我治好,并能达到再次上台的可能。
这一年,我就这么每天接受那针刺的日子,一直到过年。
冬天的效果不怎么好,那医生反复这样对我讲。
可我觉得已经很好了,至少能走两步,虽然腰椎处痛得难受。
从出事到第二年五月,我的伤才基本定住。
上不得楼,但能走动,这消息让全局的大人物都去感谢那老医生。
而老医生总说得感谢中医,不应该感谢他。
在老医生的安排下,我开始做一些轻量级的运动。
直到能跑步为此,但不论样么调理,我的腰,自己感觉大不如从前了。
站久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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