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说一句；我知道是谁告的密；”Harry带着绝对的自信说。Tonks的身体稍稍有些僵硬了。
只会有一个人；Harry想；知道他是一个魂器……一个既不属于凤凰社；又不属于Dumbledore军；而且也不想见到Voldemort回归的人。
“告诉Draco他做了一件正确的事；这一次。”
多么少见；Harry别扭地想；Draco Malfoy会从Voldemort的回归中拯救整个巫师界，通过把Harry Potter送进魔法部。那真是……合适。而且更多的……这样的……Draco。
“好吧；”Tonks说。“我想他听到这个会……感到轻松的。”
多好的报答救命之恩的方法。Harry应该傻笑；但是痛苦已经淹没了他；从他的耳朵里灌进来；开始在他的感官里弥漫。摄魂怪就在附近——透过墙他可以感觉到它们；通过天花板。
Tonks拍拍他的肩膀并告诉他她会在附近。他苦笑了一下。
“我猜我是你的斑斑；”他喃喃道。
她惊讶地盯着他。
“在Warringtons城堡；我也是杀死一个人的凶手之一。我们并没有试着变得残忍——我们只是想要胜利。就这样。他很害怕。但是我们最终做到了。我猜你们可以称它为一种诗意的正义。”
“他是无辜的吗？”
“不；”Harry断然地说。“但是在那个时候；我也不是。没别的了；毕竟。”
他倒在床上；将脸转向墙；等到她离开为止。这一次他没有哭；但是他宁愿；他使自己保持不动； and deliberately let go of all that he was； and all that he ever wanted and hoped for。 他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为了能够回到他的正常的生活做了这么多事。除了Dumbledore的良好愿望；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回到在Warringtons城堡的时候；他已经做了很多事……他使Bellatrix Lestrange被杀。甚至不是出于自卫……只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的策略。还有Voldemort……Harry战栗地想起了他造成的他的恐怖的死亡。更糟糕的是；除了他的所有的恐惧和后悔；他希望一切重新来过。也许Dumbledore；还有Hermione和Ron是光明的一方。而他不是。他不属于黑暗；同样；至少；也还不是；但是他在阴影里待了太久。还有魂器……在某些像Harry一样……处于黑暗和光明的平衡线上的人； 也许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因为黑暗会一直在召唤他；而光明也许不会有毁灭他的心思；直到一切都太迟。
在接下来的一天半里；他等待着。治疗师和研究者一直不停地来见他；给他检查；然后迅速离开。Tonks来了又走了；带了巧克力来。
终于；她和Kingsley出现了。Harry避开不看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时间到了；对吗？”他问道。
“是的；”Kingsley同意道。
“研究进行的怎么样了？”Harry问道。“关于厉火的改进？”
“不怎么样；”Tonks说；坐在床上挨着Harry。“说实话；我完全不觉得会有什么机会。我们已经测试了很多次……然后……”
“是的；”Harry低语。“好吧；这是个好主意；毕竟。那么我现在的选择是什么？”
Kingsley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呃……有杀戮咒。也有很多魔药可以使你毫无痛苦地……而且那些并不比睡着要坏。改进过的厉火也许会是最痛苦的一种方式；但那也是唯一有希望的方法能够……。”
“那我会在厉火里试试我的运气；”Harry说。
Tonks无言地看了他一会儿。
“你想……写一封信吗？”她突然建议道。“你可以给你的朋友们写信。或者Severus。或者Albus。”
他惊讶地看着她；但是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封告别信；”他澄清道。他往床的深处缩了缩；抱住了膝盖。“不用了，谢谢。”
“Harry；”她想说些什么；但是他打断了：
“看，Tonks。我做了你要我做的所有事。我跟着你来了。我没有抵抗。我们都知道咒语不会像我们希望的那样起作用。任何的咒语。但是不要……逼我做这些事。写信，说再见。这已经太过分了。在你们三个人来抓我之前，我从未在我的人生中拥有过这么多。我有着惊人的朋友们。我有一个比任何人都要爱我的伴侣。我有一个安全的家；毕竟。一个以后会有一个家庭的希望。我想……如果我开始写信并说再见；考虑我遗留下来的一切；我会改变主意……而且会想要回去……而且……它只会更难。”
Tonks没有争辩。
“那我们走吧；”Kingsley安静地说。
“当然；”Harry赞同道。他依旧不愿意面对死亡——但他也不想再等待下去了。
他们离开了。
哲学的不可能性
当Severus与Hermione和Ron最终到达霍格沃兹；他们并没有用很长时间找到Albus和Minerva。他们在Albus的住处集合；然后一起坐在一张大桌子旁边。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Albus温和地问道。
Severus点点头然后简要地陈述了Harry的突然失踪；以及他徒劳地想要找到他的努力。Albus听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因为他是一个魂器；对吗？”Hermione问道。“他们发现了。并且他们决定杀了他；在Voldemort有机会回来之前……”
“恐怕事情看上去是这样；”Albus同意道。
Severus深深地叹了口气。“而我刚刚还往魔法部发了一个寻人启事……我希望这不至于迫使他们……比他们计划的要提前动手。”
“我们都不希望这样；”Albus喃喃道。“好吧……我们应该……考虑一下我们所有的不同的选择？”
“我们可以合法地去抗争；”Hermione迅速说。“我们可以证明那不是通过正当的程序……”
“是的；那会起作用；”Ron冷冷地说。“我想集合凤凰社以及Dumbledore军的成员；然后去进攻阿兹卡班。把他从那里抢出来。”
Albus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吧；如果真的这么做——我可以把他抢出来。但是接下来呢？他会愿意将他的余生用来逃跑；一直粘着我和Minerva？而且如果我们两个死了会怎么样？”
“我们需要想个办法摧毁魂器；而又不杀死Harry；”Minerva温柔地说。“这真的是最后的解决办法了。Albus……”
Albus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已经解读并再次解读过Sybill Trelawney的最后一个预言；”他说。“我依然有很多事情无法理解。关于这个情况的如此多的谜团。”他瞥了一眼Severus。“你可以告诉我在10月31号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当……Voldemort搜查Godric山谷的时候？”
Severus点点头。“那天我被Voldemort召唤跟他一起去。我们很顺利地找到了那里。Voldemort打开了那座房子的门；然后我们进去了。James Potter是我们看见的第一个人。Lily站在他身后； Harry在她的臂弯里。James抽出魔杖对准了Voldemort。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Lily和Harry；然后对Voldemort用了杀戮咒； 但是并没有效果。然后Voldemort施了阿瓦达索命；杀死了他。在那个时候；Lily已经在往楼上跑。我们跟着她。”Severus稍微停了一下；因为这恐怖的记忆又一次淹没了他；但他将他的情感放在一边。“Lily在那里；将Harry抱在怀里。她看着我……我确定她希望我救她的儿子。然后；Voldemort对Harry施了杀戮咒；但是她躲开了；然后用她的身体挡住他。她过了一会儿也死了。又过了一会儿；Voldemort对Harry施了杀戮咒……就在那时咒语从他身上反弹；并击中了Voldemort。然后他消失了……然后……余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Albus若有所思地点点头。“Severus……还有什么事情你没告诉我？”他温和地问道。“所有的事情？ 一切……即使很琐碎，或者看上去不重要……但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Severus垂下眼睛；深呼吸了一下。他已经藏了这个秘密十六年；但是现在；他没有理由再藏着它了。唯一介意的事情是Harry——以及他是否可以获救。
“Albus，我就是那个使用了魂器咒语的人。”
房间里的沉默非常可怕。你甚至可以听到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Minerva McGonagall一动不动地坐在她的椅子上。Albus抬起眉毛然后将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
“为什么？”Minerva冷冷地问道
“主人和魂器的相互影响确实是难以预料的。我曾经想过……我曾经希望；那个……杀戮咒会从Harry身上弹开；如果他是Voldemort的魂器；” Severus非常安静地说。“那是对的。确实是。”
一个深深的叹息发自Albus。
“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都十六年了；Severus。在过去的十六年里；你从来没有想过提到那个细节或许很重要？”
“我真的很抱歉；”Severus低声说。
Albus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蠢货；”他最后说；但是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指责。
“我知道；”Severus回答。“我只是……在那个时候什么也没法去想。”
Albus不快地笑了。“噢；我并没有说关于你施那个咒语的事。那绝对是……太棒了。但是……没有告诉我？这十六年来一直没告诉我？那真是蠢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你本来可以让我们少受很多折磨的。”
Severus带着微弱的希望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Severus；”校长耐心地说；“在一个魂器被偶然创造的的机会……天生的；最好的情况是；我是说；事实上创造魂器的哲学的不可能性代表了另外一个人。你意识到你无法用魔法操纵另一个人的灵魂……对吗？”
Severus不相信地盯着他。“但是它起作用。我做到了。我在他攻击Harry之前施了一个咒语——然后他的咒语反弹了。你们现在在试着告诉我Harry不是一个魂器？”
“他当然是；”Albus喃喃道。“我们知道这个很多年了。而现在我们终于发现他是谁的魂器了。”
“我的？”Severus惊讶地低声说。“不可能。那天晚上我谁也没杀。”
Albus严肃地注视着他。“我不是很确定那个；Severus。你憎恨James Potter——恨到足够杀死他。即使你没有亲自施那个杀戮咒；你也成为了导致他死亡的工具；通过将Sybill Trelawney的预言泄露给Voldemort。你的灵魂在他死的那一刻分裂了……但是在那个时候；你已经看见Harry躺在Lily的臂弯；而且只想救那个孩子。对吗？”
Severus点点头。“那……发生了什么？怎么发生的……”
Albus若有所思地对他说，“很难说；Severus。关于三人组的魔法是一个很大的神秘。我只能猜想在你的心真正完全转变的那一瞬间；你和另外两个人又一次组成了一个整体。三个人又一次成为了一体。即使你们互相憎恨许多年也没关系；或者你们两个人依然憎恨对方；或者其中一个人因为另一个人的行为而死。唯一对这个有影响的是现在你们三人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一个共同的目的——拯救一个还有机会被救起的人；使事情走向正轨。当三个人的目的一致的时候……一切都变得可能。”
“即使……”
“是的。即使是你的灵魂的碎片；也得到了Lily的爱；以及James的勇气的支持；来抵抗Voldemort的致命的诅咒。”
Severus安静地坐着；不敢相信Albus刚才说了什么。但是接下来Hermione和Ron；开始兴奋地交谈；互相争着说话；完全放弃了他们两个可能有的仅存的礼貌：
“你知道；这说明了很多事情！”
“比如——为什么Harry有Snape的印记……因为Snape的灵魂碎片已经存在于Harry体内了……你已经预感到了；Hermione。”
“以及为什么Voldemort在他杀死Nagini时死去了——如果Harry是他的魂器；Voldemort不应该死于那次创伤！”
“以及为什么Snape在Lucius对他用杀戮咒的时候没有死——他不会死！他有一个魂器！”
“还有他们总是可以在并不完全清楚的情况下找到对方……”
“正如；Snape总是能够在Harry情况不好的时候找到Harry——就像他知道Harry什么时候会在天黑以后在学校里面闲逛；或者溜进尖叫棚屋；或者任何的……”
“……以及分院帽想要把Harry分入Slytherin……”
“但是蛇语呢——教授你会说……”
“他当然会；蠢货；他是Slytherin的院长！”
当他们还在兴奋地讨论的时候；Minerva站起来走向了壁炉；打开了对魔法部的通道。“看上去就像我们最终发现了这个；在这些年来；”她带着深深的满足喃喃道。“而且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就解决了这个危机；这一次——那就是一个奇迹；如果我曾经见过一个的话，”
“等一下；” Ron突然说。“那些存在于Voldemort和Harry的意识之间的连接呢？那些梦……以及……”
“唔；”Severus沉思；还是有些见怪不怪；“这很容易解释。我和Voldemort之间的连结使他对我的灵魂具有所有权。包括在Harry体内的碎片。我的大脑封闭术 确保我不会有任何的非自愿的信息流动发生；还有Voldemort的；但是Harry体内的碎片并没有被保护起来……而Voldemort有权这么说。我相信那归功于那些噩梦；那些景象……以及部分Harry的其他的一些戏剧性的能力……包括他的蛇语的能力……”
“你不会说蛇语？”Hermione问道；听上去有一点点失望。
“不会；Granger小姐。”
她忧郁了一会儿而Ron偷偷笑了。“好吧；”她最后说；“我想这给了我们一个机会给魔法部证据证明我们的理论是正确的。如果Harry是你的魂器；而不是Voldemort的；那他将不再会说蛇语……既然现在Voldemort已经不在了。”
Albus笑了；非常温柔地。“我的愚蠢真是没有下限啊；年轻人。我足够相信Sybill Trelawney所以才会雇用她；让她这些年一直当教授。我应该有所保留地相信她的第三个预言。如果我曾经……”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降低。
“什么意思？”Hermione好奇地问。
“七次新生；” Albus安静地说。“你看；如果Voldemort创造了完整的七个魂器；他应该新生八次；而不是七次。一次是他自然的诞生； 另外的每一次都是他的魂器被创造。但是预言说；七次新生。这意味着；Voldemort总共只有六个魂器。”
Minerva依然在通过炉火和魔法部的人交谈；突然；深深的无法说出的恐惧占据了Severus；他突然站了起来。
“没时间了；”他简洁地说。“有些事情要发生了。”
Albus立刻站起来并将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