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与某女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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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与某女的女人们-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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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滴在舒的肩膀上。 
“4年了,有4年我没有拥抱你了,亲爱的。” 
“舒,这次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我爱你~”我轻声的说着,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左,这几年,你的胸口每天都是很凉……很凉的吧?” 
舒这样问,无疑使我所有伪装的默然,最后的防守还有死撑,全都轰然倒塌。 
“嗯~……”我吸着鼻涕,声音有些哽噎,一下一下的在舒的肩上乖乖的点着头。 
一切的委屈卷土重来,就像个孩子,她任我在她柔软的小肩头上哭泣,哭出心里所有难言的委屈、苦痛、怨恨、还有每日每夜那些窒息了的让我魂牵梦绕思念,以及夭折了的梦想,不知如何继续的人生…… 
可现在,我又能触摸得到你了,我又能看到……听到…… 
看到你的眼……听到你的声音……摸到你的手……抱住你……我的胸口,又能由你的温度温暖着。 
怨恨,是因为被剥夺,是因为失去,还因为被抛弃。如今失而复得了,我正抱着你呢,亲爱的,我正抱着你呢!永远的抱着,哪里都不去。 
只要有你,我还很什么?我恨不起劲了。没那功夫去恨谁。只要有你就够了…… 
“不仅仅是凉……还有一个洞……很空的洞……空到荒凉……荒凉到寸草不生,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 
“也没有我么?” 
“不!当然不!”我激动的说:“这个洞除了你,谁都填不满!” 
“可是……我不敢在心里把你找出来……一旦……”后面的话,我不愿说了。不愿对我最爱的舒说这样的话。我怕她心疼。 
“你呢?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告诉我,你一个人是不是很孤单?我应该去陪你的……我应该去陪你的……不应该让你一个人,你一个人,没有我,该是怎样的孤单?我怎么能允许你一个人?你怨我吗?你该怨我,是我太懦弱,无能,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原谅我,原谅我……”我哭着乞求……乞求被原谅~自责和愧疚联手控告并责打着我对小舒满心满溢真诚的爱,一下一下,不断回荡……我越哭越厉害,越哭越大声,就快要嘶哑的喊出声来! 
这些话,说的多么的无力,爱要怎么证明呢?用什么方式才能让舒知道我对她是多么的“爱”?语言又岂能足够?说也说不完,道也道不透心里爱的深度,到了此时,反而只能够用哭声来表达自己歇斯底里的爱。 
这些话,能改变什么呢?它们不起任何作用,什么也改变不了……我没有月光宝盒,时光无法倒流,救不回我心爱的人…… 
绝望,是绝望……绝望的深渊,拖着我,匀速下坠……坠吧……坠吧……让我坠到哪就是哪。什么都不理了???我什么都不要理了。好累了……任你摆布吧?????你想把我丢在哪我就跌落在哪,任我自生自灭吧,最好在我着地的一瞬间就让我的灵魂飞升出去,以解脱攀附缠绕我身体上的与我纠缠不清的毒蛇的苦害????! 
快到了?快到了?谷底!谷底!就到了!眼见即将接触谷底的瞬间身体猛然一动弹…… 





五、珍惜你,所以不爱你



“左……”
“……”
“左……”
“医生……!”
“左,我去叫医生!你总算醒了!”
刺眼的光,让我睁开眼睛有些费力,算了吧,不睁开了。睁开做什么?头好沉,好重,好累。
是……是梦……?
小舒呢?梁若舒呢?
我还是睁开了眼睛,找我的小舒。
环顾四周,没有,没有……没有小舒……没有小舒……
一个白色的人影还有一个红色的人影在我周围晃悠……
“没有小舒……谁说小舒回来了?没有小舒……哪都没有……哪都不可能有……!”
是梦????是梦????只是个梦?????天哪!为什么是个梦?为什么他妈的只是一个梦?浑身无力,感觉像是虚脱了。
什么声音?
怎么这么吵?!这么刺耳!
是谁在我周围罗里啰嗦的?
“左晗!”
怎么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又睁开眼,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是那个白色的人影,原来是医生。
为了让他尽快闭嘴,我努力睁开眼睛看着他,表示已经听见。他需要我的眼神才能还给我清静。
然后他说:“还好,再烧下去就要烧成“脑膜炎”了,现在人醒过来了,就表示病情稳定了。打几天针,留院观察几天就应该没问题了。”
“那好,医生,谢谢您了。”是more的声音。
红色的人影,原来是more。
她今天穿的可真鲜亮。
医生出去后,more便坐在我身边握起我的手,是担心的眼神。为了让她能放心一点,我也想握握她的手,表示“我很好”。可是当我试图出力时,才发现周身瘫软无力,实在无法给她回应,就对着她笑了笑。然后任由瘫软的手被她握成什么样就什么样。
“你醒了就好了,我们大家都担心死了。”
恩?大家?
我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曾宇和高翔都在。
于是也努力地赏给他们一个微笑
“左大小姐,刚才还以为你看到我们了呢?原来压根没看到哇~不过,还好你醒过来了。more都吓哭了。”高翔说
我挺想跟他辩几句的?无奈实在没什么力气说话,于是看了看more。
more擦干眼泪:“哪有啊?~~”
我还是看着她,心里想:这不已经哭了吗?还不承认。
她好像从我的眼神读到了我想说的话,回我:“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昏迷的时候,又是笑,又是哭的。是人都要被你吓个半死啦。”
高翔显得有些兴奋说:“醒过来了就好,醒过来了就好,谢天谢地谢祖宗,得酬神哪!说起来,左啊,你怎么发烧会烧到又笑又哭呢?不会把脑袋烧坏了吧?你脑子要是烧坏了,人才不就报废了吗?损失惨重啊!不过也不必担心,哥养你。”这家伙,我醒之前,他一定比more差不了多少,估计就差没哭了。这么兴奋,是因为看到我终于醒了,安然无恙而高兴吧。
他这样问起来,又让我想起了那个梦。那个梦里有梁若舒。那个梦里,我看见她,摸到她,听到她。
我心里知道,接下来又会是好几天的失眠了。
梦里的“痛”痛的格外清醒和真实,醒了反而不知怎么去痛,“痛”很狡猾,有时会躲着你,虽然躲着你,但还是会时时让你感觉到它就在你身体里,心里,的某一个地方。似乎在说:“别以为你已经摆脱我了,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当你清醒时,你找不到它,但又非常清醒的意识到它是存在的。就像家里的老鼠,时时存在,甚至已经在你家里安家落户了,你总想逮住它,它就不出现。一旦你不清醒了,半睡半醒之间,比如做梦时,喝酒了,它就出来了,就对你耀武扬威,跋扈嚣张,欺负你,玩弄你,让你牛头马面,像个孤魂野鬼。哭着,喊着,叫着。疯疯癫癫。神魂颠倒。
此时,我能这样说,证明我很清醒~瞧我的话,多么有条理有逻辑。可悲的是,很多时候我都不愿意如此清醒。我明白并理解了为什么会有人去买醉。每次醉过之后吐的感觉,头痛如山崩的感觉会让我说:“下次再不干这蠢事了。”可事实是,总会有下一次。并且这样的蠢事会一次接着一次。
高翔的话还真多,比医生的话多多了,不过我不嫌他吵就是了。
不知不觉,曾宇已经走到我身边,他削了一个苹果,划下一下快,放在我嘴边,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望着他。
他舞动着手上的刀子以及刀尖儿上的苹果对我说:“你现在是病人,让你享受些特权。享受好了给我好好办事。大家可都等着你工作呢!”然后又把苹果往我嘴里凑了凑。
听见“大家都等着你工作呢!”我就明白了,此时,我不仅仅是个病人,还是个罪人。这个判官对待罪人还给苹果,我若不受岂不不知好歹?于是,我勉强张开了我的嘴,让他把苹果送进去。享受老板如此待遇还是第一次,怕世上也没有多少员工能享受如此待遇吧~有种诡异的不祥的感觉。
在他如愿以偿的把苹果送进我嘴里之后,就笑了笑,说“前天夜里还挺精神的一个人,我们大家还碰杯,还豪言壮语呢!一晚上而已,怎么就住进医院了?奄奄一息的样子,像只垂死的小鸡,前后对比的落差也太大了。不会是风水不好吧?今年一直不顺。我看要不?我也去请个师傅来好了。”
听他这么说,我们仨都吃了一惊,我差点没把刚刚费力咬碎的苹果给呛出来。
我见more准备开口说什么,明白她是想解释我生病是她一手造成的。于是使了个眼色对她摇了摇头暗示她还是不要说了。More会意,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要求,但她还是接受了我的意见。
乖巧的more
“左,近一年,因为公司变故太大,我们几乎是没日没夜的通宵达旦,是不是因为没休息好,所以把身体拖累了?想想,你们也很久没有放假了。在进入新工作以前,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必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休息休息,放空一下自己。你们觉得呢?”曾宇问我们。
“能休息当然好,但是我们来到这里,还是一个零,什么都还没开始,想到还有很多事没做,很多问题等着去解决,怎么都觉得休息不踏实。倒不如把工作完成再休息。”more说。
我说:“我会尽力早点康复的!”
高翔说:“我也觉得公司的事才是正事,是迟或早都得解决的事。把事搁在那里,早做晚做都得做,不如早点把问题搞定好安生的休息。这一点我和more的观点一致。”
曾宇想了想说:“难得大家能把公司利益放第一,但我看还是要休息,只是休息的时间短点,我们就休息到左康复吧。左能工作了,大家马上重回工作岗位。本身我们人手也不够,大家进度能统一才最好。”曾宇看着我说:“左,祝你早日康复咯。”
曾宇说的不无道理
我“恩”了一声,是答应了。
说:“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了大家的工作进度。”
高翔说:“什么话嘛~我们还托你的福可以休息几天呢。我就趁着这几天没有新的事情做,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等你回来我们就可以直接开始了。”
More娇嗔地说:“那这几天我就好好照顾我的左,尽快让她早日康复,回去出力做牛做马。”
高翔翻了个白眼,我估计那场面谁也受不了。
说:“真肉麻,鸡皮疙瘩一地都是。”
More说:“你就羡慕、嫉妒、恨吧~???哈哈哈”
曾宇知道他们俩会没完没了,把高翔拖走了:“高翔陪我去办点事,左现在需要安静和休息。”
他俩走了,more就坐下来,万分歉意的说:“左,对不起……”我知道她要道歉就没让她说下去。
“more,我嗓子又干又疼,想喝水。”
More帮我倒水过来,扶我座起,喝过水。我看着她:“别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感冒而已。”
more,任何时候,你在我面前都不需要说“抱歉”的。
More说:“这是我见过的最吓人的感冒了,你感冒都可以感冒成这样,都昏迷了,还胡言乱语,又哭又笑的。你人跟正常人不一样,怪人一个,没想到昏迷都跟正常人昏的不一样。”
“没有啊。不也凡人一个嘛~我有胡言乱语吗?那我都说什么了?”
More神采飞扬的说着经过:“早上起床的时候,你也没起来,我就催你赶紧点,你也没应我,等我都准备好了你还没起床,我就觉得奇怪,后来发现你已经不省人事了,浑身烫的像火球一样。我想难道昨天的魔咒应验了!你真的发烧了!我赶紧找120拖你来医院。”
天哪,我有生之年还坐了一趟120!
“医生给你打点滴,说让我们等着。到半夜的时候你开始胡言乱语,还喊着……”
……
中间more顿了顿,我等着她说。其实,我知道我喊的是“舒~”但我想找个个机会跟more聊聊。聊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在牵绊着一样。
“喊着’舒’、梁若舒。”
More看看我,又看向别处,再看着自己的手指。
“然后,我听到你说:我应该去陪你,还有原谅我,这之类的话,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我以为梁若舒来找你了,她要把你带走,我以为……我以为……以为你要死了。”
“我就在心里求她,求她放了你,千万不要带走你。我还想到如果这次你死了,我以后每天洗澡都会想起你都要为你哭的。那得多痛苦啊。”
More说着这些的时候,一直看着我的眼睛。
 
 
“傻瓜,她那么不爱我,怎么会带走我呢?是她抛弃我的,她那还有脸在回来见我?” 
“你还爱她,是吗?”MORE问我。 
我望着她,点头了:“嗯,爱~” 
这是自我永远失去她之后,第一次,第一次在人前承认,我依然爱着她。而我不准任何人提起她,是因为在梦里,我想说又没说出的那句话。“舒,是我心头上的一把刀,这把刀,从插进去的那天就没有拔出来过。一旦拔出就马上丧命。谁也不能提起她,因为提起她就震动了心尖上这把刀,足以疼到让我晕厥过去。不死都废去半条命。所以,舒是我心里碰不得摸不得的痛。” 
我知道我的眼睛全湿了,是泪汪汪的眼睛望着more。提起“舒”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我咬着嘴唇,尽力微笑。 
More心疼的上前,抱住我。抱得很紧…… 
我轻轻拍拍more的背:“more,我想吃点东西。” 
擦干眼泪,more摸摸我的脸,因为我们提起了“舒”,并且这次,我没有说假话,没有掩饰more有些惊讶地看看我,笑了笑:“有你最喜欢的桂花粥。” 
她转身去拿:“不错,没有凉,还很热。来,我来喂。” 
病房里,more什么也没说,一勺接一勺的喂着,看着我一口一口下咽。满口的桂花香,很甜。就连冰冷的病房也忽然温暖起来。 
看着more,我在心里说:“more,我不逃避了,也不让你为我心疼了。我要快点康复,吃着你为我熬的粥,我觉得我会好的更快!然后,我要重新生活。不再懦弱,不再悲观,不再胆怯。” 
More的沉默是很少的。 
“more的手艺就是没话说,香甜满溢的。”我笑着说。 
More僵硬的笑,脸上没有丝毫喜悦的气息,拿纸巾替我擦嘴:“甜不到你心里去,又有什么用?” 
我摇摇头:“谁说的?全甜到心里去了,就差腻死了。” 
“家伙,吃了点东西有力气了,是吧?油嘴滑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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