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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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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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喜亮还想多说点什么,忽觉嗓子发紧,心也像被绳子紧紧的勒住了一般,他愣是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这是问墨悄悄的开始折磨他了。

“你知不知道你写了些什么?”郑喜坤见他衣裳很整洁,不像是受过重刑,这些人里只有许文彦衣裳破裂,明显的斑斑血渍。

“郑伯父,许护卫确实受了很多委屈,但自从他说了实话以后我就没为难过他。而德清王爷我们则一直是敬若上宾,不敢怠慢。秦护卫等人昨天才到平康府,他们是看了许护卫供词自觉无可抵赖才招了实供,并不曾刑讯。”张阳拿出一个储物戒指,由内侍交给了郑喜坤。“这是德清王爷之物,理应交还原主。”

郑喜坤接过戒指,这还是他送给郑喜亮的。他探缕真元查看一下,里面龙袍、玉玺俱全。他拿出玉玺仔细的观赏一番,玉质不错,雕工不错,比他的玉玺还要强上三分。

“真精致啊。”郑喜坤每天吃喝玩乐根本也不顾朝政,大权都在郑喜亮手里,郑喜坤这个国君几乎就是个摆设了,难道一个称呼就那么重要吗?国主如何?王爷又如何?为了变更一个称呼连兄弟手足之情都抛之脑后了?

听到郑喜坤夸赞玉玺,张阳心里好不得意。张阳辛苦了半宿雕出来的,从小就喜欢往石头上刻字,总算没白练,用上了。那龙袍还是张阳准备送给他爹的礼物呢,亲爹没用上送给郑喜亮了,这个坑爹,真是坑死了。

郑喜亮被折磨得要挺不住了,他想喊出不了声,他想往地上躺打个滚发泄一下,竟然一动也动不了。好端端的就跟焊到地上的一尊塑像似的,他浑身冒汗都快哭了。

郑喜坤见他一言不发,不由得火往上撞。若不是他心里有愧,为什么不说话呢?

“我问你这里面有多少事是真的?”郑喜坤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那上面的任何一件事是真的,他多希望郑喜亮亲口告诉他,那上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郑喜亮刚才也清清楚楚的告诉过他都是假的,他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他抓着竹简又一次问郑喜亮。

郑喜亮忽觉身上一阵轻松,没有束缚感。“皇兄”他能说话了,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抬头见张阳一脸阴险的笑意,手上拿着一根红色的丝线,一圈一圈的往手指上缠绕像是闲极无聊了在玩线头。

罢了,看到那丝红线郑喜亮唯有一颗求死的心了。就让皇兄恨我吧,我大不过一死,能痛痛快快的死就好。说穿了有什么用?在大宁宫大阵重重的情况下问墨和追风来去自如,大宁与平康的差距太大了,平康有五大灵兽还有问墨那个怪物。不说战争,光是暗杀就够要命的。

其实大宁没有那么弱,那天大宁宫的大阵只启动了一个外人不能踏飞剑而已,别的阵都没启动,否则问墨和追风没那么容易走掉。而问墨也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厉害,能在空中卷人和用一些怪法术折磨人,这都是跟魔族学来的一点小伎俩,他会的魔族手段并不是很多。

“说话呀。”郑喜坤见他半天不开口,便催他说话,你想活命就得为自己辩解,否则这竹简足够要你十回命的。

“皇兄,我对不起你,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不要记恨旁人。”

“你?你?”郑喜坤‘啪’的一下把竹简摔到桌子上,气得都不知道怎么好了。“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

“但凭皇兄处置。”

郑喜坤看着他,真是杀他二十回都不解恨。可天大的怒怨,天大的恨也扯不断手足亲情。他怎么也做不到眼看着郑喜亮被砍头,他就是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不肯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城主,我要带他下去单独谈谈。”郑喜坤宁愿忍下所有的一切,也还是想给他留条活路。

“好,你们去吧。”钟离城主不明所以,反正在这华夏宫中谁也没可能逃得掉,他们就是想单独说说话嘛,有什么大不了?

“谢城主。”郑喜坤左手抓着竹简,右手抓着郑喜亮,怒气冲冲的下殿去了。

出了殿门就见郑明明在殿外候着,郑喜坤兄弟俩急匆匆的往前,郑明明自然在后面紧跟着。转过殿角,郑喜坤就在院子里布了个隔音阵。

“你跟我说实话,他们到底怎么你了?”郑喜坤愤怒之后很快冷静了下来,就算郑喜亮真的做了那些事,他会很容易就招供吗?他有必要招自己谋君篡位的事吗?

第439章 宣判

郑喜亮心里也很犹豫要不要跟皇兄说实话,张阳曾许诺只要他认下所有的罪状,就不会跟大宁开战。但张阳的话有几分能信?

“皇兄,其实我”郑喜亮忽然发现郑明明站在自己的对面,笑吟吟的望着自己,这副笑容跟张阳那么的像,笑的那么阴险,他的手里竟然也有一根红线,他也慢慢的往手指上绕啊绕啊。

“你?”郑喜亮刚要骂他投敌叛国,只见他用力一紧红线,郑喜亮的心猛的一抖,根本说不出话来。心一个劲的抽搐,他只有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恨意。

张阳折磨他也好,问墨折磨他也罢,他再痛苦即使痛苦到无法承受,痛苦到唯求一死,他心里都不恨。人家是敌人,怎么折磨你都是应该的,你承受不住只能怪你自己没有毅力,你挺得住抑或挺得不住都是你的事,还能恨人家对你残忍么?

可郑明明不同,郑明明是他嫡亲的亲侄子,他虽然平时对郑明明没怎么好,可心里是关怀他的。郑明明贵为太子,平时也不缺生活上的照顾,练功也有自己的老师教导,当叔叔的也帮不上什么。但他出门郑喜亮都暗中派人悄悄的保护他,正因为如此秦泽岐才常常挨郑明明的骂,不然秦泽岐一个御都护卫有必要天天跟他身后吗?他自有太子宫的侍卫跟随,还不是郑喜亮担心别人保护不了太子,才派秦泽岐跟着的。

现在郑明明和敌人一样的对待他,他心底升起浓浓的恨,这恨不是仇恨的恨,而是恨铁不成钢的恨。‘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呢?我是亲叔叔啊。你怎么能跟平康府的人勾结?你可是大宁太子啊,将来大宁的天下都是你的,别人都可以叛国,你怎么能叛国呢?’郑喜亮气的不行,又说不出话来,心一阵阵绞痛,半是郑明明勒的,半是郑明明气的。一时间不由得流下泪来,看他老泪纵横,郑喜坤也心如刀绞。

“好了,你放心,不管怎么说我不能让你死,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郑喜坤也不想多问了,只要留得命在,有多少话问不了?回国有的是时间问,就算这竹简上写的都是真的又如何?只要能痛改前非还是好兄弟。几个女人罢了,你喜欢就送你。龙袍你喜欢就穿,不就是一件衣裳吗?玉玺你也可以用,王爷比国君也不小多少。实在不行这国君就让你做,我做王爷倒乐得逍遥,反正你喜欢理政,我不喜欢。除了明明和月香,这世上我就你这么一个嫡亲的兄弟了,什么都可以不要,手足不能断。

郑明明笑嘻嘻的一松红线,郑喜亮心上一松,他长出一口气。

“逆子!”郑喜亮恶狠狠的朝郑明明扑了过去,他琵琶骨被锁,真元都调不动,如何能伤得到郑明明?郑明明朝旁边一闪,郑喜坤抓住郑喜亮的手腕,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你就算要造反,也不该加害明明吧?”郑喜坤万万想不到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冲郑明明动手。竹简上列下他般般罪行,郑喜坤都选择隐忍,只为手足亲情。他却对亲侄子下手,他的手足亲情在哪呢?

“皇兄,他叛国投敌。”

“皇叔,你杀我岳父母,逼走素兰,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诬陷我啊?”郑明明一脸的无辜,听叔叔这么说他好像很震惊的样子。

“哈哈哈哈”郑喜坤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哪国的太子能叛国?只听说过有篡位的太子,没听说过有叛国的太子。“你想离间我们父子也想个好点的理由啊。”

郑喜亮见皇兄不信自己的,侄子为了一个女人宁愿跟外人勾结,自己辛辛苦苦经营大宁到底是为了谁?我是网罗了很多美女,不都送给皇兄你了吗?你除了玩还干什么了?我是交结了许多朝臣,没有我拉拢人心大宁早散了,你知道吗?

越想越灰心,他也放声大笑,笑够了便是两行长泪。郑喜亮是真正的政客,郑喜坤是个甩手掌柜的,郑明明只是个孩子。郑喜亮用尽心机玩透权术,为的是大宁的国运。郑喜坤只知风花雪月,国事对他而言只是必要的时候走个形式。郑明明还是个意气用事的孩子,他只知道小家完全没有国家的概念。

张阳正是看透了这三个人才玩了这么一手,既能帮助素兰和郑明明重建幸福的小家,又能大大的削弱大宁的国力。即使郑喜亮重回大宁,还能有机会掌权吗?郑喜坤会治国吗?他们兄弟、父子、叔侄间不会有隔阂吗?等到他们误会消除,前嫌尽弃的那天,平康府已经强大得超出他们的想像。

这就叫家里不和外人欺,唯有家和才能万事兴。这也正是张阳为什么要利用这件事在平康府大肆宣扬极有可能发动战争了,为的就是集中平康人的注意力,为了让大家上下一心。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皇兄,你多多保重,大宁国内忧外患都靠你了。”郑喜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操心国事有瘾,这时候还放不下,大宁国与自己还有什么关系了?

郑喜坤带着他又重回到大殿之上,事情已经如此明了了,也无需多言,一切都由钟离城主做主好了。

“你们要都没什么话说了,我就宣判了。”钟离城主想了想,基本上素兰的要求都可以满足。“平康府兰公主要为父母申冤雪恨,我就与你做主。一,大宁国君与德清王爷并众护卫须诚心拜祭,以告慰逝者亡灵。二,大宁国要释放伍竹。三,杀人偿命,大宁国许文彦杀了齐鲁两家三条人命理该血债血偿。德清王爷与另三名护卫就遣回大宁,由大宁国君处置吧。”钟离城主觉得一下杀大宁四名护卫实在是太多了,培养一个护卫出来是相当不容易的。“大宁国状告伍竹人兽通婚,既然《华夏律》上说无罪,就不予追究了。但伍平是半人族,这绝不能留。”

第440章 重判

钟离城主这个宣判结果实在是太偏心了,大宁国的人都让他赦了,就杀一个许文彦。平康府无端的要牺牲掉伍平,一个孩子犯什么罪了?钟离城主没想那么多,大宁国死一个护卫,平康府死一个小妖兽,两下都差不多,他觉得这样最公允了。

张阳心里不乐意,嘴上不敢说。不管什么样的结果,钟离城主张嘴说出来就算是尘埃落定了。他悄悄的捏了钟离琼玉一把,钟离琼玉也觉得这样的结果不公平,张阳怂恿她做什么,她都敢干,何况说几句话而已?

“不行!”钟离琼玉站起来就冲她爹嚷,钟离城主除了头疼还是头疼,又拿她没办法,只好听她说下去。“凭什么把他们全放回去?”钟离琼玉指着下面的大宁护卫:“他们杀了三个人,至少要有三个人偿命。”

张阳用神念扯了扯钟离琼玉的衣袖,钟离琼玉站了起来,他俩之间有一点距离,张阳没办法伸手去碰钟离琼玉了。杀几个人都不要紧的,象征性的杀一个祭奠亡灵就行了,关键是伍平,你救救伍平啊。

“你刚才还说什么了?”钟离琼玉指着她爹大叫,她忘了刚才钟离城主怎么宣判的了,张阳还有哪里不满意呢?

“你给我下去!”钟离城主一声厉喝,这什么孩子?半点礼貌都没有,朝堂之上指着城主的鼻子大喊大叫的,连个爹也不叫直接就你你的。

“他刚才都说什么了?”钟离琼玉又转过来问张阳。

“回小公子话,城主刚才说要杀伍平。”张阳把别的都省略了,就这条重要,你就盯住这条就行了。

“小孩子也杀,有没有天理了?伍平犯什么罪了?凭什么杀他?”钟离琼玉已经给城主天大的面子了,要是别人她这会儿早把剑拔出来了。

钟离城主没理他的宝贝女儿,他望向张阳,张阳赶紧低下头。钟离城主心里这个气,闹了半天张阳是带枪来的呀,我这闺女缺心眼呀,你的嘴是替他长的么?

“阳公子,你有什么想法自己说。”钟离城主明知道钟离琼玉是替张阳出头的,那还不如直接跟张阳对话。

“回城主的话,我没什么想法。”张阳哪敢说城主判的不对,这桩公案明摆着他是偏袒大宁国,说明平康府在他心里的位置并不高,怎么也不能再得罪他。

钟离轻哼一声,你没想法?没想法怂恿钟离琼玉站出来吼什么?“你没想法那就这么定了,散班吧。”

“城主”张阳到底沉不住气了,他不忍心伍平小小年纪无辜被害,更何况这是对人兽结合的极大打击,今天牺牲小伍平,来日他和凌波要孩子不要?“伍平实在无辜啊。”

“人兽通婚本就不予提倡,他就不应该生,活几年已经算他占了便宜了。”钟离城主不高兴了,主要是生钟离琼玉的气,而且他有个好习惯,不管因为什么人什么事生了钟离琼玉的气,总能找到别的人和事出气。“半人族,人非人,兽非兽,留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对人的侮辱,非杀不可。”

“这”张阳一来不敢和钟离城主太过争执,二来这半人族哪部法典上也不曾提到过,想找一条法律曲解一下都找不到。“城主,晚辈有句话敢说么?”

“讲”

“哪条律法上有说半人族非杀不可呀?”张阳声音弱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了,好在大家听力都不错,朝堂之上又够安静。

莫说修行高手,就边凡人齐素兰都听清了。她本也想替伍平求个人情的,现在见张阳出头了,她便不说了。张阳若是讲不下人情,她就更讲不下来了。

“我刚说过,你没听到吗?我说的话抵不上律法吗?”

张阳一听他以势压人不讲理了,便闭口不言了。论势平康府现在没资格跟华夏城叫板,论理他不讲理了,你还说什么?

钟离琼玉一看张阳不说话了,她便上前跟她爹理论:“你判的不公,你重判。”

“休得胡闹!”钟离城主瞪起眼睛吼了她一声。

胡闹?这倒提醒钟离琼玉了,胡闹那是最拿手的。钟离琼玉上前两步扯起城主面前桌子上铺着的桌布,就要往下拽,钟离城主赶紧伸手摁住,这金銮殿上让人掀了桌子,可真够瞧的。

“我重判,我重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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