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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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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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强掠平康护卫也是死罪。”张阳也学会了张嘴就定个死罪,不知道这条法律在哪写着呢,不过要是较起真来,他可以现写一本《平康法典》。

“好,此事暂不追究。伍竹人兽通婚当定死罪吧?”郑喜坤先不提大宁国的人有什么罪,先把伍竹的罪定下,这样好谈,你们死罪的我都赦免了,你们有什么理由不放我们的人?

“《华夏律》上并没有这条,只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没有人兽通婚砍头啊。”张阳深谙律法,可别人没有一个知道《华夏律》上都写什么了的。

“你敢说人兽通婚没罪么?”郑喜坤指着张阳,好像要跟张阳打什么赌似的。

“的确没罪。”张阳知道人兽通婚无辜处置了好多,他说人兽通婚没罪等于在说各郡首脑以及钟离城主都判错了案。“《华夏律》只有一条涉及人兽通婚,凡人与****/媾(音构)禁。禁就是不许,不提倡的意思,并没有说这就是罪过。而且说的是凡人与兽,兽是指野兽或低修为的妖兽,不包括能化人形的灵兽。”

“你强词夺理。”郑喜坤才不信他说的鬼话,这怎么可能?人兽通婚竟然没罪?天大的笑话!

第436章 朝议

张阳低头看了钟离琼玉一眼,钟离琼玉抬手向前一指,一个内侍捧着厚厚的一本兽皮书走了上来。虽然这书许久不曾有人动过,上面倒也干净,貌似刚擦过。金光耀眼的三个大字‘华夏律’闪闪发光。

张阳把兽皮书翻到某一页,就那么交给内侍。内侍也就那么交给郑喜坤看,郑喜坤哪有耐心看这东西,在法庭上现看法律条文好像有点晚了。

“上面写的明白,凡人即未曾修行之人,兽即山中之兽,林中之鸟,水中之鱼,草中之虫。齐素琴虽是凡人,伍竹却非山中之兽。”张阳对这些条文是吃的相当的透,郑喜坤却是一窍不通。

“你胡说,灵兽也是兽,谁能说灵兽不是兽族?”

“就算是兽族,也没有罪啊,就是个不提倡而已。”张阳的确是狡辩了,禁可不只是不提倡的意思,还有禁止,不允许的意思,这里绝不是这么两个意思,还有更深层的含义就是囚禁的意思,格罗斯琳娜被囚千年也算是有法可依了。

凡人也并不是张阳所说的未曾修行之人,他这是给他自己留后路,在向别人灌输他编造的观念。凡的意思是所有的,全部的,凡人就是所有的人都必须遵守这条律令。兽,也不是指野兽抑或妖兽,而是兽族的意思。按《华夏律》在华夏三都六郡范围内人兽结合是要受到囚禁的处罚的。

除了张阳谁会字斟句酌的研究法律条文?不会有人闲成这样的,因为没人重视这个,谁也不在意这个。有罪没罪都是主人定的,谁权大谁说了算,这早已是铁打的定律。可现在钟离城主让他们两家‘和谈’,他不好发话强压哪一家,这谈自然要以律法为依据,律法没人懂,自然就是谁能说出来的话能让众人心服谁就有理。

郑喜坤万万想不到张阳竟然对律法了如指掌,张阳以《华夏律》为依据说出来的话有凭有据,让他无从反驳。郑喜坤想不到先查查《华夏律》,更想不到人兽通婚竟然还用得着辩论一下有罪没罪。人兽通婚有悖人伦,是天地不容人所共诛的大罪,怎么到张阳这儿就愣是没罪了呢?

气塞胸膛的郑喜坤脸色重如猪肝,张阳明明是拿着不是当理说,自己明明一身的理怎么就说不过他?

“人兽结合必遭天遣,你难道不知道吗?”郑喜坤也不知道这句话在哪写着呢,反正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哦?既然是必遭天遣,那就由天去惩罚他们好了。你有什么理由插手呢?你越俎代庖恐怕会触怒上天的。”

“啪”郑喜坤拍案而起,指着张阳大吼:“你无礼!”

“哪句说的无理?”张阳态度一直都很平和,这平和倒比激烈更气人。

“我,我替天行道。”郑喜坤总算找着个能帮自己说句话的成语。

“你有什么资格替天行道啊?是天让你这么做的吗?天给你发诏令了还是派天使跟你说的?”

“你?”郑喜坤几乎忍不住要动手了,钟离琼玉坐在张阳前面,钟离城主坐在张阳后面,他怎么敢朝那个方向出手?

“天要惩罚伍竹打个雷就劈死他了,还用你费这么大事吗?”

郑喜坤气得头都疼了,他终于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如何他是说不过张阳的。那就不要再和他说下去了,除了惹自己生气和让别人笑话以外就一点作用也没有了。任凭你嘴有多巧,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都没有用,我就认准一条你必须放我皇弟和四名护卫回来,否则不光伍竹是死定了,我大宁一天不灭国你们就别想消停。

“哼,说别的没用,就说你们放不放我皇弟和大宁护卫?”郑喜坤直奔主线了,谈事嘛直接谈核心,快速解决问题,边线都不重要,大事谈妥了,小事都过得去。

“放与不放都在于你啊,上次说过了不可轻放。”张阳说罢回头看向钟离城主:“兰公主现在殿外候着。”

城主一个眼神,边上的内侍急忙喊话:“请兰公主上殿!”

素兰头上白布扎成的大花特别显眼,一身孝衫平添俏丽。郑喜坤的眼睛则更关注素兰的肚子,见她小腹微隆多少放下三分心来。不管怎么说她肚子里都是大宁国的第一个帝孙,大人怎么闹,郑喜坤都是喜欢孙子的。就算素兰跟大宁没关系了,她的孩子一出生,尤其是个男孩儿的话,郑喜坤一定要接回大宁的。这是郑家的骨肉,说什么也不能允许他飘零在外。

素兰缓缓的走上大殿,优雅的冲城主一福,然后又向张振羽见了一礼,最后朝钟离琼玉和张阳低头致敬。跟没看见郑喜坤一样,理也没理。郑喜坤也不挑她的礼,看她这一身孝服,一瞬间让人的怒气、怨气都降了许多,毕竟人家的父母都被杀害了,这种心情谁都能理解。

“兰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张振羽怕她紧张鼓励她一下。

“是”素兰轻轻一福,便对钟离城主说道:“小女父母、舅父都无辜被杀,姐夫被捕,姐姐和外甥被逼走至今不知所踪。齐鲁两家世代良民竟遭此惨害,望城主为小女做主,替小女讨还公道。”

“嗯,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吧,大胆的说。”钟离城主就是给她个机会提要求,哪怕过分点再商量呗,总不能说人家受了这么大的伤害,还不让人家说话吧?

素兰转过身望着郑喜坤,郑喜坤多少有点尴尬。

“你就说吧。”郑喜坤也不知道此时该如何称呼素兰了,如果说只是赔偿素兰,给她一些安慰,郑喜坤是不计较的,多给她点物质上的补偿是应该的。

“好,那我就说了。”素兰冷冷的眼神透着坚毅的光芒。“我不要城池也不要领地,不要金钱,也不要奴婢。我要生者还家,死者安息。有罪的要认罪,做孽的要伏法,天理昭昭欺心者诛。”

第437章 供词

说了一圈又绕回原点,跟没说一样啊。郑喜坤就要保住郑喜亮的命,就为这个才和平康王府谈条件的。谈来谈去张阳也好,素兰也罢就咬住‘杀人偿命’了。

“伍竹我可以放他,死者也可以厚葬。大宁皇叔不能在平康府正法,这件事我绝不答应,你有什么别的要求可以提,什么我们都可以商量。”郑喜坤跟素兰倒没什么火气,虽然素兰和张阳一样的倔强。但素兰怀着他的孙子,他不想让素兰太过激动。而且只有好好谈,才有谈的价值。

“在大宁正法也行。”素兰真够仁慈的,给郑喜亮挑个死的地方。

“这”郑喜坤只好耐着性子婉言相劝:“人死不能复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就算杀了你皇叔,你父母也活不过来了,不是吗?不如我多赔偿你些别的,你过的好了,你父母在天之灵也安慰些。”

“我父王还养得起我,不需要我拿生身父母的命去换养家的钱。”素兰看一眼张振羽,提醒郑喜坤自己现在是平康兰公主,你看得我父母命如草芥,就你兄弟是人吗?

“我不是这意思,事情已经过去了,仇恨就放一放,咱们好好谈谈不好吗?”

“兰姐,得饶人处且饶人,郑伯父为的也是国之体统,绝不是徇私情。”张阳见郑喜坤态度还不错,既然想让素兰回去,就不能跟郑喜坤闹得太僵,这个台阶还是她来给的好。

“既是如此我有三个要求,第一大宁必须向我父母、舅父认罪。第二必须把我姐夫放回来。第三血债血偿,杀人必须偿命,德清皇爷可以回大宁,那四个行凶的护卫必须正法。”

郑喜坤总算盼到平康府吐口放郑喜亮一条活命了,可是杀大宁四个护卫,这不只是面子问题,确实是肉疼啊,这损失非轻。

“护卫们也是奉命行事,你既已原谅你皇叔何必为难下属之辈?更何况杀人的只是许文彦一人,另三名护卫并未出手伤人啊。”郑喜坤把许文彦舍出去了,这也算是丢卒保车吧。

“他们罪恶滔天,岂能轻放?”素兰怒目圆睁的盯着郑喜坤:“他们的罪状可不只抓捕伍竹这一条,在大宁纵火焚宫险些害我命丧,这些乱臣贼子早就该千刀万剐了。”

“什么?”郑喜坤的调查结果是素兰自己焚宫自尽,跟护卫们有什么关系?郑喜坤没有当面提出素兰焚宫的事,是不想跟她闹得太僵,才没有质问她,岂料她先提出来了,而且貌似另有隐情。

素兰看一眼张阳,张阳拿出五卷竹简递给内侍,内侍捧着过去放到郑喜坤面前的桌子上。郑喜坤看着这么大一堆竹简当时就懵了,这都什么玩意儿?

“这些就是他们的供状,他们的累累罪行不够断头台上那一刀吗?”素兰有足够的信心相信郑喜坤看完这些,不用别人,他就恨不得亲自操刀行刑了。

郑喜坤看看竹简看看素兰又转头看看张阳,他们怎么没当众说出这些罪行呢?只给我一个人看,这是什么意思?郑喜坤满腹狐疑的打开竹简,一字字一句句如针似刺扎在心上,一行行一卷卷如雷似吼震得郑喜坤险些吐血。

原来是郑喜亮派他们暗焚太子宫,烧死素兰母子以达到令太子与父亲反目成仇的目的。杀光灭绝齐家人,为的是断却伍竹的念想,以便郑喜亮成功收服灵兽。甚至郑喜亮偷制龙服、暗刻玉玺,笼络朝臣、网罗美女,生活奢靡无度,权柄只手遮天,觊觎龙位不说,最可恨的是竟然还有一条罪过是私通皇嫂,虽然只是嫔妃却有三四个。

郑喜坤眼里冒火,心里都冒了烟了,浑身燥热难当,一卷卷看下去气满胸膛,都快喘不过来气了。抬头看素兰一脸哀怨,又瞥一眼张阳,心里真是感激,这份供状若是当众念出来,他活活被羞臊死了。

“城主,大宁的王爷与护卫都在殿外,单凭一纸供状恐人多疑,一面之词难以服众,是否让他们上殿来当面说个清楚?”张阳知道郑喜坤现在气的几乎没什么理智了,但过一会儿他就能冷静下来,他肯定会质疑这其中有诈。虽然供词是他们本人所写,但人都被平康府控制着,酷刑之下只怕供状有虚妄不实之处。

“嗯”钟离城主一摆手,内侍高声喧嚷:“传大宁德清王爷及四名护卫上殿!”

郑喜亮一身常服很是洁净,头脸也光鲜,不像是受了什么酷刑的样子。他身后的四名护卫身披铁锁链,手和脚都被铁链拴住,一走路铁链哗啦啦的响。

“问墨,摘去他们身上的铁链,这朝堂之上也不怕他们逃了。”张振羽倒不是心疼他们,只是提醒他们问墨在这儿呢。

问墨扬手收了他们的铁链,铜光闪闪的眼睛带着微微的笑意。

“我问你们太子宫失火一事,是怎么回事?”郑喜坤挑能说的问啊。

“是我点的火。”一名护卫抢着回话,生怕抢不着头功似的。

“谁让你点的?”

“是秦护卫安排的。”

“秦泽岐,是你让他点的火吗?”

“是”秦泽岐也不求别的,只要能痛痛快快地死就行了。“是德清皇爷让我这么干的。”

“下人们说当日是太子妃赶他们出太子宫的,怎么是你们点的火?”

“是我告诉太子妃她的家人都被杀了,她心情不好就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我们进院的时候太子妃睡着了,我们就放起火来,没想到追风护卫赶过来把她救走了。”另一名护卫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关键是能和供词对上。

郑喜坤问了几个问题,他们回答的和供词天衣无缝。郑喜坤把竹简摔到他们面前,让他们好好看一遍。

“这都是你们写的吗?”

“是”他们异口同声的应承。

“德清王,皇御弟”郑喜坤举着一卷竹简,气得声音都发颤:“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第438章 疑虑

郑喜亮堂堂的大宁国德清王爷,怎么甘心顶着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罪名去死?可他不敢回想昨夜亲眼目睹绿萍遭遇到的凌辱,他不想他所有的老婆、女儿都有同样的遭遇,更不想他的儿子们和他一样享受那么消/魂的折磨。

他见识过问墨的本事,入大宁宫如无人之境,掠走他的家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太低估了平康府,做梦也想不到平康府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护卫?追风根本就不是最强的,他比问墨差得远呢。问墨光是在怨魂海就修行了四百年,四百年前就是很强大的存在。而追风才二百来岁,修行的岁月不足一百七十年。

皮肉、筋骨、血脉分别承受着麻、痛、痒的滋味,有点类似过电流,又不完全一样。无数的蚂蚁在身体里面肆意的爬行,灵魂都被撕咬的直颤抖。用不上一刻钟随便什么样的硬汉都会屈服,不为荣华富贵,不求豪宅美妾,只要给个痛快,能死就行。

但此时郑喜亮一点异样的感觉也没有,在这朝堂之上面对着愤怒的皇兄,他豁出去了,宁死也不能让张阳得逞,不能让平康府百般的羞辱大宁,这供状一分真里有九分假,不是我做下的事,我为什么要认?

“皇兄,这不是真的,是他们逼我写的。”郑喜亮拼了,任凭你有多少手段折磨我,我总算抓住这个机会把实话说出来了。

郑喜亮还想多说点什么,忽觉嗓子发紧,心也像被绳子紧紧的勒住了一般,他愣是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这是问墨悄悄的开始折磨他了。

“你知不知道你写了些什么?”郑喜坤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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