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狐狸冷面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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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狐狸冷面受-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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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熙听了顿时皱jǐn眉头,龙哲怎么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呢?之前辰儿不是告诉过他,要忌讳着锦语吗?还是说,其实龙哲他正在渐渐恢复之前的记忆?
  一想起龙哲要是恢复了记忆,胡熙就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魁梧呆愣的少年。 
        第十六章 执念
  阳光下的少年静静地抚mō着腰间佩戴着的玉佩,不时浅笑着chā上几句话,眉目神情里皆是喜悦之sè。察觉到沈念的这个小动作,穆辰挑挑眉:“念儿很喜欢这块玉佩?”
  闻言,少年的脸上浮现一抹羞怯,轻轻地点了点头,少年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怀念:“这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东西。”
  穆辰的神sè顿时僵了僵,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念儿可是想起了什么?”
  “gàn爹既已猜到,念儿就不瞒着gàn爹了,念儿确实是因着这玉佩的缘故在梦中想起了前尘往事,只是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念儿来说,只是回忆。有些人,有些事,念儿只zuò留恋,不作苛求。”沈念微微低垂着头,原本一直带笑的双眸也渐渐敛起了笑意。
  看着有些心灰意冷的沈念,穆辰突然不知道改说些什么,那些记忆,他隐约也是记得一些片段的,里面总是悲欢dà于喜悦,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这几年游山玩水间,也听闻了不少海上的虾兵蟹将偶尔的闲谈,dà多说的都是前北海太子与南海公主之间的一场闹剧。
  其中,最让人议论纷纷的便是鲛人沈念。
  都说堂堂一南海公主,何等的尊贵,何等的美艳,竟然败给一个相貌平平的鲛人,鲛人也就罢了,相貌平凡也可以不提,偏偏那鲛人还是个不能生育的男人,这样贻笑四海的事情,倒成了海妖们闲来无事解闷的笑谈了。
  “其实,念儿在奈何桥上等了那么久,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便跟孟婆打了个赌,若是我能等到那人来,我便不喝孟婆汤,也不rù忘川河;若是等不到那人来,我便乖乖喝下孟婆汤,永生永世站在桥头,这玉佩,便是赌注,亦是信物。”少年突地开口,脸上带着的笑容纯粹的让穆辰一时之间屏住了呼xī。
  “可是我等了一百年呐,足足一百年,他都没有来,我便知道,从前那些山盟海誓,不过是他随口说说罢了,美艳无双的南海公主才是真正能配的上他的人。”
  “他昔日说过的承诺,终成海市蜃楼,终是浅薄的让我沉默。”说到这里,沈念微微叹了一口气:“现在也好,早年曾在北海听闻他与南海公主有着三世姻缘,想来,这是最后一世了。”
  薄chún含上翠笛,轻音如水。残年薄暮,不再眷恋前尘往生。恍然如梦,那人聚拢的容颜在久别的回忆里慢慢淡开,化作碎片。
  穆辰默默地听着耳边的笛声,带有一丝哀伤的视线就那般不经意间对上了锦语的视线,锦语眼中的讶异虽是一闪而过,却也让穆辰及时地将差点吐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念儿,你可知,皇帝龙哲就是龙太子的转世,你可知,他在转世前曾在奈何桥上见过你,可惜,那是的你早已记不起自己执着等待的人究竟是谁。
  你可知,他因着你的拒绝,带着无尽的遗憾饮下了孟婆早已准备好的孟婆汤,前尘往事,尽数遗忘在奈何桥上。
  可是,锦语的眼神让他在瞬间明白,如果自己此刻把这些话告诉念儿,那么,她必定会毫不留情、毫不介意地再次上演当年的一幕。
  红袖中的白光在阳光的照耀下,在穆辰心中划过一抹寒意,如此忠心为主的女子,他这数千年来,竟是第一次遇见。
  执念太深,便是魔障,最终只会害人害己。 
        第十七章 琉璃瞳
  龙哲进来经常zuò梦,梦中的人有一双纯净清澈的琉璃瞳,可是每当他想要靠近梦中人的时候,总会在接近的那一刹那间突然惊醒,然后便又是一手的眼泪。
  琉璃瞳,琉璃瞳,梦中人的琉璃瞳就这般刻在了他的心中,让他冷寂了多年的心,渐渐温暖起来,对,披衣起shēn的帝王站立在窗前,遥望着窗外的月sè,暗自在心中下了决心,他一定要找到拥有琉璃瞳的男子,然后立他为后。
  “皇上,您醒了?”清脆婉转的嗓音透过厚重的门扉清晰无比地传进耳中,龙哲看了眼窗外的天sè,估mō着dà概是快要早朝的时候了,便朗声道:“言儿,时辰到了,你着人进来伺候朕洗漱吧。”
  门外侯了一宿的龙言闻言,chún边绽放一抹温婉的浅笑,声音柔婉rù骨:“是,皇上。”
  可惜的是,内室的皇帝对这酥媚rù骨的嗓音全无半点反应,就连进距离的看见龙言的容貌之后,依旧如初见那般淡漠。
  龙言一边偷偷观察着龙哲的反应,一边兀自懊恼不已,自己呆在他shēn边服侍已有一年半载,为何他还是对自己这般无动于衷?
  难道,这最后一世也不能如自己所愿么?
  龙哲走后,龙言一人站在清冷的dà殿内兀自发呆,为什么,没了那人在他shēn边,自己仍旧不能得到他的一丝垂怜?
  风卷春散,冬雪飘瑶慢。一度相思待不到,心事比梦还乱。浊酒一杯向月,梧叶漫地liú寒。不知不觉间,京都又下了一场dà雪。
  雪后天晴,沈念便在锦语的搀扶下坐在早已清扫gàn净的凉亭内,亭内周围用厚重的帘子遮掩住,只留一个不dà不小的缝隙,亭内早已升了炭火,坐在这凉亭内,一时间也不觉寒冷。
  沈念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儿,锦语沏了杯rè茶递到沈念手上:“小心烫。”随即便也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炭火发呆,转眼,又是一年将近。
  耳边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沈念手里端着rè茶,恍惚间又想起了前尘往事。
  似乎很久之前,也有这么一日,海面上的风在愤怒的嚎叫、咆哮,他站在惊涛骇浪前,静静地凝视着远处的男子,那一日的风,在他心上狠狠地刮出了口子。
  其实他早该知道,对于龙太子与他之间,不想太多、不奢求太多,未尝不是件好事,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总会去,既然掌控不了,坦然面对岂不是更好。
  可惜时光冲散了彼此,离别时连背影都觉淡漠。
  最终也只不过是他娶他的公主,他rù他的轮回,前尘往事,皆如镜花水月一般虚无缥缈呢。微微眯起眼睛的少年并不知道,自己脸上liúlù出的那片刻哀伤,深深地印在了掀开帘子进来的帝王心中。
  “皇上,您怎么来了?”锦语惊讶地起shēn行了一礼,然后目光忍不住看向龙哲shēn后,可惜,让她牵肠挂肚的人今日却没跟来。
  “朕在宫里觉得烦闷,所以出来走走,想到龙溪那小子经常往这里跑,便来此寻他。”龙哲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念瞧了一阵,然后颇为失望地摇摇头,不是他。
  察觉出龙哲心情不好,锦语当下也不敢多加揣测,恭敬地倒了杯茶,“小王爷今日被胡公子叫去了,怕是没空来呢。”
  “原是这样,朕就说,那小子今日怎么舍得不在呢。也罢,他既然不在,朕也就不多坐了,念儿,天寒地冻的,你平日也多当心着shēn子。”龙哲说完,原本想mōmō沈念发丝的手在察觉到沈念轻微的抗拒后,便垂了下来。
  他倒是忘记了,这少年是不喜欢别人近他shēn的。
  似乎,记忆中的少年,一直是很怕和他单独相处的吧,想到沈念以往种种受惊般的表情,龙哲稍稍弯了弯chún角。 
        第十八章 奢望(给力五更,求打赏。)
  终日陪伴在沈念shēn边的龙溪,在自家父王的yā迫下,不得不暂时与心ài的少年告别,虽然一直都是他在自说自话,可是,只要看到面前少年认真聆听的模样,他就心满意足地笑弯了眉眼。
  话终,已是过去了半日,前来催促小王爷回府的管家苦着一张褶皱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家小王爷依依不舍的架势,当下只恨不得冲上前去将小王爷拖走。
  原本王爷叫小王爷回府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又不是回去了之后不让出来了,偏偏这小王爷弄的现下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管家狠狠地咳嗽了几声,龙溪这才依依不舍地起shēn:“念儿,我先回去一两日,你要好好的呆在院子里,不要出门。”
  没什么脾气的沈念一直微笑着点头,即使这句话小王爷每日里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他仍旧是笑意盈盈地点头应允。
  锦语在一旁不耐烦地看着依依不舍的小王爷,只恨不得上前踹上一脚,将他踹的远远的才好,才解气。
  待龙溪走后,耳边没了他絮絮叨叨的声音,天地间似乎也陷rù了一片死寂,沈念jǐnjǐn握住腰间佩戴着的玉佩,努力地使自己微笑着。
  我本不该再想起你,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己打败,心被刀扎一样的难受,回想起我们的过去,我再也记不起,曾在安若年华里让我全心付之的人,是何等模样。
  此生年华,蹉跎岁月,我自知不能陪你走过,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奢望着。
  许是自己的世界太过寂静无声,沈念终是不安地动了动shēn子,踉跄着站起shēn,尝试着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抬脚,手里胡乱地在空气里乱抓一气,他却强忍着将要出口的声响,倔强又执拗地一步步mō索着走出凉亭外。
  外面的积雪还未完全融化,踩上去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沈念慢慢地蹲下shēn子,手在地上胡乱地mō索着,指尖碰到一地冰凉,这些凉凉的东西就是雪吗?和水好像呢,不知道雪是什么样子的,每次伸手接的时候,似乎都是跟雨水一般。
  沈念皱着眉头,将手搁置在雪地上,执拗地不肯起shēn。直到龙哲的声音从shēn旁传来:“你这是在gàn什么呢?”
  “我在想,雪是什么形状的,它和雨水是一样的吗?”沈念向发出声音的那一侧歪着头,那神情既天真又惹人怜ài。
  “雪的形状有很多,但是雪就是水,雨也是水,它们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形状不同。”龙哲说着便握着沈念的手,触手只觉冰凉rù骨,于是声音里便不自觉地带了些心疼:“看你,怎么这么不ài惜自己,shēn边也不让几个奴婢陪着?”
  沈念略显慌张地从龙哲的手中chōu离,虽然他手心的温暖让他有一瞬间留恋,但是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他们旁边还有一个很不高兴地看着他的人。
  这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注视感,让他不自觉的害怕,shēn子都有些微微发抖。
  龙哲却以为是他在雪地里蹲久了才觉得冷,于是tuō下自己shēn上的披风,动作轻柔地裹在沈念shēn上。 
        第十九章 嫉妒
  站在龙哲shēn后的龙言当下便冷冰冰地注视着微微发抖的沈念,想不到过了这么久,这贱人还是那么会装可怜博同情。
  即使没了那双琉璃瞳,这贱人对皇上的影响力还是这么dà,或许连皇上自己都没发现,他此刻脸上的心疼和ài怜。
  龙言的神sè越发凶狠,手不自觉地绞着丝帕,当真是恨不得手上的丝帕就是沈念的脑袋一般,满脸的怒气无法宣泄,偏偏还不得不在龙哲回头时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当真是憋屈的不得了,想她堂堂南海公主,何时不是被尊敬着的?就算是迁出南海到碧幽潭内居住,众人待她哪个不是毕恭毕敬?
  看着眼前的男子,龙言一阵恍惚,假如她当初的性子不那般桀骜不驯,假如她当初在听到他的据婚时不那么气愤和不甘心,那么,她或许就不会因为步步jǐn跟而进而ài上眼前的男子。
  假如自己不曾ài他,那么自己现下还是南海最尊贵的公主,还是那个随心所yù恣意妄为的小龙女,可惜,就为了自己一时的气愤和不甘,而将自己的整颗心都赔了进去。
  所以,她才越发嫉妒眼前的沈念,凭什么,凭什么三生石上写的是她与他的姻缘,却让这个贱人在中间横chā了一脚进来?
  凭什么她好好的三世姻缘,竟落到如此田地?
  气愤难平的龙言,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到她面前的锦语,直到锦语的声音响起,她才扭头看向自己shēn侧的女子,眼前女子的眉眼中带着一股清冷的美,自小就跟在自己shēn边伺候的女子,她不是不知道她对她的忠心。
  可是,当龙言接触到锦语的视线后,却略微不自在地将视线调开,她很少这么认真地与锦语对视,这些年来,每次见锦语都是隔着一层又一层厚重的纱幔,她虽知她的心意,却只能暗自在心中嗤笑,三生石上没有的事情,她无须理会。
  锦语默默地站在龙言shēn侧,看着自家主子略微不屑的目光,只觉心里一阵阵chōu痛,可却也只能任由疼痛肆意的泛滥,融rù骨髓。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凡人的话,果然精辟,就像龙太子之于主子,而主子之于自己一般,站在原地,锦语自嘲地笑笑,随即上前一步,扶起略显惊慌失措的沈念。
  “锦语,我没事,你不用扶我,我还能站起来。”沈念说着便轻轻拂去了锦语的手,又将自己shēn上的披风解下还给龙哲:“我并不觉得冷。”
  寒冷对于他这个盲人来说,早已成了习惯的一部分,一个人常年shēn处黑暗之中,渐渐就会拒绝别人的好意,因为不想从rè闹喧嚣再回到寂静无声,所以,宁可拒绝所有人的好意陪伴,也不要再次品尝患得患失的滋味。
  不曾得到,就不会害怕失去;不曾拥有过光明,就不会发觉黑暗的可怕。
  龙哲接过披风,有些怅然若失地看着沈念缓缓地站起shēn,然后慢慢地mō索着进了亭内。奇怪,自己明明对眼前这个少年没什么别的想法的,他既不是拥有琉璃瞳的人,也不是个特别讨人喜欢的人,为何自己这些日子就像着了魔似的往这跑呢?
  见沈念如此直白地拒绝龙哲的好意,龙言的目光这才和善了些,也算是这个贱人今世脑袋开窍了一回,不然,她真的会忍不住亲自动手结果了他。 
        第二十章 触动
  龙哲与沈念坐在凉亭内说话,原本沈念就是安静的性子,因此,没说几句便没了话题,龙哲帝王zuò久了,以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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