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信天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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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信天翁-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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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站在阳光前的那个身影,熟悉又陌生。
等我适应了光线后,我才复又睁开眼,这才看清太子的模样,太子背光而站,深沉的颜色如剪影一般,身后是碧蓝的天空,和天空下空灵的红堰山于浊世独立,远近高低的、色彩斑斓的树和花随风摇曳,衬得他的身形更加显得挺拔静默,又是一阵风吹过,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许多的白色小茉莉花瓣?有些掠过他的耳朵,有些直接掉在了他的黑色礼服上,但他丝毫未觉。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诗经里的诗句突然就跃入我的脑海:“瞻彼淇奧,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当时感慨的人是否也这样痴痴的驻足凝望?我不仅遐想起来,这样想着想着我不经意间对上了他的眼睛……
突然我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定定的、毫不矜持的看着他,虽然身边父亲正高声宣读祷词,现在并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失礼,但从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玩味似的神情,我很清楚自己刚刚的表现有多么傻。
仅一瞬,他的眼睛里就没有了热度,变得非常冷淡,我不明所以的紧张起来,我微微低下头,逃避他的目光,刚才我一定是落了好大一个笑柄给他了。
父亲絮絮叨叨的终于念完了,太子走上前来接过父亲手中的信物,然后牵起我手中红线的另一端,引领我走上婚车,他于我身边坐下,中间没有再看过我一次,我穿着繁重的礼服,坐在车里,觉得异常压抑、闷热,热得我带着隐形眼镜的双眼干涩的很。
今天因为要全国直播大典全过程,如果带着眼镜毕竟有损形象,所以在和钱尚宫商量下来,决定还是带隐形眼镜,不过中间找些机会更换新的。
我的眼睛难受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坐在前面的钱尚宫从后视镜里看出了我的不适,然后转头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的眼睛不适,恐怕一会儿会影响大典,能不能让太子妃在车里先换一幅新的?”
太子冷淡的说道:“你看着办吧。”
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小心的擦干,深怕会弄乱我的妆面,然后手忙脚乱的换起了隐形眼镜,我知道有些泪水不全是因为眼睛痛,更多的是我意识到,帷幕拉开后,刚刚一刹那给我的震撼仅仅只是一个少女的怀想,然后现实中等待着的我的舞伴并不是这一位罢了。
接下来的仪式非常多,甚至还有佛教高僧前来办法事,我不知道是否该叫“法事”?类似欧洲皇室大婚接受教皇的祝福一样。法事结束后,就是接见政府官员、各党派的首脑要人,我已经知道南颂国众多党派中,实际上最大的也只有两个政治党团相抗衡,就是人民进步党和农工商联盟党(简称联党),南颂不长的资本主义历史上也一直都是这两派此消彼长、轮番执政的,人进党如今的执政党是以我父亲为首,而联党目前最大的在野党、反对党则是以政绩卓绝、世界闻名的姚从之为首,他身后是名望与父亲不分伯仲、财力与后母不相上下的姚氏家族坐镇,是父亲最不可小觑的政治对手,不过这些都是我的身外事,我也是如听小说似的听听的。接见官员之后还要公开接受民众的庆贺,这时候礼炮齐鸣、举国欢腾,我和太子都站在皇宫观礼台前挥手、微笑。
然后到了傍晚,宫廷内部还要在“迎宾宫”举行皇亲贵族、前来观礼的外国皇室成员之间的阖宫欢宴,我和太子照例手牵着手坐在主位上接受道贺。
这样一直忙碌到入夜十点过,宫宴才算曲终人散,我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和太子一起被引领到“秋銮殿”里。南颂国有一个习俗,婚房如果在新婚后马上住的话是会不吉利的,一定要等到一个月后才能住进去。民间我不知道新婚夫妇不住新房住在哪里?但是皇室里是有专门的住所的,就是这个秋銮殿,也就是说我们要一个月后才能住到太子的“承启殿”,因为我的东西早已经全部移去承启殿,这里只住一个月,所以用品皆是维持日常正常生活的,看来我只能百无聊赖的度过这新婚第一个月了。
晚上十一点,四周终于静了下来,仆从、侍女们都退到门外守着了,连钱尚宫都不在,今天是新婚第一天,他们按规矩是不能随侍在侧的,诺大的秋銮殿正殿内只有我和太子两个人。
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换了衣服?此时穿的只是寻常的家居便服,坐在离得远的一张沙发里专心致志的看着ipad,他倒是考虑的周到,白天他有职务在身,不用像我一样闷在宫里,晚上也有ipad打发时间了。我不知不觉看着他的举动,又神游太虚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美男子,就是随便穿一件便服也掩藏不住他线条分明、身材匀称的好样貌,他和赵雅都继承了母亲的好基因,皆是人中龙凤。
坐的久了,腿脚僵硬起来,最要命的还是隐形眼镜,又是两个小时没有换过了,再加上因为热出了一身汗,闷在身上异常粘腻。我实在没有办法,踌躇了很久,终于轻声开口询问道,声音在空旷宽大的房间里还是显得非常突兀:“嗯……你……你能告诉我梳洗的地方在哪里吗?”
他终于抬起头来,毫无表情的看着我,然后高声大叫道:“来人!把钱尚宫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门外有人小心的回应道,听声音是钱尚宫:“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如果不是要紧的事情,今夜我们不能进来侍奉的。”
他冷冷的高声说道:“不要和我来这一套!如果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你担待的起?”
门外的人好一阵沉默,然后还是推门进来了,果然是钱尚宫,看来威胁奏效了,但是她也只站在门口,恭敬的等候差遣。
太子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一边漫不经心的摆弄着ipad,一边继续用他的高高在上的冷言冷语说道:“你不过来,难道要我走过去和你说话吗?”
钱尚宫无奈只好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太子的侧面,仍然负手听命的样子。
太子等她走近了,这会儿头也不抬了,直接说道:“太子妃什么都不清楚,还是你教导、服侍她吧,我要睡觉了。”说完他竟真的再也不理这里的事情,站起身来,径直从正殿向寝殿的方向走去。
钱尚宫留在原地,正不知该怎么办?还是我给她解了围,我淡淡的说道:“算了,丽英,就你来帮我吧,你帮我,我可能还没有那么拘束呢。”从上次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话后,我已经改了称呼。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眼底扫过一抹怜悯,但是转瞬即逝,她犹豫的说道:“这不好吧,明天要我怎么对皇后交代呢?再说太子毕竟是您的丈夫,新婚之夜本应该他来照顾你的。”
我自嘲的笑笑,说道:“我们本来就是两个陌生人,非要假意奉承对方确实也挺为难的,一切事情都要慢慢来,等互相熟悉了,就没有这种尴尬了吧。”我当然知道就算我们互相熟悉了,也不过“以礼相待”的。
我继续说道:“至于皇后那里,你如实交代就是了,我想今夜……今夜应该不会有……有……你知道我的意思。”聪慧如钱尚宫当然知道我的意思,看太子对我冷淡的态度便知,他今夜可能不会对我有“性”趣的。
钱尚宫默然的点点头,无奈的说道:“好吧!我来照顾你。”
接下来她将秋銮殿的大小房间一一介绍给我,还帮我解开繁琐复杂的外衣,并放了一大盆洗澡水,一切妥当后才又退了出去,我脱去贴身内衣,将自己深深的、完全的埋进了浴缸里,等都快要窒息里,才猛地窜出水面,荡出了一地的水,我深吸一口气,仔细聆听空旷的浴室里的回音渐渐平息,我的生活岂非也像这回音一般,本就微小不可闻,到了最后终会声息全无、寥此一生。
我不知道自己在浴缸里泡了多久,反正最后听到寂静的宫殿里回响着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时,才不得不从浴缸里爬起来,擦干身子,穿上睡袍,一步一步的向寝殿踱去。
遥遥看见他的身影侧向床的里面睡着,鼻息的起伏均匀缓慢,想是已经睡沉了,被子褪到了腰上,上衣微微掀起一角,露出光滑、古铜色的后背肌肤,宽阔而有力度。随着我悄无声息的渐渐靠近,发现还有两粒不起眼的痦子散落在他的背上,我平息静气的、呆呆的看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这才悄悄的爬上床,躺在他的身边,不,确切的说是他的身后。
我平躺在那儿,脑中思绪万千,觉得美国的一切恍若昨天,而现在我却已经躺在一个陌生人的身后,并且还要这样躺下去一辈子,到底是可怜还是可叹呢?
这时一阵淡淡的男用香水味似有若无的袭来,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仔细辨别了一下,原来是太子身上的,到底是一国皇太子,又不会因为每天风尘仆仆的、头顶烈日的、朝九晚五的为生计忙碌而一身臭汗,自然有这个闲情逸致用些香水、品些香茗的了。
但是这个味道确实很熟悉,仿佛在哪里闻过?又一时想不起来,也许以前在美国闻到过,外国男人体味比较重,所以喜欢用香水是众所周知的,而我又辨不出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因此可能以前闻过的每一种男用香水味都以为是同一种也未可知?我摇了摇头,还是我一贯的原则,如果实在想不出来就干脆不去考虑了。
我这样翻来覆去的想这想那,又始终闻到这股好闻的香水味,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事与愿违

凌晨,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我被身边西西索索的动静给弄醒了,起先还迷迷糊糊的,但直到有一双有力的手将我抱住,有人紧紧的贴着我时,我才陡然完全清醒过来,我差点儿惊呼出声,但是那只手竟然用力捂住我的口鼻,然后就感觉到手的主人在我上面脸对着脸盯着我,距离近的可以感受到他粗重的气息,我虽然没有戴眼镜也知道他不是别人,却是太子。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冷酷的对我耳语道:“不要叫,这么晚了,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
我拼命挣扎着,可是他却越箍越紧,我的嘴也被他捂的都快要不能呼吸了,他可能是注意到我的脸因为缺氧涨的通红,然后才微微放开手,不过手仍然悬在我的脸上,威胁的对我说道:“你如果叫出声,我就用毛巾塞住你的嘴。”
然后他突然探出身去拿了一件东西放在我的脸上,原来是我放在床头的眼镜,我就像盲人重获光明一样,心里的恐惧减少了很多,不过接下来他竟然一边解我睡袍的衣带,一边喘着气的命令道:“我不愿和一个瞎子亲近,我要你看着!”说完衣带已经硬生生的被扯开了。
听了他的话,刚刚缓解的恐惧还没有完全褪去,紧接着混乱,紧张、害怕都又向我袭来,我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我如同抓救命稻草;又像是抓住我仅有的遮羞布一样,紧紧的抓住衣带,护着睡袍没有立马松开。
但仿佛我的举动在他大力疯狂的撕扯下如螳臂当车,他用力将我的手掰开,一下子将我的手臂举过头顶,然后就用我的衣带将我的手绑在头顶的床栏上,我害怕到了极点,我不知道他还要对我做什么?或者他要用怎样的一种方式来强迫我?我绝望的哀求他:“不要……不要这样……不要……”但是仿佛我的求饶更加激起了他的欲望,他的动作更加急切,我的浴袍终于完全被他扯烂了,毫无遮掩的展露在他的眼前,他停下来,贪婪的看着我,鼻息更加粗重,然后突然用头顶住我的脖子,快速的咬住我的喉咙,再顺着我的身体一路肆虐下去。
终于,当他的嘴碰到我小腹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开始大声叫起来,可是才喊了一声,我的嘴巴就真的被一个大毛巾塞的满满的,我歇斯底里的抗拒着、扭动着,甚至用腿蹬他,但他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用他紧绷着的大腿猛然将我的双腿压在下面,使我不能动弹。
我惊骇过了头,开始不能控制浑身发起抖来,像风中的柳树一样,软弱而任人宰割,我眼泪决堤般的冲出眼眶,横七竖八的流淌在我的脸上,然后我就感觉到他突然分开我的腿,在我还剧烈颤抖的时候,猛烈的、愤怒的、深深的冲进我的体内。
疼,天地间仿佛只有这种感觉了,虽然这不是我的第一次,但仿佛比初夜还要疼上一万倍,没有爱抚亲吻、没有温言软语、甚至连挑逗都没有,就那样生硬的霸占了我,并且根本就不顾我的剧痛,仍然继续在奋力的蹂躏着我。
这时候如果有一杯毒酒也许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的,但是幸好我昏过去了,既不用寻死,也再没有感觉了。
当最初的一缕阳光照进寝殿的时候,我苏醒过来,但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人还是昏昏沉沉的,不过我嘴里的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我微微睁开眼,模糊的看到他侧躺在我的身边,用手支着身体,歪着头看着我,他□着上身,有汗珠倒影出阳光的斑点闪闪烁烁,他看我醒来,便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以后肯乖乖的,不反抗,甚至取悦我的话,我起码不会用绳子绑着你,知道吗?”
也许是我心力憔悴;也许是感到无比的绝望,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日子缓慢的、颓废的一天一天过去,用了最短的时间就让我对生活丧失了信心,曾几何时?我还希冀过,结婚后能够平平淡淡的度过,我与他互不侵犯,互相保留自己的空间,就算真的有肌肤之亲,也是例行公事似的一笔带过。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
最初的十天里,我仍然控制不了的反抗、哭闹,但是不知道是我已经渐渐麻木,还是他良心发现,他到底没有像第一晚那样的暴力了,既没有再绑着我,也没有堵住我的嘴了,他只是毫不妥协、不让我安然睡觉,等着我筋疲力尽之后,自己放弃抵抗,这样的夜晚每天都要上演一遍。
到了早上,他又像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和我并肩去皇帝皇后那里请安,钱尚宫倒没有最初的为难了,我没有告诉她真实情况,但是我和太子已经有实质的关系确是瞒不住她的,第一晚的剧烈挣扎在我身上留下了瘀伤、擦伤等等触目惊心的伤痕,连床单上也沾上了我的血迹,倒鬼使神差的瞒过了钱尚宫,她还以为这是我的初夜呢。
我已经不是处女,他仿佛并不介意,他看到过我背后的巨幅纹身,他也没有寻根究底的问我,或者他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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