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雁澜笑道：“信信信，我当然信~你就安心地谁吧，我不会碰你的~”
对于这点，叶雁澜确实丝毫也不怀疑。不管叶家堡的地位在江湖中如何高，如果他胆敢做出趁夜偷袭或者强上程西这种事，程柏绝不会对他手软的。他身为正派弟子，当然也不至于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来。
不过嘛……要是有一天程西心甘情愿献身，那大概就是另一回事了~~
虽说按照庄规，星月双使是绝不可发生私情的，否则会受到处死其中一人并将另一人去势、让他们不能一起活也不能一起死的严酷惩罚，不过庄规是一回事，只要某些行为能掩人耳目，把儿子视为心肝宝贝的程柏会不会真这么做是另一回事。
当然，这些事就不用过多考虑了，顺其自然吧。毕竟自己本是为了习得身为天下最厉害武学的星月剑法以及其他一些目的才来这里的，对这位刁蛮的小弟弟也说不上有多大的兴趣。
此刻，程西已经默默地脱下长袍，身着亵衣睡下了。
最近天热，向来不拘小节的叶雁澜本来有种直接脱光的冲动，不过为了照顾程西的感受，还是打消了此念，也脱掉外套后就钻进了他旁边的另一床被子里睡下。这大床的宽度足以让他们互不侵犯，所以这个夜晚，两人倒也没有太过不习惯，都很快就入睡了。
第4章 第 4 章
星月山庄庄主程柏收了新徒弟，叶家堡堡主叶雁沧也正好迎来了一批新弟子。
艾屏秋站在一排新来的弟子当中，接受师父叶雁沧的检阅。因为这些人并不全是叶雁沧亲自挑选的，他身为堡主，事务繁忙，自然不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所有其中大多数弟子叶雁沧都是第一次见到。
即使他们如今都身着同样素净的衣装，艾屏秋清秀的容颜仍显得格外出众。
“你。”叶雁沧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跟前，冷冷地问，“叫什么名字？”
“回师父……”艾屏秋恭敬地答道，“我叫阿秋，秋天的秋。因为是个流浪街头的孤儿，所以并不知自己的姓氏。”
“哦，是吗？”叶雁沧英挺的眉毛一挑，“到这里之前，你靠何为生？”
“回师父，我会些功夫，所以有时会在街头卖艺，也偶尔会乞讨，为了生存，什么都做……”
“呵~是吗？”叶雁沧直直地盯着他白皙的脸，一声冷笑，“不过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不像是过惯苦日子的人啊。”
艾屏秋平静地道：“师父您有所不知，徒儿天生皮肤不易粗糙，身形也不易变得壮实，无论如何风吹日晒、勤加练功，都是现在这模样。”
“原来如此。”叶雁沧点了点头，也没再多作质疑，目光一转，开始对众弟子训话，“所有人都听着！如今你们初来乍到，我不可能人人都亲自训练，暂时就由你们的师兄秦涛负责带领你们修习一些叶家堡入门武学，你们都必须好好听他的话，见他如同见我，听到了吗？！”
“听到了，师父！”众弟子齐声回答。
“另外，你们也给我听好！”叶雁沧严肃地续道，“我叶家堡有我叶家堡的规矩，稍后将会把详细规章发放到你们每个人手上，每个人都务必在三天之内给我背熟。若是这三日犯些小错，还可以算是不知者不罪；若是三日之后还有人犯规，将和其余弟子一样严格处罚！”
“是！弟子们知道了！”众弟子再次齐声答道。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叶雁沧结束了对每一批新弟子例行公事般的简短话语，“秦涛，带他们下去吧！”
“好的，师父。”秦涛站到了队伍前面，“大家都跟我去厨房帮忙劈材生火，午饭之后再开始第一天的训练。”
“是，秦师兄。”众弟子应了一声，便跟着秦涛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几乎在各门各派，刚进门的小弟子都是必须做些粗活的。所以基本上每个人都经历过这个阶段，就连身份尊贵的叶雁沧和叶雁澜以前也在父亲的刻意安排下去帮过师弟们的忙。当然，像程西这种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骄少爷就是例外了。
不过这只是正派中的规矩而已。身为魔教之一凤凰教教主艾铨第三子的艾屏秋也从来没做过这些事。
一直与各大正派对立的最大势力，就是被统称为魔教的众多教派。艾屏秋是伪装成新弟子混进来的细作。
为了不露出马脚，比起有一定技术含量的劈材，艾屏秋选择了相对简单的生火。
不过即使如此，刚一把柴禾扔进炉中，艾屏秋就被扑面而来的一股浓烟呛得厉害，“……咳咳！……咳咳咳……！！”
“这位兄弟，你没事吧？”他旁边另一个和他同时入门的弟子笑道，“看来你是做不惯这些活？那你歇着，让我来好了~”
“………！”艾屏秋有几分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这在他看来是无事献殷勤的青年。只见那青年皮肤黝黑，神情憨厚，看起来似乎是个实诚人。
“嘿嘿，你还不认得我吧？我叫阿威，和你一样也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的孤儿，这日子过得苦啊，所以就想来这里混口饭吃……”阿威豪爽地一笑，“咱俩遇见也算挺有缘的，而且……嘿嘿嘿，你长得真好看，比我认识最美的姑娘还好看呢……所以，我就想跟你交个朋友~阿秋，以后多多关照啊~~”
“……呵呵，好，请多关照。”艾屏秋听阿威说话如此直白，对他也放下了防备。“那么，就麻烦阿威你教教我这火怎么才能生好吧。你愿意帮忙我很高兴，但这些事我总得自己学着才是，对不对？”
“也对也对！”阿威连连点头，“好，那我就跟你说说吧~其实呢，这生火很简单的~你先看看我怎么做……”阿威当即便开始了一番一边耐心讲解一边动手示范的教导。
艾屏秋天资聪颖，加上又很用心，很快就学会了。一阵忙碌后，他冲阿威嫣然一笑，“这样就可以了吧？谢谢阿威大哥！”
“不谢不谢~”阿威见他对自己笑得如此好看，不由得心花怒放。
这时，他们耳边传来了师兄秦涛的声音：“看来这里我们能帮忙的事也做得差不多了，午饭还要等一会儿，就先去练武场吧！我们今天先了解一下每个人的基础，然后就开始根据各自情况分组练最基础的功夫。”
“是，师兄。”众弟子便又跟着秦涛向练武场走去。
“………………”叶雁沧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决定一反常态地继续尾随观察。
一方面，他觉得艾屏秋给了自己莫名的亲切感；另一方面，又觉得艾屏秋实在太可疑了。
到了练武场，他的疑窦更深——艾屏秋的剑术虽和其他弟子一样生疏，但他的武学造诣不管如何掩饰，也明显比其他人高很多。
原来，凤凰教向来擅长鞭法，艾屏秋也不例外。他认为自己对剑法这方面的确并不熟练，所以不用刻意伪装。但他忘了，有些事是瞒不过真正的高手的。
叶雁沧略一沉吟，走了过去，“大家先暂停一下。我要宣布一件事……艾屏秋，你出列！”
“………？！”艾屏秋心中一惊——莫非自己被发现了？！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上前了一步道，“请问师父有何吩咐？”
“经过刚才的观察，我发现你的天资很高。”叶雁沧的嘴角浮起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会亲自带你的。”
“………！”虽然引起注意不是件好事，但这毕竟是能直接接近叶家堡大人物的良机，艾屏秋也不知该不该庆幸。无论如何，他先装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是的，谢谢师父！！”
“……………………”其他弟子纷纷向他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只有阿威是真心为他高兴。
“那么，你先跟我来吧。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叶雁沧话音一落，就转身走了。
第5章 第 5 章
艾屏秋有几分忐忑地跟着叶雁沧来到了他的房里。
叶雁沧关上了房门，冷笑了一声：“我的好徒弟阿秋，你能不能跟师父解释一下，为何身为街头流浪儿的你，连生火这种事也不会做？莫非你还请得起奴才伺候不成？！”
“………！！”艾屏秋陡然一惊，这才知道原来刚才叶雁沧一直都在暗中窥伺！看样子，自己真是把这位叶家堡堡主想得太简单了些！“……请师父赎罪！”事到如今，他只能往地上一跪，“是弟子向师父撒了谎！事实上，弟子原本出自官宦人家，只是父亲遭奸人冤枉获罪，被判满门抄斩，弟子好不容易才侥幸逃脱……如今弟子身为朝廷钦犯，实在不敢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只好那么说………”
“哦？原来你是来我叶家堡避难的？朝廷和武林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可真会给我们找麻烦啊~不过………”叶雁沧冷笑着话锋一转，“念在你的确资质奇佳，被杀了实在可惜，我倒也不是不能替你隐瞒。你告诉我，你爹姓甚名谁？”
“……………………”艾屏秋知道，这绝不是随便胡邹个姓名就能敷衍过去的——因为叶雁沧之后一定会去查证！也怪自己太轻敌了，事先没作好充足的准备，因为光凭自称孤儿就足以应付了，不想却因对叶家堡的制度了解得不够清楚而意外地露出破绽。难道，自己今日就要因事情败露而死在这里不成？！……不行！绝对不行！！“……对不起！！我还是没说实话！！”艾屏秋重重地磕了个头，额心都隐隐显出了血迹，“我原本是凤凰教的人，厌倦了魔教的狠辣手段，这才想要弃暗投明……可是我知道，我的身份一定会让人心怀成见，所以才不愿说出真相……若是师父还是不信，我可以使一套凤凰教的鞭法给您看！！”
“不用了。”这次，叶雁沧总算像是信了。他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你的考虑也不无道理，虽说我们人人都说过去并不重要，只要改过自新就还来得及，但毕竟，你若要作为我的亲传弟子，如此出身是很容易遭人非议的。那好吧，我也不把你的身份说出去好了。”
艾屏秋闻言自是大喜：“谢谢师父！！”
“但是………”叶雁沧忽又脸色一沉，“我虽然说过，在这三日之内你们犯些小错还能因不知者不罪而从轻处罚，可为人最重要的是真诚，如此重大的隐瞒，又如何能算是小错？！何况，我刚才问起时，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信口开河，可见说谎已成了习惯！想必你在魔教时沾染了不少不良习气，我必须要对你有所责罚，才能让你引以为戒！”
“……是，师父。”艾屏秋恭顺地道，“徒儿知错了，甘受任何责罚。”
“按照规矩，这种程度的错误起码该重重地杖责一顿。但既然不想让你透露身份，我也不好找罪名让你去其他弟子那里领罚……那这样好了，”叶雁沧冷笑着拿起剑鞘，“我就只有亲自动手了。”
“………！……是。”艾屏秋也只得转过身去。
叶雁沧抬起剑柄，狠狠在他的背上敲击了一下。
“……………………”艾屏秋咬着牙，没有吭声，也没移动身体分毫。
“………！”叶雁沧有些惊异于他的忍耐力，但还是毫不留情地再次击打。这一次，剑柄落在了艾屏秋的臀背之间。
“……………………”这种程度的身体痛处艾屏秋虽然可以承受，可他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强烈的耻辱感——叶雁沧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自己却要被他用这种家长教育孩子般的方式惩罚！然而，这也是自己的选择。所以自己只能忍受。
就这样，叶雁沧又在艾屏秋背上和臀上抽打了十多下，这才停下。“好了，念你初犯，这次就到此为止吧。要还有下次，可没那么便宜了！”
“……是……徒儿知道了……”艾屏秋脸色苍白地转回了身体，“师父，请问还有别的事吗？若是没有，徒儿就告退了。”
“先别急着走。”叶雁沧淡淡道，“把你的衣裤褪了，我看看你伤得怎样了。”
“…………！！！”艾屏秋闻言顿时浑身一颤，“……不用了！徒儿没事！！伤口知道徒儿自己知道处理的！！”
“胡说！”叶雁沧脸一板，“伤口在后面如何自己处理？！何况，此事既然不方便让旁人知道，自也是不便假手于人的了。你我都是男子，让我看上几眼，又有什么大不了？”
“……………………”艾屏秋狠狠咬了咬嘴角，眼中依稀含上了些晶莹的东西。
“………？！”叶雁沧有些讶然——怎么刚才他被自己责打都能如此坚强地承受，怎么这会儿倒像是被人要命一样？！
但艾屏秋在迟疑半晌之后，终究还是用有些许颤抖的手悉数将衣物褪尽，露出了如羊脂白玉般的美丽酮体。
“你在床上趴一下吧。”叶雁沧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子里翻出一瓶外伤药。
艾屏秋只好默默地依言往床上一趴。
叶雁沧见他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上已遍布着红痕，不由得也有些许心疼。不过，他动手也是掌握了分寸的，所以并没有破皮流血的地方，也没有发青发紫之处，更没有伤到筋骨，所以只要休养得当，不日便可痊愈了。
“……嗯？！”叶雁沧正动作轻柔地上着药，却意外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艾屏秋的臀缝之间竟然也依稀有些红肿！而自己刚才是绝没有碰过那种地方的！再联想到他刚才的反应……“啊！！莫非你被男人碰过？！！”
“…………………………”艾屏秋终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唰唰唰地往下流，“……是……对不起，我刚才还是没说全部的实话……我在凤凰教时……时常……被少教主强迫……所以我才……想要离开那里………对不起………师父，请你继续打我吧………”
“……阿秋，别这么说。我不会再打你了。”叶雁沧心中一痛，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道，“那种事不想提起也是正常的。抱歉，我不该让你想起伤心事。”
“………没关系………”艾屏秋哽咽道，“谢谢师父原谅………”
如果可以的话，艾屏秋真的是不愿再想起那些事。
事实上，那是他明明身为凤凰教教主之子却非要瞒着父兄进行如此危险行为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有三个兄弟，二哥艾屏夏是凤凰教少教主，大哥艾屏春和弟弟艾屏艾屏冬分别为左右护法。他们都是极其出色的人，也是父亲艾铨的左膀右臂。而艾屏秋虽然同样也文韬武略样样不俗，只可惜晚出生了几年，比不上大哥和二哥。艾屏春和艾屏冬向来感情很好，却仇视着夺走了他应有权力的艾屏夏。艾屏秋又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