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之四个奶爸一个娃(极道红莲3)作者:白夜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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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之四个奶爸一个娃(极道红莲3)作者:白夜十-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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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鸵鸟的不想这么快就面对冬槐嫌弃的脸,就算前晚发生的事逼的他必须提早结束『一年之约』,当事情真正横在眼前,他才发现自己对冬槐的感情竟然完全没有被10年光阴给磨损冲淡。
  夏藻曾说他学走路的时候,只知道往前,不知道后退,慕在内心苦笑。
  「程老师。」没想到冬槐不仅没有离开,还走过来,目光炯炯的定在他脸上,「借一步说话好吗?」

作家的话:
^_^




57、对不起,爸

  「学生们都来了,可能不方便讲太久……」慕边说边望著冬槐脚边的小怀,猜测小娃昨晚跟男人说了多少那晚『看见』的事。
  冬槐闻言淡淡道:「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两分钟……可以吧?」语毕弯身叫小娃进教室,然后往校舍前面的游戏场走去,慕只好跟上去,两分钟吗……他暗暗深呼吸,已经做过足够的心理建设,所以没问题。
  如果冬槐要他滚出自己的视线,那也是意料之内的事。
  如果离开,首先,要帮幼稚园找到新的老师,然后要把现在住的房子处理一下……慕在脑海里盘算著今后该何去何从,却听到冬槐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这十年,你都跑到哪里去了?」
  慕慢慢抬眼,虽然只是一瞬,脑子里却迅速闪过好多好多纷杂混乱的画面,彷佛过去相处的13年光阴就在这一抬眼之间,转瞬而逝。
  「仇默临,这十年,你都跑到哪里去了?」冬槐已经转过身来,身上那件深色西装将他锻鍊多年的结实身形好好的衬托了出来,不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让人艳羡倾慕。
  慕站在他对面,已经10年了,他再不是过去那个身材瘦小让人一眼看去雌雄莫辨的仇默临,他的身高直追冬槐,虽然单薄的身板远不及平日锻鍊有加的健身教练,至少站在那还能稍微唬唬人。
  「我不认识甚么仇默临。」他唇瓣轻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不是你帮他办理入院手续的吗?」冬槐像一只狠咬猎物的猎犬,「我已经从院方那里调到了入院资料,想看吗?」
  语毕将一张纸甩在他面前,慕睁眼看著纸上印著仇默临几个字,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记得这个名字了。
  被程家收养,在养父去世那天,他跪在父亲面前发誓会继承家族事业,并撇弃仇默临这个名字。
  从那天开始,他变成了程慕纶,他称呼那个躺在医院里被判定脑死的男人为『小默』。并不是自我催眠或者严重失忆,若不是十年前他突然晕倒在马路上,害的载著程家人的司机紧急刹车撞上旁边安全岛导致车子翻覆……程慕纶不会脑死。
  当时那辆车子上坐著程氏一家,除了晓生,他一向讨厌参加任何的家族活动。
  车子翻覆后打了几个旋终于止住,程父挣扎著从翻覆的车底爬出来,一眼就看见倒在路边的他,一通电话紧急叫来救护车。
  程慕纶没有系安全带,又坐在车门旁,车子撞上安全岛时他当场飞出去,摔进路旁的大水沟里。虽然马上送医,还是在抢救之后宣告脑死。
  而他,被送进医院后紧急拍摄X光,被发现脑子里有个肿瘤,这也是他走在路上突然晕过去的原因。
  过往云烟,竟然因为冬槐当著他的面叫了一声默临,通通倾巢而出,无法拦阻。
  「仇默临,已经死了喔。」他这么说,眼睛直直望著男人,「要我带你去看他的墓碑吗?」
  「仇默临没死,死的是程慕纶。」冬槐冷笑,似乎在嘲讽他别脚的烂谎,「小默,你以为我甚么都没调查清楚,就来跟你摊牌吗?」
  慕站在那没出声,内心却突然轻松了。
  是不是潜意识里,他终究还是希望被冬槐认出来呢?希望在分离了10年重新相聚时,男人能认出他就是小默,即使他的容貌、名字、家世背景,已经跟10年前再不相同。
  「槐哥,我真听不懂你在说甚么,不过……很抱歉,我现在的住处有点不方便,以后可能没办法再帮你带小怀了。」他抱歉的笑,罔顾男人投射过来足以将人射穿的目光,转身往教室走,冬槐一把抓住他:「话还没说完呢,想走?」
  「槐哥,我说过我是同性恋吧,」慕垂头望著那抓著自己的手,骨节分明,手掌宽大,非常的温暖,「而我就喜欢您这种型的男人,如果你再继续跟我有接触,我难保自己不会……」
  「不会怎样?」冬槐接过话茬,死盯著他。
  「不会想……推倒你。」慕抬眼,目光水般透彻明晰,「所以如果你还算珍惜你的家庭,就离我远点。」
  他想甩开那箝制自己的手,却发现对方依旧纹丝不动的紧抓著他,不解,抬起头,却被冬槐眼底彻骨的寒冰震住。
  「我管你想怎样!我管你想怎样!!!」冬槐像头发怒的兽,原本被发胶梳的整洁的发丝落了下来,「你消失了10年!!!你想过我们吗!?你想过这十年的每一天,我们四个都是怎么度过的吗!?你想过春蕨、想过夏藻、想过秋藤,想过我吗!!!???」
  眼泪从慕眼底涌上来,被冬槐紧抓的手好痛,但是他的心更痛,那些字句成为一把把锋利的刀,他完全无力招架。因为男人话语里的痛苦、绝望、发疯似的想念、甚至不知所谓的执著……他也有,这10年来,他没有一天不想念他们,没有一天忘记过他们。
  生活在陌生的城市,即使走在路上,看到相似身高,身型的男人,他都会下意识停下脚步,有时候甚至会跟在那些人身后走一段路,这样就像,他还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一样。
  彷佛小默还在春夏秋冬四个人的身边,这样的妄想稍微的安抚他濒临崩溃的心。
  他以为这种痛苦的感觉只存在他的心里,没想到春夏秋冬四人也是这样想的……
  慕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有多残忍,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他们的养子,总有一天会被成家立业的他们扔下,为了不让这天到来,他选择先行离去。
  他在脑子里说服自己,即使失去小默,春夏秋冬还是会过得很好,也许一开始是痛苦的,最后肯定能将他忘记。
  冬槐依旧紧抓著他没有放人的意思,眼底染上一层氤氲:「你知道小怀为什么叫于怀吗?你知道这10年来我一直把某个音讯全无下落不明的孩子深深的,时刻不敢忘的,记怀于心吗?」
  「对不起……槐对不起……」慕大声哭泣,冬槐无声搂住他,摩娑著他被泪沾湿的脸面,眼眶也红了。
  进到幼稚园的家长跟孩子多起来,冬槐掏出手帕帮他抹乾眼泪,促狭的笑:「有了孩子唯一的改变就是,现在身上要随身携带手帕或卫生纸。」t
  慕接过手帕,用力擤了下鼻子,顺手收进口袋,红著眼讷讷道:「等洗乾净了再还你。」
  「老师哭哭了,小怀你把拔把老师弄哭哭了!」最爱管閒事的小可看了看突然告状似的朝教室里喊了声,小怀跑出来一看,吓呆了。
  「那我进去了。」慕轻声开口,现在完全不敢看冬槐的脸。
  冬槐习惯性的摸摸他的头,突然意识到甚么似的放下手,离去前又转过头补上一句:「今天下班后我来接你,不论如何,你必须要见大家一面,就算……就算你不打算再当我们的孩子,总要给大夥一个交代,不是吗?」
  慕望著他,半晌点了点头。
  
  晓生坐下,搔了搔头,不耐烦的掏出一根菸,刚点著门就开了,一个挑染金发的中年人走进来,穿著打扮普通到没有人猜的到他就是程家事馆的扛把子,掌握台湾东部所有的建筑工事,几乎所有的承包商都跟他有几手关系。
  「晓生,我让你说服小纶继承事馆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程渊拿起面前的茶杯,琢磨再三才啜饮一口。
  「他答应我这几日就会做出决定,应该没问题的。」晓生透过烟雾望著他,咧嘴笑起来,「叔,你对于拉一个人当替死鬼,帮你挡子弹这件事,还真是不遗馀力啊。」
  「我甚么时候要拉小纶当替死鬼了?我这是惜材,我看小纶年轻,有头脑,前几年跟著你爸学了很多,经商方面他没问题。」
  「哼,谁都知道程家证卷只是名义上的公司,手握实权的是背后的程家事馆,也就是您老人家,如今你给了慕一个看似风光的头衔,其实只是把他推上风口浪尖,让你有一个实质上的垫背,发生事情时可以推出去挡枪的替死鬼罢了。」晓生吸了口菸,白雾从鼻孔里渗出来。
  程渊这会儿终于玩味的笑了:「这也只是你单方面的猜测吧,晓生,那你说说,我跟小纶有甚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子害他?」
  「这还不简单吗,他不是程家人,你跟二叔他们从来没把他当过自家人;再者,你想曾经想把晓成那块烂摊子交给他,谁知他坚决不收,声明绝不贩毒碰毒,态度强硬跟你卯上了,馆里知道这事的不少,您老面子挂不住,跟他结下梁子了。」晓生条理分明的讲述,又吸了口菸,「哪像我这么上道,三天两头就跑来您这里来哈一管,比起慕那不知变通的家伙,您当然比较中意我了。」
  程渊眼神变的锐利:「既然如此,看透一切的你为什么不代替他继承公司?晓生,如果说我老奸巨滑,那你算甚么?」
  「我一直是这样,有严重洁癖,讨厌用别人用过的二手货,偏偏我就选上了这么个二手货,我知道慕在我之前,跟过其他男人,先不说他跟他的养父们那些肮脏的情事,他还出过GV呢,够扯了吧?」晓生边笑边抖腿,「他比路边的狗还脏,却欺骗了我的感情,但我会把这些仇原原本本讨回来。」
  程渊又啜了口茶,半晌道:「那我可以寄望你吧?如果未来……需要把这只『狗』处理掉的话……」
  「我会亲自动手,这也算是身为他的恋人,能给他……唯一慈悲了。」晓生把烟蒂捻熄在一旁的烟灰缸里,起身,整了整衣领,大步走了出去。
  
  放学时间一到,冬槐压著点出现在门口,慕一看到他就想到两人早上那样亲腻的互动,顿觉呼吸有些困难。
  冬槐不是一个人前来,他身边跟著春蕨,那人先是把他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后才凝视著他的双眼,梦呓似的轻喃:「……小默?」
  慕想到那时在餐厅为了刺激秋藤吻了他,尴尬的不知该说甚么,春蕨的手按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哽咽的开口:「这10年,你过得好吗……?」
  一句话又逼出了他的眼泪,冬槐望了眼好奇看著他们的园童跟家长,抱起小怀道:「回去再说,蕨。」
  春蕨搂住慕的肩膀,用只有他听的到的声音轻喃:「欢迎回家,儿子。」
  慕眼泪婆娑的跟著他俩上了车,小怀那双大眼睛在大夥的脸上转来转去,最后终于开口:「蕨叔叔,你认识我的老师啊?」
  春蕨笑著摸摸他的头:「当然罗,在他成为你的老师之前,可是我的儿子啊。」
  慕朝春蕨露出微笑,前座的冬槐挪了挪身子,不平道:「小默也是我的儿子啊。」
  「你儿子是小怀,别乱攀亲带故的啊。」春蕨故意损他,弯下身对小娃说,「小怀,如果你爸爸领养慕老师当儿子,这样老师就会变成你哥哥喔,开不开心啊?」
  哥哥?小怀瞅著双眼依旧湿润的慕,眼底闪过一丝惊喜,旋即又黯淡下来,他嘟著嘴道:「不要!我不想要老师当我哥哥!!」
  如果老师变成哥哥,他就不能娶老师当老婆了啊。
  冬槐从后照镜瞥了他一眼,温言道:「为什么不要呢?你不是很喜欢程老师吗?」
  慕想小怀肯定是想到那个晚上看到的不堪画面,所以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他勾头温柔的对小怀说:「别担心,你的把拔是你一个人的,老师不会跟你抢喔。」
  「你这话甚么意思……」冬槐马上不满的插嘴,「你永远都是我儿子!这是不会变的!」
  慕听进耳里,苦涩在心。
  他跟槐是父子,这关系是永远不会变的。即便如今他已改了名,认了别人作父母,他两的关系还是跟10年前一样没变。
  车子停在春蕨家门口,一进门就看到秋藤,他在看到慕的时候触电一样从沙发上跳起来,却迟迟不敢靠过来,慕从未见过秋藤这么不知所措,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忍不住开口:「爸,对不起。」
  秋藤忍不住一手将他勾进自己怀里,呜咽了声:「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这么长的日子,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都不会……想我们吗?」

作家的话:
^_^




58、秋藤大魔王的儿子

  慕搂住秋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都不会……想我们吗?

  
  不行,如果此刻再说一句话,情绪就要崩溃了,他不希望10年之后的重逢,是在哭哭啼啼中展开。
  秋藤收紧手臂的力量,眼泪滴在慕的颈窝:「看到你……我就放心了……这样我终于,可以放心去结婚了……」
  慕身子一僵,透过秋藤的肩膀望向站在他们身后的春蕨,那人朝他苦笑,但是眼底并没有惊色。
  慕赶紧挣脱藤的怀抱,诧异的嚅嗫:「结、结婚……?」
  秋藤点点头:「之前相亲了一个对象,第一次有契合的感觉,可那女人曾经流过产,常会无故的情绪低落,那时候我觉得跟她不会成,因为透过她,会让我想到你,我怕在一起后会整天对坐叹息,她看著我落寞,我看著她流泪,」秋藤笑著搓乱了他的发,「不过现在看到你,我终于没有遗憾了,可以继续……我的人生了。」
  慕忍不住紧抱著秋藤大哭出声。
  这是他再度出现的理由,他想亲眼确认他的养父们过的好不好,如今亲耳听到秋藤这番话,内心百感交集。他知道春蕨很喜欢秋藤,秋藤本人肯定也知晓的,但秋藤是个真正的异性恋,无法接受男人,所以现在这样的发展,才是最好的吧?
  透过泪光模糊的眼,春蕨一如既往的望著秋藤的背影,全心全意,不求回报。
  也许这才是这两人最好的结局吧?性向不同,本来就无法勉强凑合。
  放开秋藤,慕才发现夏藻并不在这里,他询问的目光望向秋藤,男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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