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芸穿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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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贾芸穿越攻略-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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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香案,黑压压站了满屋子的人,王熙凤还半真半假的抱怨这地方太小;摆不开场子来。
  贾珍有意让贾芸在宁国府中候旨;贾芸哪里肯听,找了无数个理由敷衍推托。贾珍还有什么听不出来的,心中不喜自不必说。只是见他正在风头上;也没当场说出什么重话来,只是心中记下了一笔。
  不知忙乱了有多少时辰,宣旨的太监终于施施然到了;慢条斯理宣下旨意,贾芸少不得跪下接旨,紧接着合宅亲眷喜气洋洋,贾琏便恭敬请宣旨的太监到前厅奉茶,顺便奉上丰厚的谢礼一份。贾珍看荣国府里将一切事务安排的很是妥当,一时也不好说什么,说上几句场面话,就和妻子尤氏先回去了。
  贾珍暗中向尤氏说:“芸哥儿这小子年幼时候尚好,如今一看,却有些自负的过分了。若不是我将冯紫英引荐给他,他焉能有今日荣光?如今才不过被北静王看中,就抖了起来。殊不知王府里的事情,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过几日我看他不来求我?须知以色事人者,能得几时好?”
  尤氏纳罕道:“这几时又扯上以色事人了?老爷这话未免不清不楚。”
  贾珍摆手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我也不好和你多说。只是暗地里告诉你,如今这芸儿,倒似第二个蔷儿。我看他能有什么好结果!”
  尤氏听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懂的,她已经上了些年纪了,也不是那些脸皮薄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闻言便道:“我听闻那郡王府中尚未娶妻,不似蓉儿,有个厉害女人辖制着,只怕还好吧。”
  贾珍听她言语中抹黑秦可卿,自是不喜,道:“你且别先攀扯上别人。好好管教你的儿子是正经。”
  尤氏不忿,反唇相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不过是一个续弦,在府里素来没有地位惯了,蓉哥儿自然是不听我话,下人们也多半瞧我不起,如今连老爷也开始吼我了!我到底说错了什么,若我挡住了某些人的路,便求老爷将我打死算了,拔去眼中钉,肉中刺,我看她会不会嫁给老爷!”
  这话着实说的有些出格了。贾珍原本就有些心病的,见尤氏居然这样出言顶撞,劈手便给了她几个巴掌,一时没掌握好力道,打得重了些,竟将尤氏打翻在地。尤氏愣了愣神,便开始失声痛哭,整个宁国府乱作一团。
  荣国府中,倒是另一番景象。自贾母到贾宝玉,各自送去了些礼品,聊表祝贺之意。
  王熙凤掌管着大权,她两口子自是不愿拿出真金白银的,暗地思度不好空着手,便特地请示了王夫人,问贾芸先前要的金钏儿和小红,不若趁此机会送去。
  王夫人听闻,低头想了一想,道:“这个甚好。”又和凤姐一起过来请示老太太。
  谁知道贾母听了这话,脸上变色,厉声道:“这个断乎使不得。”
  一时众人都有些懵了。饶是凤姐平日里千伶百俐,却不明白贾母的意思。
  贾母定一定神,也觉得自己是有些急了,何况当年贾芸变装见元春的事情,也不便在这种场合透露,想了想,说道:“今个他既然是郡王的伴读,听闻郡王府中还没有姬妾,他怎好先有动作?万一被人说闲话,反倒不美。金钏儿和小红都是我许了他的,小红先放我这里调理着,金钏儿就劳烦媳妇儿你看顾着了,待到他大些了,我自然会安排。”
  王夫人、凤姐见贾母这样说了,只得听从,随意寻了些玩意儿送去当贺礼不提。
  贾母晚间便邀贾芸来府中吃饭,饭后屏退众人,亲自对贾芸交待道:“如今在郡王府陪读,虽然无官职在身,却是莫大的荣耀。若是缺什么,需用什么,尽管来和我说,我自会为你安排。断不可被人笑话了去。”贾芸一一应了。
  贾母又给他画大饼:“你孩子走到今天,受了多少委屈,我都看在眼里。我说话不怕你不高兴,你那母亲,毕竟经的事少些,将来娶妻生子,自有我从旁帮衬。便是缺了银钱,我这里自有体己补上。这是你应得的,你心中须先有个数才好。”
  贾芸心中腹诽,然而看到贾母满头的银丝,也察觉到她的不容易,便说道:“我前些日子倒是听人说,那东府里有些不妥当之处,老祖宗既然殚精竭虑为贾家考虑,今个我少不得说出来,还望老祖宗加以提防,莫让赦爷爷、政爷爷他们着了道。”
  贾母见他说的深了,慌忙问道:“你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定了定神又道:“想是蔷哥儿告诉你的罢。你和他的事儿,我倒也略知一二。他那个人名声不好,心术又不正,他说的岂能当真。纵是有什么不妥的,我这儿看着呢,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贾芸听她这么说,脸上便有些不自在。情知她没往心里去,也不便多说,便退下了。当夜无话。
  因当了北静王陪读的关系,贾府里倒是为他专门配备了马匹和马夫。
  第二天一大早,贾芸便出的门来,去北静王府报到。被小厮引进二门时候,遇见程子瑜,程子瑜已然吃过早饭,斜斜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嫌弃他来迟了。又见过了北静王,水溶却分明有些嫌弃他,自顾自在池子边上钓鱼,对他不理不睬。贾芸只好在一旁目不斜视。
  待水溶钓了半篓子鱼,方皱着眉头说:“怎个到的这般迟?想是住的太远?叫阿金在偏院里为你收拾一处房子,且住下了,随时供我差遣!”
  贾芸往后退了一步:“殿下,这于理不合。”
  水溶微微眯了眼睛:“若要按照常理,孤自当选那卫若兰、陈也俊为伴读,又怎么会选你?”
  贾芸见他出言不善,心中也有些恼怒,硬邦邦的顶了一句道:“殿下选择我的原因,你我心知肚明,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大胆!”程子瑜在一旁见事不谐,忙训斥道,“殿下说话,岂有你驳的份儿!”
  贾芸一撩袍子,跪下说道:“殿下虽然身为殿下,皇族贵胄,然而既然已选中我当伴读,还希望殿下将我当成普通同窗来看待,不要整日摆殿下的款儿。贾芸之所以甘愿来府中陪读,一不贪图程先生知识渊博,文武双全,二不攀附殿□份贵重,狐假虎威。我所求者,无非现世静好,家族平安。若是殿下嫌我粗俗不通礼数,大可以贬了我去,决无二言。”
  水溶在北地边关长大,身边见多了对他和他父亲唯唯诺诺、惟命是从的下人,即便是来到燕京,大家明面上也很给他面子,从来没有人这么当面顶撞过他的,一时气呆了。
  


☆、装病

  水溶花了好大功夫;才将自己的怒气平息下去;做出一副上位者波澜不惊的姿势:“既然如此;你今日便先回去吧。我并不需要上朝;每日寅时起来习武,你可记住了。”
  贾芸见事不谐,真个告了退;自己家去了。
  留下程子瑜在水溶旁边。水溶收起了钓竿;整衣肃然,问程子瑜道:“老师,我如此处置;可还成?”
  程子瑜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成。只是我不明白,头次见面时你分明对贾芸这小子观感颇佳,怎地这两次见面;竟像斗鸡眼似的。”
  水溶在程子瑜面前永远是一副乖乖好学生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知怎么的,因他真个做了伴读,去查了他那档子事,总觉得有些腻歪。”
  程子瑜叹道;“可见是你吹毛求疵了。试问天下事焉有万全之法?他便算是个好的了。更何况你与他不过是做给人看的,便有什么不清楚,又有什么打紧?便是他略有些不妥之处,你是王爷,难道你还能吃了亏去?”
  水溶哼哼道:“他既是我的伴读,便自该由我庇佑。我拿他当好朋友般看待,他有行为不端处我当然要罚他。”
  程子瑜道:“没影子的事情呢。贾蔷那件事情,是旁人陷害挑起的,并不是他主动。至于那个叫吴隽的小子,说是去祖籍考试了,留下青春大好的娘子是有些奇怪。但也不是因为他的缘故罢。”
  正在这时,有府里的密探过来禀报,将一卷绢书送上。
  程子瑜翻看之后说道:“事情清楚了。贾芸并没有主动勾引吴隽,和自家姐姐抢人的意思。王爷这可放心了?”
  水溶仍然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大好的青年,又不是像我这样迫不得已,谁个真逼着他去断袖了?待我务必将他的想法给扳了过来,大好男儿成家立业,传宗接代才是正事。”
  程子瑜闻言,脸色突然有些发白,脸上露出几丝哀痛的表情:“是老王妃告诉你的?”她一定在怪我吧。程子瑜心中想,却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水溶没有察觉出异样,点了点头。
  程子瑜叹道:“老王妃在边关,若知道她唯一的儿子为了自保,竟要装作断袖,说不定要怎么处置我呢。”
  水溶茫然道:“这也是父亲当年走过的路吧。又不是真的,只是待上头尘埃落定了,再慢慢的娶妻生子,届时皇权稳固,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碍眼的了。”
  程子瑜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是。总是老师无能,竟要你……老师求你一件事,你务必要应允。”
  水溶见程子瑜说的郑重,道:“老师所说,都是为了我好,我当然会听从。”
  程子瑜便道:“你且忍耐这么几年,今上春秋已高,猜忌心重,待到再过几年,便守得云开见月明,届时娶妻生子不迟。且莫要弄假成真,真个断袖了去。否则,我便是九泉之下,也难见你父亲。”
  水溶拍手笑道:“原来是这个。老师放心吧,我原也是没打算早婚的人。京城女子,矫揉造作,哪里有我边境女子的爽朗大气?我看着都觉得腻歪。”
  且不说程子瑜这边如何防患于未然,贾芸受了水溶一肚子气,回到家中,闭门自省,也悟出了自己的不是。第二天便起的更早了些,丑时刚过,便爬了起来,洗刷之后,紧赶慢赶往郡王府而来。来到郡王府的时候,离寅时还早着哩。
  好说歹说敲开郡王府的角门,看门人一脸睡意朦胧,见是贾芸,脸便沉了下来,只是碍于面子,不好直接发作,道:“贾爷怎地来的如此早?郡王一般卯时才起呢。”
  贾芸便知道是水溶诳自己,他不动声色,只是向那看门人陪着笑道:“我家里并没有钟表,我怕误了时辰,便早到了。对你不住。你受累了。”一边又塞给他些好处。那看门人随手掂量了下,也不好说什么,开了门,请贾芸自己进去。
  贾芸便在水溶的书房外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外头更深露重,等到水溶施施然来到时,已经是浑身打湿了。水溶看到贾芸狼狈,故意装作不知,两个人便在书房外空地上解去外衣,操练了一回。水溶见贾芸倒也有模有样,似的练家子的样子,不免有些好奇,问道:“你师出何处?”
  贾芸心中灵机一动,便答道:“原是街坊邻居教着随便练练的,不过我倒听说,京中有个叫拂云叟的高人,王爷若想学些武艺傍身,何妨找了他去。”
  水溶傲然说道:“我老师程子瑜文武双全,我虽体弱,自幼也随他学了些拳脚功夫。又怎么会拜别人为师?我看你是自个儿想吧。”贾芸被他说中了心事,讪讪一笑,并不出声。
  水溶又道:“我老师固然惊才绝艳,文武双全,却不轻易收弟子的。你虽是我的伴读,却也没这般脸面。也罢,若你伺候的好呢,我便和老师说说,要他收你又如何?”
  若是前些天,贾芸对程子瑜的仰慕之情固然如高山仰止,但经过这几件事,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自然也就熄了那份心思。因此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十分在意。
  谁知那天被折腾狠了,练完武后,水溶吃早饭,贾芸只好背地里啃干粮。一日下来,除了软语相求,向旁边的小丫鬟要来一杯茶外,竟没能进郡王府的半点东西。水溶看到贾芸和小丫鬟说笑,还大声斥责道:“既是我的人,怎地和旁人说笑?”吓得郡王府中下人无人再敢和他无事说话。
  贾芸回到家中,只觉得耳鸣鼻塞,忙吩咐底下人给他煮姜汤,又垫了几口点心,待缓过劲儿来,方缓缓的进了饮食。因而私下里想着:“这水溶面相虽好,却着实是个狠货色,全然不如书中所说。我当他性格和善好拿捏,想不到折腾了我一天。长此以往,我哪里还有命在?便是走他的门路,救下贾家,自己倒弄残了,我又有什么好处?必要想个主意,缓一缓才好。”于是只推托说病了,重病卧床,再不去郡王府中。
  水溶那边却犹嫌不够,他初学御人之道,知道要恩威并施的好,决议先给贾芸点厉害看看,等他知道天高地厚了,再缓缓和他好脸色,好叫他对自己言听计从,熄了那断袖的心思,往正道上来。谁知第二天,贾府中便来人报说,贾芸病了。水溶只当是寻常小病,等了又等,谁料想病了有半个多月,还不见好。
  水溶这下有些坐不住了,低头细想,便就是拿贾芸做幌子,也要做的像一点。如今他生病在床,自己不去探视,恐怕别人生疑。于是竟和程子瑜到贾芸家中探望了一回,惊得贾家人仰马翻,王熙凤和贾琏又跑过来帮着贾芸张罗,大声抱怨说这里地方太小,恐怕委屈了郡王爷。
  贾芸原在书房里温书写字,听说有人来,忙吓得缩回床上。又有他机灵的小书童徐成从厨房里拿了灶底灰与他涂抹在脸上,扮作一个蓬头垢面的痨病鬼,十分吓人。
  水溶一见,以为他是被自己折腾病了,心中十分愧疚,当下便赐下许多金银药材。程子瑜虽然是文武状元出身,却实在不清楚这街头巷尾小混混惯用的伪装招数,一时不察,竟没看出来贾芸是装病。当然,这也和他自重身份,没有替贾芸诊脉有关。以程子瑜之才,若是稍稍看一下脉象,断不至于走眼至此。
  半个多月后,已经进入腊月里。贾芸使人向郡王府汇报说:“托郡王的福,我们家爷病约摸着好了,只是腊月又至,他家中人丁稀少,只他一个人张罗着过年,委实走不开。因此不能前来侍奉,望王爷恕罪。”
  这番话中不尽不实之处甚多。过年备年货的事情,自然是女人们忙些,哪里需要一个爷们儿处处插手的?何况贾芸家虽然孤儿寡母,但是自有荣国府帮衬,又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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