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芸穿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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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贾芸穿越攻略-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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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此话一出,王夫人和贾母都愣了一愣。
  王夫人想着贾芸小小年纪,已经把主意打到她房中的丫鬟身上了。可见是个风流好色的。金钏儿也算是王夫人手下的第一得用人了,如今却被人惦记了去。王夫人本来就有些心胸狭窄的,此时更是黑了脸。
  贾母的想法却要深一些。贾芸要金钏儿的用意,上次也曾提过,知道是为了怕走漏风声。但要小红的意思,连贾母也是想不明白了。何况听口气,贾芸竟是对小红的来历十分熟悉。难道这两个孩子竟有什么首尾,值得芸哥儿这么大张旗鼓的过了明路讨要去?再仔细想想,毕竟不像。
  然而在贾芸看来,向贾母讨要小红之举再正常不过。略熟悉原著的人都知道,贾芸本尊和林之孝家的女儿小红有过一段情的。小红原名林红玉,因犯了贾宝玉和林黛玉两个人的忌讳,所以合府的人都称她为小红。小红十四岁时候,被父母送进怡红院当差,误打误撞和贾芸结识。因受到秋纹、碧痕等贾宝玉身边大丫头的排挤,又偶然间得到王熙凤的赏识,又被调到凤姐身边当差。
  因有过这么一段,贾芸便知道小红虽然只是丫头,但能说出“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这种话,又能得了素来眼高于顶的王熙凤赏识,必然有几分能耐,当是个持家能手。他被卜世仁和卜氏几番骚扰,又被二月姐帮夫不帮弟的事情给刺激了一下,竟想出了这个算不得上上之选的办法。
  ——红楼里面的女子虽多,但有持家本事的,宁府尤氏、秦可卿自然是躲都躲不及的,况身份也不像;王熙凤、平儿这对美人儿早就被贾琏那厮得去了,贾氏三姐妹迎春、探春、惜春是族亲,薛宝钗刚来,打定了主意不开口的,林黛玉是病美人,何况又是贾宝玉的心上人,史湘云为人娇憨,于家中俗务未必擅长。上面这些,固然是有名号的,但贾芸自知身份有别,都高攀不上。
  再者某个傅家有个傅秋芳,才貌双全,然而其兄可恶,未必看得上自己;尤三姐固然是个刚烈的,然而佳人对柳湘莲情有独钟,自然不妥。
  然后就是贾府里的这些丫头。袭人服侍的好,却是贾宝玉的人,轻易动不得,连同晴雯、麝月也是一样的道理。鸳鸯、琥珀能干,一则贾母定然舍不得,二则鸳鸯是个眼高于顶的。左思右想,自己目前有能力求来的,恐怕也只有小红了。
  思前想后,小红却是原著里本尊的官配。可惜此番病急乱投医,却有些委屈她,是实在没办法的事情。
  贾芸正在低头盘算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突然听得贾母问他道:“芸哥儿,你竟和我说实话。金钏儿倒还罢了,这小红又是你几时看上的?若是果然为家中太平,小红不过府中世仆,便纵到了你家,只怕也是弹压不住;若是为了些私情,却十分寒了我的心去,断然不能趁了你意的!”
  贾芸便道:“是以曾孙儿还想求个恩典,竟将林之孝家的放了出去,抬了籍去,曾孙儿自去聘了小红当正头娘子。”
  贾母听了,笑道:“这话却是你小孩子家的没见识了。你统共要了两个人。金钏儿是我媳妇儿身边第一得用的大丫头,平日里他多灾多病的,全赖这丫头提点着,漫说媳妇儿未必舍得,就连我也觉得小题大做了些;林之孝一家却是凤丫头从金陵带来的陪房,放与不放却要讨了凤丫头的意思才好。我固然是长辈,断然没有为这事儿迫着她们点头的道理。再者你贾家正经的一个爷,却说出什么聘小红做正头娘子的话来,着实不像,却被人笑话了去。此话休要再提,我断乎不能依你的。”
  话说到这里,已经陷入死局。贾母却叫王夫人先走,把贾芸单独留下来说了一席话,贾芸听了,顿觉脸上红热,一时作声不得。
  


☆、借势

  贾母道:“如今你急着要相看娘子的意思;我倒也知道几分;无非是怕有人厚着脸皮;纠缠不清。可是你需明白;结亲从来都是结两姓之好,为了和个把糊涂人划清界限,就急着把自己贱卖了去;岂不叫人惋惜。可见你这个孩子;看来十分懂事,其实却是个没成算的!别人不知道你,我却是十分看好;将来你的造化,只怕大了去了。所以竟是晚些结亲的好。若你真是看好小红这丫头,我便替你留意着;过几年你取了功名,聘为姨娘也就是了。”
  贾芸听了这话,心中发虚,脸颊飞红,忍不住问道:“我的事情,老祖宗你知道多少?”
  贾母道:“你这孩子,娘娘既然那么看重你,我岂有不关心你的?你且放心,你既是我贾家的正经主子,断然没有让外头人欺负了去的道理。”
  贾芸见贾母一脸笃定,心下稍安,又听见贾母皱眉问他:“几日前我入宫去见娘娘,娘娘说她心中不安,总怕府中诸事未妥,又说你必有永保无虞的法子。既然你今日来了,便莫要藏私,一发全说出来才好?”
  贾芸听了,心中惊讶道:“我哪里来什么永保无虞的法子?”
  贾母只满脸慈爱的把他望着,微微笑着,并不回答。
  贾芸只好又低头想了一回,跺脚说道:“娘娘必然说的是这个了!”
  贾母原本虽然这么说,也没真个指望十多岁的半大孩子说出什么深意来,只当是元春一时糊涂错认了人,如今见贾芸真个有话要说,倒有些惊讶起来,忙问道:“却是什么法子?”
  贾芸道:“常言道千里搭长棚,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前人又有人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老祖宗除非不怪我,我才敢说下去。”
  贾母笑骂道:“你这时候却又卖弄什么关子!难道果然贾家有事,你能讨得了好去?”
  贾芸便慢慢说道:“若论我贾氏渊源,老祖宗自然熟知。自先祖宁荣二公开府以来,又经历了代文玉草四代,到了曾孙儿这辈上,不多不少正是五世。”
  贾母闻言,先大吃了一惊,又低下头来细细品摸着话的意思,脸色便有几分难看。好半天,才强笑道:“只怕是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作甚么杞人忧天了。罢了,你却说说,既然有这许多忧虑,却有甚么永保无虞的法子?”
  贾芸躬身答道:“曾孙儿常听人说,伴君如伴虎。何况如今储君之位不稳,咱们家出了娘娘,自然是和太子荣辱系在一道的。举止言行若是有些什么差池,若是有了罪,凡物俱已入官,子孙又何以为生,祭祀何以为继?”
  贾母眼中神色变幻,迟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
  贾芸点了点头,道:“以曾孙儿的愚见,唯祭祀产业可不入官。竟不如多置田庄房舍,以备祭礼之费,索性将家塾也设于此地,便是败了下来,从此子孙便守着祭祀产业读书务农,也算一条后路。”
  贾母低头想了想:“你这个主意倒有几分道理。只是你却不知,咱们家的爷们儿,有几个是甘心人后的?为了每年那一点份例,还吵个不休。置下这么许多祭祀产业,却由谁来管?竟没几个能服众的!”
  贾芸道:“不若会同族里长幼,大家一起商定,竟按房轮流管账,也便是了。”
  贾母闭目思索了片刻:“这个法子自然是好的。只是你小小年纪,却不知道世情险恶。许多时候,想头是好的,却被人生生曲解了去。我虽然是长辈,却是女流,这种事情必定是不好开口的。你珍大伯倒是族长,却也是懒得挑头的,何况说出来其余几房未免不服。让我再想想,总要想个稳妥的法子才好。”
  两人正在忧心忡忡,突然听见外面小丫头说了声:“宝玉来了!”
  贾宝玉便一挑帘子闯了进来。
  贾母忧虑的神色一扫而光,同宝玉招手说道:“宝玉这边坐,今日可又惹你父亲生气了?”
  贾芸忙冲着贾宝玉行了父子之礼。
  贾宝玉看到贾芸,倒是十分的高兴,道:“芸儿许久不来了。上次你跟我说那铅粉固然白,用久了却对身子不好。这次我用紫茉莉花种制了茉莉粉,你看好不好。“说着,便要拉他去看。
  贾芸和贾母对望一眼,贾母点点头,道:“芸儿你难得来一趟,晚上便在这里吃饭罢。”这是随口的客套话便是允了和贾宝玉一起玩的意思了。
  贾宝玉便领了贾芸去看他新近调制的茉莉粉,得意问道:“如何?”
  贾芸便笑:“轻白红香,四样俱美。”
  贾宝玉一向对干儿子十分大方,问:“你可要带回去给你母亲、姐姐?”
  贾芸想起卜氏和二月姐便心中泛堵,推辞道:“不用了。”
  突然又听见小丫头在外面说:“林姑娘来了。”贾芸便起身告辞。
  贾宝玉也知道他不方便留在这里,笑着说:“等闲了,我去你家找你玩。”贾芸点头,转道回家。
  贾芸走到宁府前面的街上时,天光还早,突然见到有个老人正跪在地上,高举了状纸拦来往的官轿。正觉得那人有些面熟,宁国府里便冲出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丁,提着棍棒乱打,一面骂道:“焦大,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珍大爷怎么对不起你了,你在大门口给大爷没脸!”贾芸这才想起来,这个老人正是焦大,原是宁国府里有几分资历的老人,不知竟犯了什么事,竟在宁府大门口,和贾珍公开唱反调。
  想到这里,贾芸便驻足,倾耳细听,见那焦大嘶哑着声音说:“焦大这辈子都没出息,从来不敢求贾家给什么恩典,从来都是老实巴交。我这辈子,唯有一个外孙儿出息,如今竟革了他的功名,岂不是要了我的命去!苍天啊!太爷啊!想我焦大拼了命,把你从死人堆了背了出来,难道就是为了报应在我外孙儿头上的吗?”
  那群家丁便说:“少混说!珍大爷几时对不起你了,由着你在这里瞎编排?”
  焦大越发起了兴致胡闹,因有人拿了棍棒打他,他便在地下打滚装疯道:“你们竟打死我好了!我死了好去寻太爷去!定然把你们做的这些偷鸡摸狗的龌蹉事都告了他,看你们有什么脸面!”
  那群家丁听了这话,有的吓得脸色苍白,怯生生的正欲住手,那领头的便暴喝一声说:“把他嘴堵上,把他拖走,看他还到处混说!”
  焦大在地上拼命的蹬着腿,然而一则年纪大了,二则孤身难敌,早被那群家丁一拥而上的绑了,推进宁国府里等候家主贾珍发落。
  路边看热闹的人有的指指点点,纷纷说道:“这焦大也是个可怜人。独得了一个外孙儿,似乎是姓李,去年进了学,当时焦大还请了街坊邻居去喝酒,乐的跟什么似得。因李家小子有些本事,一来二去竟成为宁国府的座上宾客。这也罢了。谁料想不知什么的,竟得罪了宁国府的大奶奶,竟被革了功名。”
  旁边又有人问道:“我却有些听不懂了。宁国府的大奶奶再怎么身份尊贵,也是女流之辈,又不是金枝玉叶,便是得罪了,也不过是磕头认错,两家交恶诸如此类,怎地能革去功名。感情这吏部竟是贾家开的不成?”
  先前那人卖弄自己知道的多,先竖起一个手指,神神秘秘的说:“噤声!虽不是贾家开的,但贾家如今出了娘娘,是正宗的皇亲国戚,宁国府又是一等将军府邸,一个拜帖过去,革一个秀才的功名,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那些八卦的看热闹者慢慢的散去了,贾芸也走回了自己家中。他估摸着,按照贾母的说法,贾琏这一两天里少不得去吴家一趟,还不知怎样作威作福呢。
  果然,没过几天,吴隽便亲自来到贾芸家,低声下气的赔尽了不是,将二月姐又给接了回去。
  只是,吴隽在离开的时候,深深望了贾芸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着许多复杂的情绪,竟令贾芸分辨不出。
  


☆、招揽

  二月姐被自家夫君亲自接了回去;出了城也是一路吹吹打打;竟如出嫁一般;给足了她面子;心中自然十分欢喜。回到吴家,满院下人对她都很是敬畏。忙取了妆盒细细梳妆打扮了,只待晚上和吴隽小别胜新婚;重做一对恩爱夫妻。
  一直等到晚上;她的通房阿香才犹犹豫豫过来服侍她入睡。二月姐不由得高声问道:“姑爷呢?”
  阿香低下头去,吞吞吐吐说了一番话,二月姐这才知道;原来吴隽接她回来,款待过贾家一帮过来为她充场面的老仆人后,竟然不见了踪影。二月姐又是急又是气:“他果然是死不悔改!我的命怎么竟这么苦?”一面泪落如雨。阿香也在一旁哭着劝道:“小姐且保重身子。”
  是夜。晓星沉。烛影乱。
  一座小小的宅院中;藏着一个失意的人。
  几尾青竹在夜风中沙沙作响,院子里的石桌上,一个人把头深深埋了下去,满身酒意。
  吴隽的手指尖尚夹着那张薄薄的契书,那是他去贾家接二月姐时,贾芸托书童徐成带给他的。眼看一片心思竟成空,于吴隽而言,是莫大的讽刺。——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因此他满心指望结庐读书、共剪西窗的心愿就这样碎了一地,渣都不剩了。
  然而尤其让他感到愤怒的是,那日荣国府贾琏贾二爷来吴家时候说的话:“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些?打量他家不是两府直系,便可随意糟蹋吗?却不知他现在攀上了娘娘的高枝,莫说我们,就连娘娘的亲弟弟还要退后一箭之地呢,你怎么敢作践他的姐姐?”
  难道是他看错了人吗?他又想起初次见到贾芸时候,那少年垂下温顺的眉眼,但举止之间,清淡的面容后却有几丝清高和倔强。这样的人怎么会做那些阿谀奉承的事情,怎么会去攀什么人的高枝?
  毕竟是不信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个黑衣人悄悄的站在宅院里,将吴隽深深的望着。眼看着他唉声叹气,眼看着他借酒消愁,眼看着月移星沉,看吴隽终于醉倒在石桌上,方抱起他,入房去休息。
  于是吴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又发现梦枕极其温柔的将他抱着,不免脸色有些难看。先定了定神,知道此地并非相公堂子,心中暗自心惊,也约莫着有了些数。
  他虽然从小被娇纵惯了,对于求之不得的人或事格外纠结,然而既然能凭真本事考上秀才,可见本性,却是极聪明的。此时见势头不对,一言不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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