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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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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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死的时候,附近出现了罗网的人。”
  “她死了最好,省得整天和楚南公那个老家户咬耳朵。”
  东君没有反驳,沉默片刻,又道:“老家伙确实不太高兴,就连东皇太一,这几日也是有些阴郁,依我看,夏萧歌此举,必定是发现了些什么,对阴阳家和东皇太一起了怀疑。”
  “是么?”星魂答得似是毫不在乎,却盯着烛火嘴角起笑,阴森可怖。
  东君凝视星魂半刻,终还是叹了口气,执念太深,便都是世人的苦了。
  “怎么,师兄又想到些什么?”星魂笑言,脸上方才的那些阴森便都不见了,只剩了温和的笑意,就如同他们的师傅还在时的那样。
  东君便也敛了心神,不作他想,只顺着自己的计划说下去。
  “桑海目前虽然一片平静,但是各门各派却都在算计,最近广阳郡、薛郡、东郡以及函谷关接连发生惨祸,死的无论是反秦联盟的人还是大秦的人,抑或是我们阴阳家的人,都不好办。夏萧歌现在或许会成为我们的朋友,若是与阴阳家的弟子动起手来,重伤而亡,我们可就损失了一枚重要的棋子。”
  “那师兄意欲如何?”
  东君问道:“你还记得那日盖聂对上胜七,中途却被儒家的张良出来搅合的事情吗?”
  “自然记得。那日,张良身着一身夜行装,倒不像是偶然碰到盖聂的。”
  “当然不是,”东君胸有成竹般答道,“探子回禀我说,近几日,张良都逡巡在蒙恬的军营附近,似乎是在打听什么。”
  “师兄要说什么”
  东君微笑道:“张良与墨玉麒麟之间早已是情人的关系,对夏萧歌想必也有所耳闻。若是夏萧歌和你动起手来,受了重伤,张良断不会不管的。所以,你就在荆天明、项少羽以及张良三者的必经之路上设伏吧。我们慢慢等待时机就是了。”
  说着,便上前去触星魂的额角,星魂一怔,僵硬着被他揽入怀中,屋中瑞香盈袖,蓦地便是一股时光交错的恍然,星魂浑身有些虚软,便将全身重量压在东君身上。
  东君十分享受这一刻的美好。他的手圈在星魂的身后,不松不紧,既不陌生,也不亲昵,恰到好处地留给对方一份空间。
  屋外风起,穿在回廊上的铃铛便也随风而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星魂猛地抬头,对上东君依旧温和的眸子,再看整间屋子的布局,才明白自己已经陷于梦中,难以自恃。
  他抽身半寸,指端微凉,已是失了原有的温度。
  待他走了,东君才解了衣袍,着了一身墨色入了阁楼。阁楼极高,视野极阔,站在顶端还依稀可以看见星魂渐行渐远的背影,甚是寥落孤单,他倚在阁楼顶端,微微一叹,但见天上朗月疏星,映在眼中,却全是凄凉笑意。

  第 71 章

  正如星魂所说,夏萧歌最近到处活动,一点儿都不安分。不过,忙碌之后如果能得到回报,那么,付出再多的辛苦,也都不算冤枉。在星魂向东皇太一主动请缨袭击荆天明和项少羽之后的第三天,道家人宗的掌门人逍遥子得到消息;立即骑马风尘仆仆回了函谷关,目的,当然是去看看受了重伤、几乎濒死的师兄——松珑子。
  他人刚到函谷关,就立即有几名骑着马的天宗弟子前来迎接,那几个人他都认识,是松珑子甚为器重的几名弟子。为首的那人年纪教长,口齿清晰,几句话便把发生在松珑子身上的事情说了个明白。
  逍遥子闻言一愣,没想到久居函谷、不问世事的师兄竟然会惹上流沙的刺客,不用说,这肯定是卫庄的授意。想他平素所为就多为各路英雄不齿,做些危害诸子百家的事也就不稀奇了。
  像逍遥子这样的道家弟子,对于卫庄的看法大抵都是如此,其实,他们对于目前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上的盖聂又何尝不是如此?像他们这样的外人,怎会明白能够以天下为赌注施展纵横之术的鬼谷弟子呢?
  逍遥子随着他们一起到了太初宫,下了马,将缰绳递给站在一边的弟子,快步走了进去。
  “你们师父现在可醒过来了?”临到屋门口,逍遥子问了一句,还没等那名弟子开口,屋里的响动给了他答案。
  松珑子卧在塌上,喝着自己女儿一匙一匙喂的药,他年岁大了,身体不太听使唤,不时有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来,那女子便不嫌烦地为他拭去。
  看他来了,那女子微微颔首,没再继续喂药,凑到松珑子耳边道:“爹,师叔来了。”
  松珑子睁开眼,看了看门边的逍遥子,复又闭上,嘴上道:“无妨,都是自家人,不需这些客套。”
  女子无奈,只好对逍遥子尴尬一笑,拿了药匙,一匙一匙地继续喂药。
  等药喂完了,又给松珑子擦干净嘴角,扶他躺下,这才起身走到逍遥子身边致歉:“师叔,我爹年岁大了,还望海涵。”
  逍遥子摆手一笑,道:“无妨,都是自家人。”
  女子这才放心,低声道:“那爹爹就托师叔照顾了。”说完,便端着药娉婷而去。
  看她走了,逍遥子才对着铺塌上的松珑子道了声“师兄”,心里有些异样的情绪。
  刚听闻松珑子受了重伤,他不是觉得紧张,而是觉得此时终于可以有一个机会能够劝松珑子与自己一同抗秦。
  这些年松珑子一直深居简出,不过问江湖之事,嬴政对于他也是放任不管。此次卫庄与嬴政合作,流沙刺客重伤松珑子,正好可以把责任推到嬴政的身上去。
  逍遥子道:“师兄这些年,一直待在太初宫,就不打算出去活动活动吗?”
  松珑子“嗯?”了一声,眯起眼看了看自己的师弟,复又闭起眼来,揉着胸口说道:“不出户,知天下;不闚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①”
  他一抬头,立即有弟子行至窗边,把窗子打了开来。
  一股冷风霎时弥漫了原本笼罩着暖气的屋子。
  逍遥子站在风口,不由打了个寒噤,也不知是不是被吹的。
  松珑子打了个哈欠,微微睁看眼,却见逍遥子还在门边站着,心里有点儿不乐意,他一把年纪了,身子骨比不得师弟,这些年连讲学都少了,一得着机会,就窝在榻上。不想,如此都没有躲开流沙刺客的暗算,一个不小心,就受了重伤。他看了看屋外,几许落叶飘零,冬天快了吧。也不知道,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眼下,道家弟子皆不成器,唯一一个成器的,眼下也不在身边。逍遥子又太不懂得退让,惹恼了嬴政,这函谷关,可就守不住了。
  松珑子叹了口气,又道:“师弟,你可记得江海为何可成百谷王?”
  逍遥子一怔,不知师兄为何突然要考量自己的学问,是故一字一句说道:“江海所以能成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成为百谷王。②”
  松珑子正色道:“你明白就好。”
  逍遥子不解道:“师兄这是何意?”
  松珑子道:“上善若水。夫唯不争,故无尤。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③”
  逍遥子面露不悦,说道:“莫非,师兄是想让我效仿江海,容之百川,不怒不争?”
  “你觉得委屈?”松珑子睁开双眼,立时就是道家掌门的气势,不怒自威。
  逍遥子也顾不得他是否有伤,朗声道:“非是委屈,而是不值。师兄这些年来难道忍耐得少?可如今不还是被人重伤?”
  “此事系流沙所为,与嬴政无关。”
  “有区别吗?”逍遥子反问,“现如今卫庄听命于嬴政,流沙所为,便是嬴政的授意。”
  “师弟啊——”松珑子掀开被子,有两名弟子过来扶他。逍遥子也要过来,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此次流沙刺客伤我,绝非秦王嬴政本意,恐怕,是卫庄心里有了什么算计。我早同你说过,对卫庄,可恨,可怨,却决不可轻视,赵一那个老东西教出来的弟子,必不会是池中之物。”
  此时,弟子们已给他披上外袍,套上足衣,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到逍遥子面前。“你要劝我抗秦,非是不可,不过,断不能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师兄——”逍遥子欲作争辩,松珑子一摆手,“你听我说完。”他屏退左右,逍遥子便扶他坐到案前。
  松珑子道:“师弟,如今秦国虎狼之师,莫说一个小小的函谷关,就算是天下,亦是不放在眼前。何况,北边匈奴亦蠢蠢欲动,除了秦国的兵士,天底下,又有哪一国,哪一门,那一家的人能够抵御匈奴?”
  “师兄——”
  逍遥子听得不自在,又要分辩,松珑子复一摆手,“先听我说,先听我说。”他端坐身体,方才那些因受伤而来的萎靡和颓唐便都烟消云散。
  “秦人生于马背,成于戎狄之祸,不是周天子分封的血统诸侯,而是历经百年战火、马背颠簸、粗衣布食,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对他们而言,血战并非不得已,而是深入骨髓的传统,就算是要反秦,也得先等着秦国灭掉匈奴再说。”
  “啊——”逍遥子深吸一口气,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松珑子比自己多活的几十年到底不是白活的。
  他凑近松珑子道:“依师兄之意,我们便要一直等待下去,可此次师兄被流沙刺客所伤,道家弟子早已按捺不住了!”
  松珑子白他一眼,“到底是弟子们忍耐不住,还是你忍耐不住?”他敲敲木案道:“倒水。”
  “诺。”逍遥子赶紧倒了水,喂到松珑子口边。
  松珑子饮了水,道:“我方才已经说了,此次流沙刺客伤我,绝非秦王嬴政本意,依我看,是卫庄心里有了什么算计。”
  “可眼下,卫庄是与秦国合作的。”
  “合作?”松珑子一声嗤笑,平素温和的眼中也是一道道杀机。“卫庄多年前就开始反秦,突然一下子站到了秦国的一边,你就不觉得反常?”
  逍遥子老实答道:“确实有些反常,不过,应该是不碍事的吧,像他那样的人——”
  “师弟啊——”松珑子终于第三次将他打断,“我再说一次,对卫庄,你可以恨,可以怨,却决不可轻视,不要以己之心随意揣度他人,尤其是,那个人是赵一的徒弟。”他端起茶杯笑道:“其实你不在乎这点,儒墨两家也不在乎这点,你们的心思,我都明白。秦王是你们的敌人,卫庄也是,所以,敌人与敌人合作,正好一起解决,是不是?”
  “是。”逍遥子不敢欺瞒,只得照实回答。
  松珑子笑道:“所以,我说你还不到火候,儒墨两家也不会成大气候。”他沉声道:“这世上最恨秦王嬴政的人,应该少不了卫庄。”
  “师兄何以如此肯定?”逍遥子不由问道。
  松珑子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为什么‘合作’。依我看,他和秦王的合作,是各怀鬼胎。秦王要利用诸子百家自相残杀,而卫庄要利用秦王的势力,去为自己做些事情。”
  “做什么事情?”
  “他要利用诸子百家对抗嬴政,反抗秦国。”
  “可是,”逍遥子不解道,“机关城被灭,墨家损失惨重。”
  “说道损失惨重,你觉得嬴政的损失小吗?据我所知,卫庄率领秦国铁甲军攻入机关城时,可是堂而皇之从正面进攻的,这样,嬴政要损失多少精锐之士?”
  “原来如此。”逍遥子又问,“那此次流沙刺客袭击师兄,也是卫庄为了让道家天宗的弟子加入反秦的阵营?”
  “恐怕是。”
  “那,师兄打算如何?”
  松珑子道:“四个字,静观其变。”
  逍遥子笑道:“诺。”
  他给自己也倒了水,喝完了,才道:“说了这么多,都忘了问师兄的伤势。”
  松珑子敞开外袍道:“无妨,多亏了一位姑娘。”
  逍遥子笑道:“现如今的神医似乎都是姑娘,无论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医仙端木蓉,还是那位号称‘黄泉吊命’的女子。不知,这次救了师兄的人,又是何人?”
  松珑子笑道:“黄泉吊命。”
  “师兄真是好福气。”逍遥子酸溜溜说道,“师兄刚一有伤便有神医相助。”
  想他当初也曾多次身受重伤,不过,既没遇上镜湖医仙,也没遇上黄泉吊命,还不是得劳烦师父和师兄弟们照顾。
  又问:“不知这位姑娘究竟姓甚名谁?”
  松珑子道:“名字无非身外之物,只那四字不是比名字更重吗?”
  “师兄说的是,是我看不开了。”
  逍遥子笑笑,低下头去,再没说什么。

  第 72 章

  道家天宗掌门人松珑子在函谷关遇袭、被流沙刺客重伤的消息不仅仅传给了师弟逍遥子,也同样传到了桑海儒墨两家的耳中。
  得知此事时,盖聂正与墨家共商反秦大计,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要到林中雅舍向自己师弟问个明白,可又碍于面前众人,只得随他们一同指斥卫庄卑劣阴险、流沙乃一大毒瘤云云,再看对面高渐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知他有话要与自己说,等众人散去,便在房中备好酒水等待,果然,半刻钟之后,敲门声传来。
  盖聂打开门,果见高渐离站在门外,忙伸手邀道:“请。”
  高渐离不曾客气,抬腿便进,又施施然坐下,心中似乎吃准了是盖聂理亏。
  盖聂号称剑圣,也不是空有清名,自是毫不介意,又将盛满酒水的木碗放到高渐离面前,客气道:“请用。”
  高渐离看他一眼,仍旧毫不客气,没有说话,只是将碗中之物一饮而尽。
  见他喝完,盖聂方道:“刚才,见你于席间欲言又止,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啪”,便听碗底与木案相扣之声,高渐离放了木碗说道:“是。”他直视盖聂,眼中似乎带着几分嘲弄,盖聂却并不回避,仍旧是一派温和,君子如斯。
  高渐离终于忍不住怒道:“流沙出手,伤了道家的松珑子前辈,盖聂,你可有何话说?”
  “没有。”盖聂答得轻松。
  “没有?”高渐离立即怒目而视,“你曾说过你能保证他不再对墨家动手!”
  “难道他对墨家动手了?”盖聂反问。
  “既然已对道家天宗的掌门下了毒手,难保不会危害墨家!”高渐离言辞凌厉,丝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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