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帝国征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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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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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赵瑜一夸,少女秀美水润的双瞳变成了弯月,但嘴上却嗔道:“你就只会说香!”

    赵瑜抬手把女孩拉到怀里,咬着耳朵,轻笑,“你做的东西当然香。”

    “就会说谎!”蔡婧伏在赵瑜怀着,娇声道。

    “我可老实得很!”赵瑜笑着,把少女的身子扳过来,让她坐在腿上,双手却不老实地摸索起来。虽然两人还没成亲,但毕竟没有长辈管束——赵瑜是父母俱亡,父亲、嫡母、生母都死了,而蔡婧也一样,而蔡禾留下的两个侍妾,也已经改嫁——自从脱了孝后,该做的、不该做的,却都做了,也只差最后一步。

    蔡婧挥起小拳头,在他肩上敲了一下,“你哪儿老实啦!”

    两人闹了一阵,静了下来。赵瑜把手探进女孩的襟口里,细细摩挲着,肤腻脂滑,软玉温香。蔡婧双颊晕红,媚眼如丝,编贝细齿紧紧咬着下唇,死死忍着憋在喉间的呻吟。淡淡的百合香从她怀中散出,闻人欲醉。

    “婧妹……”赵瑜突然道。

    “嗯?”少女半闭着眼像猫一样蜷在他怀里,只有轻轻的鼻音。

    “这几年苦了你了。”

    蔡婧睁开眼,疑惑道:“瑜哥哥你为何这么说?”

    赵瑜把她搂紧,“没什么!”停了停,又道:“你我都已经出孝了,再这样不尴不尬的下去也不好,再过半年,等南边的事一了,我娶你!”

    女孩呼吸一滞,带着点哭音,轻声道:“嗯,我等你……”

    赵瑜轻轻拭去她脸上点点珠泪,心头一阵怜惜。

    “那绣姐姐呢?”蔡婧问得平静,一如台风眼中的海面。

    突遭冷箭,赵瑜心一惊,手一抖,忙道:“她再说罢。我先紧着你!”

    “……其实绣姐姐也苦得很。不要负了她!”少女说着。

    女人心,海底针,就算亲近如赵瑜,也看不出她心中真意。不想再提及此事,赵瑜停在少女胸口的手又活动起来,渐渐向下探去。这时,外间的走廊上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少女闻声一惊,连忙跳起,闪得老远,忙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脸涨得通红。

    “谁?!”赵瑜黑着脸,一声大吼。

    “大当家,是俺!”赵瑜的一个亲随在外面怯怯地喊着,他探进头来,一看蔡婧也在,大惊失色,暗恨自己冒失,竟然冲大当家的好事。他连忙行礼,“小的见过小娘子!”

    蔡婧点头回过,转身对赵瑜福了一下,“既然瑜哥哥有事,小妹先回去了。”

    也不待赵瑜回话,逃也似的匆匆走了。

    蔡婧一走,赵瑜便恢复冷静,“出了什么事?”他问道。

    那亲随暗暗抬头,看了赵瑜的脸色一眼,放下心来,回道:“禀大当家,武头领的船到港了!”

    “武兄弟回来了?!”赵瑜大喜过望,赵武奉命去南方公干,本以为要到闰月时方能回返,没想到竟比预计的行程早回来十天。他连忙道:“快唤他进来!”

    亲随迟疑了一下,没动身。

    赵瑜皱眉:“怎么?”

    亲随回道:“武头领没上山。他下了船就骑马去大球场了!”

    赵瑜听得把桌子一拍,破口大骂:“那混蛋!”

    注1:《东京梦华录》有载:“……殿前旋立球门,约高三丈许,杂彩结络,留门一尺许……”把现代的篮球架拉高到九米,将篮框竖起,直径缩小到一尺(这点存疑,也可能是边长一尺的正方形),就是宋代的球门。

    注2:齐云社:宋代的职业足球俱乐部。

    注3:背子:中国古代女性的对襟外袍,腋下开衩,长度过膝。宋时女性常备服饰。

 第十六章 变奏(上)

    政和三年四月二十八,己酉。net【西元1113年5月15日】

    “席子!席子!”赵琦站在望楼上,看见一名军卒回头向寨中喊着。在他所穿的鱼皮甲左胸处,有一个双刀交叉的白案,那是身为队正的标志。那队正的身前躺着一个人,不,是一具尸体。尸体大张着嘴,血糊了一身,没有盔甲,衣衫破烂,是个奴兵。

    一个奴兵应声夹了张席子从寨里跑到石墙下,把自己同胞的尸首用席子一卷,扛在肩上,又跑了回来,正正从赵琦脚下穿过。

    不过三四丈不到的距离,奴兵半边脖子被削断的惨状极清晰的映入赵琦眼中。尸首被席子卷着,脑袋却耷拉在外。红色的血从发梢滴下,裂开的颈项却干瘪着,血却都流尽的。右眼球不知为何挤脱了出眶,圆圆滚滚,染了血后的粉红色,被一根筋连着,晃悠悠的吊在眼窝边。

    空洞的眼眶在赵琦眼前一晃而过,他捂住嘴,想吐,以前看到土著尸体却从没这种感觉。

    “三十八具了!”许继祖顺着梯子爬了上来,走到赵琦身边,说道:“神臂弓已经损毁了三十八具,已是三一之比。”他低头看看被扛走的奴工,那是第七个在上弦时被碎裂的重弩杀死的奴工,除此之外,还有三十一个伤员。四石强弩损毁时爆发出来的几百斤力道,能把弩弦、弓身都变成杀人的利器。不过,死伤的奴兵全不在他的心上。现下弩弓损失了三分之一,而箭矢也消耗了八成,许继祖只为此忧心忡忡。

    那霸寨在几十倍的敌军面前能坚守三天,全仗着锐矢劲弩。那些新赶制出的旋风小砲所丢出的石子,最多也只是把敌人砸伤,且命中率低得可怜,完全无法与精准无比、威力强劲的神臂弓相提并论。但弓弩再强,也只是器物,不像人那样能克服疲劳。几天来,连续不断的上弦射击,这批重弩的寿命已到了极限。从前日起,神臂弓就不断损毁。前日,不过五六具,昨天,却升到十三件,而到了今天,单单上午三个时辰,损坏的神臂弓竟然达到了二十具之多。按这个速度,到了明日,那霸寨中就只能拿着刀斧与敌厮杀了。

    不过许继祖也知道,这不是衢山弓箭坊在粗制滥造,而是木质硬弩的寿命就只有这么长。这神臂弓,每张开一下,弩臂都要承受着几百斤的力道。桑木弩臂不比牛角所制的长弓般弹性十足,加诸其上的力量又远过于长弓,几十次后,便会支持不住。这项常识,在接收神臂弓前,每一个衢山士兵都会被告知。

    但知晓归知晓,衢山军想因此稍作保留却也做不到。几天来,为了击退敌军的疯狂进攻,寨内一百二十具重弩所射出的弩矢已接近八千支,虽然死于箭下的土著也超过两千人,但不论是弩弓还是箭矢,都要到极点了。

    三天来,土著联军接连不断的发动攻势,每一次攻击都留下大批尸首而溃退,河边田土尽赤,壕河几乎为之断流。虽然土著的每次攻击皆尽失败,但给那霸寨中的压力却越来越大——土著的攻城技术竟然在不断进步。

    只要是人,就有学习能力,就会总结经验教训,土著们如何会例外?他们不断用生命和鲜血换取经验,进化的速度快得惊人。从一开始的乱哄哄的一拥而上,到现在学会保持间距,分批次的投入兵力;早前还披着兽皮,现下却想到了打制藤牌、木盾;一开始只想游过壕河,这时候却已扎起了三丈长的竹桥;甚至从衢山殖民者那里,他们还学会了整队齐射,土著的竹弓竹箭虽然伤不到铁盔皮甲的汉军,但不少奴兵却因此而失去战斗力。

    几天下来,八千乌合之众却越来越像一支军队了。

    现在那霸寨周围已被土著四面围定,每次攻击,都是从四面八方同时进行。不过西侧台地陡峭,可以稍减兵力,只用一队汉军带着三十个奴兵守着,而其他三面,都有多人驻守,尤其是东侧,由于地势不高,多次被土著冲到石墙下,不得不汇集了寨中近半的兵力。

    四面八方的号角接连而起。距离上次攻势不到三刻钟,土著联军又聚起了六七百人,持刀举盾齐齐而进。虽然看起来仍是散乱,但前进速度不紧不慢,步调相合,也算有了阵型。

    敌军如蚁,在壕河外蠕蠕而动。赵琦在望楼上捏紧了横木,指甲已崩裂流血,他仍恍若未觉。寨外的几千敌军,就像在他脖子上不断收紧的绞索,勒得他几乎要窒息。不得喘息的时间,近乎绝望的战斗,竟是如此的难熬。对于击败敌军,赵琦已不抱指望,他现在都在怀疑,到底能不能等到土著粮尽退兵的那一刻。

    “为什么?”赵琦心中的疑问喃喃脱口,“都死伤了近四成,那些土著为什么还能撑下去?”

    “那些小崽子,死得越多越好!”站在望楼上,浦添按司之长、岛中诸按司的世主、联军首领察度正狞笑着。他脚下的这座竹台乃仿造唐人城寨中的望楼搭建,虽然这竹制望楼就算没有风,都在不断摇晃,但察度仍不肯下楼半步,他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视角,他喜欢看着手下大军随着他的号令前进后退。站在这里,他才体会到一国之主的感觉。

    察度的身后,他的长子正吹响号角。四野下,围城各部的号角声也应时响起。从四面营地中,各部勇士提刀出阵,新一轮进攻又将开始。

    上次进攻时,北谷、越来两家已损失殆尽,现在在他的命令下,泊村、具志川两家按司仍不得不把最后的一点残兵都派了出去——浦添按司帐下的两千大军就在后面虎视眈眈,不由他们不从。

    他们的胜败,察度毫不在意,他只希望能把岛中地界不肯投入他麾下的按司都消磨干净,反正死的都不是自家人,正好把粮食省下。

    察度远远地看着六百战士向唐人城寨攻去。唐人的人数仅仅数百,连续不断的攻势足以把他们累垮。就算再强的勇士,都不可能连续五天出阵战斗。再过两天,等寨中唐人累倒,他的两千族中勇士就可轻而易举的把那霸城寨拿下。听说那寨中,唐人的财宝堆积如山,粮食也装满了几十间大屋,还有几百美丽的唐女,一想起,那些都将属于自己,察度酋长的身子都热了起来。

    不过,有人与他打着同样的心思。察度向南面望去,北方五按司的三千军队,都驻扎在那里。他们的任务是攻打唐人城寨西面和南面。三天前,今归仁按司和其他四家按司各占三千战士中的一半。但三天后的现在,今归仁按司战力仍有千五,但其他四家加起来却已凑不足六百人了。

    “得想个办法把他们也逼上去!”察度开始冥思苦想,他喜欢独吞,他不喜欢分享。

    ‘咿呀!’的一声怪叫,几个倭人奴兵挺着长枪,把枪尖狠命地刺入爬上寨北石墙的土著心口。鬼喊鬼叫的声音传入耳中,陆贾不禁皱起眉。紧抿着嘴,他右手重斧一挥,一个插满鸟羽的首级飞上天空,一蓬血柱冲天而起,划着弧线倒向石墙外。

    ‘十八!’他默念着。

    又一丛鸟毛冒了上来,不等那土著把头探上,利斧呼啸着劈下,骨裂声和惨叫一同响起。拔出斧头,斧面上一片红白。

    “十九!”他轻声道。

    但就在他拔斧的时候,另一个土著已嗬嗬叫着翻过了石墙,手持着短刀向他逼来。陆贾冷笑,轻轻把手腕一转,沉重的巨斧如绣花针般轻巧,从土著的喉间一划而过。

    “二十!”他大声一喝。

    把那捂着喉咙的土著踢下城垣,陆贾持斧四顾,石墙上已没一个土著。“杀光了?”他不满的啧着嘴,喘息着。自从十四岁入了浪港寨,他多次在生死线上搏杀,纵然这三年过得太安逸,骨头酥软了,但这两天一见血,沉睡在心中深处的杀性又控制了他的灵魂。“杀得真不过瘾!”

    陆贾看向东面,那儿是土著攻击重点,仅存的神臂弓大部分都集中去了那里,他想确认一下需不需要援助。但寨东的现状却让他失望,守兵们正手持神臂弓把土著们射得人仰马翻,壕河上的竹桥连个活人都不剩。弩手们探出半个身子,对准河中载浮载沉的身影,毫不留情的向他们射去箭矢。

    “他娘的,不知省着点啊!”陆贾骂了起来。不想理那些浪费箭矢的蠢货,他回头看西面。日头已然西沉,这次攻势应是今天最后的一波了。

    呼……他长吁了一口气,战斗时忘却的疲累全涌了上来。把斧头丢到一边,靠墙坐下,‘还能撑几天?’他仰头想着,后脑贴着石墙,冰冷。

    晚间。

    赵琦等十几个寨中头领齐聚议事厅,依次而坐。一个黑衣人独站在厅中,黑肤花脸,是个土著。

    “你是今归仁按司派来的人?”赵琦再次确认道。

    一个倭人把他的话翻译过去,那人点头,“正是!”字正腔圆的日本话。

    “你此来何事?”

    “议和!”

 第十七章 变奏(下)

    政和三年闰四月十二,壬戌。 //【西元1113年5月28日】

    清晨。

    泉州外海。一艘大食海船帆蓬尽张,在海上急速奔逃。

    水手们在甲板上奔走,商客在舱室中祈求,尖翘的船头一次次改变着方向,前后两面大三角帆也随着船向的变化不断调整,沉重的船体在海面留下蛇形的尾迹,可不论他们如何挣扎,却始终摆脱不了船后狼群的追杀。

    金钗山上,即将封顶的六胜塔【注1】已遥遥在望,但咫尺天涯,十余里的水面竟比红海还要宽广。船尾处,船主伊德利斯默念着安拉的名号,祈求真主帮助他逃出困境。他满载着货物和希望来到这个丝绸和瓷器的国度,却没想到在即将抵达光明之城的时候,竟会遇上这些该下地狱的海盗。

    伊德利斯想不通,这里明明已是刺桐港的入口,为什么海盗会如此的肆无忌惮。在离他的船只不远处也还有十几艘海船,但那些海船就像没看到他被海盗围攻的样子,只大张船帆,自顾自的进出港口。为什么会这样?!他还记得当年在刺桐港外,海商们守望相助的情形,不过数年,为何就变得如此冷漠?

    六艘修长的尖底快船如狼群般分进包抄,不论那艘大食海船转向何方,总有一艘快船抢先堵住目标前进的方向。

    快船的包围渐渐收紧,目标挣扎的空间也越来越小,海寇们得意地欣赏着大食水手们脸上的绝望。几个水手在大食船上张弓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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