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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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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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公如何安置宁戚。齐桓公赐给他衣服帽子,随即召见了他。宁戚见到桓公后便用如何治理国家的话劝说他,桓公非常满意。第二天,齐桓公再次召见了宁戚。这一次,宁戚又用如何治理天下的话劝说桓公,桓公听了以后更加高兴,准备任用他担任要职。

    大臣们听到这个消息后,纷纷劝谏道:‘宁戚是卫国人,我们对他的底细还不是很了解。大王还是先核实一下,如果他确实是个贤德之人,再任用他也不晚。’齐桓公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必了。用人而疑之,这正是君主失去天下杰出人才的原因。’

    最后,齐桓公没有听从大臣的意见,对宁戚委以了重任。”

    王月的眼中流露出了崇拜:“我现在终于知道大人的想法了,大人说自己不是齐桓公,但在王月看来,大人的所做所为,正是在效仿齐桓公之路那。”

    说到这,王月咳嗽了几声,丁云毅急忙道:“夜深容易着凉,姑娘还是回屋里去吧。”

    陪王月回到屋里,见她又咳了几声,丁云毅想帮她找些热水喝,王月说道:“不用了,我只是有些冷,休息一下便好了。大人,你先回去吧。”

    回去?好容易和你单独相处,哪有这么便回去的道理。

    “没事,我照顾着你睡下。”丁云毅不由分说的便扶着王月躺了下来。

    王月脸上绯红,被丁云毅扶着一动也不敢动。

    丁云毅帮她盖上了被子,看王月紧张的样子,忽然笑道:“刚才给你说了两个故事,现在给你说个笑话吧。说女主人把女佣叫到面前问她:‘你是否怀孕了?’女佣回道:‘是啊!’

    女主人再次训她:‘亏你还说得出口,你还没有结婚,难道不觉得害羞吗?’女佣回道:‘我为什么要害羞,女主人你自己不也怀孕了吗?’女主人道:‘可是我怀的是我丈夫的!’女主人生气地反驳。你猜女佣说了什么?”

    王月摇了摇头。

    丁云毅慢慢地说道:“她说,‘我也是啊……’”

    王月先是一怔,接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满脸通红。

    这一笑可要了丁云毅的命了,她的笑娇媚得让人心醉。丁云毅心神荡漾,哪里还能把持得住,悄悄的向王月凑了上来……

    王月知道了丁云毅想做什么,笑声收住,声音也都有些颤抖了:“大人……”

    话才出,一张嘴便已经被丁云毅的嘴给封住了……

    ……

    不到天亮,卷缩在丁云毅怀里,几乎一夜没睡的王月,生怕被别人发现,赶紧着起来穿好了衣服,又几乎是硬拉着把丁云毅拉了出去。

    还好出去的时候都没有起来,王月朝他羞涩的笑了下,赶紧关上了门。

    丁云毅心情舒畅,正想回到自己房间,忽然柳如是的门打开了,柳如是和顾横波一起走了出来。

    丁云毅赶紧装模作样的练起了拳。

    “丁大人起的那么早在练拳啊。”

    听到柳如是的问话,丁云毅打了个收手势,皮笑肉不笑的应道:“是啊,是啊,我等在军中那是习惯了的。”

    顾横波却忽然道:“是弟,你这么怎么闹耗子?”

    “哦,是吗?”柳如是也是一本正经:“这里原来是没有耗子的,想来是你们带来的吧。”

    “也许。”顾横波点了点头,又朝丁云毅看了眼:“昨夜耗子闹得动静可大了,好像一公一母,公耗子在那说什么齐桓公,母耗子还说什么公耗子像齐桓公,真正是奇怪了。”

    丁云毅哭笑不得,一听之下便知道自己昨晚说的话都被这两个女人给偷听到了。

    柳如是却歪着头问道:“那后来那两只耗子呢?”

    顾横波脸色显得更是严肃:“耗子在外呆得再久,也总是好回洞的,后来公耗子便陪着母耗子回到洞里去了,一晚上都没有出来,那公耗子一大早起来,就在那练起了耗子拳……”

    说到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柳如是也是笑得乐不可支。

    两个女人笑成一团,丁云毅居然也罕见的脸红了,讷讷地道:“耗子练的拳法,想来都是好的,想来都是好的。”

    这一来,两个女人笑得肚子都疼了。

    这笑声把许誉卿夫妇和李香君都给吸引了出来,李香君揉着眼睛问道:“什么事啊,一大早的笑得和疯婆子一样。”

    顾横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昨夜这里闹耗子……”

    话还没有说完,李香君吓的“啊”的一声惊叫起来,她这样子,让顾横波和柳如是这两个女人笑得腰都无法直起来了……

    许誉卿是个爽快的人,既然已经答应追随丁云毅一起奔赴台湾,用过早饭之后,一边让人去雇佣马车,一边整理家里的东西,遣散下人。

    只带了一些简单的细软,便放弃了这个家,随着丁云毅一起先去苏州。

    骑在马上,许誉卿还在那奇怪,自己家中怎么会出了耗子?

    丁云毅看着好笑,难道自己告诉他,自己便是那只耗子?和许誉卿一路走一路谈,见许誉卿似乎还有些担心离乡背井,不知前途如何的样子,于是道:

    “许先生,方才说到耗子,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这是丁云毅说的第三个故事了:“战国时候,楚国有个小官吏。一天,小官吏去如厕,他发现,不管茅房中是多么的污秽不堪,也总会有一些耗子前来偷吃。而一旦有人或者狗出现在它们面前的时候,这些耗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总会拼命似的抱头鼠窜,其狼狈程度不言而喻。狗儿不时地光顾一下茅房,这给耗子施加了极大的生存压力。过了没有几日,小官吏又来到郡中的存放粮食的仓库进行例行检查。在这次的检查之中,小官吏忽然又在这里发现了耗子。然而,小官吏并没有让人急着捕捉耗子,反而自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思考了起来。

    经过对比,小官吏发现,相对于茅房中那些耗子来说,粮仓中的这些耗子其实和它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来偷东西吃的。但是,由于它们所处环境的不同,也就造就了它们那天壤之别的待遇。厕鼠吃的是污秽之物,仓鼠吃的是堆积如山的粮食;厕鼠吃东西的时候提心吊胆、时刻防备着人或狗的到来,而关在仓鼠则可以放心大胆的享用美食,不必为外人的到来而躲避。

    思来想去,小官吏认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基本上与那厕鼠没有什么两样。相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来说,自己生活待遇比他们差远了,而且除了要完成大量的工作之外,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讨好上级官员,更让他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提升空间几乎为零。

    想来想去,小官吏当即作出决定,自己也要做如同仓鼠这般不受人管制的人,离开这个环境,重走一条道路。回去之后,小官吏立马就辞去官职,收拾东西不干了。

    当然,新的道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重走的,它有两个最近本的前提条件,那就是要么有钱财,要么有口才!因为有了钱财才可以打通前进的路子,有了口才才能赢得君王的欢心。

    对于这两者,小官吏决定先从简单些的入手。于是,他直接来到了儒学大家荀卿的官员培训基地,开始向荀卿学习帝王之道。

    虽然此后他也遭受到不少的挫折,求见君王无门、以及后来君王的逐客令。但是,在该国丞相的极力推荐和他自身聪明才智的超常发挥下,最终还是赢得了君王的信任,并在统一六国之后把作为百官之首的丞相一职给了他做。”

    许誉卿眼睛亮了一下:“大人说的可是大秦丞相李斯?”

 第三百二十七章 遇伏

    “大人说的那个小官吏,就是大秦的丞相李斯吧?”

    丁云毅点了点头:“是,就是李斯,无论后人对他的评价如何,但起码他坚决的离开原来呆的地方,去一个陌生环境,无惧坚信磨难,最终开创了一番大事业的精神是值得其他人所效仿的。许先生,我始终都认为台湾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罢,罢,总是书生,遇事前怕狼,后怕虎,瞻前顾后,远没有大人之决断。”许誉卿脸上露出笑意:“大人放心,我再没有什么顾虑的了。”

    丁云毅微微一笑。

    许誉卿是名士,现在自己麾下什么样的人才都有,就是缺乏许誉卿这样的“名士”。一个名士的号召力,在这样的时代里所起到的作用往往是重大的。

    张溥为自己带来了在士子界里的名声,但许誉卿为台湾带来的,却将是真正的大批读书人的到来,从而让台湾的根基更加扎实。哪一天朝廷真的要动台湾了,也不得不考虑那些云集在台湾的读书人们。

    从这一层意义上来说,其实丁云毅并没有完全和王月说实话。在他眼里,许誉卿其实就是一个只会九九算术的“乡下人”,就只是千金买骨里的那块马骨头,他并不需要许誉卿在台湾发挥多大的才能,许誉卿唯一要起到的作用,就是一个诱使无数鱼儿游到台湾来的“诱饵”罢了,而丁云毅就是最终收网的那个渔夫。

    许誉卿忽然问道:“大人可曾听说过齐桓公招只会九九算术乡下人的故事?”

    丁云毅几乎笑了出来,这故事自己可才和王月说过,当下却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许誉卿是个实在人,于是又把这个丁云毅烂熟于心的故事重新说了一遍。

    丁云毅只作不解其中意思,皱着眉头问道:“先生想说的是?”

    许誉卿正色道:“大人既然要用我,请赐给我一个很好的官职,赏给我大量的金银珠宝,大人要去苏州,江南士子此番皆都汇集于苏州,请大人当面宣读对我的任用。大人试想,连我这样的人在台湾都得到了重用,那么,台湾便不是贤人应者如云?”

    丁云毅心中大喜,许誉卿的话可算是和自己不谋而合了:“先生大才,云毅茅塞顿开,总要在苏州让全天下的读书人都知道,我对先生是如何的尊重。”

    这两人越谈越是欢畅,不日离苏州已经只有一日路程。休息的时候,大家围坐在了一起,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许誉卿问道:“大人,我有一事不明,去年我经过苏州,看到苏州城楼上飘扬着一面旗帜,上面写着七个字,‘武勇忠烈虎贲卫’,我知道这虎贲卫乃是大人麾下精兵,却如何出现在了苏州?我也曾问过几人,但都语焉不详。”

    丁云毅笑着道:“这也没有什么,昔日我大战颍州之后,恰逢侵扰凤阳的一股流寇到了苏州,彼时我手下只有二百骑,则五千众,我以二百骑破贼五千,杀了他们两个头目,苏州知府邓牧之深恐我走后贼再至,于是便做了我的一面战旗挂在苏州,用来恫吓那些企图再次进犯苏州的流寇,也算是拉虎皮做大旗了吧。”

    周围的人听了又是好笑又是敬佩。

    二百人破五千贼,古往今来,闻所未闻。丁云毅嘴里说来轻巧,可听在了那几个女人的耳朵里,却不禁大是敬佩,只觉得跟了这个男人丝毫没有错了。

    不远处也在啃着干粮的一个车夫这时候说道:“我们这些赶车的,平时东来西往多了,到处都能够都听‘丁虎贲’的名字,有次我拉一个客人去辽东,在辽东还听到了大人在金虏中九进九出的故事……”

    天下皆说丁虎贲?

    柳如是看着丁云毅的目光,似乎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

    这里四下偏僻,丁云毅吃饱了肚子,到远处却解了个手,忽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便若无其事的走过来重新坐下。

    朝周围看了看,忽然低声道:“周围有人,总有三四十人样子,携带兵器,怕有歹意,只怕只冲我等而来!”

    一句话说的众人大惊,王月脸色苍白:“这,难道是强寇吗?”

    “苏州附近太平,没有听说有什么强寇啊。”许誉卿尽管也害怕,却强打着精神说道。

    “不管是谁,总之不怀好意。”丁云毅眼睛眯了起来,心里也是奇怪,苏州附近哪来的如此规模盗贼?这些人携带兵器,埋伏在了周围,想来是早有准备,只等着天黑之后,再行动手。

    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奇怪,自己在这没有什么仇人那,李自成、张献忠之流自顾不暇,也根本不可能大老远的千里迢迢的派人到苏州来刺杀自己。

    心中疑惑虽起,但面上却不露声色,草衣道人急忙道:“不如现在我们就动身,越快到达苏州越好,他们总不会杀进苏州城里去吧?”

    “来不及了。”丁云毅摇了摇头:“我们若是现在逃跑,贼人必然趁机杀出,我不能全部照顾到,反而会让咱们大乱。”

    眼下的丁云毅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每个人都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丁云毅在那想了想,忽然对那些车夫说道:“来,弟兄们,你们方才夸我,我请你们吃东西。”

    那些车夫笑嘻嘻的围拢过来,丁云毅忽然低声道:“谁都不要说话……”

    他把周围有埋伏的事情说了一遍,那些车夫倒是不大惊慌,他们只当是劫匪,一般遇到这种事情,只要车夫不反抗,劫匪是不会伤害到车夫的。

    丁云毅低低问道:“你们当中谁敢骑我的快马到苏州城去,带我书信面见苏州知府知府邓牧之,让其速速派人救援?”

    “我去。”一个年轻胆大的车夫应道。

    丁云毅闻言大喜:“你一进苏州城,便一路大叫,保护苏州的丁云毅有难,我料必有人带你去见邓牧之,你见到后,把这里的事情和他说一遍,他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我的马快,贼人要到夜里才会动手,如果动作快些,能够等到援兵。”

    “成。”年轻车夫爽快地道。

    丁云毅一笑:“兄弟,这次你救了我的命,等我脱难必以千两黄金酬谢。”

    年轻车夫却道:“大人也太小看我了,我是山东人,灾荒之年,好容易活到了南京,大人在山东活命无数,我这不过是替山东人报答大人罢了。”

    丁云毅听了心中大是感动,果然是今日你救人,他日人救你。

    他把宝马奔霄交给了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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