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特森已经查好:「回主子的话,多半浙江、江西,湖广也有些。」
胤祥道:「本来太子的地儿,早有交集了吧。」
胤禛摇头:「只是交集倒还好,交情就要坏事。」再问库特森:「大阿哥与八阿哥那儿什麽情况?」
「回主子的话,八爷那儿与以往无异,就是九爷再扩了几处舖子,可是大千岁那儿,因著罪臣纳兰明珠过去在安徽那儿的势力,佔了先机,这...」
「佔了先机怎麽?」
库特森确实查出一件事:「回主子的话,大千岁与安庆府(安徽省府)联手,盗矿!」
闻言二人一顿,回神后胤祥先往桌上一拍:「好哇!安徽因农事不兴,自古以来在南方各省中并不富庶,可近年来安徽连年有盈,皇阿玛还嘉奖过安徽巡抚,原来,他们盗矿!!」
所谓士农工商,矿业自古属下层不说,并且历代朝廷对矿业的开採有非常严格的限制,按中国人的『风水』信念,矿脉就是地脉、山脉,那就是一国的国脉、龙脉,不能任意更动,因而能不挖採就不挖採,更不主动探寻,以消极的态度面对。
天热,又是关起门来说话,再听到这样的消息,把胤禛闷烧得无法冷静思考,让库特森先退下了,命高无庸再添冰块。
这事儿不容易,管与不管是一回事,要管要用什麽法子也是一回事,胤禛很想睁隻眼闭隻眼,特别此刻盛夏,他火气最大的时候,脑子也最发晕。
「启禀主子,十三爷那儿派人传话,今天不过来了,明儿个再与主子议事。」
「何故?」胤禛搁下书问,扇子还在扇。
「传话的人说,十三爷在日头下练剑中了暑气,晕了过去。」
「要不要紧?」
「回主子的话,不打紧,太医也看过了,让休养消暑即可。」
「让传话的人带话回去,就说让十三阿哥好生静养,近日日头毒,都不好出门,五日后再瞧情况见吧,等这日头过了再说。」
(五日后,康熙四十一年四贝勒府)
知了吟律的夏日,睡莲慵慵,美人懒懒,四贝勒府裡的荷花池边莺莺燕燕,脂粉能比荷香。
忽地一阵匆匆,前院忙乱的急风来袭,惊扰后院心悠。高无庸领著身后的小太监们慌慌张张地把四阿哥抬回来,嫡福晋吓得要倒下去,身旁的大丫鬟荷沁快手一扶。
「怎麽回事儿!贝勒爷这是怎麽了?怎麽伺候的!」
「回福晋的话,主子怕是被日头毒到了,才刚要上马就一晕,跌了下来。」
【《雍正前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