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我是那么爱你-不若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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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我是那么爱你-不若情深-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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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小雯你说话小心点。”张雨宁感觉到程杨身体瞬间的僵硬,微微松开了手,出声冷冷地警告。
  但程杨不是冷,而是狂,在片刻的愣住之后,狠狠地扬起了手。
  可有些颤抖的手终究没有落下,因为张雨宁的阻挡。
  你不能祈祷一个出来卖又没品的□□感谢你的手下留情,于是在张雨宁阻挡程杨的手落下的时候,又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但不是冲着程杨,而是冲着张雨宁。然后程杨火了,挣脱了束缚,把张雨宁护在了身后,用尽力道把那个耳光还了过去。
  或许或有的争吵都会由一个人的流血告终。
  蒋小雯捂着迅速红肿的半边脸,睁大的双眼似乎不可置信,那个曾经那样疼爱迁就她的男人,脾气暴躁但对她呵护有加,不舍得动她一条头发的男人,在这个细雨的夜一巴掌扇了过来。
  结束了就算在分开之后仍旧存在的理所当然,那些理所当然的疼爱,那些理所当然的呵护,在这一刻,全部粉碎。
  她像一个绝情的□□,在恩客离开之后责怪恩客的不留情,于是近乎悲愤地狠狠地推了程杨一下,想要责问。
  但她忽视了很多东西!
  他忽视了程杨喝多了,忽视了一个喝多了的人平衡力不好、忽视了他身后还有另一个人。于是在程杨手里支撑不住往后踉踉跄跄倒退的时候,在他身后的张雨宁受不住那力,仅仅退后了一小步,然后就改写了很多后来的事!
  因为,她的身后就是那漫长的阶梯!
  三十二级的阶梯在众人还愣住的时候消失在张雨宁的身下,然后,雨水带着血晕开了一地,像暗夜盛开的玫瑰带着血色的妖艳。
  跌到在地,一手撑着第一节阶梯的程杨抬起头,不敢相信地对着那漫长的阶梯,瞪大了眼睛。昏暗的阻光线挠了景象成像于视网膜上,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那个尽头,一动不动。
  似乎是用爬的,程杨爬到扶手那边,用僵硬的身体踉踉跄跄地扶着楼梯跑了下去,用近乎悲鸣的声音对着空茫的夜色哀求:叫救护车!
  大排档的老板早就看到这边的事了,打架的时候不想去管,也不敢去管。但见有个女的滚下楼梯,而一个跑了下去,另外两个转身开车就跑之后也心慌慌地跑了过去。然后在程杨撕心裂肺的声音中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一直睡得不踏实的的任熙远在接到程杨电话的时候心咯噔的一声,在程杨那颤抖着的声音叫他来医院的时候,身体在恒温的室内莫名地颤抖,为那个人。
  任熙远第二次因为这个人站在了医院的长廊上,满心的煎熬,像一个等待死神宣判的罪人。抢救进行了四个多钟,然后当医生一脸疲惫走出来的时候,任熙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冷的。
  医生说,人抢回来了,撑不撑得过去看造化。
  但身上多处骨折,一条断掉的肋骨直接插穿了右肺叶引起了肺部的大出血。而张雨宁在滚下去的时候用手护住了头部,伤得不重,但有些颅腔里有些淤血,可以自行散掉。除此之外,整个人都还好!可是,是真的还好吗?!
  几乎不抽烟的任熙远在楼梯间抽了一宿,陪着他的还有被废了的程杨。任熙远踩熄了烟头,英俊的脸长了不少胡渣,脸色并不好,但那双漂亮的杏目却满满的狠厉,“把昨晚的事跟我说一遍。”
  命令式的,夹着冰渣,让经过的护士不自己地打了个冷颤。
  程杨没有这种感觉,因为脑海满满的内疚,但他在陈述,带着自责和懊恼。
  “你不应该找她的,她身体不好,晚上叫她出去我都担心她冷到,舍不得。你不但叫了,还弄出这样的事。”要任熙远心里一点都不责怪程杨根本不可能,无论时间长短,他一直是把张雨宁捧在手心的,因为她值得。
  而现在这个人躺在里边生死未卜,要他怎么明事理不计较?不可能。
  “我知道!”程杨都快哭出来了,但握紧了双手,咬牙忍住了,现在不是该哭的时候。
  “阿姨那边我来说,你回去把厂里的事搞定吧。”任熙远想保持张雨宁珍惜的东西,让她好起来的时候看到原来不变的一切。
  程杨点头,打算在危险期过去了回去一趟,但任熙远没有给他时间,直接叫人把他送走了。然后打话给凌央,叫他处理一些事。
  那个女人,必须此付出代价!
  医生找到任熙远的时候,进一步确认了他的身份,“你是她的男朋友?”
  任熙远点头,“对!”
  医生看他那沉郁的模样就有点不敢惹,然后把一个检查单地了过去。任熙远在看完之后,双眸暗了个彻彻底底,心里慌乱一片。
  医生在旁边进行了一下说明,但最后任熙远低着头,说了声我想想。
  第二天,任熙远修长的手指执笔在一份同意书中签了字,而这一签,后来竟是苦了不少人。
  邵玉霞那边任熙远隐瞒了过来,但电话打过来,任熙远也只能接了,微笑着说她在干嘛干嘛,空了给你回电话,但最终也只是发了个短息过去。
  而他不知道,张雨宁从来不给邵玉霞发短信,她认识字很少,看不懂!
  于是当邵玉霞沉着声音问他张雨宁是不是出事了,任熙远就知道是瞒不住了,说了实话。但这个女人在ICU病房面前十分冷静、克制,那种临危不乱,任熙远并不陌生,他曾经在张雨宁身上无数次看过。
  这两个女人,都出奇的坚强!
  邵玉霞透过玻璃看着病房里边隐没在一堆仪器里的人,声音微微颤抖,“熙远,我现在别的都不求了,就希望她从里边走出来。”
  曾经那个自己以为会相伴一生的人永远地留在了那个昏暗的诊所里的时候,邵玉霞就体会过一次生离死别,那天站在病房外等着医生宣判,整个人冷得像被冰封了。
  如今,也是一样。
  任熙远不答话,手搭上了邵玉霞的肩膀,微微用力。
  实际上任熙远很少会想现在这样奢求一样东西又没有把握的到它,这种无力让他觉得慌乱。

  病危

  张雨宁的身体差,接二连三出现的感染一次次把人推到了死亡的边缘。四天时间被抢救了三次,下了三次通知书,然后把那副身躯仅剩的生命力一点点地消磨掉。
  任熙远站在ICU病房外站了一宿,似乎离开一会,那副身体里面的心脏就会永远地停止跳动,然后在焚烧炉里变成灰烬,再然后,那个人不在了。
  再也不会看见她淡漠的背影,再也不会看到那双明润的眼,再也不会听到她用近乎悲伤的口吻诉说她的思念,再也不会……
  当一个人有了真心想去疼爱的人,他就有了懦弱的依附,所以在想到那些再也不可能的事,任熙远慌了。
  邵玉霞在走廊的那一头看着那个身影,终究没有走上去。
  这四天里,只要允许,任熙远就穿着无菌服在有限的时间里,近距离地看着想睡着了的张雨宁。感受从氧气罩里传出了细微的呼吸声,感受那起伏的胸膛,寻找她还活着的证明。
  她不是没有发现,但除了沉默她给不了任何评价。
  凌央见到他的时候都有些惊讶,一直自信从容,俊朗非凡的任熙远阴沉得像个手捏生死大权的死神,这是他从未见过的。
  凌央讲完公事,问:“需要叫人给你带点东西过来吗?”
  任熙远头也没抬,“不用,你先回去吧。”
  凌央点头,眼角微挑,没有了邪魅,但忧虑。蒋小雯这次是要在牢里带过下半生了,毫无疑问,她做的事她的负责,而惹到任熙远,只能说她太倒霉。
  在这上面任熙远为张雨宁做到这地步确实不奇怪,他们这群人里,要是有一个人乱碰自己手里的东西,都会不留情面地反击回去。就算是欺负,也只有自己能,那是一种男人天生的保护欲和独占欲。
  但如今看来,事情脱轨了。
  等待一个人的苏醒恢复是一个极度漫长的过程,任熙远一直是一个善于蛰伏的猎手,但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样觉得等候是一件痛苦的事。好像等待的时间越久,耐性就被消磨得越多!
  张雨宁从ICU病房转到普通病房是在意外发生后的第十天,脑部的淤血散得很快,但人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后来的大半个月,这个人一直在睡!
  任熙远把医院当成办公室之后,基本就没有回过公司。梦日晨从美国回来接手了大部分业务,给他腾出了不少时间和心力。但公司没出什么大事并不代表不会有人找他,比如说他的母亲华依兰。
  任熙远接到了华依兰电话的时候正是下午,医生刚刚给张雨宁检查完身体。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细细的尾音依旧有着这个女人的优雅和温柔,她叫他回去。
  任熙远从小就不是一个依赖别人的人,他过分早熟,理智十足。所以从四岁进入幼儿园开始,他就已经不再需要家长为他操心任何事。小时候他成绩优秀,乖巧有礼,长大之后风度翩翩,一举一动优雅高贵,在哪都是别人称赞的对象,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接受别人的膜拜。
  也所以,华依兰几乎从来不管他,找他的时候基本都是有事。你要说没事打个电话问候关心一下,不可能。
  于是任熙远在挂了电话之后,收拾好自己之后回去了。这一次收拾,是张雨宁出事后最细致的一次,把每一个细节做到了完美,然后带着别人熟悉的形象踏进了那座有用偌大的独立花园,建在环境优雅的小径尽头的欧式别墅。
  在长形的餐桌上,遥遥相对的几个人听到脚步声度缓缓地侧脸看了过去,在任熙远的身影出现的时候,勾唇微笑,克制有礼,但一个人除外。
  任熙渃一头棕色波浪卷发散在胸前,黑色紧身小背心下的身材引人遐想,微微挑起的眼角有种说不出的邪魅。
  这是任熙远在阔别四年后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姐姐,这个妖媚而大气、独当一面的女人从二十四岁开始周游世界,忽视所有人的规劝,不顾反对选择了自己要的生活。
  所以见到任熙远,任熙渃的笑是那种真挚而挑衅的,她习惯这样嚣张跋扈,在任何的地方毫不吝啬地表现最真实最性感的自己,像一头母豹。
  而任熙远习惯蛰伏,喜欢掌控和征服,展现最自信优雅而略带邪魅凌厉的自己,像狼。
  这是她与任熙远最明显的区别!
  但同样自信的两个人都遗传了家族优良的基因,一张足以征服众多异性的脸,无论男女。
  任熙渃抿了一口威士忌,挑眉看着自己那个一直让别人看不透的弟弟,“精神不是很好哦!”
  任熙远勾唇点头,并不回答,在仆人拉开椅子的时候坐到了华依兰旁边。
  任熙渃邪笑,把手中杯子里的酒喝尽。
  “听说你最近经常不在公司,外边的事务非得你一个总经理来亲自跑吗?”华依兰的话不想是在关心,更像质问。
  “妈,公司正在改革的初期,事务会很多,我若因为我的身份就什么都不做,那倒不如让别人来坐那位子了。”
  华依兰听不出任熙远的情绪,但漂亮的柳目微微挑起,“你知道就好。”
  接下来,就是找不到尽头的沉默。
  你能想象吗?家里一年见不到一次面的人隔着一大段距离吃饭,除了开头那几句话,接下来就是一片沉寂,你甚至要放慢速度,小心翼翼才能使自己在吃饭的过程中不发出一点的声音。
  克制、有礼、优雅、却很冷!
  这些对于从小如此的任熙远来说并不难,但是这是唯一一次在慢条斯理地坐着这种事的时候觉得烦躁。
  然后让他不自主想起张雨宁,跟她在一起吃饭用餐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
  有了对比,那如今这冷漠就变得不怎么可以接受了。
  任熙渃不是那种会忍耐低气压的人,嗤笑一声,径直地站了起来,在华依兰责怪的眼神中离席,穿上大衣走了出去:“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任启圣知道她的性格,阻止华依兰放出责备的话。
  任熙远也想离开,但他的动作还没做出,就被华依兰识穿,“熙远,难得回来一遍,就陪陪你爸爸吧。”
  不是陈述,是命令。
  任熙远抬眼看着任启圣,微微点头,“爸,一会我陪你下棋吧。”
  任启圣纵横商场多年,看人的眼色不会没有,更何况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儿子,“我今晚很累,你自己忙活去吧,有空多点回来。”
  任熙远近乎是有些感激地点头,因为如今是真的不想留下来。
  华依兰不赞同地看了任启圣一眼,但最终在任启圣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对于自己的男人,她还是很尊重的。
  如坐针毡的两个钟过后,任熙远向华依兰和任启圣道别,打算回去,但转身的瞬间听到了华依兰的提醒,不,应该是警告,“记住你的身份,别做些不该做的事!”
  任熙远愣住!
  你看,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其实,他们什么都知道!
  任熙远一直是个聪明人,他能在最凌乱的时刻做出最有利的选择,这源于他一直的教育。尽管一直以来华依兰并不束缚他,但那种监视似乎一直不在。他不在意,因为以前没有想要为之与她抗争的人,他也懒得撕破脸皮。
  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抗争的能力!
  离开别墅,任熙远直奔仆人开出来的车,这是他第一次那样急促地想离开一个地方奔往另一个地方,但事情往往不圆满。你甩掉一个麻烦,不代表不会有另一个麻烦来找你。当然,他并不把任熙渃这个把自己看得通透又给与自己温情的姐姐看作麻烦。
  任熙渃一头卷发被码头的海风吹得凌乱,野性而张狂。看到自家弟弟走过来的时候,把手里的冰啤扔了过去,“行了,别装了,我看着不舒服。”
  其实任熙远并不是装,他天生习惯如此,习惯了把情绪收好,不愿在别人面前摊开。但在任熙渃面前,无论收不收,所有情绪都跟透明的差不多。
  任熙远烦躁地扯开领带,打开啤酒狠狠地灌了一口,“怎么突然回来了?”
  “想回来就回来了。”任熙渃不在意地回答。
  但任熙远不会相信这样的答案,“姐,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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