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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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公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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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眼睛眯的更弯,陈年旧事提起想是谁都会伤怀几分。
  老夫子闭目思考一番,沉声道:“你来说动我又有何意?皇上昏庸听信谗言,下头的那几个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看这个二皇子还算是有几分能耐,只是精打细算的心思太重,行事又不太果断,终究不是个将王风范。”
  闻言,沈白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轻声道:“他可不可用我自有分寸。做了皇帝虽是能高高在上,终是没了自由。花千向来不喜爱权贵,我与她也算是有共同之处,待时机成熟我便告知她令一个身份,想那时虽然痛苦了些,总比现在无目的寻着报仇好的多。”
  “沈公子可是对她用心良苦啊!只是二皇子终是个难缠的主,你可做好了打算?”老夫子瞥他一眼沉声问道。
  “他难缠可及不上大皇子难缠。红冉仙子的事情他早已对我记恨在心,眼下又暗地里与花千联手,无非就是借花千之手除去他想除去的人。”沈白冷哼一声,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老夫子见他这般行举也能明白个几分,三位皇子里许是大皇子才是他所对付之人,低低问道:“那花千姑娘又是何意?为何要相助大皇子?”
  “还能为何?除了江小诀还有谁能让她为之动容,想是为了治好他的眼疾才出此下策吧!”沈白眯着凤眼又抿了一口酒,老夫子在旁却听的出沈白是生了几分醋意。
  儿女情长之事他不便参与,只好道:“当初沈公子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虽说我曾发誓不再干预朝政,可如今,不得不为之了。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沈公子吩咐便是。”
  听了此话沈白终是缓上了笑容,倒了一杯酒递于老夫子面前,朗声道:“等的就是您这句话,眼下夫子只管呆在墨塾便可,待用到之处定会通知。”
  老夫子接下沈白这杯酒,犹豫了一会还是一饮而尽,为了苍生委屈些又何妨。
  出了院子,沈白就一路去了香满楼。轻轻推门进了房,房中点上了不知名的香料,熏得他一阵咳嗽。
  房内床榻上的美人见此捂唇轻笑,“都这些年了你还是闻不得这女儿香,日后娶妻行闺中之事,房内可是少不了这种香的。”
  女子几句不为矜持之言实是让沈白蹙紧了双眉。站在门前并无上前之意。
  女子许是发现自己失了言,立即跳下床榻跑到他跟前一把抱住他,娇斥道:“这许久未见你,我可是想你想的很。昨夜那畜生又对我一顿好打,如今都说我有勾引家父之嫌,我实在是忍无可忍。”
  沈白本是对她这番娇作有所不快,可待望到她那张红肿的脸颊时,心里也不免一阵疼惜,温声道:“可是很疼?我不是说在他面前要多加小心吗?”
  女子为沈白的关怀甚是欢心,轻笑道:“若我事事小心不敢去做,又怎能得知他的一举一动。”
  闻言,沈白轻轻叹气,抚上她的额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低道:“若是得知有今日,我定不会把你送出,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你日后好好爱我,不爱上别人,做这些都是值得的。”女子又抱紧了几分,语音压的也低。
  沈白蹙着双眉静默片刻,又轻声问:“他们又有何种行动?”
  “昨日花封去府上密谋和北国串通之事,说是对北国王妃有救命之恩,王妃定会全力相助。花封密建的军队名为铁甲军,等北国攻打东离之时便来个一石二鸟。只是不知铁甲军藏在何处。眼下想是花封已经去了北国。”
  “委屈你了,既然他已按耐不住,你我离成功之日也算不远了。今日一早方一绝便与江小诀去了北国。江小诀最终难过美人关,只是他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还不知道罢了,想是突然去北国为王妃唱戏也和这事有着关联。”
  “方一绝?你还是让她牵涉其中了?”闻言,女子起开他的怀抱不解问道。
  沈白微挑唇角,淡然一笑,“她何时置身事外过?”
  赶了半日的路,花千有些劳累,马儿也不禁放慢了步子。本是青天白日,却突然灰空一片打起闷雷来。花千无奈,望了望黑压压的乌云,只好拉紧马缰快马加鞭地向前方的小镇赶去,希望不会淋了这场大雨。
  一阵快马加鞭终是赶到了镇上。这镇名为四合镇,还未等花千找到落脚之处大雨已滚滚而下。雨来的太急太猛,街上百姓纷纷抱头四下窜去,一些商贩也开始手忙脚乱地往家里收拾东西。
  突然一声响雷,惊得屋檐下被母亲抱着躲雨的孩子一阵大哭。花千牵着马找了一处屋檐躲雨,因为马儿太大躲不进屋檐之下,只得站在雨中淋着。马儿本就载着她跑了一夜的路,如今又站在雨中淋着,花千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心疼,虽然只是在镇上随处买的一匹普通的马儿,终是帮了自己不少的忙。
  正待她心疼马儿思索着要牵它找客栈之际,身后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位公子,不如到我寒舍躲会雨吧!这马一直淋着恐会生病不能再继续赶路!”
  闻声,花千回头,一位身穿白衣的妙龄女子正撑伞站在雨中望着自己。白衣青伞,身姿婀娜。隔雨看不清她的面容,正是这般朦胧让人觉得她如仙子下凡一般,就连她一女子都为之心动。
  愣了许久花千才回过神来,轻声问:“姑娘可是叫我?”
  女子望着她向前走了两步,又近了她几分。大颗雨珠从伞边滑落,依然看不清女子面容。女子微微启唇,嗓音清清脆脆:“公子,我家就在前方不远处,不如先到我寒舍避雨吧!雨来得急,想必不多时就停了,到时公子再找处客栈可好?”
  女子言语恳切,花千虽然有所顾虑,终是轻轻点头答应了。女子示意花千出了屋檐同她共用一把伞。花千犹豫,如今自己男子装扮,这么唐突,怕会对姑娘造成什么麻烦,只好让姑娘先行,自己牵马淋雨在后。
  女子走路轻盈,花千一眼就看出此女不是简单之人,轻功定是在自己之上。
  不多时女子便带着她来到一处家院,院落不大,稍稍简陋,一看便是年数已久。回廊里放了几盆开是正盛牵牛花,牵牛花的香味拌着青雨之香还别有一番风味。这种感觉让花千有些熟悉,而这种熟悉有些单薄,让她抓不住,不像花香那般浓郁。
  “公子,寒舍较为简陋,您先凑合一下。把马儿给我,我牵到马棚里喂些粮草,您先在这回廊里稍等片刻。”女子把花千引到回廊,停步轻声开口。
  “有劳姑娘了。”花千把马缰交予她,轻轻行了一礼。
  女子微微点头接过马缰,牵着马儿向院子西南方的马棚里牵去。花千望着她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把袖中的银针隐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重聚

  这院子虽然不大,但房屋却有四五处,除了南门,东西北各有一处。北房的回廊西头有一条小道,若走不到回廊尽头会很难发现。这条小道通向后院,后院坐落两栋房屋,和前院的房屋相比新了些许,构建也有所不同,能看出新建不久,自与前院的房屋不是出自同一时间。
  雨下的越来越大,院子里除了听到雨声,再无其他。花千闻着牵牛花的花香踱步在回廊,等着姑娘回来。
  马棚并不是很远,姑娘却许久后才返了回来。女子走到回廊收了伞,雨水已湿了她一片衣角。
  “公子,让你久等了。请随我到前厅休息。”女子把伞立到廊柱旁,抬头望着她轻声道。
  好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肤若凝脂透着盈光,目如秋波含着温情,眉如笼烟似蹙非蹙,唇如榴子嫩可掐汁。一身白衣无任何花瓣点缀,却真真成全了一位美轮美奂的白衣仙子。
  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花千禁不住惊叹:“此容可羞茉莉花啊!”
  一句赞赏让女子羞怯地垂了垂眸,轻声道:“公子过奖了!小女子名为红一,不知公子姓名?”
  花千敛了敛痴呆的神情,抱拳恭声道:“在下任清风,多谢姑娘相助。”
  “任公子不必客气,请随我到前厅休息,喝杯茶暖暖身子。”红一温婉一笑,退到一旁请花千前行。
  如此温雅的一位女子,可堪比江湖中顶顶有名了红冉仙子了。
  花千回了一礼,温声道:“多谢姑娘!去前厅就不必了,我看这雨也下不久,应该很快就停了。
  这回廊中的牵牛花可真是美丽至极,再伴着雨声,如此静雅芳香的景色能有几回?不如姑娘也同我在此欣赏一番,可好?”
  闻言,红一微眯了眼睛轻轻点头。
  “牵牛花虽是美丽,却也比不上眼前出尘绝艳的美人。”花千持着骨扇在手心轻巧两下,意有所指地赞美道。
  红一抬眸望了一眼花千,这般静秀文雅的公子想是世间也只有这一位罢了!微微启唇,轻问道:“任公子这是去哪里?”
  “西城!”花千轻声回她,望向院中四下打量一番,突然岔了话题,“姑娘家中只有一人?”
  “这不是我家,我也不是这里的人,只是前些日子过来为祖父办丧事。明日就起程回去了。”红一垂眸望着地上的一盆牵牛花,看不清她的眼神,但能从声音的语气中听出些许无奈。
  “姑娘节哀顺变,不知姑娘家住何方?”花千轻声安慰,能看出眼前女子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我没有家!”良久,红一才轻声回答。
  闻言,花千蹙了蹙眉,本想张口询问原因,只听红一又轻声开口:“我不知我是从哪里来,也不知我要去向何方。只是如今,人没了,花还在!”
  廊外的雨越来越小,花千望着院中,不知怎么去接她的话。刚刚相识,突然得知她的身境,一时也不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只得静静站在那里等着雨停。
  突然一声闷响,院子的木门突然被人踹开。雨中,一名男子怀抱一名女子匆忙跑来,鲜血流淌一地,顺着雨水渐渐散开。
  花千立即挡在红一身前,伸手要向来人甩出银针。红一见状立即阻止,惊声道:“公子不要,他是一笑。”
  闻言,花千蓦地一愣,手里的银针险些掉到地上,不可置信地望向来人,他白衣冠发,在雨中跑的极其狼狈,连白衣都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一笑,这是怎么了?”红一绕过花千向雨中人儿跑去,语气里尽显担忧。
  忽然很想笑,但是又有一种苦涩,花千只得愣在原地望着他抱着人儿跑来。
  “快!快帮她止血。”沈白怀里抱着一位粉衣女子,女子面容憔悴,身上汩汩冒着鲜血。
  “好!我去拿包扎的东西,你按住她的伤口。”红一不比方前那般淡然,有些慌张地向房内跑去。
  花千抓紧了衣袖,从嗓子眼挤出一句:“一笑,楚雪这是怎么了?”
  闻言,沈白抬头看她,眼神不比以往那般狡黠及魅惑,多的是忧愁和担忧,轻声道:“千千你怎会在此?你可知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
  就这么一句话,似是戳到了自己的内心,她握紧衣袖蹲下身子,避开沈白的眼神望向楚雪,轻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煊呢?还有他们都去了何处?”
  “你走后,楚煊就立即回京了,乔凌儿跟他走了。江小诀和小小一同去了北国。我本是速速赶来追你,可是楚雪却一直跟着不走,来的路上我们中了埋伏,楚雪受了重伤。”也不知沈白当下什么心情,只是望着她一五一十地说了几人的行踪。
  “对不起!”花千轻声道出这三个字。若不她不辞而别,或许如今也不会发生这等事情。
  “千千,能找到你就好,先帮楚雪止了血,有话我们等下再说。”见红一拿着医箱跑来,沈白急声道。
  雨渐渐停了,还好红一懂些医术,楚雪的血很快被止住,然后被红一置在厢房里休息。
  花千抱着剑立在门外,夜色渐浓,今日怕是走不成了。冤家路窄,沈白是有意,还是路真的太窄?
  “花姑娘!”
  她整日里避讳的一个称呼,现下听来却觉得温馨不少。
  “你认识红一?”花千瞥了一眼房内照顾楚雪的美人,面上有些冷淡。
  “认识,这样的美人怎能不认识。”沈白蹭着花千的肩膀清着嗓子回她。
  闻言,花千瞥他一眼,其实也就一两日未见,怎么就觉得离别已久。从眉眼到下巴,精致的不能再精致地人儿,突地让她看着心慌。她不自觉地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花姑娘可是为我那日说的话生气了?若是你执意不给我机会,也罢!我不再为难你就是。”沈白望着她,很难这般正经地说话。
  花千挑唇笑道:“花千多谢沈公子能够仁慈给人活路,有仙女在怀,即便是我也心动不已。”
  花千意有所指,旁人一听便觉是有醋意。沈白又何其聪明,却只是笑而不语。
  傍晚时分,红一亲自下厨做了不少好菜,这让花千为之汗颜。都说女子必会裁衣做饭,这等持家的基本之事花千却一样也做不来,只得捧着饭碗默默吃饭。
  “小女子不才,两位公子见笑了。”红一温雅坐到沈白旁边,谦虚说道。
  “姑娘叫我花千。”花千放下饭碗,纠正了一下。
  红一微顿,忘了一眼沈白,沈白却只顾自己埋头猛吃。红一面略微尴尬,终是温婉点头。
  花千心里郁闷,埋头吃饭那是理当,而沈白这厮不知为何,进了餐桌就不言片语,像极了几日未吃饭的饿狼。
  红一望了望二人,如此怪异的气氛让她有所不解,也只得默不作声地继续吃饭。
  雨后的空气甚是清新,花千持剑跃上房顶。一人独坐,望着明月,突然让她想起一人,想起一个不该想起的人,微微叹息:江小诀,终归找不回你,欠你的,怎么还?
  “你也会有突然落寂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一道声音,语音深沉,似有关心。
  “失落,寂寞,何时离开过?”花千没有回头,这般频率的脚步声,她熟悉的很。
  “千,跟我回溪灵谷吧!让我来结束这一切。”他又近了自己几分,言辞恳切。
  这次花千却不再开口,望着月亮轻轻摇头。
  每次,他都能很准确的找得到她,有时候她以为,他是不是时时刻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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