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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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定神闲-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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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叶惊玄衣裳的时候顾重楼的手不住的颤抖,勾着一根一根的衣结,湿淋淋地却让他觉得像火烧一样,一团一团的火焰四处燃起,衣裳还没拖尽他早已经是一身的大汗,哪里还有什么寒意。
拖到最后一件时,竟然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敢看那些在烛火下铺着淡淡莹光的肌肤,那仿佛是在诱惑着他扑上去,迅速抽开里裳,用棉巾包着叶惊玄光洁的身子,散发着枯草和雨水的腥气,顾重楼却沉醉不已。散发着淡淡木香的浴汤,冒着滚烫的雾气,顾重楼把叶惊玄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看着飘浮在水面的发丝不住的流转,心也跟着一下一下律动着。
“惊玄,对不起……”暖暖的雾气之中,从来没有说过这三个字的顾重楼,那个表面温淡骨子里却无比骄傲的顾重楼,终于还是低头道歉了。
虽然心里有无尽的歉疚,可要让他们这样的人说出抱歉来,却真是不易,可惜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听,就连顾重楼自己都觉得这三个字多余得很。
叶惊玄无意识地低吟一声,顾重楼的心便跟着一颤,手上的澡巾子掉进了水里,一不留神就沉了下去,顾重楼看着那块澡巾子,心中无限纠结,终于还是下手去捞了。手不免蹭到了那些温软如玉的肌肤,散发着滚烫的温度,灼烧着他的手和他的心。
顾重楼强让自己不去想不去想,可越不去想却越容易去想起,身上的温度滚烫得像是架在火上烤了一般,感觉嗓子里冒着一阵阵的烟,把澡巾子搁在桶沿上,顾重楼去喝了杯凉水,顺便开窗吹了吹冷风。
可一转身看着木桶里光洁如玉,青丝如墨的人儿,胸口的火又烧了起来,无奈地摇头走过去,用棉巾包起叶惊玄的身子,擦干了水珠子,又穿上了里裳,一这穿着顾重楼嘴里一边念着《上德养心》,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
叶惊玄现在本就怨得很,要是这个时候再,他简直无法想象,该忍的时候还是得忍,好吧……他不好女色……可面对住在他心里的那个小小女子,不管是《上德养心》还是他以往的淡漠都不管用。
房里还有一桶热水,本来是给顾重楼沐浴用的,现在却用不上了,顾重楼觉得他现在需要用凉水来冲一冲,可一想自个儿昨儿才着了凉,又只能老老实实去泡热水,这一泡浑身上下就更是热血沸腾了。
沐浴后门外响起一阵小声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到张怀广在外头喊:“王爷,杜先生来了,现在是否可以进来。”
顾重楼正好套上了外衣,便去给杜无回开门,心想着没有丫头婆子还真是不方便,得让张怀广去叫人来,可一想起刚才的情景,顾重楼又不愿意丫头婆子过来了:“无回,赶紧进来吧,怀广,你去备些好入口的吃食来,想来她一天没吃东西了,要软和的好入口的。”
听着顾重楼反复的叮嘱,张怀广乐呵呵地一声笑便转身去准备了,杜无回走进内室,看着塌上已经洗漱完换好衣裳的叶惊玄,不由得拿暧昧的眼神看了顾重楼一眼:“老顾,这算不算因祸得福了?”
“无回,赶紧诊脉要紧,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想这些。”顾重楼脸微红,幸好在烛光的映照下并不显眼,要不然杜无回准得乐死。
杜无回拿出脉枕来,四指一沉稳稳压在叶惊玄的手腕上,才压下去不就就咦得一声道:“怎么会这样……这时候喜脉应该已经消尽了才是,怎么会喜脉还能诊得出来……难道我的妇儿两项就这么差劲,不至于啊,这脉象明明是喜脉?”
顾重楼一阵狂喜,连忙追问道:“难道孩子还在么?”
“没有胎气,不可能还在,而且你当昨天的血是流假的啊!”杜无回这会儿正被这奇怪的脉象给弄得有些愣,哪里还顾得上顾重楼,说话就直接了很多。
顾重楼冷冷地怔在当场,脸色一片灰暗:“那你倒是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我去传书给我师姐,师姐擅妇儿两科,我没有答案我师姐一定有,你就放心吧。”杜无回一边说着一边提笔写着药方子,递给顾重楼:“这是祛寒安神的方子,你和她一块儿喝。”
写完药方子又写着纸条,把叶惊玄的情况用小小的字,细细地写在条子上,然后朝门外吹了声哨子,一只雪白的鸟儿穿窗而过,落到桌上:“小白,去送给我师姐,不要走错道了,走错了小心我把你煮成汤,路上别被勾走了,野花没有家花好……”
杜无回一边绑着纸条一边唠叨,听得顾重楼一头冷汗……
第一三三章 冰消雪融
杜无回看着顾重楼喝了汤药,又非常之暧昧地看了眼床榻上的叶惊玄,带着一脸坏笑,在顾重楼的恼怒之中推开门扬长而去。
顾重楼回头来看着床榻上的叶惊玄,心里七上八下,只觉得苦涩得很,那张小小的脸苍白且透着悲伤,顾重楼叹息一声坐在床榻边上,先喂了药才坐着开始说话,只是嗯嗯哼哼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出口的竟然是一句异常幽怨的话:“我满城疯找你,没想到你竟然……在九弟的墓前,惊玄,我妒忌他……”
“唉,其实……这个不是我要说的,我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不管怎么说,你说得没错,我怀疑过,惊玄……我是不是没有那么好呢,是不是没有那么值得托付呢?”顾重楼肚子里一堆话,可就算是叶惊玄闭着眼没知觉,他也觉得是欲诉无从诉,心里慌张得很。
“惊玄……”顾重楼又唤了一声,平时叶惊玄一定会娇灿地应一声,而这时回应他的却是满屋子的安谧,屋子里暗香浮动,方才沐浴过的水气还淡淡地在屋子里绕来绕去,莫名地让人觉得暧昧得很,可是顾重楼现下却心思百结,压根没功夫注意这些。
絮絮叨叨说话,把事情解释了一遍,虽然叶惊玄没醒,他就当说给自己听了,却没注意到叶惊玄睫毛微微眨了眨。
说着话,顾重楼不自觉地爬。上了床榻,等反应过来时讪讪一笑,他或许应该在床榻边上待着,要是叶惊玄明儿在床榻上见了他,肯定会拿双冷冷疏离的眼睛看着他,脸上涌上些微苦涩。不过很快地又笑得灿烂,忽然想起,叶惊玄今天表现的种种,都说明了一件事情,叶惊玄开始在乎他了……
虽然现在想这些不大合时宜,可。顾重楼却侧躺着看着叶惊玄的脸,笑得分外傻气:“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呢,你在乎我了,你这颗小小的心里,终于也有有个地方,愿意给我了对不对?”
叶惊玄迷迷糊糊的听着,听着。顾重楼的解释,听着顾重楼那番傻气的话,听着顾重楼沉厚的呼吸,那些滔天巨浪一般的伤痛,竟然也如同退潮一般,瞬间就消退了,为什么呢?叶惊玄在心里反复问自己,可是却没有答案。
当顾重楼充满欣喜地说她的心里终于也有个地。方属于他的时候,叶惊玄昏睡着的脸上竟也带着微微的笑容,这个男人现在也开始影响到她的情绪了。他怀疑的时候,她伤心,他温言细语的时候,她高兴,她忽然觉得这样真不错。
“惊玄,他们说你不见了的时候,我真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了,你说再也不见我,我脑袋成了一片空白,什么计策,什么谋划都完全忘记了,愣愣地看着你跑出去。你怎么就跑出府了呢,这么天寒地冻的,你的身子也不好……”顾重楼絮叨地说着,只是想说说话,自己其实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叶惊玄迷迷糊糊地听着,偶尔顾重楼咳嗽两声,。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就完全没了声音,只剩了浅浅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轻轻响着,这夜晚竟然让人觉得分外温馨美好……
次日,当叶惊玄。从睡梦中沉沉醒来时,看见的是顾重楼那张关切的脸,她故意地往床榻里边一躲,顾重楼竟然敢跟她都演戏,那她也要演点儿给顾重楼看。于是装作极其戒备地看着顾重楼,眼神闪烁之间透着疏离,却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说话也不lou出哀伤,却肯定看起来分外柔弱悲痛。
顾重楼一声叹息,凑上前来,却让叶惊玄更加往后退了几步,顾重楼带着笑脸,坐在床榻边上不再kao近:“惊玄,你先别急着往后躲我,我那天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但是事情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
叶惊玄不说话,愣愣地由着顾重楼解释,心里却是一声坏笑,看着顾重楼心急如焚的样子,心里分外欢实,顾重楼却光顾着自我反省了,没来得看到叶惊玄眼底狡黠的光芒……
“……事情就是这样的,无回劝我将计就计,只是没想到刚商量好,你就冲了进来……”顾重楼小心翼翼地看着叶惊玄的神色,没有预料中的冰消雪融,叶惊玄还是那张无悲无喜的脸,让顾重楼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而且他也已经把前前后后说完了,只能干看着叶惊玄也说不出话来。
叶惊玄抱着被子,心里早笑翻了,脸上却半点没lou出来,其实早在昨天晚上,顾重楼说明白前因后果的那一刻,不可否认她的心里确实是有那么一丝小小的窃喜,原来他是相信她的,只是这家伙演戏不跟她通气儿,不可原谅:“你从一开始就信任了吗,就相信那不是我做的吗?”
顾重楼太老实了,把在门外听到时的感觉也告诉了叶惊玄,而且是一字不差,却没料到,女人总是能抓住最细微的地方来作文章。顾重楼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我……惊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那时候我是怀疑过,没错……虽然连我都觉得太荒唐,可是……”
“可是……可是,可是你应该事先给我点暗示吧,就由着我这么难过伤心,你也还能演得下去,顾重楼我对你到底有没有那么重要?”顾重楼不说还好,说了叶惊玄只觉得更加生气,行嘛,这会倒是不伤心难过了,光剩了生气,这猪脑袋……难道她就不会演戏么,跟……顾至臻演了那么久,她自问早已经修炼成妖了呢!
叶惊玄的态度却让顾重楼有些意外,没理由啊,这么个执拗得可以的丫头,怎么轻易地就把他给放过去了呢?顾重楼狐疑地看着叶惊玄,小心翼翼地问道:“惊玄,你不生我气了?”
叶惊玄横瞪了顾重楼一眼,低着头喃喃地道:“昨晚你絮叨了一个晚上,我又不是聋子,不过我可没有原谅你,也不知道是谁说永远不会轻易转身,不会留背影给我,这比你转身还要让我难受。幸好你没打算瞒什么,否则我让你这辈子都没地儿找我去,后悔死你。”
“别别别……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事,绝对在第一时间告诉你,就算要演戏也咱俩一块儿演,绝对不落下你。”顾重楼忽然发现叶惊玄那双小眼睛一眯,眼里闪过灼灿地光芒,这……似乎是算计人的前兆,一双精光灿灿地眼睛,看着都人把人吓出一身冷汗来。
叶惊玄本不想就这么饶过顾重楼去,可一想到自己莫明就没了的那个孩子,她就觉得满腔怒火,所以决定把那些先放一边,眼下找出“杀人凶手”要紧:“你跟杜无回商量的什么主意,你刚才都没有说呢。”
顾重楼无语,貌似这姑娘现在比他还兴奋,身上哪还有点悲春伤秋的劲儿,于是开始放下心来,却哪里知道,他早已经被叶惊玄给算计了一回:“将计就计,他们想让我误以为是你心里惦记着……九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更不愿意生下孩子,说小了是想把你从府里弄出去,就算不弄出去,也惦记着让你被冷禁在园子里。可要是往大了说,惊玄,姚家出了名的护短,十成会因为你而跟我闹翻,我不是自然地被踢出去了么,上及我娘还有二哥,都会受到牵连,这不像是盘小棋。看来还是有人不信我无意天下呢,又或许不是针对我们,而是针对姚家,针对当朝三大家族……”
事儿真是经不起细想,一细思量下来,越来越觉得这不是局小棋,而是一个大大的陷阱,等着很多人跳下去,原本抱着笑闹之心的叶惊玄,听了这么些话也安静了下来,小小的脑袋里迅速地计算着一切,虽然她平时不愿意管这些,可真到事关自己的时候,她就分外用心。
“重楼,那你得赶紧回去,装做很生气的样子,然后让霜叶和桐月过来东山小院,还有文嬷嬷,就当是把我晾在了东山小院,趁了谁的意,谁就该跳出来唱戏了。”叶惊玄如是说着。
顾重楼看了眼叶惊玄,他可舍不得把叶惊玄丢在东山小院,而且现在身子折腾成这样,更是放不了心:“不成,你说如果你还在王府晃,活得好好的,他们是不是还得做点儿什么?”
“别折腾我,我经不起折腾好不好……干嘛不折腾你自个儿呀!”叶惊玄在心里诋毁,还说在乎她呢,竟然要把她推到风口浪尖儿上去。
顾重楼看着那张委屈的小脸儿,心情大好道:“不折腾你,只是把你摆在那儿,暗里有人盯着,能在府里翻出风浪的无非就是那几个人,你只要好好养身子就成了,什么事都有我呢。”
“嗯,那就再信你一回。”叶惊玄自发自动地kao到了顾重楼怀里,顾重楼很习惯地抱着,一个笑得甜甜mimi,另一个则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报告,虐完,甜mi戏开场……
小弈顶着锅盖迅速遁走
第一三四章 谁是戏剧之王
午后的永徽王府一片安静,府门外顾重楼正带着侍卫们怒气冲冲地进了府里,连带门房都收了几记白眼,侍卫摇摇头,很八卦地跟门房说,王爷和王妃闹翻了,眼下王妃正被王爷禁在东山小院思过呢。
门房咂巴咂巴嘴,拢了拢袖子,迎着寒风摇了摇头,心说这贵主子们的事儿,他们还真是弄不明白。门房向来是八卦的集散地,还没到晚膳的时间,整个府里都传开了,当然顾重楼的侍卫也没少散播。于是叶惊玄被禁在东山小院的消息,在有心的传播之下四处飘扬,自然也就传到了北两园里。
徐罗衣笑得跟花儿似的,看着方雁飞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妹妹真是好手段,我是怎么也料想不到,妹妹果然是大才啊。”
方雁飞看着徐罗衣,心里一声冷笑,这就叫好手段了,还有没使出来的呐:“姐姐接下来,就看你我二人的了,能不能在这段时间里留住王爷的人,王爷的心,咱们就明刀明枪各凭本事了。”
“妹妹说得是,咱们姐妹,自然不必使那些个手段。”徐罗衣眉眼一挑,眼睛里光芒流转,煞是动人。
方雁飞却又说道:“姐姐,眼下。她自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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