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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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萌妻-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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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儿,这回儿的可是我亲手做的呢,怎么样?”柳烟卿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踏进白府了,那献殷勤的样子哪里看得出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来的伶人戏子讨着赏呢,但还好一人还是尚未及笄的少年,一个又正是粉嫩可爱的小姑娘,两人这样胡闹也只是惹来些压抑的笑意而已,但偏偏柳烟卿认真的很,白瑾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画面又添了几分诡异。
  “嗯,挺好吃的!”听到白瑾的赞赏后柳烟卿脸上的笑更是灿烂了,借着这良好的气氛说道,“我娘这几日研制了几道新菜式,瑾儿有时间就上我家尝尝吧?”
  “好呀!”有吃送上门来,白瑾很少拒绝。
  

  ☆、不分彼此

  “儿子,日后也是可以多带这姑娘来咱们府中玩的。”柳母若有所思的看着白瑾远去的身影说道,柳母嫁到柳家这么些年只有柳烟卿这么一个儿子,虽说子女绕膝才是大福之相但柳父从未动过纳妾的心思,而柳母在诞下柳烟卿的那年落了些病根在身上根本就不会再有孕了,柳烟卿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柳父柳母把他是捧在手心怕伤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样的溺爱下来也就使柳烟卿难免沾惹上了些骄纵的性子,这些不妥若只是儿时还好可是随着柳烟卿年龄的增长还没有一点点转好的趋势这就让柳父柳母很是担心了,所以当柳母发现柳烟卿那个姿态对白瑾好时先是微微一愣,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阻止,毕竟柳烟卿从未对一个人这般上心过,而得知柳烟卿竟然还动用了皇家赏赐的东西时她就琢磨着是该做些什么了……
  根基深厚的士族大家的男人如果是因为真心喜欢对一个女人毫无节制的好通常会有两种结局,一是沉溺于这种荒唐事中坐吃山空,毁了祖宗留下来的基业,二则是夫妻和谐,正正经经和和美美的过日子,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妻妾成群的鬼样子,当然这些都掌握在那个男人所宠着的女人手里,柳母让白瑾过去原因之一也是为了掂量掂量白瑾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若真是个好女子,自家儿子又喜欢,她当然不介意在两人身后做些顺水推舟的好事,男子钟情对柳家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若是个狐媚不正经的姑娘,她即使是和柳烟卿撕破脸皮也绝对不会选择让步,显然,她对白瑾十分满意。
  “谢谢娘亲!”柳烟卿就是再傻也知道柳母这句话里的意思,更何况他头脑十分机灵,其实那回动用皇家赏赐的东西送人,他后来仔仔细细又想了一番,觉得自己还是太过了,这样只会让白瑾在自家母亲的眼中更加不堪,可是见柳母也没有太多的不满也渐渐放下了心,可那就是一根卡在喉咙里头拔又拔不出咽又咽不下的刺,他心里总隐隐约约有些害怕,柳父柳母是对他宠,可他并不是那些整日胡乱厮混日子的纨绔子弟,心思很是细腻,那时柳父正值壮年,柳家上上下下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他根本就没有被这些事情所累的机会,既不用担心日后前程,又不用担心家族地位,日子松松垮垮的过心里也十分舒坦,可他确实是个孝子,所以对白瑾再过荒唐最终他也还是要让自家父母点头同意,不过看自家娘亲很愉快的就答应下来,心中还是松了口气,剩下的就让自己再多努力努力就是了。
  女人看女人往往比男人看女人更加透彻,虽说白瑾只是留在府中用了一餐饭,但柳母实际上已经仔仔细细完完全全把白瑾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白瑾那时虽然人小很多礼数还不清楚,但行为举止却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但又比那些阁中女子少了些忸怩,多了几分坦然,特别是在和柳母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拘谨,反而有说有笑相处起来十分自然,白瑾毕竟还小,柳母却已经能从她身上看出几分倔强来了,那样的倔强实际上还有几分执着的意味,柳母心里清楚如果这样的女子心里真正住进了自家儿子绝对是可以一辈子不离不弃的那种人,这是自家儿子的福气,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白瑾在很多年后依旧还是很多礼数都不清楚,当然这都是她亲生儿子给惯出来的,不过到时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这些东西懂那么点点能在平日的生活里应付应付别人就足够了,不需要为此所累。
  总而言之,白瑾在柳府这么走一遭非但没有让柳烟卿停下追逐的脚步,反而变本加厉就差卷铺盖往白家里住就是了,有事没事就在白瑾身边瞎晃悠偏偏还没有一个人阻止,柳母是对白瑾越来越喜爱,真心把她当自己亲生女儿来养,连时常过节定制衣物什么的都要插上一手,还时不时的把白瑾接到柳府里小住一番,和柳烟卿也越来越熟悉甚至到了同床共枕的地步,两人是越来越不分彼此,白瑾也直把柳府当自家一样用,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梦瑾山庄的竣工之时,当然中间还有些波折……
  想到这里柳烟卿就胸口一阵难受,终于在后背惊了一身的冷汗后醒来,压在胸口的原来是苏子酒的手,伸手把苏子酒的手拨开后睡意全无了,天色还暗但隐隐约约透了几分属于晨光的白,柳烟卿知道也不会太早索性就把衣物穿上不打算再睡了,除了值夜的奴仆,铃音阁里还是静谧一片,柳烟卿对这里始终是不习惯的,虽说身边的人没有变,但那些安全感却是怎么寻都寻不到,只有在柳府或是梦瑾山庄他才觉得没什么不妥,这些都是他心中所想的,从不曾表露出来,这样的担心要从什么时候算起?想来也不会寻不到影子,那样见不得人的名声天天在外头晃悠,说不害怕其实也是假的……
  “娘,你说过若瑾儿心中真的有了我一定会不离不弃的,可是我却没办法知道她心中到底有没有我,我真的很害怕……”柳烟卿对这将要破晓的天怅然哀叹道。
  “有的……”苏子酒不知何时披了件外袍站在柳烟卿身后,“你也不想想你传在外头的那些混账事,瑾儿何时对你有过一点点不满?”
  “所以……她心中没我……”柳烟卿失落的看着苏子酒,眼中早已濡湿。
  “不……她只是懂你罢了,烟卿,有些事情你未必看得有我清楚,若我说是了,那就绝对不会骗你……”柳烟卿从未见过苏子酒还有这副样子,但随即释然一笑,若苏子酒是个寻常人又怎么可能和他还有韩疏玉平起平坐呢!
  “其实,你直接问问瑾儿或许更安心,她会告诉你想要的答案的……”苏子酒转身回了房,没有过多的停留。
  

  ☆、放下执念

  “我……不愿……”柳烟卿茫然的看着那正在破晓的天空,殷红从氤氲的蓝还有那让人心闷的淡灰中迸出,炙热的岩浆掀染了整片天空,改天换地悄然的发生在这静谧的初晓,不着边际的整片天让他窒息,当离答案很近的时候他选择了退缩……
  破晓,阳光也照耀不到这黑暗的甬道,腐败的气息让人内脏搅动胃中一阵汹涌,甬道的尽头……再也没有了沙哑的声音,人都死了难不成余留的魂魄在喧嚣?火光再次照亮了这个腌臜的地方,奇怪的是当那个挣扎的人终于选择了放弃,倾玉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喜悦,他其实从未阻止过他自杀,是他自己不愿意死去,一代帝王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成了地上渺小的蚂蚁,一踩就死,而倾玉连踩都怕脏了自己的脚,没有了,那个他说过要折磨的人,还是选择了放过自己。
  “寒石山是个好地方,我们把他葬了吧……”韩疏玉说不出自己的想法,但隐隐约约的觉得释然了,“他是帝王,他不会选择苟活的……”
  “那为何还撑了这么多年?我可从未阻止他去死!”倾玉还是带着讥讽。
  “或许也是执念吧……那夜他好似明白了,他即使活着出去了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是的,出去后他再也不是那个指点江山的帝王了,他只是一个受尽磨难苟延残喘的老人。
  “真可笑,最后让他放弃的竟然是自己守了半辈子的江山,是啊,出去了又如何,虽还是凌王朝但其实也一样改朝换代了,他的儿子绝对不会再把一切拱手相让,他……不再是那个帝王!”倾玉笑得歇斯底里。
  “倾玉……不如算了吧……一切都是前朝恩怨了,先皇在风光的年月过后一样吃尽了苦头,爹爹的事也成了过去,或许早死真的就是早解脱了呢?其实除了我们再也没有别的人在乎上官家到底发生过什么了,人人在乎的都是自己,一样……皇帝是这样,爹爹或许也是这样,最后只有我们记得,史书上一笔带过的东西只是在众人的口中一说而过罢了,没人在意,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根本没有别的人想知道,倾玉,无论你信或不信,就是这样的,即使翻案了也只是史书上多了一句好听的话罢了,人们不在乎当年的事,可能好些的话他们口中一句话带过的但连一丝怜悯都没有……”这个事实他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先皇为什么选择了死?清楚地为自己豪迈的一生画下句点,爹爹,也是这样。
  “那就留下一个骂名?”倾玉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或者当回上官倾玉?倾玉……那不见得比你现在来的逍遥自在,而我只想是韩疏玉,白瑾的韩疏玉,就是这样,倾玉……我想通了,剩下的你自己选吧……”韩疏玉瞬间一片豁然,看不到了那些阴谋诡计,看不到了那些是是非非,他是一个孤单的人却有了一个支点,一方沃土,日后就在那里生根发芽吧,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原来他也是个自私的人呢!“倾玉,我走了,我回益阳了,武林大会如何,你要成就怎样的大事我都不管了,想来,其实我一开始就不该插手的,这些都是你的事,这天下这江山从来都不是我该操心的,我只能这样了……亲手覆了天下……你也不想当那个帝王……那更是骂名……”命数是什么,天有其道,岂是一个上官家说覆就覆的?帝王该视民如子,官员该视民如子,他也该这样,但也只是该这样,做不到便承认做不到吧,从此逍遥……
  韩疏玉离开这窒息的地方,步伐并不沉重,当再次嗅到清新的空气时,他听到来自地底的呼唤,那是寻求救赎的声音,韩疏玉做错过一次,但这次他停了下来,他不能再把那个至亲的人留在地狱了,他要救他出来!
  “哥,我们一起吧?”
  “好,我在这里等,你快些过来……”
  “嗯,哥,等一小会儿……”
  “嗯……”
  细雨如丝,在外头名声如鬼域的寒石山顶此时却只似烟雨缱绻的江南,那一个小小的坟包是先皇最后的归宿,这个地方没有别人的打扰他也算独拥此处了吧,长眠……这样的死法很渺小却又很伟大,就如他,一代天子很伟大却又很渺小……
  “哥,那些草根子会不会埋太浅啦?冬天会冻死的,到时我们走了,会寂寞嘛他?”
  “不浅……这里没有冬天,他不会寂寞,他活着的时候已经很寂寞了,有人会陪他的,那些他一声令下的冤魂忘不掉他。”
  “那他是不是很可怜?”
  “倾玉……”
  “哥,我不会再记得把人命当儿戏的那个我了,那不是我……”
  “嗯,哥很开心。”
  “哥,这次不要丢下我了……”
  “不会……”
  “哥,我也喜欢瑾儿!”
  “知道!”
  “那……?”
  “你要努力呐……”
  “哥,我想去看看娘……”
  “好!我会带你去……她过得很好……”
  “哥,我不恨你!”
  “嗯……”
  他们已经不是孩子了,倾玉双眼澄清透亮就如当年一样,什么都变了,但好似什么都没变,细雨浸润了发丝,韩疏玉突然脱下外袍罩在两人头上,倾玉诧异的往回看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调皮的往雨里头跑。
  “倾玉!倾玉……”韩疏玉在后头追赶,雨水砸到眼睛里,然后流出来的,是雨么?为什么偷偷溜进嘴里的有股咸涩的味道?
  唉,不管了……
  

  ☆、白驹过隙

  头顶的一片昏暗被剥落,阳光其实是个明眼人,看得到世间所有的龌龊污浊,却一如既往每日出来时都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般活泼,明亮的让人羞愧,透过格子窗,光斑照耀在苏子酒的手背上,阴阴亮亮。披上的外袍没有脱下,他静静的靠着床沿,眼睑下有睫毛的阴影……
  “唉,看!那个傻子又来了,啊哈哈,连一个馒头两文钱都不知道的小傻子!”苏子酒拧着两包药走在繁热的街道上,忍受着孩子们的嘲笑,却死死的低着头不愿让他们看到自己眼中染上的委屈,他被遗弃在山洞里,与师父相依为命,除了学的一手好医术,什么都不知道,山中的日子是自给自足的,穿在身上咯人的粗布葛衣,日复一日的嚼着带着苦味的野菜,偶尔也会来上些野味但师父告诉他医者慈悲心,他后来便少吃了。十岁以前的他竟然单纯的认为世上就那么大,大到只有他和他师父两个人。
  师父已至古稀之年,那满头的白发还有那沧桑的笑容,他看着苏子酒想起在山洞里找到他的那天,还没长好的孩子,皮肤还是皱皱巴巴的,但是哭声却很大,好像拼尽全力叫嚣着想让自己活下去,几乎毫不迟疑的他心中认可了收留这个小小的孩子,他一生嗜酒如命,子酒子酒,苏子酒的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随了他姓,苏子酒,还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苏子酒的到来让他平淡的生命里出现了一抹抹绚丽的彩虹,教苏子酒说话走路,教他读书识字,把毕生所学也毫不保留的全盘托出,苏子酒是块好材料,他知道的,过目不忘记忆力极佳,绝对受得起他的倾囊付出,还有那越来越出挑的外貌,眼中无意间露出的悲悯怜人竟是让他都自叹不如,他不愿让苏子酒和他一样老死在这深山之中,他该是受人尊重的伟大的医者不该过着这样近乎野人的生活,可世事变幻的多快,快到他自己都适应不过来,除了拿得出手的心中所学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他已经只是个沧桑的老人了。
  行医的,名气大名声响就不怕饿死,那德高望重的有钱的主最是怕死,在医活了那些个黄土都埋到脖子的贵主后,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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