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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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靠谱-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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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胤祁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小时候就顽劣、如今人长大了脾气更大,就算是堵上她的嘴,也堵不住她心里骂人的冲动,真是令人伤脑筋呢。
  看来,还是要让她心甘情愿、心服口服才成了。
  “大叔,你放开我!”
  屈胤祁索性便放开她,沈月怜突然有了自由,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这就……放了?
  “不吃饭么?待会儿便要出发,若是不吃饭,饿到了城里、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吃不上了。”
  沈月怜听见自己肚子发出“咕噜”的声音,嘴唇一掀,坐了回去,“谁说我不吃了?人是铁饭是钢,我干什么跟自己过不去!”
  她说的倒是实话,人干什么都不能跟自己过不去。人是铁饭是钢,有饭不吃是傻瓜。
  于是,半锅粥她一个人就消灭过半,屈胤祁就吃了半碗。他的饭量跟她的豪迈一比、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
  所以,早饭的全程,都是屈胤祁吃一小口便停下来瞧她豪迈的吃相,吃一小口便再停下来看她好像饿了几天的饥饿模样。
  难不成是舅父舅母饿着了她?
  大概不至于,沈家虽然没有屈家的家底殷实、但这些年由于舅父一家得在梅岭而靠着屈家帮忙经营的几间铺子也是大大盈利,所赚的银两够沈家若干口人吃好几辈子了,再加上他每年都会往梅岭送东西,他们这些年的吃穿用度根本就没花过什么钱。
  所以,定是没饿着她的,大抵是一大清早运动量比较大才导致的她腹中饥饿。
  ……
  屈胤祁盯着沈月怜吃相大肆研究的时候,沈月怜也正在努力用吃掩饰被对面那个虎视眈眈的大叔盯着十分不自然的窘困,外加在心里腹诽吐槽对面大叔饭量不如她一个小女子。
  这个大叔有饭不好好吃、一直盯着她瞧什么?没见过美人么?没见过美人吃相粗鲁么?没见过美人吃东西不拘一格?
  哼……他肯定是自己吃的像鸟儿一样少,羡慕她来着。
  难怪他会长的这么弱不禁风,一看便是打小不肯好好吃饭光吃零食,才不长身体,也不知道会不会一阵风刮来便将他刮走了。
  所幸金陵城没有太平镇那么冷,要不然冬天一到、大北方一刮、他肯定被埋在风雪里了!
  扒完最后一口,沈月怜抬眼依旧对上了屈胤祁的视线,她干净利落地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拍,“大叔你到底看够没?别人吃饭有什么好看的,你不知道一直盯着别人瞧是十分没有礼貌的事情么?我吃相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情……还看!”
  屈胤祁被这么凶狠对待,他也丝毫不生气,而是轻轻笑道,“哦?是么?我倒是觉得怜儿的吃相十分豪迈、一般女子想学也学不来,这是一大优点。回头与你心心姐姐切磋切磋如何?”
  心心姐姐?他是说屈胤心表姐?
  可是她明明记得表姐吃东西相当斯文,细嚼慢咽。
  大叔果然是没安好心!这分明是想趁机给她难看!
  沈月怜刮了他一眼,胡乱抹了一把嘴,便站了起来。
  手腕忽然被扣住,她扭头一看,也只有屈胤祁会干这种事,“你还想干什么?”
  屈胤祁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用一种瞧着女儿不成器的模样,掏出帕子来,略弯了腰,为她轻轻擦拭食物留在嘴角的残迹。
  距离忽然间这么近了。
  近到沈月怜可以看见他长而浓密如扇子般弧度完美的睫毛。
  近在咫尺的,还有他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俊美五官。
  她的心,突地漏跳了一拍。
  “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人了竟然会拿手去胡乱擦,你还小么?”屈胤祁含笑执起她的手。
  她的手就像烧起来一样,就连脸颊也是一样要烧起来了。
  早饭之后,屈胤祁和沈月怜整装出发。
  临走时,吴叔和吴婶依依不舍,拉着屈胤祁询问,什么时候还会再路过、什么时候再来给他们招待一次。
  于是乎,沈月怜明白了屈胤祁为什么要在桌子上用茶壶压了一张银票。
  照这情况看,他们根本不会肯收昨晚住宿的花费。
  可是,住一间房一个晚上、外加一顿两人份晚饭和一顿两人份早餐,应该不需要用五百两吧?虽然她下山不久不大懂人情世故,可是不要骗她呀!
  屈胤祁瞧了她一眼,好笑道:“你从客店出发的时候便板着脸,没人欠你钱吧?”
  “没有。”
  “那是为什么?”
  “嗯哼。”
  屈胤祁忍俊不禁,“我猜你是为了那张银票。我晓得、你十分介意我没给你掌管经济大权,我也想让你掌管经济大权。但还不到时候,等咱们什么时候成了亲、我再慢慢教你熟悉。”
  “谁要跟你成亲、谁要你慢慢教我熟悉什么东西了?”好好的话到了他这里就被歪曲,这个脑子里不纯洁的大叔。
  我看他就是缺女人太久了,生理需要得不到解决心理也就扭曲了。
  “不是你自己的意思么?”屈胤祁大为困惑,“我以为你很介意我花钱、是因为没把钱给你管着所以你生气我花钱没度。”
  “屈、胤、祁!”某姑娘咬牙切齿连名带姓。
  某个逗乐成功的汉子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大叔!你、真、是、够、了!”
  眼看着沈月怜要发飙,屈胤祁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一改之前笑的乱七八糟的嘴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吴叔夫妇是苦命人。他们的儿子因为家里的几亩良田被附近的恶霸侵占而去讲理讨要、结果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吴叔和吴婶那时候身上得有病,全家全靠他们儿媳妇一个人在操持整个家,她还险些被抢了去……”
  沈月怜惊呆了,半句话插不上。
  “幸运的是她最后逃了回来,但不久也染了重病,当时他们家里还有一个两岁多一点的儿子。吴叔夫妻为了给儿子、儿媳治病,卖田卖地卖房,最后一家*落街头,和街头的乞丐一起挤在破庙里、艰难度日。”
  沈月怜弱弱地在后面追问,“他们跟乞丐一起……住了……多长时间?”
  “半年。”
  “那……”
  “那天也是凑巧,我路过那个小镇。那个破庙里住的乞丐也尽是身有疾病的可怜人,我便找了人照顾他们。有家的送回家、没家的便就地给他们找了活计安顿下来。吴叔一家说想回来老家,我便着人给他盖了家小店,他们的儿子和儿媳、孙子都尚在养病,有个像生意做,也能维持一家的生活。”
  沈月怜就是看不得人受苦,心里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好半晌才挤出话来,“你请的什么大夫给他们看病?能行么?”
  就知道她关注的点很奇怪,果然是奇怪。
  屈胤祁面色怪异地道:“我想,那个大夫还不错,那个破庙里的大部分人都病好了,只是吴叔的儿子和儿媳病的比较重,需要时间休养。”
  沈月怜这才放心。心里想着,原来,这个大叔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但是吧,别人做了好事不都是藏着掖着或者说是不愿说与别人听么,他怎么一点得不知道谦虚?
  大叔真不愧奸商。
  心里这么想,她还是嘴软了一次,“原来你也是会做好事的,我以为有钱人都是为富不仁的。”
  这话听起来像她家多穷似的。
  事实大家都知道,沈家一点都不穷,要不然她这二小/姐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带着银票就跑出去挥霍了。
  话说,追溯到沈家的历史,他们家的二小/姐都十分的二。
  ☆、大叔太抢手1
  其实,事情远不像屈胤祁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当初吴叔一家得罪的恶霸是个比较麻烦的恶霸,家中有人在朝,便狗仗人势欺凌百姓,吴叔一家是被逼入死角、在破庙也要活不下去时,被屈胤祁所救。
  他甚至为了破庙里那十几个乞丐和他们一家,放下生意的事情,亲自救治,更把屈家客栈歇业许久,只为更好地为他们这些素不相识毫无交情的人治病救命。
  而最为棘手的,不是救人,而是救更多人。
  那个恶霸才是罪恶的根源。
  也幸运是屈家财大气粗,就连朝廷中的许多高官也不得不敬上三分,所以,屈胤祁很干脆地把一张联名上诉的诉状递上御史台,最后连那恶霸背后的强权也一并拔除了,才能还当地人一片清宁,吴叔一家也才能回到家乡。
  这些事情,沈月怜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她心里还惦记着,若是大叔不这么奸商、肯定会好许多。
  可是,屈胤祁不奸商,他还是屈胤祁么?
  他一丁点大的时候就开始了这个行业,这是个终身事业啊!放弃了终身事业,他还能干什么?
  随着屈胤祁的慢腾腾,和沈月怜的悠哉悠哉,二十里路骑马到镇上,已经巳时近午了。
  一进镇子,便觉得冷清的可以,镇口一个人都没有。
  再往里走一小会儿,却听见了不远处的喧闹,似乎那边有许多人,再走近一点、还不到镇子中央的地方,街上已经人山人海、马已经过不去了。
  “什么情况啊?”沈月怜不得不勒马,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回头一看,屈胤祁却是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情似的,十分镇定。
  “大叔,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沈月怜语调笃定的很,看他一脸的从容,一看就是早就心里有数了。
  他又故意诓她。
  “昨天晚上便想与你说了的,但是你睡的早。”
  那不是重点好么?
  “这个镇子今天有花神诞的游行活动,是庆祝他们世代贡奉的十二花神、每年都有。我们正好赶上了,你不是在山上待了十年、什么都没玩过么,我想带你来瞧瞧、凑凑热闹。”
  “真的么?”沈月怜狐疑地盯着屈胤祁瞧,怎么老觉得他是有阴谋、别有居心?
  屈胤祁哭笑不得,“我的话有那么不能相信么?”还是跟她说话就不能说实话,绕圈子的她信了、说实话她反而不信?
  “对啊,我就是觉得你不可信!而且是非常不可信!我就不信你有这么好心!”沈月怜郑重点头,模样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你不觉得你自己长的就不像一个讲信用的人么?”
  屈胤祁恨不能把她脑子剖开来、看看她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浆糊么?肯定不是。
  最多是一锅粥。
  这孩子真是没救了。
  屈胤祁叹了气,就认命了。也就只能这样了,不行的话,难不成还把她塞回她娘亲肚子里回炉再造?
  仙水宫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大叔,人这么多,我们怎么过去?”沈月怜还在纠结怎么过路的事情。
  屈胤祁说:“跟我来。”
  便调转了方向。
  沈月怜实在害怕前面那么多人,怕他们万一挤过来,她骑着马可是会吃亏的,于是忙不迭跟上屈胤祁的脚步。
  从大街转入小巷子,穿过小巷子之后再转过一条小巷子,便是另外一条街了,虽然没有刚才那条贯穿全镇的大街宽敞气派,却也是不错的,最重要的是,这街上没人,安静多了。
  这个好啊,无以伦比的好啊。
  沈月怜兴致冲冲地,却瞧见前头有一家客栈,门前有面旗帜迎风飘扬,那旗子上头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悦来客栈。
  屈家连锁?!
  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沈月怜顿了顿,屈胤祁已经在客栈门口下马,回身瞧见她还梗在路上,不明所以地冲她招招手,“怜儿,你在看什么?”
  沈月怜磨磨蹭蹭地凑过来,更磨磨蹭蹭了许久才下马,屈胤祁伸手去接她、她也不要,跳过他就自己轻盈落地了。
  屈胤祁也不在意,把马栓在门口,便往里走,走在后面的沈月怜突然道——
  “大叔,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屈胤祁回过头来,“什么故意的?”
  “我说,你是故意要带我住你家客栈,然后欲行不轨之事吧?”
  “怜儿,你哪儿来的这么丰富的联想力?”屈胤祁忍俊不禁,“镇上庆典热闹、若不是自己家的客栈,便无处可去了,镇上家家户户家里都住了一大堆亲戚朋友,想借宿也无处可去。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店里掌柜的。”
  “你们是一伙儿的!”
  好吧,那他最好是什么都不说了。
  屈胤祁略微放慢了脚步,沈月怜很自然地走到前面去。
  “抱歉姑娘,我们店里已经没有客房了,你还是到别家去吧。”她一只脚刚刚迈进门口,掌柜的便连忙迎出来,生怕自己会怠慢上门的客人,态度十分的诚恳。
  “你确定没有客房了么?”沈月怜显然不信。
  “真的没有,姑娘!”掌柜的十分笃定,态度却也十分的客气,“我们很抱歉。你要不、改日再来?”
  “你确定你们店里真的没有客房了么?”沈月怜还是不信邪地重复了一句。
  掌柜的还是摇头,“真的没有。”
  “那要是他住呢?”沈月怜说着,让开位置,让走在后面的屈胤祁出现在掌柜的面前。
  屈胤祁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她果然有一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执拗和冲劲。
  “大公子!”掌柜的满心疑惑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便对上了屈胤祁的视线,惊讶不已,“大公子是什么时候到的?这姑娘……”他慢半拍的才想起来那个奇奇怪怪、过于执着的姑娘。
  “这是我家怜儿,”屈胤祁微笑着,把沈月怜拉到身边,“我母亲娘家的表妹,也是我的未婚妻,掌柜的便唤她沈姑娘吧。”
  “沈姑娘好。”掌柜的忙不迭问好。
  “你还没回答我,要是他住,有没有房间?”沈月怜还掉在执念里出不来。
  掌柜的眉开眼笑道:“自然是有的。大公子的房间是早就预留着的,可也就这一间了。沈姑娘和我们大公子住一间、没问题吧?”
  这是民风太过开放了么?
  站在门口就敢问人家未婚夫妻要不要住一起?
  沈月怜瞪他,掌柜的一头雾水,屈胤祁好笑的把她拉回来,掌柜的就这么一头雾水地带他们进店里,吩咐唯一一个还留守店里的店小二去把房间开了,并把屈胤祁和沈月怜行李带上去,自己又去后厨让他们准备午饭。
  后厨好像早有准备。很快便端上来三菜一汤,因为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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