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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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自妖娆-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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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虎叫那姬妾做“尚书”是有缘故的,石虎想当皇帝想到心发恨,恨了许久又不可得,便把家里上百个姬妾都封了一品、二品、三品……的官号,什么丞相、少卿、太府、尚书之类的,平日闲着没事就在天王府里玩当皇帝的把戏,好似小孩儿玩过家家一样,正儿八经地上早朝议事,议议哪位朝官的妆容化得精致好看。哪位朝官的腰更软更细,哪位的声音喊春儿的时候叫得最好听最*……

    这位女尚书身子最是丰美富媚,因而石虎最为喜欢她,石邃常来天王府向石虎请安,看见了尚书便走不动。在没人的时候少不得也会逗弄调戏一下,那女尚书仗着石虎爱宠,与石邃眉来眼去也是有的,石虎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姬妾如衣服,这件合意了用一用,不合意的扔给谁都行。天王府的姬妾那么多,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谁知那女尚书一听石虎叫她去齐王府探望石邃,吓得花容失色,忙跪地大喊:“皇上,皇上饶命呀,奴婢我不去太子那里!”

    这女尚书一急。便把平日与石虎玩皇帝游戏时的称呼用上了,反正石虎想当皇帝,路人皆知,平日若当着众人的面这般喊他,石虎定是“龙”心大悦。赏赐一定是少不了的。

    但这一次,女尚书计算错了,石虎沉下脸来“哼”了一声道:“什么?齐王石邃都当上太子了?某怎么不知道?这是谁封的?是你封的?尚书,你好大的胆!”

    那女尚书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她喊道:“王爷,奴婢错了,奴婢不去齐王府,王爷不如杀了奴婢,奴婢还能得个全尸!奴婢不能像王后派去的……”

    她说了一半停住,畏惧地看着郑王后,郑王后低着头,石虎一下明白了,转头看郑王后,问:“王后派了谁去齐王府?”

    郑王后只得跪下说:“臣妾派了个石邃的阿母去劝石邃。”石邃的阿母就是石邃的乳母。

    “邃阿母呢,邃阿母现在在哪里?”石虎的环眼瞪起来!他的脸庞大得像木盆,面上髯须浓密,发怒的时候一根根竖起,极可怕。

    女尚书说:“邃阿母叫齐王杀了,还被砍成了五大块送回来,王爷呀,血肉糊涂呀,太可怕了,那是齐王的乳母呀!齐王大概是疯了!”

    石宣看尚身浑身发抖,整个胸脯都在朝服里颤巍巍地,怜悯之心大起,忙说:“父亲,便不叫这位尚书去了,大哥连自己的阿母都杀,只怕也会杀了她的。”

    石虎拿眼睛掠了一下石宣,目光凛冽冰冷,石宣吓得低头不敢再看石虎,石虎转头问石闵:“闵呀,今日叫你看见家丑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丢人呀,闵呀,这等事情,你说说怎么办才好?”

    石闵恭身道:“请不来齐王问话,可叫传齐王府里的宫臣这来问问!”

    石虎一想不错,点点头道:“来人,叫齐王府里的中庶子李颜到天王府来问话,你!”石虎一手指着女尚书说,“还劳请尚书到齐王府去,你是某派去了,某叫你带上我的宝剑,那小子识得,见剑如见我,他定不会伤你,你代我问他几句话,问他是要自己了断呢,还是叫老子给他了断?”

    女尚书面如土色,去是个死,不去也是个死,也许去了会有转圜的余地,毕竟石邃平日也是垂涎于自己的,说不定会放过她也不一定,她拿了宝剑,领了四个仆从前去齐王府。

    又等了一会了,齐王府的宫臣中庶子李颜到了,他一来到石虎的跟前,跪下来嚎啕大哭起来道:“请王爷杀了我,身为中庶子,没有好好劝谏世子,至使世子犯了大错!”

    “世子犯什么大错了?”石虎漫不经心地拿起眼着的虎头方尊,一双环眼瞪着李颜。

    “没……都是李颜的错,一错在世子喝酒失德,玩弄女尼,李颜不及劝阻,枉为人臣。二是世子对李颜说:‘父亲的心志难以满足,我想做匈奴冒顿那样的事情,你们跟我干吗?’李颜怕死,不敢劝世子,故酿成今日之大错。”

    冒顿是汉时期的匈奴单于,曾训练死士杀死自己的父皇头曼单于而自立为皇!

    石邃玩弄女尼,再大的错也不大,然石邃心里有了杀父的意思,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石虎一听,大喝一声,抽出随身带的宝剑,向李颜刺去,一剑当胸,李颜立即毕命,石虎不解气,又上前刺了几个窟窿,大声说:“无耻小人,平日就教唆世子反我,我岂能上当,石邃都是受了你们这些奸人的蒙蔽,才犯下糊涂,前朝司马氏父子因兄弟自相残杀,所以先帝才有机会得了皇位,某还未当皇帝,岂能受你们挑唆,杀自己儿子的道理呢?”

    李颜流血满地,奴仆们战战兢兢上前来把他的尸体抬下去,把鲜血都拭擦干净,石虎挺着身子坐着,不知道他想什么,众人也不敢动。

    正安静间,被派着跟女尚书一起去齐王府部话的四个男仆回来,呜呜咽咽的,其中一个手上拿着个托盘,上面蒙了块布,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石虎瞪眼问:“我的尚书呢,她怎么没有回来?”

    其中三个男仆作呕起来,有个还拼命挖自己的喉咙,拿托盘的那个仆人大哭起来,把托盘放在地上,布巾取下来,那托盘上赫然是个人头,众人大惊失色,连这样石闵上过战场,杀人无数的,猛然间看到到一张苍白死暮的脸,也不禁吓了一跳,石虎的十六岁的小儿子石世吓得抱头蹲下身子不敢看,只见托盘上的首级披着浓密的头发,还隐约看得出是女尚书的妩媚模样。

    原来女尚书带着石虎的宝剑,跟着四个仆从去到齐王府,齐王石邃早就不耐烦缩到床上装病了,一天之内连着自己的母亲和父亲都遣人来扰烦他,他开始觉得杀了几个尼姑蒸了来吃没有什么大不了,但几个宫臣和门客向他陈说利害,说甚么就算吃了天王家的姬妾都没什么,但是吃女尼一定是得罪了国师佛图澄,后来听说佛图澄做了天师,事情闹大了,几个宫臣说:“天王极信任天师,此事定会惹恼了天王,世子之位不保,不如……”

    石虎脾气便如火山一般暴烈,屡因小事让石邃挨鞭子,石邃早就对父亲怀恨在心,这次索性就要动真格的,心想父亲一心想当皇帝,又顾忌这顾忌那,还迷信什么国师天师,不如把父亲杀了,再杀了皇帝石弘,自己直接就做了皇帝算了。

    这般想着,就从榻上爬起来,起了雄心与宫臣们干一番大事,但他自小宠坏了,哪里是个做大事的,心底虽然起了意,喊了些杀父夺皇位的口号,但到底没有真动作,口号叫完了,仿佛皇位便到手了,就想要庆祝了。

    于是喝了五六分醉,就与宫臣们讨论当了皇帝之后要做些甚么大事,首先要把大赵朝所有的美貌女子全部运到襄国城来,再就是给宫臣们封王封侯、封地、分美人。

    人喝得半醉就爱做梦,以为梦做一做就会变成真的。

    石邃就是这样的蠢东西,他连给冒顿单于的提鞋的本事都没有,就枉想为皇为帝,真真可笑!

    ps:

    不要怪我,这是五胡十六国时代,真的真的!三国的时候就那样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病态

    (此章仍是腥,受不了的勿进)

    石邃是个蠢东西,他的酒一喝得畅快,就忘记做了*女尼叫父亲石虎震怒的事,也忘记了要当匈奴冒顿单于的事,只管把平日里最华艳的节目依次上演,娱乐自己与一群马屁拍得山响的宫臣们。

    石邃已喝到七八分醉了,飘飘然成了仙,吩咐侍女把齐王府里颇有姿色的姬妾打扮得浓妆艳抹,排成一队走出来,叫宫臣们选选哪一个最美最有姿仪。

    宫臣们被眼前春意迷了眼,流着口水纷纷议论,石邃突然从身后取出一把刀来,像切菜一般把几位姬妾的头一一割下,再命人放在托盘上,笑道:“哎呀,你们可不懂了,女子活着时候打扮打扮是挺美艳的,那个……不算真的美,女人若是死了颜色还美,那是……真的美,就好比与活着的女子交……媾有甚么意思?与初死的做才是真真魂销到极点,不知道众位以为如何?要不要试一试?”

    说毕让仆从把姬妾的首级传示四座,让他们评选那一个死相更美艳!

    写到此,朗格差不多也要恶心死了,这不是朗格杜撰出来的梗,这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石邃是患有严重的恋失(尸)症和食人癖,那是一种严重的病态,这些事情,都正儿八经地记载在《晋书》和《资治通鉴》上。我们初中、高中都读过《中国历史》的时候,为什么五胡十六国那一百多年的历史总是一笔带过?因为那是一个超级无敌凌乱无序的时代,朝代更迭,杀人如切瓜,什么丧心病儿的事都能做出来,人比禽兽还禽兽,人是崩溃的,什么变态的事情都有,不堪记录的一个朝代。就不敢放在《中国历史》上毒害心灵弱小的孩子们了。

    所以朗格郑重地说:石邃童鞋如此不懂得尊重女童鞋,那系会死得很难看滴!任何男筒子不尊重女筒子,下场都不太好,这是历史明证。切记切记!

    物以类聚,宫臣们跟着石邃日久,都不是甚么好鸟,也是病态之极的,他们拿着姬妾的首级指指点点,评说谁死得最好看,谁的神情最动人,望之便有愿望,比美活动举行得如火如荼,眼着着最美首级就要产生了……

    就在这时。石虎派去的妩媚顶绝的女尚书就来了。

    石邃早就对女尚书垂涎了许久,看见她着了尚书的朝服,一具媚人的身子涛浪滚滚、呼之欲出,他喝了酒,兽性大发。不等女尚书说话,上前就抱住,夺过女尚书手里的剑,在她的脖子上一划拉,女尚书尖叫一声,鲜血汩汩然还未死,石邃见血更疯狂了。咬着尚书的脖子一边吸血,一边把尚书朝服拉下来就举兽行,直到女尚书流血气绝而死,石邃过了瘾,他割下女尚书的首级,传给宫臣们看。宫臣们俱说这是最香艳的首级,比刚才所见的都美上十倍。

    石邃哈哈大笑说:“等我石邃做了皇帝,不知道有多少美艳的女子任我等消受的呢!”

    他做如此兽行,完全不避开宫臣们,也不避开跟随女尚来的仆从们。石邃看见几个仆从吓得发抖,问他们:“父亲派你们过来是甚么意思?可怜见儿,吓成这样,我齐王呀,喜欢杀女人玩,你们……没兴趣,放你们回去,就说我石邃把女尚书杀了拿她的首级比美,还是天王府的姬妾更美貌些,比我府里那些个不成器的美上好几位,你们问他要不要过来一起欣赏欣赏,算了,不劳烦他老人家的大驾了,你们有没有吃过女人的肉,那个美味,比得上羔羊,等你们吃了女尚书肉,再把她的首级拿去给父亲欣赏,他一定没玩过,哈哈哈!”

    仆从一说完,石虎早按捺不住了,“逆子,我还没做皇帝,他就想做皇帝了,他是想杀父自立吗?石闵,你带襄国城的禁卫军把他给我捉了来,某要杀了这个逆子!”

    石虎虽然凶残跋扈,然他是信了佛图澄,投身佛教,内心还有所畏惧,而石邃是无所畏惧,无所畏惧的人的下场来了。

    石闵领命来到齐王府,这个扬言说取代天王石虎造反的,虽然言辞凿凿要杀了石虎抢夺皇位当皇帝的,却没有做任何准备,他没有组织部队,也没有聚合府丁们,他仍在厅堂里醉生梦死,石闵走进厅堂的时候,他还举杯叫石闵跟他喝酒,石闵说:“齐王意图谋害天王,奉天王命捉拿你!”

    石邃喝了九分醉,笑道:“慢着,谋害……谋害,好好好,等本王再喝一杯再谋害不迟,再喝一杯……”

    齐王府的府丁也未做反抗,群兽无首,只是站在殿院观望,石闵一想哪里不对,这分明不像是弑父造反的场面,他眉头一皱,既然不像谋反,便让他像谋反,制造谋反是易如反掌。

    石闵叫人把齐王府女人、孩子们赶进一所偏厅堂里,捂耳蹲下,把宫臣、门客、府丁们叫了来,在大院里站成几排,命人说:“你们主子齐王要谋反,谋反是要杀头的,你们是齐王府的人,参与了谋反,也是要杀头的,我们头领悲悯,给机会让你们跑,跑得快的便可以活命,还可以反抗,若你们跑得过打得过我们,放你们一条生路,跑得慢的格杀无论!”

    于是齐王府上演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府丁、宫臣、门客争先恐后地逃走,然而跑得快的先死,石闵的禁卫军都是严格训练出来的,奔跑如风,手起刀落,好似切瓜一样。只一小会儿,所有跑动的府丁、宫臣和门客都死光了,齐王府里血流成河。

    石闵一个未杀,杀这些人没甚么意思,负手冷眼瞧着,等齐王府再没有一个跑动了,一个校尉大声说:“齐王石邃意图造反,手下上百名府丁、宫臣反抗,全部诛杀。”

    几个兵士压着石邃出来,石邃出来看到遍地尸体,流血满地,又兴奋起来,大声嚷:“比美,比美,拿他们的首级比美!”

    石闵冷笑,手一挥,押着石邃、还有齐王府的正妃张氏及儿女二十六人,向天王府而去。

    石邃被押在石虎面前,他还在笑嘻嘻的嚷着“比美”一事,石虎问:“石邃呀,听说你要学习单于冒顿,要杀了石虎自己当皇帝,是不是呀?”

    “是呀!”石邃一昂脖子道,“是呀,学习单于冒顿,杀了石虎自立!”

    “你当真要杀了石虎自立!”

    “当真,这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死,胆子还……小,哪天才能当皇帝?不如杀了他,再杀了赵文帝那个软蛋,我自己当皇帝,嘿嘿,选全国的美女比美比美……”

    石虎的脸已怒得变了形状,抽出宝剑要刺石邃,郑王后死死按住,嚎啕大哭道:“虎毒不食子,王爷,他是你儿子,你不能杀他,你会留下杀子的恶名,石邃他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石虎一脚踢开郑王后,怒道:“他就是喝醉了才可恶,酒后吐真言,我不杀他,终有一天他会杀了我!”说毕一剑刺过去,没有刺中要害,石邃吃痛,面目狰狞扑向石虎拼命,石虎又一剑刺过去,正中心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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