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之今生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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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之今生安否-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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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你们也很清楚,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庄大公子,你要查什么事,我并不想理会,所以如果你需要采取什么行动,可以不必顾忌我,当然,也请不要将我牵连其中。”

    庄笙闻言一愣,眼中精光一闪,牢牢盯住她,“你地意思是说,将来无论我们怎样处置,你都不会插手,不会有异义?”

    文敛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不干我的事,我何需置喙?倒是你们动作快,庄大公子如此问,看来已经不用我再多说些什么了。”

    “事情其实——不是我们自己查出来的,就在我们来地路上,有人送了这样一封信来。”庄笙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递了过去。

    文敛淡淡扫一眼,却不接过,“既然和我无关,你们如何查出的,我也没兴趣知道。那么庄公子,看来我们之间地事已经谈完。

    我便不打扰各位用餐了。”

    说着站起身,淡淡看了飘香一眼,然后就那样领着赫向楼下走去,夙渊向在座之人扫一眼,也跟了上去。

 第五十章 酒能解忧是枉然

    小姐为何就这样走了?”出了酒楼后,夙渊满是不解

    文敛一边走着,一边回答道:“飘香想跟我说什么,我已经知道了,既然如此,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夙渊脚步一顿,愕然地看向她,刚才他可是一直在场,注意最多的就是飘香,可没见她有什么举动。

    文敛没回头却对他的一举一动知道地很清楚,没有解释什么,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缓缓前行。夙渊望着她眼神忽然一凝,他发现,文敛虽然不懂武功,可是走路时步子异常稳健,每一步的距离几乎是一样的。看一个人走路的姿势可以分析出此人的性格,而文敛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硬是走出一种沉稳大气来。

    唉,夙渊在心里叹口气,跟在文敛身边愈久,愈是对这人看不透,愈是觉得,这实实在在不像一个小孩子。

    三人已经走到望月明客栈,才刚跨进大门便有一人迎了过来,赫与夙渊齐齐踏前一步,拦在了文敛面前。那人却仿似未见,面色不改地对着文敛直直拜了下去,恭敬道:“在下匡府管事,代敝主上前来请几位过府一叙。冒昧之处,还请不要见怪。”

    文敛摆摆手让两人退下,冷冷地向那人看去。一身儒生打扮,面色平静,对文敛执礼甚恭,似乎并不以向一个孩子恭敬作礼为意。但是文敛却看得出来,那人静到极处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当然,也没有丝毫对她的敬意。文敛待他说完后,当下冷声道:“你就是贝先生?”

    “是。”贝先生依旧微低着头,恭敬答道。

    文敛一问之后,不出声地看着他,感觉到那目光中的冷意,他终于抬起头来——却在见到文敛脸上的冰冷神情后微微愣住。

    “很好——”文敛这莫名一声好又让他愣了愣,再瞥他一眼,文敛漠然道,“你放心,即便他不来请,我也要去见他一见的。”

    说完不再理睬他。挥袖而去。夙渊目光深沉地看他一眼。也随着文敛上了楼。

    贝先生在原地站了片刻。缓缓转过身。朝着楼上文敛消失地地方看了一眼。那一眼。况味不明。极之复杂。

    酒楼里自文敛走后。留下地众人脸色都不怎么好。庄笙对这个文家略有所闻。今日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这文氏后人是如何样地一个人——言语冷静。行事不拘一格。更让他吃惊地是。那样小地年纪却能让人生起一股。在她面前无所遁形地感觉来。还有她方才话中地意思。他有些吃不准。是打算弃子不顾以做脱身之用。还是对他言语试探。又或者。其实是根本不在意。

    这样想着。忍不住摇头。他是不是将那人想得太复杂了。对方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这个念头才起。眉头一皱。凝神细思。他从来只会将人看得简单。而这么多年来也未出过差错。所以父亲才会将这件事交与他办。可是面对刚才那个女孩时。却有一种前所未有地慎重。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一次。绝对不能轻忽。

    “笙哥哥。你在想什么呀?”宫倩儿见他眉头越皱越深。出声问道。

    而这一问。也将其他几个沉思中地人惊醒。宫如暖与庄笙对望一眼。然后向飘香看去。

    “姑娘,这位就是你说地那位文氏后人,定州柳、匡两家的先主人?”

    飘香没有马上回答,先倒了杯酒喝下,这才向其余众人扫视一眼,缓缓说道:“没错,她便是先父与匡衡的爹,生前念念不忘地文氏后人,文老东家文解明的亲选传人,文敛。”

    庄笙眉头微皱,“听闻文解明在定州失踪——传闻是真的?”

    飘香默然不语,低下头,摩挲着手中的酒杯,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神色。想起方才目光无意中向文敛手指扫去,她知道,文敛所戴的那一枚指环,叫作王戒!

    手戴王戒的人,一定是传说中地文氏后人,是爹爹宁愿舍了性命也要追随维护的人,那枚指环,她虽然不曾见过,但是,上面刻着的纹饰,她却是从小看到大。

    庄笙见她低头不语,皱眉更深,“姑娘,如果你想昨天说的话变为现实,恐怕没有她的支持我们办不到。”

    飘香向他笑了笑,“那倒未必,她方才不也是说你要怎样都可以,如果她不干涉,以你四大家的势力,想要斗跨定州城里的一名小小商人,也不是很困难的事。”

    庄笙知她在说笑,可他眼下却完全没有说笑地心思,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就算配方找了回来,可是流落出去的霹雳珠再无法追回。那样厉害的火器,如果落在有心人的手里,不知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到时久川融门怕会成为众矢之地。这也是融门门主那样急迫想查清此事的原因。

    “姑娘,既然你选择与我们合作,就应当争取一切可争取到地力量,匡衡如果那样好对付,你也不

    来为求自保,而全无举动。”庄笙看着她,冷静地错,我们是要查出融门叛徒所在,尽一切可能找到被卖的霹雳珠地下落。但是无论是融门还是四大家,根基都不在定州,要在这里行事,可说是困难重重。

    “匡衡不是易与之辈,要想从他手里夺回霹雳珠的配方,他自然不会乖乖交出。如果我们不好好合作,可说是难于登天。现在既然文氏地人来到这里,我们要破坏的是她家的基业,她难道真的能袖手旁观?虽然说不会插手,可是,如果能取得她的同意与合作,事情一定会简单许多。到时,配方归我,其余东西我分毫不取——至于姑娘你,你自己说过,只要匡衡身败名裂,你的愿望便是达成。”

    飘香静静听着,随着他的讲述,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等到庄笙最后一个字出口,她的脸上,已经像是结了一层冷。“我答应让你来见文氏后人,只是想让你亲眼看到她的态度。如今她既然许你可任意行事的诺言,你难道还想让她亲自将配方交到你手上?还有你口口声声说配方,如果那人已伪造数份,你如何保证拿到手里的是真地?而如果一份假的配方让你可以轻易退出,到时还是我一个人,我哭都哭不及,能上哪里找人?!”

    此时的飘香似乎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谈话时的样子了,庄笙不敢大意,朝她一拱手道:“姑娘想来是有些误会,融门霹雳珠地配方不是一张纸,更不是有人可以伪造的来的,日后姑娘见到自然就明白——而我答应姑娘之事,联合定州我庄家与融门地力量,给匡衡施加压力,姑娘自己联系同盟会的人,形成倒匡阵营。界时匡衡势败,我们还要借助姑娘之手尽量将流落出去的霹雳珠回收——姑娘所说背约之事,又从何谈起。”

    “不错,我们宫家在定州也有一些力量,姑娘不嫌弃的话,亦同样能助姑娘一臂之力。”宫如暖在一边软语加了句。

    飘香听后眼神更加幽深,“总之,你们不要打她的主意。”庄笙不解,以刚才他的观察,飘香对文敛并无什么效忠之意,甚至隐隐还有些敌意,可是现在为什么一心不让他去找文敛,似乎多有回护之意。定定地看向眼前之人,他真的不是很明白。

    “喂,我们这样帮你,你还这样不识好歹,如果不是有笙哥哥找到你说可以帮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酒馆里借酒浇愁呢。”宫倩儿有些看不惯她对庄、宫两人的态度,于是再次忍不住对飘香出言不逊。

    “宫倩儿,你别胡说八道!”宫如暖正打算训斥自已地妹妹,有一个声音却比她更快地响起。微转头看向神情激动的庄筑,眉头细细地皱起,庄筑虽然平时爱和倩儿喝反调,但像现在这样激动甚至激愤的情况却少见,尤其他一边对宫倩儿喝斥时,眼神却时不时向坐在一边的飘香瞟去。

    她真不知此时是不是该叹口气。

    “我哪里有胡说八道,你又说我,你为什么要帮着这个女人?我们去找到她的时候,别人不是说她喝醉了睡着没醒吗?——一个姑娘家,那样喝酒本来就不成体统,谷叔叔说的,再好酒的人如果经常喝得大醉的话,那一定是在逃避什么事情,不就是借酒浇愁喽,我又有哪里说错!”宫倩儿说得甚是不服兼理直气壮,在提到“谷叔叔”这个人时,骄蛮地神情里多了一丝难得的敬意。

    庄筑瞪着她,少有地被说得无法反驳,只因他第一次见到飘香时,她确实是满身酒味的躺在床上。悄悄向飘香看去,以为她会生气,却刚好看到那一闪而过的凄凉之意。

    飘香确实没有生气,当宫倩儿指着她一字一句说出来时,当听到那个逃避的字眼时,她有刹那失神,然后心底升起一股深沉地无力感,以及,淡淡的悲哀。

    倾倒了酒壶,却发现里面地酒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略微自嘲地笑了笑,她现在酒量越来越好,好到酒喝进嘴里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醉?那是多久远的事?她饮酒,其实已经很久没有醉过。

    将酒壶随手往桌上一扔,看向庄笙认真地说道:“我只是不想与文家人再有牵扯,如果你跟文敛合作,那么,我便退出。”

    飘香说完站了起来,打算离去,却在转身后顿住,语气淡然地说道:“还有,我数年来没有行动,并不是为了自保而已。”

    淡淡一句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下楼去。宫如暖默默看着她离去地背影,忽然觉得有一股忧伤涌上来,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庄笙,再向望着飘香背影怔怔然出神地庄筑看去一眼。

    “笙哥?”

    庄笙喟然一声叹息,“飘香,或许我们一点也不了解她。”

 第五十一章 羁鸟恋眷旧时林

    敛站在街头,抬头细细打量眼前的房子:虽不见得多,却有一种古朴厚重之感。 单看外观,绝对想不到里面住的,是这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商户,而会以为其实是一户书香世家。

    对着那端正斗大的匡府二字默默注视片刻,文敛向夙清点头,夙清会意,走上前去扣动门环。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探出头来,向外面三人扫了一眼,目光定在文敛身上看了片刻,神情一震,忙把门打了开来。一边向里面不知喊了一声什么,一边快手快脚地推开门,对文敛鞠躬哈腰,脸上堆起笑容,

    “贵客请进,老爷一直在大堂里等着呢。”

    夙清往里面冷冷地看了一眼,上前一步道:“既然知道自己的东家来,匡衡为什么不出来迎接?”

    老头一愣,贝先生只知会他说今天有贵客到访,给他描述的相貌正与眼前这个小姑娘一样,其他的却是什么都没说。

    文敛对他淡淡一笑,转头向夙清说道:“我们今天来,并不是为了让他承让我的身份,你也不必太计较了。”

    夙清眉头深皱,她也知道如此,只是心里总有些咽不下气来。因为她对文解明至忠至诚,所以也就不能明白为何会有人叛出文家。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

    说话间文敛已经走了进去,门房张伯微眯着眼看她走进的背影,不知是不是他老眼昏花,他觉得今日来的这个人虽然年纪是最小,却和他以住所有见过的那些来拜访的人不同,隐隐觉得,这个人的到来,恐怕会让匡府长入以来地平静被打破。睁着有些浑浊的眼坐在一边的板凳上,他老了,为匡府守了几十年的大门,见过了不知多少事,看着当初的少爷变成现在城里的大人物,而他也从少爷的称呼改成了老爷,这人事变更,对他来说已经不会引起多少情绪了。不过——像是想到什么开心地事,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朵菊花般的笑容,面容慈祥宁静,虽然原来的少爷变成了老爷,可是他现在还是有一个可爱的少爷。

    文敛直走到大厅,一路上居然不见半个人影,进了大厅,也不见人来招呼。夙清四下扫视一眼,脸色越来越难看。文敛却不以为意,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也叫赫坐了下来,然后轻松随意地欣赏这屋子里的摆设。

    不得不说,这匡衡还是很有品味的,与满身铜臭的商人有些不搭边,光是大厅就布置地非常雅致,几处绿意盎然的盆景,正挂一幅牧童放牛图,作这画的人功夫是极好地,光是看一眼,仿佛能听得到牧童清脆的笑声——只是画有些旧了。文敛颇有兴致地瞧着那幅画,甚而露出淡淡笑意。

    夙清冷哼一声。“这匡衡实在过份。竟然这样给我们难看。我看他是完全忘了自己曾是谁家地人了。”

    “你也说是曾经。那他现在如何怠慢。再指责也已无用。”文敛似乎对那幅画越看越感兴趣。说话同时已经站起身来。干脆走近欣赏。

    夙清不解地看向她。刚想开口问。忽然间住口慢慢转过身向后方看去。

    那人于门边站立。浑身散发着冷肃森寒之气。双眼向人看去。便令人多了一股寒冷之意。

    匡衡。今日这般距离看到。夙清觉得那股子阴沉沉地寒意重了许多。充满戒备地看着他。这人城府极深。小姐今日坚持赴会她实在是很不放心。

    在匡衡出现后。赫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继而又如入定般坐着不动。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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