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纸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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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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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舱中的甲板有些晃悠,但甲板外的光景让让我置身在三年前的时光。

    渊源就是这么奇妙,当年的司马知雁身份只是商女,萧正铭贵为小侯爷到处趾高气扬,如今,他们再重逢竟然是这样的光景。

    看着看着,我不由的入了神。

    然,甲板上轻微的脚步声,让我一下子回了神,等抬了头,只见船舱的楼梯之上,缓缓走下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玉扇执手,闲庭阔步,微弯了腰看清坐在茶几旁的我,司马知鹤倒是十分讶然:“想不到这里也能遇见莫姑娘,人生真是无处不相逢!”

 第85章 女汉纸口八五

    玉扇执手,闲庭阔步,微弯了腰看清坐在茶几旁的我,司马知鹤倒是十分讶然:“想不到这里也能遇见莫姑娘,人生真是无处不相逢!”

    既然是司马家的商船,那司马知鹤出现这里并未奇怪,只是…我微微蹙了眉,心中倒是有一事想不明白。

    “离京前,听莫府的家仆说司马公子有要事相离,没想到,也是去往云国。”我站起了身子,对着他道。

    “沈家的事情,我已经有眉目,我和知雁本不是齐国之人,这次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再入京城。”

    司马知鹤说的淡然,但听见沈家二字,我心中一惊,垂着的手置在腰前,忍不住的开口问他:“沈家的事情,司马公子找到了你当初要找之人?”

    见我这样发问,司马知鹤转身,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眉间的神色不变,只是紧紧的盯着我。

    这样洞悉的目光令我心中一慌,正担忧他发现了什么,面前之人倒是收回了逼视的目光,对着我道:“不过是有了消息罢了,但是年岁已久,沈姑娘似乎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也未敢同她相认,怕提起我们之间婚约一事,倒是唐突了她,司某只好压下,等寻一个合适的时间,再告知。”

    这几声言语似乎意在所指,我抬了头打量了司马知鹤的神色,只见他神色略有几分无奈之意,并未在我身上多做停留,一时之间,我心中忐忑不安,思及此,我也只好跟着敷衍道:“司马公子说的是,既然人已经有了消息,还是不急的好。”

    司马知鹤听我所言,笑了笑,倒是望向我的目光别有几分深意,又是让我横生了几分不安之意。

    江上风平浪静,未行满一个时辰便到了云国地界的码头,人声鼎沸的堤岸上商船各异,待船停稳,孤不齐便走上前对着我道:“云国地界不大,皇城离此水岸也不过半日的马程,今日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要在此处歇上一日?”

    我还未答话,便见从甲板上走下来的司马知雁走上前,对着我道:“我瞧莫姑娘身后的随从并不多,这路上要是万一遇见歹人那可怎么办,我同我大哥也正要去云国皇城,如此,你跟着我们一道,也有个照应不是?”

    司马知雁的话刚落下,孤不齐倒是极其赞同,“这位姑娘说的极是,料想,那边的人也不差这一日两日的时日。”

    码头上顿时涌了一批短工上前,卸了船舱中的货物,便有条不紊的将其运往了前方的闹市处。一位衣着不凡的管家之人走向了司马知鹤的面前,侧着声在他的耳旁说了些什么,司马知鹤点了点头,他这便随着众人又离开。

    我正犹豫不觉,一旁的司马知鹤道:“车马早就备好,待去城中休息片刻,我们便上路如何?”

    司马知鹤如此说,我也不再拒绝,只好道了一声:“那便劳烦司马公子了!”

    车队向着云国皇城中驶去,皇城内人群络绎不绝,但城内的皇城却不显辉煌之气,似是坍颓许久。

    下了马车,正要同司马知鹤他们道别,却见热闹的人群瞬间沉寂了下来。

    从牌坊下一行而过人马穿着庄严肃穆,带着一份隐世的宗族色彩,他们手中高举着一把黑色而古老的权杖,缓缓向着皇城而行。

    周遭的百姓对这对人马似乎皆有敬畏之意,他们纷纷停了手中的动作,虔诚的跪在地上,跪拜面前的之物。

    我身旁的孤不齐也跪身了下来,双手合掌,对着面前举着黑色权杖的老人恭敬的伏身叩礼。

    在广道上缓慢踱步的之人,白发苍苍,身上所着之物,绣着一个黑色的图腾,图腾上玄龟而卧,灵蛇缠绕,同玄武印上的图案十分相似,再看孤不齐的跪拜的模样,想必,这几位老者也当因是西巫之人。

    只是,他们如今在皇城中出现是为何意?

    我正疑惑见,激烈的马蹄声从远方疾驰而来,城中的武士随着一位身着白色王服,气焰异常少年踏蹄而来。

    “云王被擒的消息怕是走漏,西巫之人怕是要对上云后了!”将我拉至人群的后方,司马知鹤扫了一眼面前的阵势,在我耳旁道。

    忽然,一把长剑划破长空,被领头之人掷出,陷入地中三分,铿然的刀柄一下子挡住了西巫之人的脚步,举着权杖的老者顿了脚步,抬起了言望着面前驾马之人,出口的声音沙哑冷静:

    “太子如此阻断老身之行,是在昭示你等暗擒云王的心虚之色么?”

    一语既毕,老者放下手中的权杖,将之猛然紧握在手中,翻手将之拄在地面之上,冷声质问着对面来人。

    马蹄声轻踏,头戴金冠的少年终于显露了他的面容,来人,便是…云昭!

    “长老既然尊称我为太子,为何行事却是不将我同母后放在眼中,如今,父皇疯魔,早就被安置在寝宫由巫医照料,何来暗擒一说?”

    云昭上前,望着对面之人脸上微微显露愠色。

    “呵!好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皇城之处我早已查探过,却曾见过吾王的踪迹,太子和云后又做何解?”对面的老者毫不退让,一声一声斥问着云昭和云后的狼子野心。

    “长执长老,云王由我来医治,莫非,你连我也信不过?!”

    一道苍老的声音落下,只见云昭的身后又走出一个西巫之人,白色的外袍垂地,露出了一张年迈的面孔。

    “竟是你?云后未曾执过玄武印,长予,你竟然听命予云后!”

    “云王疯魔,但太子依旧是王脉,长执长老,难道,你连王脉也要违抗吗?”

    执杖的长老收回了手中的象征西巫之尊的权杖,对着对面之人道:“吾等遵从王之血脉,神隐即日归来,云王之命,吾等便待神隐归来再来探寻。”

    说着,他转了身,身后的着袍之人紧紧跟随在其后。

    云昭从马上翻身而下,拔出地面上的长刀,紧紧的盯着消失的之人的背影,面上染了一层阴戾之色,对着众人道:“撤!”

    侍从散去,街上又恢复了一片祥和热闹之意,孤不齐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目光却是朝着云昭身后的那位西巫之人望去,眉头紧锁。

    我暗中思忖,看来,云后的处境尚且不妙,倘若拆穿云昭的真实身份,她便是失去了最后一张底牌的庇护。

    “此番前来你定是向云后寻人。”像是猜出我所想,司马知鹤又开口,迈步之间在我身旁继续道:“云后本就失人心,不足畏惧,倒是有些人,莫姑娘可要当心了!”

    这番话似乎意有所指,但司马知鹤不明说,料我开口想问,他也是不答。

    “司马公子这一番提醒,我收下了,我之事倒是耽搁了你许久时间,便在此处拜别,多谢司马公子了!”收敛了心中的疑惑,我再次言谢。

    司马知鹤扫了一眼我身边之人,对着我道:“无碍,莫姑娘若是有事,便向城中的酒楼寻司某便可。

    我点了点,这便带着孤不齐等人离开。

    “刚刚的人,你可是认识?”走在路上,我凝神问着孤不齐。

    孤不齐在我身边道:“今日说话的二位长老皆是西巫举足轻重的人,但,我心中略有奇怪。”

    “奇怪什么?”我停了脚步问他。

    “今日为云昭太子说话的那位长予长老,一向同云后不对盘,可今日这一番言语分明是为了云后脱罪,莫非,是我离开云国太久,这十五年之内,竟令族中的长老产生如此大的分歧。”

    孤不齐不解,我亦是迷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若是这位长老性情不变,那其便该是云王之人。

    突然,我想起一事,对着孤不齐道:“我记得,孤大夫你曾经说过,云王的疯魔之症并未无解?”

    “是如此,我探过云王的脉,此症要解不难,只要清除云王身上云后所下的余毒即可。”

    “那孤大夫,能否制出解药予我?”

    孤不齐像是猜到我所想,对着我道,“这好办,当日一探云王脉搏,我便制了些许。”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瓷瓶递给我。

    我接了过去,心中想到:若是云王神智恢复,将玄武印还予他,这样,想必将娘从云后身边带出才有胜算,而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莫无康嘱托我带着朱雀印寻神隐,明日我亲自一会云后,这寻人的事情,便要交给孤不齐了!

    当下立定,我画出玄武印牌的模样,装在信封中交予孤不齐:“明日我带人前去见云后,你便将此信送往神隐手中,告知玄武印在我手中,并一并告知云王的下落。”

    孤不齐接过信,神色仍然有所担忧,“这——,这一行必然危险重重,公主听我一声劝,你还是呆在此处好。”

    “你若是担忧,不妨留我一些保命的毒药,我相信,云后这么大费周章的邀我前来,并不是为了要对我动手这么简单,我信莫无康的话,你能顺利寻着神隐,我的性命便无忧!”

    孤不齐将信握在手中,突然抬起了头,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然,他叹了一声,对着我道:“好,此信件,老身定然安全送到。”

    孤不齐的话刚落,我们落住的客栈便是一阵吵闹的动静。

    “围起来!围起来!”

    我心中一惊,顿时丢了笔,跟在我身侧的侍从皆是冲在了前头,心头闪过一丝不妙的念头,我赶紧对着孤不齐道:“孤大夫赶紧寻一处藏声,我猜,定是云后的人寻上了我们。”

    孤不齐听言,眉头蹙了蹙几番,最终还是听我之言,藏身在客房的屏廊处。

    房门被突然撞开,一个熟悉的人影迈入,开口便是:“我和母后可是等了几日,终于将你等来了!”

    我身边的侍从抽出了刀,便冲在了我的面前,我却是伸了阻止了他们的动作,“我不过今日才入城,云后便能寻到我的踪迹,真正是心急,我千里迢迢来此处,便是要见云后,我随你们前去便是。”

    说着,我迈步向前,身后的侍从紧紧相随。

    云昭却是扫视了一番屋子,眯着眼睛对着我道:“等等!”

    说着,他走进房内,四处查看,这才对着我不客气的道:“还有一人,那个老头,去了哪里?”

    我恍然大悟的抬头,对着他道:“你说的莫不是为我领路之人,我早就给了钱打发他回去,这样的人,你也要带去一同见云后?”

    云昭勾了嘴角,冷笑了一声,对着身边的人道:“走,我们不寻了!”

    皇城经年未修缮,带着一股沧桑之意,云昭带着我们进了皇城,异形的灯笼装着明亮的火烛,将入往皇城的一道宫道照的暖色无比。

    深夜,月明星冷,明灯下的石道有些湿润,行走在上面,感到的却是一阵异样的冷清之意。

    穿过回廊,视线落处是一处静僻的小院落,屋内昏黄的灯光将里头那抹熟悉的人影拉长,云昭走在前头,院门守着人的侍从弓腰唤了一声“太子!”

    云昭立在一旁,指着屋内的人影对着我道:“为了表示我等诚意,今日便先带着你来此处,你可要瞧好了,屋中的妇人,我们可是未曾亏待过半分。”

    云昭的神色高傲,谈及娘口中仍然带着一股厌恶之意。

    我抬了头瞧着他的神色,嘴角却是一阵轻笑,云昭啊云昭,你可曾知道,你口中的妇人,才是你真正的母亲啊!

    看见我轻笑的神色,云昭的眉头一下子蹙了起来,走上前怒声道:“你笑什么?”

    这道声音似乎惊动了屋内的人,只见一阵窸窣的声音,院门打开,只见娘捧着新衣站在台阶处,似乎瞧见了朝思暮想的人,她的脸上洋溢着一阵激动之色,轻轻抖开了手中的衣物,满是小心翼翼的神色走上前,对着来人道:

    “昭——”然,这剩下的字还未出口,她便飞快的改了口道:“太…太…子,我为你做了一件新衣,我——”

    她的话还未完,便被云昭一声打断,他对我道:“我还有要事,明日,我再来带你见我母后!”说着,他冷漠着一张脸,瞧也不瞧娘手中物品,便是冷哼一声转身阔步而去。

    云昭的身影散去,对面捧着衣物满是失落之态的人,终于瞧见了我的身影。

    夜风浮动,我望着面前如此卑微的人,沉默不语。

    倒是娘收了神色,有些震惊的望着我,不可置信的唤了一声:“阿辛!”

    快要入冬的季节,窗外的绿树只剩枯枝,我随着她迈进了这间甚是简朴的屋子,暖炉上如热茶噗噗作响,娘理了理圆桌上的针线,到了一杯热茶放置在我的面前,见我久久不语,她的神色亦是有些胆怯。

    “我本不想写那封信,但是,云后说…娘不得已,才动了笔。我想着,当年你之身份一事,我并未故意透露,我想着,我如此弃你、弃莫家而去,即使我写了信,你也不会来,我,我不知,你竟然还会来。”

    熟悉的语调声勾起了我往日的回忆,手中杯盏的温度也仿佛融化了记忆中令人心伤的情景。

    我掩饰着心中的酸涩之意,轻声对着她道:“娘,若是我来,带着你回去,你愿意跟着我回去么?”

    我的话刚落下,娘却是急忙否决道:“我在此处甚好,你不用担心我。”

    手中的杯盏猛然握紧,我抬头望着面前这个熟悉的面容,佯装镇定的问她:“留在此处,便是为了你的亲生骨肉,云昭么?”

    我的话语落下,娘被惊吓的打翻了一旁的针线篮,五颜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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