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南山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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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南山菊开-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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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浑身怒火滔天,一副将他烧个灰儿都不剩的混混头子在座,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修身养性。
  “秀山?什么鬼名字?”徐老大瞧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走到自己身边,一边嫌弃人家的名字,一边抢过来人家手中的茶来喝。桑桑家的饭菜好像有点重口味啊,又巴拉巴拉说了这么多话,他还真是有点渴了,不喝白不喝。
  “你才鬼名字,你全家鬼名字!”
  忽然一声尖细的大喝,徐粲一口茶喷了个天花乱撒,坐在他对面的庄修与堪堪被波及,幸好没有直面中招,只袖子上不幸沾染了徐老大的口水无数。
  “你说话怎么像个女孩子,不会是男扮女装吧?这么彪悍也算是女汉子了!”徐粲可没工夫顾及庄公子,不仰天大笑就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转头看着一脸怒容的秀山,他口气一点也不委婉。
  “你说谁是女人?!” 秀山看着十七八岁的一个唇红齿白的小鲜肉,性子却是一点就着,浑然不顾徐粲好歹也是一堂之主,捋起袖子挺起胸膛就上前要和他理论一番的架势。
  徐老大起身后退几步,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除了刘大块儿那一次,他还没见过呢!“喂,小白脸,你有没有家教啊,你看看你这小随从,怎么一副狗脸,说咬人就咬人啊!”
  “秀山。”庄修与终于放下手中茶杯,瞧了秀山一眼,后者总算怒火降了一些,“徐老大刚刚不还是气势十足吗?怎么这会儿我一个小厮就能让你退避三舍呢?”
  徐老大脸上一阵尴尬,不动声色地往前进了一步,在第二排的位置上重新坐下:“哼,老子才不是怕他呢,只是自重身份,怎么会跟一个不男不女的小孩子计较”
  庄修与了然一笑,这位徐堂主他也算是见识过了,虽然看着单纯直率,实际上圆滑得紧,想占他的便宜也不是易事,所以出声拦下兀自对徐粲瞪眼的秀山,他坦率回应方才徐粲的问题。
  “徐堂主,当官不是开玩笑,我如今是这柴阳的县丞,自然至少也会做满这一任期,所以徐堂主刚刚的要求,请恕重锦不能答应。”
  徐粲眼珠一转,这小白脸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呢,自己竟然无言以对。不过,他堂堂徐老大也不是吃素的。
  “那咱们定一个君子协定如何?”起身双手搭在饭桌上,徐老大往前倾身,几乎要与庄修与来个贴面吻了。
  “徐堂主姑且说来听听。”庄公子不躲不避,果然是个可以当成对手的人。
  “你可以做你的县丞,但是看你这模样,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直接跟你说吧,我之所以看你不顺眼呢,就是因为桑桑的关系。只要你答应除了公事之外不靠近桑桑十步之内,我就让你安心地留在柴阳做这一城的二把手,否则,凭仁义堂的实力,就算不直接动手,也能让你政绩全无,白辛苦这一趟。”
  徐老大半是商量半是威胁的一番话说完,庄修与动作依然行云流水,仿佛根本没有听进他的话一样,漱口之后,正在慢慢地饮着茶,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果然是真心喜欢,必不可少。
  半晌,等他饮完这杯清心茶,才抬头看着正气凛然的徐老大,莞尔一笑,真正是莞尔一笑,徐粲叫他小白脸也不是随口说的,玉树临风清秀有余的庄公子笑起来,细长的嘴角弯弯,的确只能用莞尔来形容,更何况他笑得还若有深意:“仁义堂的实力我不是十分清楚,但徐老大的能耐,以我多年看人的眼光,应该不是池中之物。所以这君子协定,要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
  徐老大满意地点点头,小白脸这几句话说得甚得他心,原来也是个识时务的人嘛,他就喜欢与这种聪明人谈判,不浪费时间又能说得一清二楚。
  “我只有一个问题。”庄修与目光直视过来,有那么几分审视的意味。
  “说。”徐老大怡怡然坐下,随手一摆,只要这小子不趁着职务之便对桑桑出手,公平竞争的话再来一打都不是他徐老大的对手。
  “如果仁义堂故意闹事让乡里不宁,不只是我一人政绩受损,浔桑身为县令,更是首当其冲。到时徐堂主又打算怎么办呢?”
  徐粲对此毫不在意,拣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他说得理所当然:“到时候桑桑不做这个县令,自然是我来养他。”
  庄修与一下笑出声来:“浔桑是士子典范,又为官数年,你认为他会是靠别人养活之人?”
  徐粲白他一眼:“我又不是养女人,桑桑自然还是爱做什么做什么,只是永远有我,有仁义堂做他的后盾而已。”
  庄修与闻言笑意一顿,半晌才缓和了脸色,抬眸看着徐粲,徐老大任他打量,毫无惧意,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轻松模样。
  “那重锦就预祝徐堂主马到功成,早日得偿所愿了。”缓缓起身,庄修与轻飘飘撂下一句话,带着秀山出去了,还算小具规模的饭厅里,一时只剩下徐老大一人。
  “回去了,明日还有正事要做。”徐老大又捻起一块绿豆糕,扔进嘴里,一边满意地嚼着一边潇潇洒洒地回仁义堂去了,还真是将他吃货的本质暴露地到处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  徐堂主很霸气哦,要是有个汉子对本菇凉说,我来养你,本菇凉很大可能就从了啦~不过,颜桑桑可不是我这只小懒精~

☆、百里寻夫记——其实哪有百里?

  第二天,颜峤便召集属下准备开始清查之事,不过一众僚属中请假者竟然达到了一半之多,来了的也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只充个场面罢了。哼,明明昨天还生龙活虎,拦着他不让他彻底进行,不过一夜的功夫,竟然都生了不能成行的重病。颜峤气愤之余,也别无他法。
  “张春,你手下有多少衙差?”颜峤沉着一张脸,上一任期时,虽然是个小县,官员人数统共加起来也不过柴阳的半数,但至少大家都会听他命令行事,同僚一场,也算做得畅快。
  “回大人的话,除去生病和事假的,今天有八人当值。”张春恭敬回答。只是这答案,未免让人倍觉凄凉。堂堂万民之县,能用衙差竟然只有八人。这样查下去,查个几年都查不清楚。
  “大人,不如我们只选一部分村落来查,然后以平均之数计算总数,大概也差不了多少。”冯骥见颜峤甚是为难,也早料到了今日情景,县衙的人大多数都与城中富户有所牵连,岂会自断财路自寻烦恼?
  “不行。”颜峤断然否决,“各个村子的情况不同,我们不能一概而论,这样误差太大,遗漏太多,况且清查户口一事,不只是将全县人口登记在册这么简单,更是让县衙的官员能贴近百姓,真正了解百姓当下的生活,并非小事,不可轻视。”
  冯骥做了几十年柴阳的典籍官,又怎么会不知这其中关键,只是实际情况所迫,他一人势单力薄,也无能为力:“那大人可有解决之法?”
  “走一步算一步。”颜峤起身,环视了在场的几人,语气沉重,“各位,颜某做官也不是一日两日,你们的担心本官一清二楚,但是有些事势在必行,所以本官在此拜托诸位,请一力帮忙,本官可以保证,无论最后出了什么差错,都由本官一人承担,绝不会牵连到诸位。”
  张春在捕头之位做了也有几年,本性正直,和冯骥一样,苦于无处申诉,只能暂时随波逐流,如今见颜峤一介游历之官如此深明大义,自然唤醒了他心中深藏的正义之气,热血沸腾:“大人放心,张春一定尽心竭力。”
  冯骥捋一把花白的胡子,皱纹横生的嘴角竟有笑意爽朗:“说的也是,既然大人下了决心,咱们就尽一回全力。只是由大人一人承担后果未免显得咱们太懦弱,冯某虚活了这么多年,这把老骨头就与大人共进退!”
  张春和几个年轻的捕快也都是闻言点头附和,一时之间堂内倒是群情高涨,让颜峤安慰不少。
  柴阳多大户,除了刘大块儿这种以帮派或者其他手段发家致富的土豪;以及仁义堂这种不清不楚看不透真实内里的隐藏势力,还有一些标准意义上的上流豪门。而这三类人,就是这次清查户口的钉子户。
  颜峤采取先易后难的方式,以免打击这为数不多的几人的积极性。
  徐老大和小白脸谈妥,□□的睡了一觉,赶到县衙之后,已是人去楼空,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才在后院找到颜伯,原来他的桑桑一早已经去了乡下。
  “哪个乡?”徐老大大惊失色,真是的,这么艰辛的活计自己不跟在一旁怎么能安心?
  “好像是柴阳西边的一个乡,叫什么黄岭还是绿岭的。”颜伯果然是年事已高,说个名字都说不清楚。
  “为什么他要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再不济也应该还有几个支持他的吧?”徐老大调动自己所有脑细胞,也想不出柴阳西边是哪个县,没办法,他毕竟不是货真价实的徐老大啊!
  “少爷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这么多年无论在哪里任职都是身先士卒,明明还不到三十岁,却是腰酸腿疼一身的病。”上了年纪的人就爱唠叨,完全忽视徐老大此刻的焦虑,颜伯自顾自地伤感着。
  “桑桑身体不好吗?”徐粲皱眉,这么久了自己竟然一无所知,还真是失职!
  颜伯点头:“都怪我不好,每次都拦不住他,有一次他冒着风雪去乡下走访,差点冻死在雪地里,要不是停云带着百姓们找到他,老朽真不知该怎么向黄泉之下的老爷夫人交代啊。。。。。。”
  沉浸在回忆和愧疚之中的颜伯还在絮絮叨叨说着,根本没发现身后早已没了徐老大的身影。
  颜伯啊,不好意思,虽然我很想知道桑桑以前的生活,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他陪在他身边,让他从此之后不再受什么苦才是正道。已经发生的事已经无法抹去,让未来发生的事都变成好事,是最正确也最有用的做法。
  一路奔回仁义堂,徐粲招呼了几个兄弟就又火急火燎地朝西边去了。这几个兄弟里有对柴阳特别熟悉的,简直就是百度地图,还丝毫不用流量不用花钱,最简单粗暴的人工服务。
  “你是说孟二愣子昨天一晚上都没回来?”半路上徐粲才想起自己昨天是一个人从县衙回去的,孟寒那小子自去前门和拦着停云,就再也不见人影。
  被问话的活地图叫福荣,徐老大自问对这个名字接受无能,叫起来又没办法判断是哪两个字,简直就是在叫芙蓉,据他自己说也是,生他的时候正好芙蓉花开,上面又有好几个哥哥,家里都希望有个贴心的女孩子,就取了这个名字,一直当做女孩子来养,直到懂事之后,他自个儿换了写法。
  “回老大的话,守门的兄弟是这样说的,而且早上孟副堂主也没有来吃饭。”福荣难得能直接跟在徐粲身边,笑得趾高气昂的,殷勤地回答徐粲每一个问题。
  “这二愣子在搞什么?”徐粲困惑不已,他倒不担心孟寒的安危,只是对这种他们独自行动,而自己一无所知的现状极其不满,真不知道原先那个徐老大是怎么忍受的,难道当真是天天吊儿郎当混饭吃吗?
  “那李满那小子呢?”关键时刻一个也找不到,难怪徐老大步步生的不是风,是火,简直跟偷了哪吒的风火轮一样。
  “李副堂主啊,好像也是一大早连饭都没吃就出去了。”福荣果然不只是地图这么简单,还是个称职的狗仔队员。仁义堂高层的活动他都一清二楚。
  “哼,程面瘫就不用说了,闷在书房对吧?”徐老大的愤怒值已经快要爆表。话说这古代就没有什么代步工具,只能步行吗?这样走到绿岭,自己这两条腿非报废不可!
  “没有,程副堂主去郡里查账去了。”福荣知无不言,没有看到自家老大的黑脸。“咦,老大?”正紧跟着徐粲往前走的福荣忽然感到身边人的止步,惯性之下,他往前倾了倾身才站稳。
  “这件事结束,老子非要清理门户不可,这劳什子的堂主,老子不做是不做,做了就要名副其实,可不会让人当傻子牵着鼻子玩儿!”
  福荣看着突然仰天长叹的老大,不明就里。百事通都不知道,身后那四个连名号都没有的小龙套自然更是一头雾水。
  “老大,您放心,程副堂主走之前吩咐过了,有我们几个陪着,绿岭和周围的几个村子,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因为我们就是从那些村子里出来的。”
  徐老大正在心里将自家那四个无良手下虐来虐去,就听到福荣貌似安慰的一席话。
  果然,徐老大闻言一愣,那个面瘫脸知道自己会来?而且竟然事先就安排好了一切?这样一来,徐老大不知是欣慰感动还是无名惆怅了。有他们这么优秀出彩的手下,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做他们的老大?
  算了,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既然是程远的安排,那他姑且就相信一下,能帮到桑桑才是最重要的结果,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考试,今儿的小剧场就省了,分享一句话吧~
  做人要知足
  做事要知不足
  做学问要不知足
  不用力而用心的生活~

☆、有很多名字起得都是名不副实的。

  绿岭乡是柴阳西边的一个以贫穷着称的大乡,占地面积甚广,百姓人数不少,生活条件却严重落后于整个县城的平均水平。这是福荣和那几个龙套一路上七嘴八舌向徐粲介绍的,从小在城市长大的徐粲本来对这事还无所体会,可等真正到了绿岭,他才知道所谓贫瘠,究竟是何种面貌?
  明明叫绿岭,可是站在村子入口处往里望去,除了错落分布的民居,根本就是入眼荒凉,满面黄土。眼下正是仲夏,按理说应该是绿树成荫,庄稼成片的季节,纵使徐粲从没亲眼见过农田,但也在书本上和电视上见过,这柴阳又不是什么西北荒漠,这种黄土高原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绿岭的人都不种庄稼的吗?”徐老大一边在村子里穿来穿去找颜峤所在,一边对这异常之景充满了好奇。
  “老大不知道吗?就是因为赋税太重,种庄稼的百姓越来越少,所以这些地都荒了。”福荣本就是从这里出去的,自然对绿岭的情况十分了解,言语之中竟然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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