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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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女尊)-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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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尘这才稍稍放心,又恭敬道:“您之前肯将神药喂给下奴,可见心善仁慈,也还望多舍几颗治愈小主人的病症。下奴身体强壮,现下这点伤病不妨事,已经好了许多,不必再浪费您的神药。”
“你倒是会得寸进尺。”李霄雪叹了一口气,扶着寒尘躺好,这才推门离开。
李霄雪的医学知识很一般,之前见那小女孩气色觉得她可能是体弱受寒,却不敢乱给她吃药。但是这会儿她再不管,寒尘定然不放心。她寻思着或许是古时中药见效慢,小女孩本就体弱一路逃难心神不宁饮食不周,生病感冒自然好的也慢。
李霄雪问了小二姐那小女孩什么病,确认是伤风受寒,这才耐着性子哄那小女孩将感冒药当糖果吃了,守着等她昏沉沉睡着,便起身去藏摩托的地方准备。
她的这辆宝马摩托载两个成人外加一个小孩子也无不可,只是原本她带了一些设备就没了地方放,唯有挑拣出无用占地方的先留在此处埋好了不带走,这样也能减轻油耗。
小型卫星定位导航器在古代没有用武之地,消遣的书籍,照相摄影放了若干大镜头的器材包,诸如此类全都挖坑埋了。
她重点将食物和清水以及药材急救用品收拾好,零零碎碎全都集中在一个双肩背的半人高行囊里。卷好了不太占空间的睡袋她也带上了,毕竟穿过沙漠是西圣山,据说那里气候难测,风霜雪雨变化无常。她的睡袋虽然睡不下两个成人,但是勉强塞一个小女孩一起还能支撑。倘若遇到坏天气,她可以与寒尘轮换着带那小女孩用睡袋休息。
按照寒尘绘制的地图,折合时间路程,摩托车的油量满打满算能支撑着穿到沙漠边缘。届时她会丢下摩托,徒步向西。天气好的话再走一日就能入山。山中容易找吃食,因此干粮清水也不必带太多,除了镇上添置的口粮,她还有罐头和压缩饼干能支撑。
一切整理妥当,李霄雪钻入睡袋打了个盹,等着快日落的时候起身,背着行囊回到客栈。
临行前这顿晚餐,除了丰盛的有营养的食物,李霄雪还特意买了一碗长寿面。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流行送什么生日礼物,她与寒尘的关系也没有到掏心挖肺难舍难分死去活来的地步,衣装没合适的送不了,送一碗长寿面礼轻情意在,但愿他不嫌弃。
伙计送来吃食的时候,寒尘已经醒来。他望着桌上的那碗长寿面怔怔出神。莫非今日也是他的新主人的生辰?
李霄雪关上房门,微笑招呼道:“寒尘,来吃饭吧。记得昨天你说今天是你生日,我本想买了新衣匕送给你,可惜成衣铺子没有男装,街上寻了二手的又太粗陋。这碗长寿面聊表心意为你庆生,希望你不要嫌弃。”
寒尘从床上跌跪在地,膝盖旧伤磕得生疼也浑然不觉,耳畔轰鸣脑子一片乱。她竟然上心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他的小主人都早已将此忘得干净。是他在做梦么?一定是的,他还在床上躺着没有醒,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肩上的烙印即使在梦中依然在痛,时时刻刻提醒他已经沦为死契奴隶,一个低贱物件而已,怎有资格再妄想庆生辰的事情?
“寒尘,你没事吧?”李霄雪见他跪着不动表情恍惚,她怕他是伤病发作,急忙将他搀扶起来,让他坐在桌旁椅子上。
寒尘的手里被她塞入一副筷子,长寿面近在咫尺,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渐渐回过神来,眼眶湿润模糊,无法出声。
李霄雪知道寒尘此刻情绪激动,也了解他是要强不愿在人前示弱的,便转身扭头故意不看他,只叮嘱道:“我先去结算房钱,我回来之前你定要将这些饭菜吃干净才好。”
“下奴谢主人赏赐饭食。”寒尘哽咽地应了一句,确认她不再看他离了房间,他才飞快擦去眼角泪水,将饭菜囫囵扒进嘴里,试图用吃喝转移精神压抑住复杂心绪。
她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好?
13结伴西行
李霄雪结清房钱饭前,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间。桌上饭菜吃的干净,寒尘跪在地上情绪也似乎平稳下来。她并不多言,背起行囊,带着寒尘去到耳房。
耳房里小女孩睡的正香。
寒尘为小女孩诊脉确认她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面露欣喜之色。他轻手轻脚地将小女孩的行李收拾好,不忍叫醒她,只跪地抬头轻声向李霄雪请示道:“主人,小主人难得睡的这么好,可否先不要叫醒她,允许下奴抱着她赶路。”
“也罢,我抱着她就好,你先穿上那袍子。晚上沙漠里天气冷,你再赤着上身还会受寒生病的。”
大周惯例出门在外都是男人背负行李,怎能让女人辛苦劳动?再者寒尘唯恐小主人不习惯旁人服侍,便倔强道:“下奴抱着她就好,您的行囊也该是由下奴背负才合礼数。否则……惹那些多嘴多事的议论恐怕扰了您的清净。”
镇上愚昧民众不少,李霄雪带寒尘上街走那一遭已经深有体会。社会风气使然,她若是特立独行说不定又惹上麻烦。她叹了一口气点头答应。
寒尘叩首行礼,起身将小主人身上盖的外袍穿好,也不怕压疼伤口,毅然背起李霄雪那半人高的行囊,然后从床上小心翼翼将小主人抱在怀中。
他外袍的前襟一开始并没有系,而是特意将小主人裹起来之后才束了腰带。这样就能让她贴着他的胸膛取暖,外边还有层袍子挡风。
“这番细致体贴,你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么?”李霄雪见寒尘对别人那样好,心内竟无端端生了几分吃醋气恼的滋味,嘴上忍不住抱怨一句。
寒尘垂眸,没看到李霄雪眼中的关切心痛,只淡然道:“下奴是低贱物品,能对主人稍有用处已是万分荣幸。他日将小主人安顿好,下奴必会全心侍奉您。脱衣侍寝、当牛做马、消遣配种怎样使用都可以,下奴会努力让您满意。”
傍晚之时,镇上街道仍有行人往来。
李霄雪结了房钱走出客栈并不多话,抬头前行。寒尘左膝盖伤势未愈,一瘸一拐背着行囊抱着小主人跟随在后。李霄雪心疼不忍,故意走的慢一些,心里盼着能有善良的数落她,她也好借故接了行囊或者抱着那小女孩,为寒尘减轻负担。偏偏这个世界女尊男卑,路上行人只见女子多数空着手,身后跟从背负重物的男人。那些女人们才不管男人是否伤病劳累,觉得他们走的慢了就打骂催促,毫不留情。旁人皆对此司空见惯。
李霄雪叹了一口气,打消了不切实际的念头,只想着早点离开镇上,离开那些人的眼光视线。
寒尘周身伤痛不休,却咬牙强撑着不敢落后。他一直没见到新主人的宝马是何模样,心内忐忑不安,一会儿害怕那马儿吓到小主人,一会儿又担心自己腿伤行动不利索恐怕没有体力跟着马儿跑。
好在他的新主人极有耐心,估计是为了等他,走的很慢,也不催促打骂他。他感激欣慰,想着或许是他多虑,神仙圣土的宝马定是非凡一流神奇无比。
三人到了藏摩托的地方,寒尘并未察觉有活物在。原来他的新主人说的宝马,竟然是铁做的机关?那东西外型与骡马倒有几分相似,不知这圆滚滚的轮子靠着什么方法驱动。
“这在我们那里叫摩托车,宝马牌的,结实耐用。”李霄雪笑着解释道,“宝马是喝汽油才能跑路,不用吃草料。可惜你们这个世界没有汽油,我这马儿也最多再跑两日就没了用处。”
寒尘疑惑地打量着那匹“宝马”,担忧道:“主人,此去西圣山穿越沙漠至少六七日行程,马儿若是半路跑不动了,咱们是要徒步而行么?”
“你那伤腿能走多远?放心吧,我的宝马跑的飞快,如果你的图画的正确,咱们只用晚上赶路白日休息,两天内也定能到达沙漠边缘。到时候咱们再徒步向山中而行,应该没问题。”李霄雪得意地解释。
寒尘脸上并未见喜色,轻声道:“若是寻常骡马,下奴跟从奔跑或许还可以,但是您的宝马跑的那么快,下奴恐怕跟不上。”
李霄雪诧异道:“你疯了不成?谁说让你跟着跑了?咱们三个挤一挤,应该能坐的开。过来,让小女孩坐在我前面,你坐我后面抱紧我。至于行囊,等我看看怎么放。”
这时候小女孩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被寒尘抱在胸前,挣扎恼怒道:“贱、货,谁让你抱着我的?你身上那么脏,别碰我。”
小女孩挣扎扭动四肢乱碰,触到寒尘胸前伤口,痛得他一皱眉。他却咬牙忍着并不松手,抱紧她在胸前,柔声安抚道:“小主人且将就片刻,等下奴的新主人安排妥当,下奴再向您赔不是。”
李霄雪算计半天,觉得如果是让寒尘和小女孩都坐在她身前,她自己背着行囊,手扶车把控制油门都极为不便,最好的情况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不过行囊需要寒尘来背着。她心疼寒尘脊背伤势,犹豫不决。
寒尘见她为难,小心翼翼请示道:“主人,可否容许下奴抱着小主人坐在您身后。您放心,下奴会背好行囊,扶稳坐正。”
他这样问其实也存了一点私心,他晓得宝马速度快,奔行起来恐怕坐在最前面的人冷风扑面,小主人体弱若是坐在最前面,身体可能受不了。他自知身材高大,若是换成自己坐在新主人身前,又会挡了她的视线。如此权衡,让小主人坐在中间应该最安全舒服。
李霄雪猜到他多半又是为他的小主人打算,可那小女孩醒了就不老实,对他踢打责骂,她看着就有气。于是她眼珠一转,对那小女孩引诱道:“小姑娘,我这宝马比寻常马儿跑的快许多,你是女子岂能躲藏在人后?坐在我前面看看风景不是更好么?”
小女孩本就不愿让寒尘抱着,听了这话自然动心,厉声对寒尘命令道:“快放我下来,我要坐在最前面。”
寒尘劝道:“小主人,宝马跑的快,夜晚行路坐在最前面风寒刺骨,您的病尚未痊愈,恐怕……”
小女孩蛮横地打断寒尘的话,倔强道:“怕什么怕?我是堂堂女人,怕这怕那岂不是让人笑话?你一个男人家别再罗嗦了,听李姐姐安排就是。”
寒尘垂眸叹息不再多言。
李霄雪骑上摩托,让小女孩坐在自己身前教她扶好座椅前面的把手,又让寒尘贴在她身后坐稳,叮嘱道:“寒尘,你搂住我的腰,重心向前,否则开快了容易出危险。”
寒尘本能地有些抗拒,不愿以那种亲密姿势搂着一个女人,他不免犹豫道:“下奴身体肮脏,若贴紧了您,会否……”
李霄雪知道他心内别扭和顾虑的地方,但这会儿由不得他,行路安全更重要,于是严肃道:“男女之别的虚礼现在顾不上了,算我占你便宜,仗势欺人命令你搂着我,你不能不听。”
“是,下奴遵命。”寒尘死心,顺从地搂着她的腰坐好,前胸略有些僵硬地贴着她的脊背。
“坐稳扶好,开路了。”李霄雪拽下护目镜,熟练地操纵摩托冲了出去。
摩托马力强劲,风驰电掣一般飞奔,刚一开始小女孩吓得险些惊叫,亏得风大吹得她一张嘴就吞了冷风,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看小女孩吃瘪,李霄雪稍稍得意,不过也考虑到小女孩体弱,怕她真受寒又病倒,就贴在她耳际提醒道:“若是嫌风吹冷,就拽住我的围巾遮住头脸。”
小女孩逞能挺了片刻,终究是受不住,乖乖听话用李霄雪的围巾遮住头脸。
夜幕低沉,四下完全漆黑,只有星光闪耀。
李霄雪打开车前灯照亮沙漠,偶尔抬头看看星象确认方位没问题,并不多言。夜风冷,车速快,她可不想迎风张嘴说话,灌一肚子冷气自找难受。
小女孩也切身体验了风大寒冷的滋味,行出两个小时,她终于受不住,全身已经被冷风吹透,再没有了先前的新鲜激动,牙齿打颤地央求道:“李姐姐,我好冷,要不咱们歇一歇,或者还是让我坐后面吧。”
李霄雪耐不住小女孩的央求,停了车子。
有小女孩挡在身前,李霄雪一身完善的骑行装备暂时并不冷,不过她不是凉薄的心肠,见小女孩的确受不住,就说道:“你稍等,我找件衣服给你添上,一会儿你面向着我坐就好了。”
李霄雪打开行囊翻出一件羊绒衫递给小女孩,这件衣服是她的好友送的生日礼物,对她而言极有意义,平素自己都舍不得穿,带出来仅是备用实在天气冷才会穿。如今她也顾不得许多,虽然不喜欢那小女孩,却还是舍出衣物。权当看在寒尘的面子上,不想让他操心。
这番折腾的时候,李霄雪才发现寒尘用来裹腿脚避寒的破布已然吹散开。她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他的手脚却冰凉,应该是又发烧伤痛正难受。虽然他是坐在她身后,不过他赤足只裹一层破布,下面也只是穿了单薄布裤,肯定是冷的要命。
李霄雪懊恼不已,怪自己思虑不周。她匆忙解下自己的皮护腿,绑在寒尘腿上,叮嘱道:“你若冷了,身体不舒服要早点对我说,强撑着晕厥过去,掉下车子跌伤了怎么办?”
寒尘的确是伤病难受,之前趴在她背后险些昏睡过去。幸亏是停下来一会儿,他被她摆弄着略微清醒。他不敢因为自己体力难支耽误行程,就咬破舌尖强打精神说道:“下奴无妨,即使跌下宝马也会护住行李。”
“行李是死物,你是活人,在我心里你更重要,我不许你再受伤。”
她语调温柔眼神关切对他如此说,恍惚之间让寒尘觉得自己仿佛是她珍爱的什么人一般。他不过是她的一个低贱奴隶卑微物件而已,她完全不用考虑他的感受,为何她总对他这样好呢?她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他生出更多妄念?
他压抑着心绪波动,垂眸假装无觉,淡然建议道:“主人不妨将下奴捆好,这样会否更妥当周全一些?”
“唉,你啊什么时候能将自己当人看?”李霄雪嘀咕了一句,却也没有别的法子,找出一条结实的绳子递给寒尘,“一会儿坐好,你将绳子绕过我臂膀和腰间,固定捆好。你明白吧?捆别的地放受力不均没什么效果。”
寒尘自然明白这种原理,不过他仍犹豫问道:“难道不是将下奴捆在宝马上么?若是与您拴在一起,下奴身体沉重不能自控的时候会否拖累您?”
这算不算是他为她着想呢?李霄雪这样理解着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语气也不似刚才那样急躁,缓和道:“按我说的办,人总比机器灵活。抓紧时间赶路吧。”
寒尘不再多言,三人依次上车坐稳扶好拴好,继续向西而行。
14路遇险阻
三人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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