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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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女尊)-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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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尘,你在么?”
寒尘急忙将蒙面巾解下藏在不起眼的地方,原地跪好,应道:“下奴在,秋怜公子有何吩咐?”
秋怜捧着琴一闪身进了房,兴致勃勃道:“听说你今日不舒服,没有服侍李小姐一同外出,我来看看你。顺便也想请你帮个忙。”
秋怜放好琴,自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里面包着两样精致的点心,递给寒尘说道:“这是今天少庄主打赏的,我不爱吃甜食,不如送给你。前两天李小姐给我的谱子我练好了,想让你帮忙先听听看,弹的对不对。你别怕,你就随意听听,若是听不出来也没事的。我只是不敢就这样弹奏给李小姐听,怕是有了错漏惹她嫌弃。”
寒尘没有推辞,接了点心恭敬道谢:“下奴谢公子关照。下奴愚钝若是听不出来,或者说错了,请您不要在意。”
“没事,没事的。”秋怜调好琴弦,开始演奏。
寒尘认真聆听,回忆着当初天籁一般的曲调,思绪不由自主飘向远方。一曲终了,他仍未回神。
秋怜当他是陶醉于自己的琴艺,虚荣心和信心顿时得到满足,柔声问道:“怎么样,弹的还可以吧?”
秋怜能在短短几日内弹奏的像模像样已经难得,虽然是有些音调节奏怕是看错了谱子,不过无伤大雅。寒尘犹豫了一下,还是委婉提醒道:“公子的琴艺真的很好,下奴听得如痴如醉,不过好像有一段与主人哼唱的不太一样。”
“啊,真的么?”秋怜不信道,“你能确定么?难道你记得住你主人哼唱的曲调?”
寒尘对于乐曲几乎是过耳不忘的,否则也不可能将那神奇法宝之中的曲子谱写出来。不过在外人面前他从来都低调掩饰,假装不肯定的语气回答道:“对不起,公子,下奴只是觉得不太像,可能是下奴记错了。您已经弹得很好了。”
谁料秋怜在讨好李小姐的事情上格外用心,不厌其烦道:“你别怕,我不怪你的。我再弹一次,你听着哪里不对劲,就喊停。我再试试别的方法。”
其实李小姐给的曲谱之中,秋怜的确有些地方看不太懂,凭着主观猜测续了下来,唯恐是错了惹出笑话,这才会找人试听。如今寒尘既然听出有问题,他岂能不改?
秋怜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重新开始弹奏。
寒尘也是费了一番心思,适当地装傻充愣,恰到好处指出问题,由着秋怜自己参悟修正。好在秋怜悟性不错,知错能改,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改到符合了曲谱的原意。
将曲谱理顺,再次弹奏出来,秋怜自己也感到比第一次顺畅了许多,曲调更加丰满节奏也越发合理。他禁不住感叹道:“寒尘,我发现你或许比我更有学琴的天赋呢。你听音很准,记心也好。若是我的师傅遇到你,估计是不屑于教我弹琴了。”
寒尘垂眸卑微道:“下奴惶恐,下奴这般粗陋,只配做粗活。公子不要折杀下奴。”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可惜你的手……”秋怜同情的望着寒尘残损的双手,叹息道,“那些伤是你以前的主人弄的么?她们不让你学习精巧的技艺么?还好你被李小姐买下了,否则你的苦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李小姐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若是能嫁给他,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寒尘也由衷附和道:“下奴也觉得主人是好人,下奴很庆幸是她的死契奴隶,一辈子不会担心再被卖掉。”
秋怜忽然天真问道:“寒尘,你知道么,我很羡慕你。”
“啊?”寒尘吃惊地表情不是装出来的。
“我觉得李小姐看你的眼神很温柔,她看别的男子都不是那样的。我想她是喜欢你的。虽然我不懂你好在哪里,你不要介意,我是真的不明白。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她早晚也会发现我的好,会接受我的,你说对不对?”
寒尘安慰道:“下奴是死契奴隶,是主人的物件而已。公子是清白男儿,自有锦绣前程。”
“男儿家有什么锦绣前程?无非是找个好女人嫁了,安生过下半辈子。我爹当年为争一口气沦落风尘,我现在想想,真的不值,为我娘亲那样的女人不值得。所以,现在没有爹娘为我做主了,我要自己挑个好女人嫁了,赖她一辈子,不能像爹爹那样被扫地出门。”
寒尘并未多劝,因为秋怜信心高涨。
秋怜其实是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的,他并非寻常的闺阁男儿,沦落风尘那段经历对于秋怜而言除了苦难和歧视,还多了见识。秋怜看到过深宅大院之外的世界,明白尔虞我诈的市井。所以他敢想,敢做。至少现在,他目标明确,他敢爱敢恨敢去争取喜欢的人。
秋怜,已经不是传统的男儿,这一点他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世间还可以有更多男儿是这样的吧?他们敢想,敢想女人不愿意让他们去想的事情,敢于为自己争取主动和幸福。
希望的种子已经埋藏在每个人心中,只不过时候未到,没有外界刺激无法生长而已。
送走了秋怜,寒尘的心中无端端多了一些感悟。
从某种意义上讲,抛开了感情上的排斥,秋怜是个不错的男儿,值得相交。
寒尘黑巾蒙面,沿着白日里查探好的路径,小心翼翼去到一处宅院的角门附近。他飞身而起,跃上一棵大树,举目向院内望去。
院内漆黑一片,不见灯光,仿佛无人居住。
他侧耳聆听,细微的异样响动却瞒不过他的感知。有埋伏,那院子里有至少五六名高手潜伏着。蓄势待发,杀气收敛。
不对劲!若是影卫们藏身在此,不该有这样的杀气。
身后突然有人靠近。那个人武功极高,直到寒尘身前几尺,才被他感觉到气息。糟了,他被发现了!
寒尘的脑子飞转,设想多种情况的应变之法。来人不是从院子里,而是从另一个方向,会是谁?听那呼吸节奏与影卫特有的内力模式很接近。或许是自己人!
寒尘镇定地回头。
对方亦在两尺外停住。
黑巾蒙面,对方双眸里精光一现,打出了特有的手势。
寒尘熟练的用相同的手势回应。
暗语,记号都没问题。来人是零九。寒尘这才稍稍放心。
零九的眼眸里流露出惊喜之色,走到他身旁,却忽然又轻轻叹息,以传音入密问道:“寒尘,你的内力被废了?”
寒尘默默点头。
“那你马上离开这里。此处隐藏势力恐怕已经叛变……我召集的人手分了两批,第一批已经提前来了作为试探,现在感觉苗头不对。按计划今晚我们都在这里聚齐,不过院子里似乎有埋伏。”零九凝重道,“你不能暴露,先走吧。日后我会联系你,你留下也帮不上忙。”
寒尘明白倘若里面有埋伏,今晚难免一场拼杀,他如今没有内功,空余精妙招式对付马匪还行,在高手面前只能成为同伴的拖累。
零九的武功他信得过,只是叛徒,他不能放过。
寒尘用暗语手势叮嘱道:“找出叛徒,保存实力。我在悦来客栈,后天离开。如果有变,应付不了,请先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小郡主一切安好,他日回来鸣冤,还需你们守护。”
零九领命,脸上表情收敛,眸子里却一闪而逝几分疑虑,以传音入密问道:“寒尘,传说殿下背后的那位高人正在设法为殿下复仇伸冤,我此番集结人手也是为了助那高人一臂之力。你可知如何联络那位高人?你现在也是在找她么?”
寒尘凝神望了零九一眼,面上波澜不兴,继续镇定答道:“时机未到,那高人不会轻易现身。且先按照我的安排行事,做好准备。你最擅长收集情报,不妨查查看谁是叛徒。免得其余幸存的人再枉送了性命。”
零九不再多话。
寒尘飞身而去,没有回头。
仿佛即将到来的杀戮与他无关,仿佛那些曾经与他一起受训的伙伴都已经不再重要。他不能心软,不能因小失大不自量力,妄想拯救更多的人。那些影卫的性命,就是用来试出叛徒的,通过一次次磨难和考验,也能衡量他们的忠心。
能从陷阱中活下来的,才有用。
寒尘在脑海中推演着一切变数。零九只知道他是摄政王的谋士,知道他能调动影卫,知道他了解各地隐藏势力。但是几乎无人知晓或者肯定那所谓高人就是他。所以他还有底牌,他能够与那些叛徒小人再周旋几个回合。
在这种时刻,他谁也不能相信。
貌似天真赤诚的一六七,他不会相信;如今故意现身急着表露忠诚的零九,他也不会信。他必须把每个人都假设为内鬼,提前预测她们的破绽,一旦发现她们的行为有一星半点的吻合,他将毫不犹豫下死手,绝不姑息。
而他有保住性命的金牌,当今圣上最想知道的高人踪迹,还有摄政王殿下的隐藏势力只有他一人知晓。她们不会让他轻易死掉,通缉令里都只是说要活捉。
寒尘绕道去了悦来客栈留下记号,然后确认身后没人追踪,才回到锦绣山庄一行人下榻的福至客栈。
番强入院,解下蒙面的黑巾,推开房门。果然他的主人并没有入睡,焦急地等待着他。
“你终于回来了,虽然你提前说了要出去,可是我回来的时候不见你,还是有些担心。”李霄雪很自然地将寒尘拥入怀中,搂着他一起坐到床上。
“主人,让您担心了。城里的暗桩出了问题,也许内鬼就在附近了。”
“那该怎么办,我们要暂时与锦绣山庄的人分开么?”
57查探虚实
“主人,下奴在悦来客栈留了记号,而不是我们下榻的福至客栈,就是为防万一。”寒尘冷静解释道,“如果有内鬼,她们近日定然会对悦来客栈的人进行清查。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倘若内鬼隐忍不发,悦来客栈并无异动,那时下奴再去查探。主人暂时不必与锦绣山庄的人分开。”
李霄雪若有所思,而后说道:“内鬼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们是要找到所有隐藏势力一一杀害么?她们会否有人能猜到你的真实身份?如果她们隐而不发,静等着你去查探,就为了活捉你呢?你不能去查探。要查探,也是我去。答应我,不要让你自己涉险,否则我就拿绳子拴牢你,不要你随意走动。”
寒尘原本严肃的面容露出了温柔笑意,安抚道:“主人,下奴好歹也是习武出身,就算现在内力废了,轻功还能用。一旦发现有问题,三两步就能逃开。您去查探,用什么法子规避危险?”
李霄雪从容应对道:“一来我不是大周人,我死皮赖脸狡辩装傻充愣不懂大周礼法,她们能怎样对我,大周的官兵不至于滥杀无辜吧?二来我是女人啊,说不定已经怀孕了,免死金牌在身,我怕什么?”
寒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急切问道:“主人,请允许下奴为您诊脉。”
“啊,你懂医术?不会吧,就算真让我说对了,才几天功夫,应该还诊断不出什么吧。”
“孕妇脉相与常人不同,下奴大致可以诊断一二。”寒尘说的格外认真,“如果主人怀孕,现在开始就要好好保养,需去药铺购置各色补品药品,常备身边。饮食方面也应格外注意,免得体力虚弱,留下隐患不利生产。”
“得了,就是怀个宝宝而已。让你诊就是……我自己会注意的,如果真有了孩子,我绝对不会冒险,一定是好吃懒做哪里安全就在哪里,万事不操心。”李霄雪顿了一下,宠溺地望着寒尘,柔声道,“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在我身边,好好伺候我才是。不要想着离开我,不要将我推给别人。在我们中了,妻子怀孕了,好丈夫一定是无微不至在身旁照顾的。”
寒尘恭敬地为他的主人诊脉,凝神感受着脉搏细微的变化,而后皱眉道:“主人,下奴觉得您似乎尚未怀孕。”
李霄雪嗔怪道:“哼,一看就是你这几晚不努力!今天不许偷懒了。快来好好服侍我。第一步,先抱我上床,为我宽衣。”
寒尘微笑着将他的主人抱起,他身材高大,即使没有内力,臂膀亦宽厚有力,抱着她十分轻松。轻轻将她在床上放好,跪在榻旁为她宽衣解带,他的心内满溢着幸福的滋味。
这几日,每天晚上,他都与她同床共枕,行夫妻之事。这不仅仅是他在服侍她,她在享受的同时也充分考虑了他的感受,她努力让他也满足也享受到那极致的快乐。
他从来都不敢想象,这样幸福的滋味能够每天都尝到,能够持续到永久。
这几日已经满足了,他不敢奢求更多。
他刚才撒谎了,他虽然不能十分肯定,但是从脉相上诊断,她有七八成是已经怀孕了,需要再过五六天,才能确诊。他也不敢对她讲,大周律法虽然规定对孕妇的多项优待,但是黑牢大狱狠毒官差有许多方法让怀孕的嫌犯流产,从而让她们难逃一死。怀孕是能免死,不过在临盆之前,都不能被抓到。
所以,他怎能让她涉险?
悦来客栈的情况尚未明朗,要去查探一定是他自己去。他除了认识影卫,熟悉影卫们的易容手法和接头技巧,他更了解官差暗探的行踪伪装。明面上看不出端倪,暗地里风起云涌的陷阱布局,他只用远远瞥一眼就可以确定。
所以,这一晚他服侍的格外用心卖力。
次日清晨,李霄雪全身酸痛,四肢无力,困顿的实在不想起。按照行程安排,张梓萱还要拜访几个朋友,最快也要明日才会离开伯城。她大可以在床上赖一整天。她挽着寒尘的手臂不放开,撒娇道:“寒尘,你陪我在床上躺着好不好?我好累啊,都是你,你那么用力做什么。”
寒尘面色绯红,心虚地解释道:“主人,下奴也是遵从吩咐,用心服侍,期待主人能够早日怀孕。”
“这在我们那里叫旅行结婚,新婚蜜月,你懂不懂?”李霄雪忽然扯开了闲篇,“寒尘,我没有按照你们这里的习俗明媒正娶与你拜堂成亲,但是在我心中,你已经是我的丈夫。我将这几天视为新婚蜜月期,整日与你腻在一起,实在是因为不愿与你分开。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我要及时向你汇报我的思想。我爱你,天地为证。”
寒尘愣了一下,大脑有那么一瞬空白一片,不,不是空白的,是被幸福塞满了,绚烂多彩多到他几乎眼花缭乱的产生了眩晕的感觉。天啊,他的主人在说什么?他的主人将他当成了明媒正娶的夫郎么?为什么他会听到这种荒唐的言辞,是他被宠的没边了想入非非失心疯了么?
就算他不是死契奴隶,他也早就放弃了能嫁为正夫的念头,不敢想可以与妻主光明正大拜堂成亲的事情。侧夫侍人都是轿子抬入偏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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