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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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归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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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会碰到这样难缠的人,来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盛维庭又看了林纾一眼,而后嫌弃地移开了眼神,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正常的精神病患者,”
“有些病人就是这样了。”那人有些耐不住性子,想过来抓人了。
林纾害怕,本能地躲到了盛维庭的身后,手还揪住了他的衣角。
盛维庭皱了皱眉,想开口,犹豫下还是憋了回去,反而看向越走越近的人:“你们难道不觉得这种情况下,十分有必要进行一下评估吗?”
那些人面面相觑,而Clever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了盛维庭身边,摇头摆尾的。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这是我们医院的病人,交给我们就是了,啰嗦什么!”
“呵……”盛维庭又懒懒一笑,“医院的人原来是这么的,没有素质吗?”
“你又是什么人?管什么别人的闲事!简直有病!”
林纾忐忑不安地看了盛维庭一眼,怕他忽然不想管她,又把她给推出去。
盛维庭抬眼看了一下不远处的那栋医院:“我怀疑你们这里不正规,不,我确定你们这里并不正规,我有必要把这个女人带走。”
“你这人真是有病吧!”为首的那人骂骂咧咧的,“凭什么把人带走?她是你的谁啊?”
“呵……她是我的女人,怎么样?!”
*

、帮人帮到底

不仅仅是那群人,连林纾都被震惊到了。
大家都噤声了几秒,画面像是停滞了,一点动作和声音都没有。
盛维庭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微微蹙眉,但是幅度很小,马上恢复正常,一脸“就是这样,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你的女人?”终于有人回过神来,“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她的丈夫可不是你。”
林纾看到盛维庭转头不悦地看她,她马上掏出一直贴身放在身上的一个小本子。
那是离婚证。
某一次陆恒来看她的时候扔在了她的脸上,对她说:“不好意思了,小树。”
她也不是发什么疯,居然一直都贴身放着。
盛维庭在看到离婚证的时候,表情愈发不好,像是台风过境,很快要下暴雨……
林纾十分忐忑,不时地看着他的表情。
好在盛维庭没有想要临时走人,而是把离婚证在那些人面前晃了晃:“我想你们大概都识字的吧,如果连这几个字都不认识,我大概要重新推翻我对你们的认识了。”
这一切都出乎意料,一时之间,他们竟不知道如何反应。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都知道,林纾并不是病人,只是陆恒一句话送来这里,而这里还要继续经营下去,所以不能硬碰硬。
盛维庭从口袋里拿出一双医用手套,戴上去之后握住了林纾的胳膊,看都没看那群人一眼,转身就走。
Clever甚至还不服输地冲他们又吼了几声。
林纾对怪人出门在外还会随身携带医用手套的习惯有些莫名,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终于逃离了那家医院!
等走得比较远了,林纾吸着鼻子闷声说:“谢谢你。”
等她说完这句话,盛维庭顿时放开她:“我不认为他们还会再追上来,所以我的闲事应该已经管得差不多了。”
“我……”林纾从一开始的没有期待他会帮助自己,到现在希望他再多帮一些,“我不知道去哪里……”
“哦……”盛维庭微微抬头,整了一下头上的黑色棒球帽,眼神锐利,“难道你的意思是要跟我走吗?”
“你……帮人帮到底……求你了……”林纾也说不出别的话,说什么都只是强词夺理,都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可她除却求助于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她无处可去,身上也没有一分钱,虽然不觉得他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但毕竟他刚刚帮助了自己。
而且,还有那一层无法言说的关系在,让她多少有了点底气。
“我从没见过求人求得这么理直气壮的。”盛维庭又呵了一声,却最终没有放弃她,随口说了一声跟着就先一步往前走去。
他走得并不快,可林纾因为体力耗尽,还是跟得有些吃力。
反倒是Clever,一直都慢悠悠地跟在她身边,不时地叫一声,比盛维庭有人性多了。
*


、营养失调

林纾是怕黑的,可在这样漆黑的夜里,因为前面有那样一个人领路,竟没有想像中的那样怕。
盛维庭一直在她前面几步的位置,她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背影。
他生得很高大,大概有一米八多,比陆恒还要高一些,身材却有些削瘦,光看身体总觉得有种营养失调的感觉。
林纾抿了抿唇,感觉到唇上干裂到起皮的粗糙,似乎还有些许的血腥味,她伸手抹了放在眼前一看,才发现手心里有血。
她竟然都察觉不到痛。
“喂……”她低声叫,声音嘶哑,喉咙还带着痛意。
盛维庭停下步子,回头看她,没有说话,只是挑了挑眉,像是在问她想说什么。
林纾咬唇,略略垂下了眸子:“我叫林纾,树林的林,纾解的纾。你,叫什么?”
她和他缘分不浅,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可到方才她恍然发现,她居然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她在心里默默地叫他怪人,总不能直接这样叫他。
“盛维庭。”他开口,将自己的名字撂下。
林纾来不及说话,盛维庭已经转身,继续往前走去,步子迈得更大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从他的背影里看到了不爽……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只能撑着追上去。
林纾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盛维庭之所以有些不爽,是因为她居然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盛维庭落脚的农家乐,装修得古色古香,却有些荒凉萧条的感觉,两人来到客房区。
盛维庭走到前台,那个原本昏昏欲睡的前台妹妹顿时站起来,带着得体的笑容:“你好,盛先生。”
盛维庭点点头,然后说:“再给我开一间房。”
前台妹妹露出为难的神色:“盛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是淡季,所以我们的客房都在装修,没办法住人。”
盛维庭怔了一下,不愿意接受现实:“那我的房间呢?”
“是这样的,您住的房间是我们这里的总统包房,所有的装修都是选得最好的。因为我们打算提高我们酒店的档次,打算将别的客房也重新整修一下,所以……您的房间还有间客房的,您看,能不能……”
前台妹妹殷切地看向他。
他回身看了一眼浑身破破烂烂的林纾,手指在柜台上轻轻地敲着。
前台妹妹被这声音搅得心里慌慌的,可更惶然的是林纾。
尽管他已经把她带到这里来了,她还是怕他丢掉她。
他对她没有责任。
盛维庭许久都没有说话,前台妹妹又叫一声:“盛先生……”
盛维庭抬起眼:“好吧,那请问能不能帮忙买套衣服。”
他可不想看着她穿那套丑毙了又脏透了的病号服在他的房间里转悠,谁知道有多少病菌!
*
 

、我有关系

前台妹妹又遇到难题,皱着脸对盛维庭说:“盛先生,您刚刚也去外面逛了一圈,这边优点是偏僻,缺点也是偏僻,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买,就算有也已经关门了。”
盛维庭的脸黑了黑。
林纾忙凑上去,急匆匆地说:“我没关系的。”
盛维庭的脸色更黑了:“你的确没关系,可是我有关系!”
林纾会错意,尴尬地咬着唇退后一步。
前台妹妹搞不准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但看到林纾身上的病号服便知道是附近精神病医院的病患。
不过客人的私事她无权过问,她只说:“那这样,盛先生,我如果您是要给这位小姐穿的话,我可以拿一套我的衣服,您看可以吗?”
盛维庭皱了皱眉头,说:“新的。”
前台妹妹对这个长得帅,脾气坏的男客人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些非分之想的话,这会儿已经烟消云散了,不过待客之道还是得保持的,于是她点头说:“好,我有一件还没穿过的连衣裙,不过只能在房间里穿,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事到如今好像也只有这个解决办法,盛维庭点点头,前台妹妹去房间里拿了一个纸袋出来,送到他手上。
盛维庭依旧没有摘下手上的医用手套,前台妹妹看到的时候惊了一下。
不过她什么人没见过,已经学会了宠辱不惊,连神色都没变化就又笑了起来。
盛维庭接过,留下一句“记在账上”就转身离开。
林纾小步地跟在他身后。
酒店里的确没有别人,所以电梯依旧停在一楼,林纾见他已经进去,忙也跑了进去,还差点被绊了一下,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盛维庭住在顶层,顶层也只有那一个房间,面积是很可观的。
林纾打小就是被富养的,而且林氏第二大的产业就是酒店,她以前也在生日的时候曾经约了朋友去总统包房举办生日派对。
林氏名下的万凯酒店是J市少数几家白金五星级酒店,装修十分奢华,总统包房就更不用说。
所以即使走进房间,她也没有什么别样的表情,只是一直注意着盛维庭的表情,连坐都不敢坐。
盛维庭将手里的纸袋扔到她身上:“赶紧洗个澡把衣服换上。”他依旧满脸的嫌弃,“客房里有卫生间,去那里。”
林纾慌乱地抱住,低着头走进了客房。
到底是总统包房,客房也十分不错,她拿了东西去卫生间洗澡。
好久没有这样畅快地洗一个热水澡,这在以前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而三年过来,她竟然差不多快要习惯。
洗完之后,她便将纸袋里的衣服拿了出来。
除了衣服居然还有内。衣裤,里面有张纸条,是前台妹妹写的,说内。衣裤是全新的,她洗过没穿过,让她放心穿。
来自陌生人的善意,林纾心里头暖了下。
*

、改变太多

林纾洗好澡之后才将那件前台妹妹口中的“连衣裙”拿了出来。
看着这件展开的连衣裙,她有点不知所措。
这也有点……太贴身,太短,太露了吧?
林纾之前就不喜欢去酒吧,也不怎么喜欢穿这种太过贴身以及太露的衣服,所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穿上去。
可那件病号服是绝对不会再穿上身的,就算她能接受,盛维庭大概也会把她赶出去。
但是这件连衣裙……
盛维庭看到了之后会不会也把她给赶出去?
林纾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将裙子穿了上去。
前台妹妹比她胖一些,所以她穿着不至于太贴身,但是“又露又短”这个事实,大概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了。
偏偏客房里连浴袍和毛巾都没有。
这些本来都是必备,林纾后来才知道是因为盛维庭不想用酒店的东西所以早就让人提前收走了。
她只能穿着那件裙子小步小步地走了出去。
盛维庭坐在沙发里,正在看资料,Clever在玩飞盘,让盛维庭扔出去,它便屁颠颠地跑出去要回来,放到他腿上又让他扔。
盛维庭居然也不嫌麻烦,一边看资料,一边也能和Clever玩。
Clever在咬回飞盘之后就发现了林纾站在沙发后不远处,立刻就忘记了飞盘,颠颠儿地往林纾这边跑过来蹭着她光溜溜的腿。
盛维庭没注意到Clever跑开了,再一次把飞盘扔了出去,没想到居然听到一声飞盘落地的闷响。
他皱皱眉,直接说:“Clever,你最好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没有做好!”
Clever听到盛维庭叫自己的名字,好像能听懂他的话一样,不满地叫了两声。
声音的方向有点不大对。
盛维庭终于肯抬起尊首,循着声音看过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伸手遮着胸口,满脸不自在的林纾。
因为衣服偏大的关系,胸前露得有点太多,不遮着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盛维庭的眉心越皱越紧,最后带着一种不敢置信的语调说:“你不要告诉我,那个女人说的连衣裙就是这块布料?”
林纾尴尬地点点头。
盛维庭看着那件吊带暴露而且还镶着无数亮片的裙子,觉得自己的三观大概又被刷新了。
他想到会丑,可也不至于那么丑吧?
他嫌弃地收回眼神,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林纾不知所措,想来想去还是略微往前走一步:“谢谢你。”
盛维庭低着头,没有吭声。
“还有,对不起……”林纾咬咬唇,她从来也不会脸皮厚到这种地步。
果然是在那个可怕医院里的三年,让她改变了太多。
盛维庭依旧没有说话,林纾也觉得冷了,就想回客房,没想到Clever居然咬着飞盘凑到了她面前,用殷切的眼神看着她!
*

、懒成这样

林纾从前没有养过宠物,因为爸爸林凯会对宠物的毛发过敏,所以就算喜欢也从没有养。
后来打算和陆恒结婚了,她还曾经对他说:“以后家里养一条狗好不好?”
那时候陆恒宠她疼她,她说什么他都说好,甚至说:“你想养什么就养什么。”
可是到后来,她在医院陆恒来羞辱她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陆恒也是对毛发过敏的。
他那时候说得咬牙切齿:“林纾,你敢说你就很爱我吗?你连我对宠物毛发过敏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她的确不知道这件事情,但她不承认他说的,她也不爱他。
她曾经很爱他的,爱到迷失。
是他一直将她隔绝在他的世界以外,他所做的,只是一直顺着她,给她看到她想看到的而已。
在精神病医院的三年,林纾想通了。
或许她爱的不是他,爱的不是那个人,爱的只是一个陆恒的名字,是他想要给她看的样子。
可即使这样想,她也一点都不觉得好受,她无法否认,她的的确确地爱过他,而如今,她也的的确确地恨着他。
她的神思有些恍惚,Clever没想到她会忽略自己,又去蹭了蹭她。
林纾这才回过神来,知道Clever是想让她陪他玩。
虽然她有些冷,但看着Clever那圆溜溜的眼睛,不忍心拒绝,于是拿过飞盘,所在了沙发的另一端,往空处扔了过去。
也好在房间够大,,盛维庭还让人把东西都移开了,才能让Clever这么玩。
Clever欢脱地跑出去接住,又跑回来,献宝一样地把飞盘放在她的腿上。
她一次一次地重复着,不是不累,只是不舍得让Clever觉得自己不喜欢它。
她的确很累,不仅是精神上的还是生理上的,她不止累,还很冷。
这会儿算是初春,房间里没开空调,她又穿得少,寒意逐渐从她裸着的肌肤侵袭入体,她打着寒战却不敢说,她有什么资格说,不过是寄人篱下而已。
他能收留她就已经很好,怎么还敢提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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