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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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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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身体里已经冷却的热意,再次躁动起来。这次他很理智,仅是贴着她的脸吻着她的耳朵,含糊地唔了一声。
他抱着她换了个侧卧的姿势,抵着她的额头和鼻尖,认真地说:“棉花,我给了你机会的,你现在想逃也来不及了。”
“逃?”安棉跟不上思路,“逃什么?”
间木懒得理她的傻样,直接忽略掉她的问题继续自己的陈述:“从现在起,你是我间木的女人,必须遵守三从四德的规矩,敢不听我就……就把你吃了。”
“诶?”安棉后移一寸看向他,“你的女人?为什么?”
“……”间木一脸吃了馊饭的表情把她看着,“不然你以为刚才的那些算什么?”
安棉蠕动着嘴唇:“意、意乱情迷?”然后鼻子就被咬了一口。
“你再说一次?!”
“……鬼迷心窍?”
脸被咬。
“嗯?!!”
“情、情不自……唔!?”
再次擦枪走火以前间木才停手,松了口狠狠地把她瞪着,表情相当可怕地问她:“不然你大晚上跑来向我告白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交往吗?!”他真是服了她的情商了。
一提到这个事安棉就害羞地别开脸,但后一句又让她看向他,奇怪地反问:“可是你比我小啊?”
“……”
他真的差点就失手把她掐死了。间木气的抿嘴,一手握着她的脖子忍着使劲的冲动。可她说的又是事实,况且自己也并没有真的愿意坦诚相见,有些自暴自弃地吼:“比你小又怎样?比你小不好么?”
他说:“我可以比别的男人陪你走更长的路,不会扔下你先行而去,可以在你死前的那一刻还能坐在床边握着你的手。”
“不好么?”
他说的那么真切,不肯服输一般地绷直了脖子,眼里却盛满了悲观的情绪,嘴里说着“不会先抛弃你”,可总让人觉得他想说的是其实是“不要抛弃我”,看的安棉又一次有了心疼他的感觉。
她摇头,攀住他的背用力摇头。
她说:“好,我们交往。”
*******
临近寒假的最后几个星期,几乎每天都在做着各个科目的试卷,上一张的分数刚刚公布,花费一节课的时间讲评,下午铃声一响科任老师便抱着一摞新的试题昂首挺胸的走进教室。
间木托着腮叹气,他有点后悔当时冲动地答应父亲考M大的事情了。这种每天做试卷的日子还要持续一年多,他真担心还没到高考自己先交代在无涯的学海里了。
今天轮到他值日,放了学后慢吞吞地等人都走了他才起身,拿了板擦擦了黑板,把右下角的值日栏填上明天值日的人名,因为每天都有打扫外加上繁重的考试也没给大家制造多少扔垃圾的机会,间木拿着扫帚随便扫了两下便完事了,他拍拍手,裹了围巾提了书包往右肩一放,手揣在裤袋里慢慢走下楼。
到了学校门口意外地看见了安棉,以及她旁边那个眼熟的人。班长高壮。
间木皱眉,快步走了过去。
高壮没想到又能见到安棉,放学后看到她在门口张望,主动走过去搭话,为了不让对方起疑故意说自己也在等人。当然,就安棉那个智商也不会往其他地方想。
高壮专挑安棉喜欢的话题讲,上次无意得知她喜欢摄影,他为此特意回家恶补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这下看来没有白费力气,一直以为不爱说话的安棉竟然能对着自己两眼放光地讲着她的见解。
“真想看看你拍的照片。”高壮挖着陷阱。
“可以啊。”安棉点头,“改天有机会的话。”
“嗯,你家在哪儿,回头放假我来找你。”
“哦,我家……啊!?”马尾突然被人从后面使劲拉扯,安棉疼的往后仰头,还没看清是谁,那人已经俯身埋头,在她嘴上落了重重的一吻。
“今天不是加班么?”间木看也没看高壮,松了手盯着揉后脑的安棉问。
“没……”一面对间木本就没什么气焰的安棉这下更是软趴趴的像个小媳妇,“提前收工了。”
“嗯。”他拉住她的手,朝空中哈了口白气,脸藏进围巾里,道,“回家,我饿了。”
安棉点头,回头朝着呆滞在原地的高壮同学摆摆手说了声再见,接着踉跄地跟上间木的脚步。好不容易追到他身侧与他平行,她不满地嘀咕:“干嘛走那么快……”
即便距离圣诞还有半个月之久,走在大街上仍是能够看见各大商厦张灯结彩地贴着欢庆的标语,借此机会展开每年都有的坑爹促销。
六点就黑透的天,路灯照亮车来人往的城市气息。间木说要买双手套,牵着安棉一间一间的逛。他的手还是那么冷,他说他手脚常年都这样,以前去看过中医,说他气血不好脾胃也差,不调理的话常年都会这样,而且身体也不会多好,容易生病。
安棉问他为何不去好好调理,他说没时间,说等高考结束再去。
于是那个时期我们,每一件没有时间的事,像是去旅行,去疯狂购物,去朋友家住个三天三夜,去网吧和KTV通宵,通通都被堆积到高中毕业后的暑假,累积的数量多到需要好几个三个月才能完成得了。被罗列成清单一样,反复的告诉自己,等那个时候,我一定要。
而最后真正完成的又有几件呢。就像那时候信誓旦旦地说着要在操场烧掉所有的教科书,最后也只是放在家里的书柜角落,等待着某一天被收废品的大叔带走,碾压成碎片。
其实那时候的间木也是这样的想着,把安棉也放在了其中一个位置,告诉自己,高考结束以后就去找她,以势在必得的心态。可惜天不由人。
他侧头看她,见她探头探脑的打量着路过的每一家店,间或拉拉他的衣服问他:“这家呢?里面好像有卖。”一转头就撞上对方直直的视线。
“算了。”间木移开视线,“还是先吃饭把,好饿。”脑力过度消耗的后果就是肚子饿很快。
“哦。”安棉点头,乖乖地跟着他换了目的地。
安棉父母在安棉成年后对她实行放养政策,他们认为已经成年的人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样每天被他们管东管西,这也是为什么她可以在间木家待很晚,如果不回家吃饭只要打个电话就好。
虽然她的父母如此,但间木还是不肯,他给她设了门禁。毕竟是女孩子,现在又黑的早,再舍不得也会在九点以前把她送回家。
让间木很无奈的事,对于“交往”二字安棉并么有很深的意识,大概是没有经验,倘若他不主动一点,她通常都不会有什么表示。牵手或拥抱暂且不说,就连其他方面她也是如此。
比如间木问她:“圣诞节想去哪儿?”
“啊……”安棉歪着脑袋想了想,“随便。”
“……”间木诱导性发问,“有没有想看的电影?”
“啊,都可以。”
“……或者想吃的什么?”
“嗯,都行。”
“……那就那天去我家看毛片然后吃你。”
“啊……嗯?!?” 
“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L。”
嗯?!!!!
这一年冬天,S市迎来久违的白雪。
有人在这一年牵着手踏过积雪,有人在这一年蹲在雪地里做着丑丑的雪人。整个城市里的人们,分分合合的故事交织在年末的祝福里。
距离间木成年,还有整整一年。
2012年11月29日晚22:11
阿在
作者有话要说:有个部分写了我特别久……哪个部分你们都懂得。
真是完全不擅长,头发都要揪秃了。
差不多三分之二了,也是六十章左右。不知道能不能像去年一样在新年以前完结。
其实我又不小心偷偷地激动地写了一篇伪人兽,手稿都快两万字了……我果然还是最喜欢那个调调么OJZ……
这两天很喜欢的一首歌,大橋トリオ的SHIZK。


、photo 41

'41'
期末考的时间已经公布,就在下个星期一二三,手指头一数还有五天,间木头一垂不由得叹气。
更让他叹气的是,寒假的补课时间表也出来了。对外宣称是自愿补习,到头来仍是强制性的,明眼人都明白,反正直到高考结束别想再有多么美好漫长的假期。
可惜再排斥,间木也不得不融入整个紧张的备考状态之中,近乎所有人都把每一个模拟考试当做真正的战场一样拼命。人都是容易被感染的,处在这种氛围之下的间木也变得紧张起来,每堂课每张卷子都无比认真的对待。可一回到家,人一放松,泄气感又突突突地回到身体里。
真累。
把阿呆抓到沙发上玩儿,一边无聊地翻看着电视。
安棉跟着公司的外拍组去实践,昨天就走了,而且是人已经坐车上了才告诉他,还说下个星期才回来,具体时间根据拍摄进度来定,气的间木隔着电话想骂她一顿又舍不得,只能自己磨牙。这人要走提前说一声啊,这下可好,都没让他好好抱一顿人就跑了,等她回来后看他怎么收(欺)拾(负)她。
其实间木心里挺不乐意的,可又觉得说出来会让人感觉自己特别小气。总不能因为自己不再回公司工作就不要女朋友也不去吧。可他就是不爽,万分的不爽。
抓起兔耳朵,看阿呆的四条短腿儿在他眼前踢蹬,他用手指戳它肚皮,戳一下问一句:“你回不回来?回不回来?回不回回不回回不回!”
眼看就到了周末,平时还好,周末虽然也要回学校上课,但只是半天,剩下半天让自个儿回家复习功课,间木立刻就觉得寂寞的要死,虽然他一点也不想承认。
之前是公司有事儿没空闲着,后来有安棉,每到周末就被他使唤到家里来,故意弄乱屋子让她收拾,说自己忙着看书没空弄吃的让她把饭也顺道做了。
“那那……”安棉出主意,“那我给你叫外卖?”
“吃腻了,不要。”间大爷腿一翘,拖着下巴把她看着,“你给我做饭吧。”
“可可……”又看一眼厨房,“你这儿没菜啊?”
“没菜咱可以去买。”说着就站起身要去拿门钥匙。
“但但……!”安棉急了,她真有点儿累了想歇会儿,间木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又让她不好开口,见对方转头问她“但什么但”她只能埋了脑袋点了点,“好……买菜。”
走到门口换鞋时安棉没憋住,一个哈欠打了出来,眼角都哈出一大滴眼泪,连忙用手背揉了揉。间木时刻都注意着她,这个哈欠当然没错过,这会儿终于发现自己把人家给累着了,摸着门把的手讷讷地收回。
安棉起身就见间木堵门口,奇怪地看着他:“不走?”
间木撇了撇嘴:“大爷我现在想吃面。”
“噢。”安棉点头,“那就买面。”
“……橱柜里有现成的。”说完就蹲下去,伸手替安棉把刚系好的鞋带又给她松开,然后站起身,说,“你给我下面吧。”然后自己先脱了鞋又穿回还留有余温的棉拖,鞋底蹭着地板手揣在包里往厨房走。
安棉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换了鞋子跟着走进去。进了厨房就见间木拉开上方的橱柜踮着脚找面条,炉子上已经架了一口锅正在烧水。听见声音他回过头,问她:“会下面吗?”
安棉特老实,立马摇头。她家不爱吃面,父母本来就很少弄,到她这儿就跟失传了一样,长这么大加上电视里看过的煮面过程五个手指都数的出来。
间木伸手捏她鼻子:“面都不会下,以后怎么当人媳妇。”这话说完他自己都怔住了,不等对方给出反应他就不自在地别开头,不知为何竟然红了脸。
看安棉跟个好学生一样背着手站那里观摩他下面,间木挺了挺胸,一本正经地拿了双筷子搅了搅沸腾的水,道:“好好学学,看看大爷我怎么下的。”
其实过程相当乏味简单,水开了就把面下进去,时不时搅拌一下防止粘锅,感觉快好了就夹了几根,眼睛穿过湿热的白烟看看面条的生熟程度,觉得好了便熄火起锅,把面分到两个倒好调料的碗里。没了。
间木胃不好不怎么吃辣,问安棉要辣椒油不,安棉点点头说要一点点,看间木真就倒了一点点她又说再一点点,再一点。间木鄙视她:“辣不死你。”
吃的时候安棉才后悔,自家的辣椒油没他家这么味儿大,今天放的量在家来说充其量是微辣,到了间木这里这个分量她就受不了了,基本上吃一口面就要伸舌头喘会儿气消消味蕾上的刺激,一面用手扇着风降低舌尖上辣烫的温度。
间木也受不了了,看着坐对面的家伙不停的对着他伸舌头,他吃的心痒难耐,一碗面就没怎么看清楚长什么样,眼睛一直直溜溜地看着对面的那张嘴和舌头。
一碗面吃的两个人都在难受,一吃完安棉就主动承包了洗碗的责任。没办法,高考生最大。
间木可憋不住了,假模假样地在茶几上写了两笔后就跑到厨房里,从后面紧紧地搂住安棉,也不管她吓得差点儿把碗摔了,舔了舔她的耳朵就说:“转过来,我要亲你。”
安棉直想一头撞死。
间木在接吻这件事上总是做的专注又卖力,他克制着自己不能做别的,所以像要把别的精力和以前累积的欠账都消耗在这上面一样投入,投入到常常让安棉在窒息的边缘徘徊。
电话铃突然响起,间木睁开眼,手里依旧是蠢蠢的阿呆,哪里有他的棉花。
甩掉脑子里又腾腾冒出的意淫,伸手捞过沙发那头的手机,口气不善地接起来:“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打过来?”
安棉软软糯糯的抱歉声听的他很受用,她说今天特别忙,刚才才收工。听到这里间木就皱了眉,语气还是装的很大爷:“啊,那啥,别给我饿死了,回来我要发现你少了一两肉,哼……”
——“……我会按时吃饭的。”
“嗯。”间木逆着摸阿呆背上的毛,“今天想你主子没。”
——“……”安棉望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下,今天特别忙,要不是收工的时候有人正在给家里打电话报备她都把间木吩咐的“每天必须给我打一次电话”给忘了。
一听那边居然沉默的思考起来,间木火了:“嗯?!”
——“想!想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嗯……”继续逆毛,“多想?”
——“……”老师说,好孩子不能撒谎。
“嗯?!!”
——“很想!很想很想!”老师说,有时候需要善意的谎言。
“嗯。”嘴角上勾,“三从四德给我背一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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