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丫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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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丫还牙-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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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耳朵,其实我也没反应过来。我们俩就好像木头人一样,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四周也好像静止了一般。
“苏睿。”我们俩同时看向声音的源头,是上次约苏睿吃饭的女医生。我下意识地抽回了手,手缩到一半又弯了弯,苏睿俯下身,我凑到他耳朵边问道:“她是不喜欢你?”
他的耳朵还是红的。我们俩交换了一下位置,他凑到我耳边说:“不知道。”
我觉得我的耳朵也开始发烧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没觉得怎样,现在心开始噗噗地狂跳。
我用手拽了拽自己的耳朵,眼睛转向黄老,他笑意盈盈,看不出什么情绪。
苏睿出去和女医生说了会儿话就进来了,黄老问了句“怎么了?”
苏睿回答说“无关紧要。”
我始终没有明白他说的“无关紧要”指的是人还是事。
这师徒俩戴上手套,我们就正式开始我期待已久的康复之旅的大结局。
可是摘下临时的牙清洗的时候我下面的牙因为凉水的冲洗而敏感的一次又一次的痛,而且这种痛还被我放大,这引起了黄老的注意。他把其中一个牙用棉球挡住,冲洗另一个的时候,我大呼疼,可是换过来的时候却没感觉。也就是说我一个牙的牙髓是活的,一个是死的。
黄老十分严肃地对我说:“丫头,这次我替你做主,这俩牙的牙髓都处理了吧,不然以后它自己坏死会很麻烦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郑重地点了点头,可能潜意识里很相信他吧,没作考虑就答应了。
这样一来,我的康复之旅又增加了两周。这口破牙,还真能给自己增加戏份。
还是以前的那套流程,我又受了一遍疼痛之苦。
结束之后见黄老在那忙,我问苏睿:“总觉得最里面有东西,是不是长了传说中的智齿?”
苏睿看了看说是,还问我疼吗,我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黄老都这么大年纪了耳朵还这么好使,放下手里的活就过来问怎么了。
苏睿退到一旁,让黄老看看我的牙。
黄老说:“没事,牙床很大,不会影响生长,让它长长看看吧,没什么事。”
如此,我就放心了。本来还以为上帝夺走了我的牙,要弥补给我呢。
我今天才发现黄老工作的时候真的很帅,苏睿也是,虽然我没见过他的脸。
再次见到苏睿是一周以后,黄老这次是真的没有来,因为这周的任务还是没有技术含量的。
我来得不早,刚上楼就看到苏睿在给一位阿姨量血压,我好像受了蛊惑一般,站在楼梯口就这样看着他,愣了好久,直到他发现我。
我走了过去,冲他优雅地笑了笑,说:“苏医生早。”
他愣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我。
我本性暴露,冲他嘻嘻了一声说:“怎么样,叫你苏医生的时候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和自豪感?”
他只是淡淡地说:“是,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苏睿。”
“好吧,我看心情吧。”说着走进了诊室。
苏睿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切都很顺利,结束的时候苏睿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痛下决心说让我晚点走,有事情要我帮忙。
“可不可以等喻医生找我的时候你就装作有牙齿方面的问题要问我?”
“那我什么时候走?”
“等喻医生下去吃饭以后你再走。”
“喻医生是谁?”
“就是那个,那个二十分钟。”他有些笨拙地比划着。
我恍然大悟,长“哦”了一声,不解地问:“好歹人家也是美女一枚,你至于吗?”
苏睿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说“我相信黄老。”
我又“哦”了一声,“那这样说来,这个忙我还真不能帮。”看着他不解地看着我,我笑了笑,“因为我以与他作对为乐。哈哈。”
苏睿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看着我,眼睛里含着笑意,看得我有些不自在,我赶紧又圆回来,说:“嗨,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害你的。跟我与他作对所得到的乐趣相比,还是你的幸福比较重要。”我在说什么?“那个,我是说我就大义凛然牺牲一下给你当挡箭牌吧。不是,我的意思是人在江湖义字当先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算了算了,我没什么意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看苏睿一直在笑,他的眼睛还真是好看,仿佛有一股暖流流进我的心窝。
他煞有介事的拱手抱拳说:“那就多谢女侠仗义相助,在下必定结草衔环以报今日之恩。”
我估计我当时还在神游的状态,因为我说:“既然这位大哥报恩之心如此恳切,那不如以身相许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我:“……”
我的确是错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刚刚那些话是我说的吗?嗷嗷,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新

不知不觉已经拖了一个多月,回望好像是昨天一样,时间这个东西还真是奇特。
今年的冬天好像来得特别早,昨晚下了第一场雪,早晨起来的时候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我在楼下蹦蹦跳跳的出了一身汗,但仍然平复不了内心的喜悦与期待。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而我也即将迎来一个全新的世界。
因为路上雪还没完全化,所以公交车走得很慢,但是我也不着急,随意地看着窗外,仿佛钢筋水泥的建筑物都柔和了许多。
人也变得和蔼可亲了许多。
我站在黄老的诊室门口,也没有敲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和苏睿说话。
黄老看到我竟然起身迎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黄老红光满面,他拍拍我的肩膀说:“恭喜恭喜啊。”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黄老好像变了好多,从上次他说“丫头这次我替你做主”开始,这次的恭喜我也感觉到他是很严肃很诚恳的。
我也十分诚恳地说:“谢谢。这都多亏了你呀。”
黄老有些得意,客套了一下说:“哪里哪里,举手之劳而已。”
我说:“您太谦虚了。这些日子您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我程兮有时候是没心没肺,但是好与坏我还是分得清的。谢谢啊,那我们开始吧,我想把最大的喜悦和感谢放到牙齿真正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的那一刻。”
黄老和苏睿面面相觑,都是一副错愕的表情,好像我的思维跳跃了很大他们跟不上似的。我回想了一下刚刚说的话,没有跳跃很大啊。
黄老交代苏睿把我的新牙找出来,然后对他说,“小苏,你力气大,你来。”没过几秒又改了主意,“算了,还是我来吧,我下的去手。”
这老头,说话不会好好说啊,就好像要把我怎么着似的。
后来我真体会到了,黄老虽然是上了年纪了,但是力气还是很大的。他给我套上新牙的时候用力地往里推,疼的我牙龈都木了,大概脸都扭曲了吧,手在半空中无力的想抓住些什么,然后竟然成功抓住了。
苏睿递过来的一面小镜子,我咧着嘴看着镜子里的牙齿,一瞬间泪眼朦胧。
终于完完全全的康复了,终于。
这种感觉应该不亚于历尽磨难取到真经吧,这是重生。
我眼里还含着泪,嘴却一直咧着。
我露着牙齿笑给黄老和苏睿看,还不住地问:“是不是和真的一样?”
“是,是,你终于恢复了原来的如花美貌了。恭喜啊。”黄老笑着说。
“谢谢。”我说的脑中灵光一闪,拽着苏睿的袖子,他的手被我掐的变了颜色。我轻轻摸了摸他被掐的地方,抱歉的冲他笑了笑。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笑。
“怎么着,请吃饭吧?”黄老还装扮着咳了一声。
“没问题,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中午吧。”我爽快的答应了。
“好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吧。”
“那你们先忙,我先去商场逛逛,下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和黄老同时比出一个“OK”的手势,黄老看了一眼苏睿,苏睿也像我俩一样傻傻地比出一个“OK”。
我在商场逛了一会儿,买了条红色的围脖,直接围在脖子上,正好给我黑色的大衣增加一点亮色。可能真的是因为心境不同吧,以前特别不喜欢红色,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穿点红色的东西,可能是想通过这些欢天喜地欢欣鼓舞的东西来表达我欢腾的情绪吧。
黄老打电话来说想吃牛排,让我在门口等着。
我无聊地低头玩起了手机。
身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看了看他,好大一枚帅哥啊,可是理智告诉我好歹要装一下矜持。
我转过头继续玩手机。
肩膀又被轻轻拍了一下,我直接转过身,抬了抬手,笑容满面的说:“嗨!”
他也笑了笑说:“嗨!”
他笑起来还真是好看,整齐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还有那眼睛,弯弯的,整个好像是阳光盛放了一样;仿佛可以将整个世界融化。
或许是看我呆了太久,他在我眼前摆摆手说:“你怎么了?”
这声音……
我用手捂住他的嘴,他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餐厅的玻璃墙上。
哦,原来……
我下意识地缩手,缩到半空突然想到他笑起来眼睛真的很好看,于是手又抬起来,学着电视里那些很色的男人的样子用食指勾住他的下巴,说:“来,给爷笑一个。”
他愣了愣,突然就笑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仿佛有阳光照了进来,整个世界亮了好多,心里一股接一股的暖流,满满的要溢出来的感觉,我听到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小兮你干嘛呢?”
这年头大家为什么都愿意从背后出现啊?
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黄老。
黄老调笑道:“我不过是去个洗手间的功夫……你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不要对自己的内心这么的忠诚而不加掩饰嘛。”
我瞥了一眼周围,嗯,都在看我。我又看了看自己,然后被自己的动作吓到了,急忙跳开。
黄老依然在笑,他说:“没事儿,看你俩这穿着,别人不会误会什么的,年轻人打情骂俏很正常。”
我打量了一下苏睿,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红色的围脖放在衣服里面。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想不到你这么帅啊。呵呵,嗯,我们俩是混黑道的。”
“我饿了,我们别在这傻站着了,进去吧。有人请客我可要多吃点。”黄老推着我俩进了餐厅。
我盯着牛排看了半天,要是在没人的时候我肯定拿起来啃,一小块一小块地吃要吃到什么时候啊,想想就着急,而且估计吃不饱。
黄老看我表情变幻莫测的,就问我:“怎么?不知道该怎么吃?”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是在想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不当问。”他没经考虑就直接拒绝。
这人怎么这样啊,通常不都是一个客气客气地说“不知当不当问”,另一个会说“但说无妨”?
“会不会聊天啊?不当问我也要问。”我就是这样,逆反心理很强的,“那个,你有孩子吗?”
黄老愣了几秒,脸上的表情是遗憾?惋惜?还是痛心?
我意识到问的这么直接不礼貌,心里有些抱歉,“怪不得你这么喜欢苏睿呢。没关系的,苏睿就跟你亲儿子一样,会好好孝敬你的。是吧苏睿?”
苏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又想点头,他说:“其实……”
黄老的脸上已经多云转晴,一片晴好啊,他说:“我还喜欢你呢,你就跟我亲儿媳妇一样。”
“切~你喜欢我?你一直脑子里想的是怎么给我毁容吧。”还好我已经康复了,已经没有被他毁容的机会了。
“不,我是想给你整容。”
“……”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
“你刚刚说什么?”我问黄老。
“我说我是给你整容啊。你这毁容就相当于整容了。”
“不是,前一句。”
“我还喜欢你呢,你就跟我亲儿媳妇一样。”
我吼道:“谁是你亲儿媳妇啊?”
“不是你说让我们苏睿以身相许吗?”
不提我还真忘了这事儿了,我要是记得的话见着苏睿能不尴尬吗。黄老这一提我还真马上想起来了,可是,“我,我就是随便说说,说、说着玩的。”我结结巴巴地说。
黄老摆出一副很不乐意的表情说:“我可当真了。首先,我觉得你没有男朋友,因为你从来都是一个人来医院,有男朋友的话如果他什么事都让你自己担着那不如趁早分了算了。怎么?你是觉得我们家苏睿配不上你?是学识、人品还是相貌?”
我客气了一下,“那绝对配得上,绰绰有余。”
“那苏睿你会嫌弃小兮牙不好吗?”
苏睿愣了一下,说:“不会。”
“那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我和苏睿异口同声。
黄老大手一拍,好像县官的惊堂木一敲,“那就这么定了。”
我看了看苏睿,我好像确实不吃亏。
“其实,我觉得你对我们家苏睿还是有点意思的,不然你来的这么多次每次都换不同的衣服是换给我看的呀?”黄老有些得意,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观察力太敏锐了,推断力太强悍了。
我觉得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明明是从十月份以后就一天比一天冷了,不换都不行啊。
可是,我只能说:“您老真是细致入微明察秋毫啊,我觉得我要是否认的话都对不起您辛辛苦苦的付出。所有的因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您老就是在世青天啊。”
“别装了啊,再装就假了啊。”黄老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这不是我对我娘亲说的嘛。话说我俩在某些方面还真有些相似。
他扭头对苏睿说:“你怎么不说话,又没有外人。”我看着他,他看苏睿那眼神儿,简直就一慈父啊。
苏睿风轻云淡的说:“你多聊点儿没关系,我多的是机会。”
哦。
哦……
作者有话要说:

、请客

大家不约而同的长“哦”着,笑着,可是似乎陷入了一种尴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去打破,反正我是因为“哦”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一时间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其实也已经没有脑子去反应了。
我看了看黄老,他笑得很开心。我又稍一转头看了看苏睿,他貌似有些尴尬,尴尬地笑着。似乎是感应到我在看他,他收起笑容看着我,那样的肆无忌惮,看得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冲我笑了笑,又低下头去。
我又转向黄老,黄老清了清嗓子对我说:“小兮啊,你父母身体都还好吧。”
“嗯,挺好的。”
“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呀?”黄老接着问。
“做生意的。”我鬼使神差地转向苏睿,“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呀?”
这师徒俩不约而同地看着我,好像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大脑高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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