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王,妃要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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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王,妃要独宠-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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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她与韩非同时起榻。在韩非去早朝的时候,她便先行去到书房,为他事先打理好一切事务。
等到韩非回到书房,两人便极有默契地进入忙碌状态。
在韩非累的时候,她会上前为他轻轻按压。在他渴的时候,她会为他煮上一碗温茶,在他饿的时候,她会为他奉上他所喜欢的点心。
夜里,她将白天所有的温婉,全化成炽热的爱恋。
床榻之上,她与他抵死缠绵。像是要将一生的爱恋,全在一夜之间交付给他似的。
在她没有保留地交付出去的同时,她也贪婪而霸道地逼着他交付出全部。
韩非冷眼看着她一点一点地霸占着自己一切。
他看着她狂妄地赶走他身边所有贴身侍候的宫女,她将他那些后宫中以各种理由前来求见的妇人,毫不客气地打发了回去,她整夜整夜地将他困在她的床榻之上,让他的心里眼里全是她的身影。
就连在他的身体上,她也毫不客气地留下了她的专属的烙印。
然而,让韩非奇怪的是,他不但没有反感她的行为,甚至于他还是欢喜的。
他甚至于,在卫芊这狂妄而霸道的爱恋中,体会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被人如生命般的珍视的感觉。
他能体会到那霸道的爱恋下,自己被无与伦比的重视。
那种爱自己,胜逾她生命的重视!
韩非发现,自己甚至很享受这种被人珍视,被人想要独霸的感觉。
他这才知道,被一个人如此强烈地爱着,那种感觉,竟然是如此的幸福!
这样幸福的日子,一直过了十天。
然后,在第十天的时候,卫芊伴着韩非堪堪走到寑殿,便不再入内了。
韩非不解地挑眉望来,卫芊红着脸,悄悄将戴在手上的指环露给他看。不过一眼,韩非便明白了。
随即他面上一沉,竟像是十分失望。
半晌,他不无郁闷地盯了卫芊有腹部一眼,嘟嚷了一句:“怎么癸水就要至了?”
这样近似孩子气的韩非,卫芊从未见过,不由低头一笑。
只是笑过以后,心里却难免发酸。
她自然知道韩非的心里想着什么。看着他这么失望,她的心中,也不由微微一痛。
这时世,妇人月事来了,便得在室中静养,不能出门。
因为在当世人的眼中,女人的月事是浊秽之事,男人大都要特别避开。一直得等到月事平稳地过去,焚香草辟秽之后,女人才可以光明正大地踏出居室,出来走动。
压下心事的卫芊,正低头借以平复情绪,不想韩非却大步上前,拖了她的手便往回走去。
卫芊大惊,忙问道:“皇上这是要带臣妾去哪里?”
“你这月事一来,我便又有六七天的时间不能再见到你了。我看,还是由我再送你回去竹屋好了。”
望着近乎孩子气的韩非,卫芊目中一涩。
唯恐让韩非有所察觉,她努力打起精神,展颜一笑,“你便是将我送到竹屋,咱们最终还是要分开的,皇上又何必送来送去的这么麻烦。”
话虽如此,可韩非不由分说地拖着她便往前走去,一边走,他还忍不住嘟嚷道:“你这月事,难道一定要六七天之久吗?”
卫芊先是一愕,随即看到韩非那一直漫延到脖子根的暗红,当下神色一整,忍着心中那股钝钝的痛疼,强笑道:“这种事,都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的,臣妾又岂能作得了主。”
韩非一噎,他也知道自己这话,问得有点太过无理取闹,便也不再出声了。
“臣妾不在皇上身边的日子,皇上也要保重龙体,不可废寝忘食,要做到凡事有度。”
拖着卫芊的手,闷着头往前冲的韩非,突然听到卫芊幽幽地说道,当下脚下一顿,不无疑惑地望向她。
卫芊心中一惊。
略微失神之后,卫芊忙冲他一笑,娇嗔着补充道:“皇上不可以趁臣妾不在,便私会其他的妇人。”
这神态,这语气,一如这些天来的狂妄霸道。
韩非心中一松,心想:这个妇人,就是太在意我了才会如此。
心里虽然甚是甜蜜,尽管还是有点担心卫芊不能容他再娶其他的妇人,可韩非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训斥她道:“爱妃又忘了本王所言了么,朕是一国之君,爱妃身为朕的妇人,应该要有容人之量,不可有善妒之心。”
卫芊咬了咬唇,心里却在苦笑:这就是韩非了,只要不关系到他娶后纳妃的事,他可以娇她,宠她,包容她。
可是一关系到他后宫中的那些妇人,他便不由自主地连语气都变了。
跟她说话的时候,他不再从平时那样以“你”或“我”相称,他会刻意地用“朕”或是“本王”,来提醒她跟他的距离。
尽管自己心中主意已定,但是,每当看到这样坚持的韩非,卫芊的心里,仍然会隐隐作痛,仍然还是会去在意!
再次重重地咬了咬下唇,卫芊挤出了一个笑容,干涩地应了一声:“臣妾知道了。”
一看卫芊的表情转暗,韩非眸子一沉,握住她的手也嗖然一紧。只是他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却出无法说出服软的话来。
韩非心里明白,就算到了现在,娶后纳妃依然是他们之间不能碰触的话题。
因为这个话题就像横亘在两人之间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只要一触及这个话题,便是一道狰狞的伤口,提一次,伤一次。
两人间一时无言。
沉默着的两人,不一会便来到竹屋。卫芊轻轻一挣,收回被韩非一直握着的小手。
韩非下意识地想要再次攥住她的时候,大掌中已是一空。
卫芊轻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回头冲他一笑,轻声道:“夜已经深,皇上还请回罢。”
皇上!
韩非的眉心不自觉地突突连跳了数下。
这段时间以来,卫芊总是在没人的时候,执拗地称呼他为夫君。
她不叫他皇上,只愿称他为夫君。
韩非虽然纠正过她几次,但是她仍然置若罔闻。
韩非虽然感到有些无奈,可是两人才重归于好,对卫芊,他难免要比平时纵容跟娇宠一些。
好在卫芊也是个知道进退的人。人前的时候总不至于让他难堪,所以他便默许了她这种任性,跟在情人面前特有的娇嗔。
现在听到她突然像从前那样,疏离地称他皇上时,韩非便不自禁地一沉,变得莫明地烦燥起来。
几乎是突然地,韩非有些后悔。
他心想着:原本便要六七天的相互见不了面的,明明知道她极为介意自己娶后纳妃的事,自己又何必在这当口哪壶不开提那壶呢?
后悔归后悔,可是再怎么后悔,韩非也没有忘记,自己是一国之君,万不可向一个妇人服软。
可是眼看着卫芊缓缓转过身去,眼看着她一步步朝内走去,韩非心中却嗖然一慌。
“爱妃……”
“皇上……”
卫芊蓦然回首,两人极有默契地同时出声,却又嗖然同时一止。
暮色中,两人最终却是远远地对视一笑。
只是这一笑中,明明还近在咫尺的人,却恍然间又隔了千山万水。
韩非心中一滞,莫明地有些慌乱。稍稍沉默过后,他方缓缓说道:“待你月事过后,我来迎你。”
“好。”
卫芊点头轻笑,努力将那涌上眼中的涩意强忍了下去。
远远地冲韩非一福,她便决然转身进入竹屋,再没回头。
韩非在竹屋内怔怔地站了半天,这才怅然而返。
韩非不知道,卫芊这次转身,便打定了主意,要永远地退出他的生活,今生今世,都不再相见……
两天后,一辆马车飞奔在前往鲁国的驿道上。
寻常的马车,寻常的四人护卫,四骑一车,在常人眼里,也不过是个游走在外的落魄士族的架势罢了。
直到马车临进入鲁国境内之前,那领头的护卫驱马靠近马车,不无犹豫地问道:“娘娘真要取道鲁国吗?”
“我这次突然凭空失踪,韩王第一次会怀疑的,必然便是我的母国所为。这种时候回去段国,一则恐怕会遇上半路追击的人,二则,恐怕会为太子招来祸端。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取道去与段国一点关系也没有的鲁国住上一段时间,等到事情平息之后,我再回段国好了。”
马车内的卫芊,于淡然中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让人不得不从。
那领头的护卫听了她的分析之后,点道:“娘娘说得在理,我们这就取道鲁国,待在下将娘娘安置好了之后,再回国向太子复命,到时如何打算,但凭太子作主了。”
卫芊自然也听出来了,这些人虽然奉命将她带了出来,但是他们在骨子里,并不认为她是他们的主人。
虽然他们接受了自己的安排,但这只是暂时的。
最终是自己应该去向哪里,这些人不会听她的,只会按段墨的命令行事。
略为沉吟之后,她方缓缓道:“如此也好。”
“君子不要忘记了,这马车中人叫韩姬,并没有什么娘娘。”
想了想,卫芊犹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
从人先是一惊,随即却又不得不叹服于她的心细,当下众人齐声应诺了下来。
四骑一车,携着滚滚红尘向鲁国飞奔而去。
与此现时,韩王宫内,却掀起了一场惊天骇浪。





 鲁齐的琴师(一)
 更新时间:20131029 14:53:04 本章字数:5568

韩王宫中。
韩非面上时青时白,几乎在来人堪堪禀告完,他已经气得大手一挥,将几上的物件全扫向地上。
随着东西散落一地,跪在殿前的众人便是一惊。
在他们眼里,韩非向来便是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他这人,从来便是不怒而威,就算动怒,只要眸子一冷,便可以让别人胆颤心惊了。
像今天这样怒到暴起摔物,更是前所未有的事轹。
一时间,大殿中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
韩非像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直过了许久,他才板着一张如寒冰雕刻出来的俊脸,冷凌地喝道:“追出已有五百余里还不见妇人所踪?!难道通往段国,便只有一条道路可行了么?!诸位难道不知道事先去各城门盘查清楚,在这两天之内,可有可疑之人出城之后,再行确定追击的方向么?!”
“属下惶恐!赭”
大殿中的禁卫,战战兢兢地应道。
“惶恐?你是应该惶恐!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居然凭空在我这韩王宫中消失了,你这宫中禁卫的总领是如何当的!事到如今,又岂是你一句惶恐便可推诿得了的么!”
在韩非的暴喝声中,那禁卫总领以头触地,高声道:“臣自知万死难辞其咎,臣恳请皇上容臣将功折罪,找回卫妃!”
韩非往后榻后一靠,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禁卫总领不发一言。
直到那禁卫总领额头上密密麻麻地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他才大手一挥,沉声道:“去罢,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那禁卫总领大声应诺了,率领着众人,躬身一步步退出大殿。
随着大殿恢复一片清静,韩非慢慢闭上双眼,喃喃说道:“甲,妇人如此无情而去,这次就算我能找到她,她必然抵死也不愿重回我的身边了罢!”
“皇上既然知道卫妃的脾性,又何必执意强求。”
空旷的大殿中,甲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虽然极为小声,但是却刚好可以容韩非听得清楚。
韩非嗖然睁开双目,他身子一正,抬手端起几上的酒樽,仰头一饮而尽。
随即,他把酒樽朝几上重重一放,许久,许久,他才不无苦涩地,沙哑地说道:“这十天以来,是我生平最为快活的日子。谁知道,谁知道……”
他恨恨说到这里,便嗖然打住了,只是一樽又一樽,不停地仰头往喉中灌酒。
看得出来,韩非的心情极度不好,他一口气连灌了自己几樽酒后,像是尚不解闷,索性一把抓过酒壶,对着口中便是一阵猛灌。
甲终于沉不住气了,他自暗处一闪而出,上前一把抓住韩非手中的酒壶,急切地说道:“皇上,你是堂堂君王,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妇人,失意至此?卫妃再好,她也终究不过是个妇人罢了!皇上!!”
韩非沉默了。
直过了许久,他方低低地,几不可闻地说道:“我何偿不知道自己贵为一国君王不可如此!正因为,我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正因为我清楚自己是一国之君不可退让,所以,我才会逼得她逃离我的身边,我才会失去她……”
随着韩非的话音一落,一道晶莹剔透的亮光自他脸颊一侧跌落下来。甲一惊,随即便颓然松了手。
他没有想到,他那自小便高高在上的君上,生平第一次流泪,竟然是因为卫芊这个妇人!
甲至此才知道,卫芊那个妇人,在韩非的心里,已然无人可以代替。
望着扶额一动不动地韩非,甲黯然一叹,轻声道:“天下再大,卫妃也只是个妇人,她所能去的地方也必然不多,臣会加派人手前往段国。或许,从太子墨或是她的哥哥卫青身边入手,要直接得多。”
甲此言一出,韩非便嗖然睁眼向他看来,像是深思,良久,他方缓缓点头道:“如此正好。”
甲抬头深深看了韩非一眼,双手一揖之后再次向暗处隐去。
鲁国。
繁华的街市上人潮涌动,尽管卫芊是一身男儿装扮,仍然引人侧目。如果不是她身后那俩个随侍太过彪悍,在这个讲究女色跟好男风的时代工,无论她是雌是雄,都容易招人觊觎。
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卫芊转身走进一家衣帽铺子,再出来时,她的头上已经戴了一顶纱帽。
摒除了那些不相干的盯视跟打量之后,卫芊终于可以随意闲逛起来。
从出来韩王宫之后,卫芊第一次享受到了这难得的自由。
负责将她从韩王宫中带出来的人叫离,是段国数一数二的宗师。那天听从卫芊的意见,没有将带着她直返段国,而是取道鲁国之后,离便在鲁国找了间还算雅致的院子,将卫芊安置了下来。
到了跟段国没有任何关系的鲁国,尽管对卫芊而言不会有什么安危之忧,离还是给她留了两个手下,以供守护她的安危之后,他才带着另外一人回段国,向段墨复命去了。
正因为如此,卫芊便享受了一段难得的悠然时光。
卫芊之所以选择前往鲁国,实际上她也有自己的考量在里面。
诚然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如果她回去段国,必然难逃韩非的法眼。既然段墨可以在韩非的眼皮子底下布下暗桩,谁又能保证韩非没有在段国暗里安插自己的人手呢?
除了担心韩非会将自己的离开迁怒给段墨,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卫芊自身的问题了。
这次,她虽然下定了决心离开韩非,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回到段墨身边。
段墨对她的感情显而易见,经历两世,如果说卫芊还看不明白,那也是白活了两世。
无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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