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男解放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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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男解放运动-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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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儿领命而去,片刻带着双手被绑的安思怀出现在安逸面前,看到梁王似有些激动的想上前来,却被跟随侍卫的阻止,安逸笑笑,挥退了押送思怀的两个侍卫,亲自上前去解绑着思怀的麻绳。

安思怀最初的激动退下后也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有些犹豫的开口:“王上,母亲她,真的谋逆?”

“嗯。”安逸只这样答应了一声,手上不停已经解开了思怀手腕的束缚。

思怀转过身来,想说什么却似是难以启齿,梁王倒是善解人意的开口:“你母亲没事,现在被押在慎刑司。”

安思怀却并未释怀,咬咬下唇终是开口问道:“王上,要如何处置我们一家?”

安逸挑了挑眉:“不会如何,姨母若认罪便将她囚起,禁足一生,至于怀儿……”

梁王说着笑笑,挑起了安思怀的下颌,语气暧昧:“怀儿自与你母亲不同,你若还想做这大夫就接着做,若不想了,以你我的情分,内苑也总有怀儿的一席之地!”

安思怀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嘴唇颤抖:“内,内苑?”

安逸看着她的表情,放下了手,默然不语,但眼神带着默认。

“不,不对,王上!你说过你我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你定会立我为后的!”思怀抓住了梁王衣襟。

安逸目光带着嘲笑,拍拍思怀的手背:“若不这么说,你又怎肯乖乖的当我的挡箭牌,又怎肯心甘情愿的透露你母亲的消息?”

安思怀看着安逸无谓的表情,松手退了半步,反而平静了些,愣愣说道:“母亲说的是真的,你却是只在骗我,你也从未喜欢过我。”

安逸整了整衣袖:“喜欢倒是有些,若你愿意,我也自会护你一世周全。”

“啪!”突然想起的声响止住了安逸的话头,他有些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着面前的思怀。

“我是府君之女,开国先祖后裔,便是母亲如今谋逆事败,也不是那下贱的女宠!”刚刚掌掴了梁王的思怀面色激愤,说得断然。

安逸回过神,却微微笑了起来,对七儿说道:“把安大夫也送到慎刑司,也好母女团聚。”

安思怀深出口气,凄然苦笑,却转身行的毫不留恋。

安逸看着思怀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也转身回了内殿,胜男本想也这般退下去,只是还没和司武出园便有侍人追上传话,王上相召。

侍人只将胜男领进屋内便低头退了出去,合上木门。胜男抬眼看着,这应是她们的喜房,处处鲜红的耀眼,安逸正靠着桌案自斟自饮,见着她笑得灿烂,在这一片鲜红中更显美艳夺目:“表妹快来,你我大婚之日怎能让表兄独处空房?”

胜男边在心里暗中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和他说清楚这个事,边行到一旁坐下,七儿上前倒了酒水,因晚宴上酒水有毒,胜男一晚上都滴水未沾,也有些渴了,便举杯一饮而尽,七儿又悄无声息的迅速添上,见胜男这才却不急着用便低头默默退回了安逸身边。

安逸摆手示意七儿退下,七儿却并无反应,反而突得开口说:“王上,您脸还红着,不如让七儿给您上些药?”

安逸略微皱眉,看他一眼:“不必,你下去。”

七儿置若罔闻,从怀中掏出一碧绿的瓶子,不慌不忙的打开,倒出了些无色的膏状物在手上,似就要上前往安逸脸上涂抹。

安逸也察觉不对,有些诧异想甩手打开他的接近,抬手却发现这一甩没有丝毫力气,只轻轻的落在七儿臂上滑了下来,非但一点未影响七儿的手抹上他的面颊,反而更是在七儿的用力下软软倒在了垫上。

胜男惊诧想起身看看情况,却也发现自己没法子控制自己身躯,再试试便发现御术竟也是用不了了,胜男看着案上的酒杯,不禁苦笑,这算是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吗?

安逸忍着心里的震惊不安,强笑着对正在给他上药的七儿开口:“七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七儿专心致志的在安逸的脸颊上涂着药膏,仿佛这才是天下顶重要的事,半晌终于涂抹的药膏都似溶入皮肉时,才满意的停了手,慢慢抚摸着安逸俊美的面庞,目光痴迷:“王上,七儿喜欢您!七儿想一辈子都能呆在王上身边!”

安逸努力微笑:“我也喜欢七儿!”

七儿似听不到般只自顾自的看着安逸:“可昀阳君败了,七儿没用了,王上还能让七儿伺候多久呢?”

“自是这一辈子,我也舍不得七儿,怎会让七儿离开呢?”安逸边暗中努力试着御术边温言安慰着他,看着七儿狂热的眼神却只觉的一阵发冷。

七儿也微笑着,本来清秀的面容突得显得邪魅,他温柔的看着安逸,深情的开口:“不会的,王上怎会让七儿伺候一辈子呢,七儿没用了,王上很快就会换一个近侍,七儿也很快就再也见不到王上!”

七儿说着将手慢慢移到了安逸咽喉,目光带着凄凉狂热:“七儿只有一个王上,可王上却可以有千千万万个七儿!”

七儿恍惚的笑着,说的温柔小意,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只是手上却在慢慢用力,越握越近:“可七儿不能没用王上,王上,您也只有一个七儿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上来扔一章……




、未知

胜男趴伏在桌案上,心惊胆战的看着七儿带着狂热的微笑扼着梁王的咽喉,看着梁王努力的挣扎却只是无力的微微抽搐。估计是梁王的吩咐,屋内除了她们三人再无他人存在,进门时外面的侍人都离门口远的很,只是司武或许近一些?胜男想着又一次尝试着想站起却发现自己软的越来越严重,别说站起,怕是连大声叫喊都没有那个力气。

再抬眼看去发现安逸已渐渐停止了挣扎,似乎已是不能呼吸,白眼上翻,舌头也向外吐出,控制不住的流出丝丝唾液,狼狈不堪,再无一丝往日的不羁魅惑。胜男无可奈何的坐视着这一切,只觉得实在荒谬,明明刚刚还是成竹在胸,叱咤风云的梁王,怎的就突然沦落到如此地步?甚至性命堪忧?

正当梁王几乎要丧命之时,七儿却突然住了手,他跪着移了两步将梁王抱在怀中,像是之前的事不是他做的一般,脸上充满了温柔关切,一面抚着梁王的胸口一面用丝巾擦拭着梁王嘴角,动作轻柔。那动作神情几乎让胜男以为他其实是人格分裂了。

只是七儿接下来的动作打破了胜男这不靠谱的幻想,他趁梁王半醒未醒之时从怀着拿出一粒鲜红的药丸咬开一半放到梁王嘴里,再顺手拿了案上的酒杯帮安逸服下,剩下的一半七儿则径直咽入了自己口中。

片刻在七儿精心照顾下安逸咳嗽着睁开了双眼,七儿面露喜色:“王上,您醒了?”

安逸看着七儿欣喜的表情似是有些迷茫,皱眉盯着他。

“王上别生气,是七儿错了,王上这般风姿怎能有那般难看的死法?”七儿带着自责,但似乎还有些喜悦,柔声说道。

安逸完全清醒了,面色惨白,双颊却咳的有两抹奇异的红晕,他艰难的笑笑,深情的注视着面前之人,依然在努力劝导:“七儿你又何必如此,我们一同活着共享这人世繁华岂不更妙?你若不信,我这便起母神之誓,此生决不负你,可好?”

七儿似也被他眸光所摄,伸手抚上安逸脸颊,神情痴迷,喃喃自语:“好,王上说的真好,可是七儿知道王上从不信奉母神。”

安逸有些僵硬,语气带了急迫:“那你说,我要如何你才会相信。”

七儿神情喜悦俯身抱住了梁王:“王上别急,王上不必让七儿相信,我已和王上分吃了归路,我们只需魂归母神便好,母神说过母神之所天下大同,众生皆为母神子女,无分贵贱尊卑。那时王上不是王上,就没法赶七儿走,七儿一定好好守着王上,那时,七儿一定……”

安逸听了这话越发几乎绝望,身上似也觉出不对,一阵难受猛地吐出了一口黑血,本来抱着他的七儿像是也昏了过去,话音越说越低渐渐低不可闻,双臂也无力的慢慢垂了下去,只是下巴放在自己肩上两人靠此相互支撑着,才没有一起倒地。安逸强忍着阵阵晕眩,转头求救的看向胜男。

胜男看到安逸的目光,无奈的微微摇头表达自己确实无能为力,心中也是一阵焦急,毕竟就算胜男和梁王并未太深厚的感情,也不忍眼睁睁的看着他这般窝囊的去死,更何况梁国政局刚刚经历昀阳君谋逆的混乱,他若这么死了,这王位鹿死谁手?若让昀阳君死灰复燃,胜男才真是绝无好下场,哭都没地哭。

焦急间胜男又一次试了试,发现似乎比刚才好些,但还是没法站起,只是似乎有力气大声说话,她扬声喊了一声司武,话一出口便暗自摇头,还是小了些,和正常说话也没什么两样,等了片刻果然没有丝毫反应。

胜男看着案上的红烛,一阵犹豫,片刻再瞧一眼昏迷不醒的安逸,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算了,赌一把!

既已决定,胜男左右看看,觉得也只有地上的红毯最合适,便先移了移左手将衣袖浸入酒里,湿透后拿出捂上口鼻,沉了沉气,用最大的气力努力推倒了烛台,滴泪的红烛随着烛台倒在绵软的地毯上,点点的火光渐渐冒大,真正验证了什么是星火燎原。

胜男皱眉注视着愈燃愈烈的的火光,到是和预想的一样,最先烧起来的是布毛编质的毛毯,燃的很快,冒出的烟气又多,自己和梁王跪坐的案台则比地毯高出一截,又是上好的木质,要烧起来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只是若外间的人发现的太慢,火势大了起来,恐怕只这冒起烟气就会先将她们呛死。胜男隔着浸湿的衣袖急促的呼吸,看着门外依然毫无反应,不禁越来越是着急,司武,你到底何时才能发现!

正当胜男几乎绝望,觉得自己简直是作茧自缚之时,不停冒出的烟气终于让房外之人觉察出了不对,侍卫侍人一窝蜂的挤了进来,看到案后的三人尤其是昏迷的梁王之后,惊了魂般的吵吵嚷嚷,救人扑火乱成了一团,一时间只顾着安逸却是忽视了胜男,忙乱间,一个人影跪在了胜男旁边沉声开口:“主人,您怎么样?”

是司武,胜男松了口气,摇了摇头:“七儿在酒里下了毒,我现在浑身无力,只能用这种法子叫你们。”

司武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将她的胳膊放到了自己肩头,双臂一抬便毫不费力的将她抱起,躬身快步冲出了火势越来越大的寝殿。胜男一愣,也反手抓住了他。

司武脚步很快,片刻便出了寝殿又不停往外行了几十米,远离了这“火红”房屋,将胜男小心的放到了不远的石阶上,开口说道:“主人稍待,我去找医士来。”

胜男拉住了他,看了看不远处也被众人抬出的安逸,小声说道:“等等,我不急,你可知道什么什么是‘归路’?”

司武单膝跪在胜男身旁,闻言有些诧异,解释道:“归路是种毒药,药性极强,见效快,服之必死,通常是细作死士在势不可违时供其自尽的,有时赐死时也会用它。”

胜男想了想继续问道:“若是只服了半粒呢?可能活?”

“这个,属下却未曾听闻,不敢妄下断言,只是以归路的药性,即便半颗怕也危急。”司武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胜男低头思量一阵,坚决开口:“你别去找什么医士了,若无差错,安平君应还在王父那里,你即刻去将她请来,之后也别去旁的地方,直接和安平君一同过来!”

司武看着她眼里的认真,也立即点头答应:“属下明白!”

胜男看着司武离去,一边皱眉看着忙乱的人群一边等待着。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鲁修带着几十名龙骑卫匆匆赶来,医士却是还未来到。

鲁修看着这一幕似是即位震惊,看着闭目不醒的安逸与七儿,又瞧瞧平静看着这一切的胜男,面无表情的向胜男的方向行了过来,躬身一礼:“末将见过殿下。”

“鲁将军不必多礼。”胜男也微微躬身,不待她问便继续说道:“王上近侍七儿乃昀阳君余党,在我与王上酒中下毒,因此成了这般状况。”

鲁修面色凝重却一语不发,只盯着胜男似在估量她的话是否可信。

胜男也平静的与她对视,接着开口:“王上服了归路!”

“归路!”鲁修脸色大变,回头看向安逸,似乎极为震惊!

胜男说着:“将军乃忠贞之士,应知此处人多口杂,王上这般状况,传出去只怕大局不稳。”

鲁修看着不远处小跑敢来的医士转身对胜男说道:“殿下所言极是,只是事关重大,一面之词恕末将不敢尽信,不知殿下可否与末将共至偏殿?”

“这是自然!”胜男点头。

鲁修躬身:“冒犯了!”说罢转身边吩咐几名龙骑卫去扶胜男边迎着赶来的医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快过年了,预祝大家春节快乐,红包多多!*^_^*




、落定

29
天气渐渐凉了下来,有些像是入秋,昨晚更是下起了丝丝冷雨,胜男推开房门,踩在被雨水浸湿的石阶上,深吸了口气,抬眼便看见了不远处向自己走来的司武。

自从大婚前脱了奴籍,加上与胜男日渐熟悉,司武也渐渐似乎放开了性情,在胜男面前不再像以往谨小慎微般般的沉默卑微,越来越显得自信,甚至有几分意气风发,只是对胜男的恭谨却一如既往,有时似乎还添了几分畏惧。

难道是被自己的借尸还魂吓到了?胜男暗中好笑的想着,看着迎面而来的司武笑着说道:“早上好!”

司武显然对这样的招呼很不适应,愣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迟钝的躬了躬身:“主人晨安!”

“都已脱籍,就别叫我主人了。”胜男突然说道。

“是,殿下。”

胜男苦笑,好吧,总比主人听着顺耳一些,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胜男转了话题:“梁王那里怎么样?”

司武正色回道:“医士已进去不少但无一人出殿,看情形怕是不妙。”

胜男接着问道:“旁的呢,宫中形势如何?安平盛煜可有反应?昀阳君余党可有动作?”

“鲁将军下了门禁,宫中人等不许轻易进出,不止宫门,看守城门的兵卫都换成了龙骑卫,把守极严,到没听说过昀阳君的消息。王父似乎也被禁足了,这几日一直在后殿房门未出,安平君在梁王那里,也甚少出现。”司武像是早有准备,说得很是流利。

胜男点点头,叹了口气:“何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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