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总裁强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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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总裁强制爱-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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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名字她一时却想不起。

“是你救了我吗?”说话间,身上的痛感又传来,她不禁蹙起眉头。

他轻笑,洁白的牙齿便显露出来,“你不怪我撞伤了你就是我的福气了。”

雨中,他途径那片海滩,忽然就见上身只穿着胸罩的她向他的车奔跑而来,急忙刹车,车还是撞了她。他匆忙下车,见远处有几个人追来,隐约想到发生了什么,便将她抱上车,快速远去。

还好她伤的不算重,他将她带回家,找医生看过了,医生说她昏迷多半是因为惊吓过度,稍加休息就会醒来。

果然,她醒的倒早。

“呵呵,谢谢你。”木兮淡然笑笑。

他耸耸肩膀,笑容竟很美,“安木兮同学,好久不见。”

“是啊,可真巧。”她也笑笑,高中时代的往事一瞬间如同缕缕阳光般洒落在她心上。

他是一个话不多的男生,给她传过的纸条却不少,她给他的答复却总是果断的拒绝,甚至他给她写的情书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就退给了他。

她记得那天,他当着她的面将那封情书撕的粉碎,她记得,自那以后他将课本摞的高高的,从此再没在她面前露一次脸。

那时,都还青涩,那时,她亦不想伤害这个男生,只是她的心里只有她的锦骞哥,尚不完全懂得什么是爱的她却早已暗暗下定决心,她不会令她的世界里再走进锦骞哥以外的男人。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一种浓的恰到好处的感怀,忽然潮水般冲击在木兮心灵深处,是老了吧,怎么这种怀旧感如此强烈?

他坐在床前看着木兮,“呵呵,真巧。木兮,这六年过的好吗?”他依旧笑若春风,水眸深处隐隐颤起了浪花。

对这个他第一次爱过的女孩,他始终难忘。她对他冷漠的拒绝,他心中是有抱怨的,深受打击的他从此埋头苦读,最终考上了自己梦想的大学,然而,大多时候,他却是空虚的,因为他的座位前少了一个她。

于是,大学里,他继续埋头苦读,用知识排解那些相思。他没有再与她联系,因为他知道她身边有一个叫锦骞的男人一直陪着。清隽的长相、低调的性格、优异的成绩,他从来都是女孩子们追逐的对象,然而,他却始终一个人,因为他的心里始终藏着一个影。

之后,他得到了她与市里赫赫有名的金主结婚的消息。他想,那就是她的最终归宿吧,他也该死心了,于是,他努力的忘却。然而,不久后,他又看到她和薄子君离婚的消息,当时他沉浸的心又起了波澜,他想起了高中时坐在窗前的她,窗外的风吹着她黑发在他眼前飘动,忽然就想去找她,然而她却彻底销声匿迹。

尔后,一晃两年。

他始终一个人过,学着忘记,学着适应寂寞。

“还好吧。”木兮点点头,原来已过了六年了,他竟记得如此清楚,只是,这六年的酸甜苦辣怎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清,“你呢……”她想说他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尴尬之时,肺部的冷意又冲上来,“咳咳咳……”她不停的咳嗽起来。

他不禁蹙眉,眉宇间瞬间凝聚了浓浓的关切,伸手摸摸她额头,他声音挂怀,“你的头好烫,我去给你拿药。”

说完,他起身要走。不觉,那种早在心中生根的爱慕又开始滋长。他努力了六年想要忘记的东西,竟在这一瞬间苏醒了,他所作的一切完全付诸流水。

爱果然是种神奇的东西,不需要养分,依旧能在一个人的心里存活如此之久。

“喂。”木兮忽然叫住他。

他回头,眼中关切尚浓,“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我……我忘了你的名字。”她歉然笑笑。

“呵呵,安木兮同学忘性可真大啊,我叫程楠。”他的笑,还是那般和煦。

……

酒店,一号座位

薄子君斜下酒瓶时,才发现酒已喝尽。顺手将酒瓶扔在一旁,他声音沙哑,“服务员,再拿一瓶。”

“少爷,你都喝了两瓶了,别喝了。”方凝担心的劝道。

“你别管。”他恍惚的摆摆手,眼眸泛着幽红。

都已是第二天了,他还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的一点消息,以往的那些高傲此时都已一扫而光,他感觉自己如此无用。一夜辗转反侧,他一直在等她的消息,而现在他只想烂醉一场,然后彻底睡去,或许醒来后就发现她已经在身边。

“薄总,你要的酒。”高挑的女服务生将一瓶酒放在桌上,刚要开启,却被方凝一个眼色叫停。

“打开。”薄子君含混的说着。

“好的,薄总。”服务生点点头。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熟悉的手机铃声这时响了起来。

薄子君恍惚的拿过手机,凑到耳边,“喂?”

“总裁,我刚刚见到慕燕飞小姐了。”

礼貌的声音在耳边传来,薄子君雾蒙蒙的眼中忽然笼上一丝亮光。

正文 一五七、宠与疼

挂断了电话,薄子君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就向酒店外跑去。

“少爷你去哪里?少爷……”方凝匆忙结了帐,追出门去时,薄子君已跑到停在门外的那辆轿车前,拉开车门便往里钻。

方凝匆忙跑过去,一把拉住他胳膊,“少爷,还是我来开车吧。”

薄子君微微一怔,然后点点头,“开快点。”说完便拉开了车后座的门,钻了进去。

“好。”方凝点点头,神情凝重的上了车。自从安木兮失踪后,少爷的失落她看在眼里,却怎么也劝不了,而今,他奇怪的举动更令她担忧。

……

薄子君刚敲了几下,门便打开了,那张在眼前晃动了一整天的脸旋即映入他眼中。

下意识的眯紧了凤眸,他看的更加清楚,没错,是她——安木兮——这个令他担惊受怕的女人。

这个女人此时就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在他心头压了许久的那块沉甸甸的石头,此一瞬间坠落在地。

只是,她的脸色怎么如此憔悴?眼前忽然浮现起那些照片,他仿佛看到她蜷缩在雨中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疼怜如酒意般冲上来,不自觉的,他张开双臂就去抱她。

刚刚给锦骞打过了电话,她还以为是锦骞来了,所以没有问便开了门,怎么却是这个男人?

眼前的他,一身酒气,幽红的双目中酒意和一种类似疼怜的意味奇怪的搅缠着,而他,竟然着了魔一般的要来抱她。

她因这个男人受了这样多的苦,回来第一眼看到的,竟又是他。

谁能告诉她,究竟如何才能彻底摆脱掉他的纠缠?

脑海中又泛起他强行将她摁倒的情景,委屈感与厌恶感一瞬间便涌上来,那件事她永不愿再想,这个男人她也永不想再见。

木兮紧蹙了眉,狠狠一把推在他身上,将他推出门去,“我不想见你!”说完,她甩手就要关门。

他一把将门抓住,生怕被她关在门外,强行开了门匆忙跨进房中,“安木兮……”他想说什么,然而望见她满目的厌恶,只觉一阵心痛,后话竟硬生生噎了回去。

“薄子君,求你别再纠缠我。”她漠然看着他,声音亦是平淡的,一如两年前面对这个名义上的“老公”一般。

她竟在求他别再纠缠她!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经历了两年,她对他还是那般冷漠与无视,而且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目光深处多了的那些恨意。

她的心,他还是无法碰触。

那种得不到的嫉妒和躁动瞬间化作了恨,他凝眸,忽然就想将她一把抓住,然而,那恨意却被浓浓的疼怜彻底冲散了。

不一样了,现在跟两年前已经不一样了!

那种深蓄心中没有表达的爱,在心底沉淀了两年,在漫长的岁月中酝酿、发酵、升华,此时面对她,纵使是恨,他也已下不了手。

而今,他已完全被动。

其实都无所谓的,反正他是不会让她再从眼前溜掉了。

“是谁干的?”他问,浓郁的疼怜流出朦胧的醉眼。

“我的事与你无关,我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不然我打电话报警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既然这个男人无论如何总是站在安木雪一边的。事到如今,又何须到他面前来装好人?

若不是因为这个罂粟般的男人,安木雪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呵呵呵……木兮忽然感觉很可笑。

他目光轻颤,却不折不挠,“是安木雪吗?”

木兮不禁一怔,可是她的错觉,他提及安木雪时,语气怎么是冰冷的?

自是她的错觉,这个男人和安木雪从来都是一条线上的,她冷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样?来嘲笑我、羞辱我对吗?薄子君,我再重复一遍,立刻在我面前消失,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说完,木兮拿出手机就要拨号,可是不知哪里来的气,那阵寒意倏的从肺部冲上来,“咳咳咳……”她剧烈的咳嗽着,弯下腰,只觉肺快要炸开了,咳声怎么也停不下,手已无力,手中的手机便落在地上。

轻柔的拍打此时在后背传来,一种轻柔而温暖的力道如阳光般涌入肺部,她咳声终于停下,直起了身来,却望见他满脸的宠与疼。

这一刻,木兮忽然就感到一阵恍惚,还未回过神来,他已将她揽入怀中,“怎么了?”说着,他伸手就来摸她额头。

酒气夹着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袭来,她登时如梦初醒,排斥的说,“你别碰我。”说着,伸手就去推他。

可他的禁锢依旧是霸道的,她剧烈的咳嗽之后,微弱的力气根本无法将他推开。

他剑眉轻蹙了一下,纤秀的手还是落在她额头上,触手竟烫的厉害。

“你病了。”他声音低沉而好听。

“不要你管,放开我,别碰我……”她用力的推搡着他,这个男人温暖而坚实的怀抱太熟悉、太危险,她必须远离才不至于再被蛊惑。

锦骞心情复杂的走在楼梯上,忽然听到了木兮的呼叫声,他小跑上来,打开了虚掩的门,眼前的情景登时令他皱紧了眉头。

木兮正在薄子君怀中挣扎,小脸都憋得通红(其实是咳嗽时憋红的),而那个男人的右臂正缠在她腰上抱着她不放,而他的左手却放在她额头上,她的手机就躺在地上,显然是挣扎时摔在地上的。

“薄子君,放开她!”他怒吼一声,咬着牙跨进门去。

正文 一五八、偿还

薄子君闻声回头,慌神之时,木兮已趁机逃出了他怀抱。

锦骞大步跨上来,清澈的双眸紧凝如冰,“薄子君,我警告过你,燕飞是我的未婚妻,给我离她远一点!”恨恨的攥紧拳头,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兽,仿佛随时都会发狂。

“呵呵……呵呵呵呵……”薄子君却邪肆的笑了起来,勾唇,他声音嘲讽而玩味,“燕飞?谁是燕飞?燕飞是你的未婚妻跟我跟她又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她是安木兮,是我薄子君名正言顺的妻子。”

什么?难道这个男人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锦骞错愕的看向木兮,却对上她默认的眼神,蓦地感到一阵心乱,这意外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其实这件事他担心依旧,因为纵使他明知木兮对薄子君不会有一点的感情,但他们以前毕竟是有过一段婚姻的,他怕,当这个男人知道了木兮的身份后,又会与木兮出现一些剪不断的牵扯。

失去过一次后,他真的怕了。

“薄子君,我们两年前就已经离婚,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牵连了。”木兮漠然说道。

名正言顺的妻子?!呵呵……时隔两年,这个男人竟然还能拿来当话说,这个男人是醉的乱了心绪还是一直就活在过去?

木兮看着他,目光冷漠而嘲讽。

她决绝的言语和无情的目光,如刀般剜在他心上,真切的感受到那阵痛,薄子君蹙起眉,下一瞬又故作轻松的笑笑,“安木兮,我们的账还没有算完,怎么能说没有了任何牵扯?”

是啊,她对他的仇还没有报、恨还没有消,怎能说没有了牵扯?

刚才,是她说错。

她笑,漠而冷,“你欠我的帐,我会找你慢慢算,不过现在我不想见到你。”



“你欠我的呢?什么时候还?”薄子君凝眸,将那抹忧郁深蓄眼底,“安木兮,你害我这两年的苦苦煎熬与等待,你用什么还?”

薄子君说着,那种伤感忽然就如滔天巨澜般将他淹没,眼前的她,竟似又化作了那个影,他生怕她下一秒又从眼前消失了,于是他跨向前一步,痴痴的想将她抓住。

可是,一只有力的大手却在此时挡在了他的胸前,他顿时在恍惚中醒来,挡在面前的原来是锦骞。

“她不欠你什么,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锦骞的话,对他如同当头一棒。

他的确是自作自受的,当年他若不是那般对她、对安云山,她就不可能那样决绝的离他而去。那时,他对安云山纵使是恨之入骨的,可是,报复完安云山后,他非但没有得到一丝的宽慰,反而背负了更沉重的包袱。

那时,他因为仇恨而不敢面对安木兮的爱,可当彻底失去时,他才明白,原来仇恨是可以是用爱来化解的。

若肯早一点面对自己的内心,或许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了。

深深凝眸,他看着眼前的锦骞,那种嫉恨便冲上来,“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薄子君,你还不知道吧,我和苏盈盈已经解除了婚约而且木兮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我们马上就结婚了,我有权保护我的未婚妻。”

锦骞的话仿佛一盆冷水般浇在薄子君心头。

锦骞和苏盈盈解除婚约的事,他的确听说了,难道他这样做就是为了和安木兮订婚?转头看向安木兮,他目光竟有些颤动。

怔怔站在原地,木兮的心还未平静,她的耳边直到现在还回荡着他刚才那句话,“安木兮,你害我这两年的苦苦煎熬与等待,你用什么还?”

她想来想去,却更觉迷茫了。秦淑梅曾对她说,这个男人因为他的“前妻”而萎靡不振,他伤楚模样她也不止一次的亲眼见到,只是她不相信,他是因她如此。而今,她竟然亲耳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因她苦苦煎熬,呵呵……若果真如此,他因何又费尽心机的伤害她?

因为在乎,所以伤害?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道理?!

她不信!不信!

这个男人骗人的手段她早就有所领教,他一定是骗她的,她才不要再上当。

“木兮,告诉他我们的关系,以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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